第六章 家属楼里的珍珍
在天明阿翁消散之前消除掉隐藏的那股意志，将众人从这个特殊的地方带离出去。
在听完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和阿翁的推测之后，这就是浮现在钱贝贝脑海里的第一直觉。
然而系统却并不这样认为，它用粗红粗红的字体在主页面上显示着，刺耳而震撼的警鸣声在以只有钱贝贝能听见的频率警告着。
【留在原地，等待任务结束。任务倒计时：一小时二十二分钟四十五秒】
它在引诱着钱贝贝，这个任务对执法者的期待就是行到此处，收集到阿翁口中污染物的来源信息，返回上报或许就可以了。
它在引诱着钱贝贝，只需要等待到任务结束，就可以返回，或许还可以获得不错奖励和积分。
‘其实我死了，093你也可以把所有的信息传送回去的。我能感受到的，你也是个独立的个体。’钱贝贝在脑海中与系统沟通。
警报结束了，缓缓浮现出一行字。
【系统有权警告宿主，无权制止。】
钱贝贝似乎在这一刻找回了最初成为执法者的时候的意气风发。想当年，每一个志愿成为执法者的人都有一个梦想：我们的梦想是世界和平。
后来虽然在一次次的任务和生离死别中学会了谨慎小心、顾全大局，但是最初的那份意气风发似乎随着空间对抗污染的新技术来临而破土而出，蓬勃发展。这是一份有了后盾的个人意志的重生。
“我要去家属楼，尝试在阿翁消散之前把新的平衡建立起来。”
众人无论人鬼听闻面面相觑。
“我陪你去！”苏子艺第一个出生站了起来，拍拍裙子就想走。
苏子艺这个人初见时满身柔弱，本以为是个娇娇富家小姐。只能说钱贝贝看走了眼，从她身上就可以窥见苏家一行人估计都是那种热心又直率暴力的性格。当然，她最喜欢的亦如小姐姐与众不同。
苏子艺起身了，孙力就跟着一起来了。
“你走不走？”苏子艺面向孙强叉腰问道。
孙强这小子也是莽撞，想也没想就跟着走了。
临走之际，苏亦如叫住了苏子艺。
“你带着这个钢笔。这个钢笔有破除障碍、看破认知扭曲的能力，只是用完之后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再用。”
只是，钢笔是污染物，家属楼里的对抗也是污染对抗，只怕是会对她有所损坏。但看着苏亦如对着苏子艺的看护之意，钱贝贝临了也不好说些什么。
“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爷爷，是死是活都算是陪送最后一程。”
待姑侄两人叙完旧，众人便离开了锅炉房，往家属楼进发。
待众人离开后，锅炉房里亦如拉着阿翁的手诉说着一些阿翁不知道的往事，阿翁仍旧悠远的望着远处的身影。
“你们说，他们能够打败那个劳什子恶鬼么？”阿忠有些好奇的询问。
阿强摸了摸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众人之后看向阿翁，阿翁开口斩钉截铁道：“可以的，怎么不可以。”
阿忠想了想：“这个时候我好想我妈，我准备过去陪陪我妈去。等我撑不住了我就过来，走了哈。”他揉了揉脑袋就走了。
阿翁一见他要走就忙说：“我这还能撑到天亮儿，撑不住就赶紧回来呀。”看他扭身头也不回飘远，阿翁笑骂道：“你瞅，这孩子。”说完拍了拍拉着自己的女儿的手。
“你刚才说，你教了一个特别调皮的孩子，叫阳阳，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死了，给我留了这支钢笔就死了。”
却说前往家属楼的这群人，刚踏出锅炉房就遇到了麻烦。
踏出锅炉房的那一刻，四人就像是被扔进了彩色大转轮，五光十色的且速度越来越快。就在融合成黑色和灯光污染之间，令人头晕目眩。
瞧，孙强又被转晕了，摔在了地上。
“苏大小姐，你说我能不能拥有能力呀。你们仨怎么都没事，就我出来之后摔了一路。”
苏子艺听闻直翻白眼，“那是你菜，跟这个没关系。”
这倒是真的，现在这个状况精神力或者说意志稍微强一点还是可以辨认出来的。
钱贝贝感觉到现下认知修改对众人的影响比来时小了很多。可能是当时她们都受了伤精神和身体状况都不好，现下都已经修养好了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当时她在锅炉房里从精神幻境挣脱时给它造成了反噬也未可知。
钱贝贝可以勉强看清楚前方的路的，她猜想另外两人应该也是可以的。
苏子艺、孙力和自己的精神力大概是孙力最强、苏子艺最弱、自己居中。
此刻钱贝贝的内心os怕是‘回去我要好好修炼，不能让一个刚拥有精神力异能的人就爬到我头上，呜呜呜’。
在可以看到众人身处的场景之后，凭借着苏子艺暴力拆解掉时不时从各种刁钻角度飞速袭来的钢筋铁块，众人有惊无险的走出了机械厂，从后门进入了家属楼。
在刚进入家属楼的一瞬间，珍珍就像流星过境一般飞速向着众人袭来。
钱贝贝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苏子艺已经闪现般出现在了珍珍的行进路线上，一脚便把珍珍踹了出去。
小女孩被踹向了右侧花坛绿化带上，直到撞倒了三棵行道树才滑落。钱贝贝只能再次感慨这看过好多次仍然感到惊叹的速度和力量，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撑开精神防护，钱贝贝发现笼罩范围内的家属楼一片祥和，没有任何异样。
小女孩嘟嘟囔囔的一边拍打着身上的花裙子，一边向他们走过来。
直到被自己的精神力笼罩，钱贝贝才发现这个女孩身上不对的地方。
珍珍身上没有了一丝血气，就连着黑色污染都少了一丝。她连忙拦住想要再次攻上去的苏子艺，示意众人静静的等待小女孩走过来。
不过钱贝贝还是默默的戒备着，增强众人身边防护。
待小女孩走进之后，众人才听清了小女孩在念叨什么：“爷爷说，女孩子身上不可以沾上泥土。衣服脏了要换，可是我好久没有遇到爷爷了，没有别的裙子了。”
“噗呲，哈哈哈，忍不住了。”苏子艺捧腹大笑，让众人疑惑不解。
“我爸爸在我小的时候就这么跟我说，我不听就要打我。这我能忍，肯定跑呀。”
苏子艺站在小女孩身前帮她拍打着身上的白色碎花裙子：“后来，我在他房间里翻出了我姑姑的日记。才发现原来他是按照我姑姑的日记在养我。那些话肯定都是爷爷说的。”
待看到裙子上没再沾上尘土之后，众人协同着珍珍一同往前走着，往阿翁说的那个红色的古宅子的方向走。
钱贝贝也在确认珍珍没有问题后撤掉了布下的‘精神炸弹’。
一路上珍珍被苏子艺牵着手说着一些小时候的趣事。钱贝贝一行人也就一同听着，珍珍很乖，只是静静的听着，偶尔眼睛里还会闪过一丝好奇的目光，似乎在向你说‘还能这样’。
从苏子艺的口中得知，苏家原是江谷当地的豪绅。父母青年时代恰逢战乱，苏爷爷将二儿子送到了国外学习，大儿子和小女儿留在了身边。她二叔学成归来后死在了保卫国土的战场上，他爸爸留在江谷继续着苏家的能力觉醒。
因为战争，灵异事件开始越来越多，苏爷爷带着小女儿走山下水开始处理灵异事件的道路。
再后来，世界和平了。苏爷爷就捐了所有家产带着儿女回江谷的村子里定居、安享晚年了。在后来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因是祖上荫庇的家族，苏爷爷从小的教子观便是君子贵女的观念和言传身教。只可惜未曾好好教过儿子，这苏子艺他爹的性格从其身上可窥一斑。
现下只能期盼珍珍没有被教坏吧。钱贝贝想看到这个世界上能多一位苏亦如那样温柔可人的大姐姐。
从偶尔珍珍的回话中钱贝贝也总结出了现下珍珍的状态。那个意志因为平衡被打破的原因缓慢的积蓄着力量，近两年开始频繁的占据珍珍身体的主导。想来当时锅炉房里便是它在主导。
现在的家属区属于珍珍醒来从阿翁脑海中获取到的记忆碎片，因为那个碎片中有一对恩爱的祖孙，毫无认知的珍珍对这幅画面天然好感，便由衷的幻化了家属楼作为自己的具现物。
只有在家属楼里，珍珍可以抵抗‘恶鬼’对自己的侵占，在外面不知何时便被取代了。
所以众人消灭‘恶鬼’的方式便是摧毁它的庇护物。
之前那个意志被反噬，精神体不稳定，抛下身体逃回了自己的地方，珍珍才有机会返回家属楼。
“我想爷爷了。你们能把我送回去了，我能感受到，爷爷的力量在流逝，我想要陪着他。”
“爷爷说了，他最喜欢珍珍了。人要跟最喜欢的人在一起，珍珍也最喜欢爷爷了，我想去陪他。”
钱贝贝听到这个话有些震撼，震撼于长久的陪伴带来的力量。
一个注定只能是无来无往的污染物的容器因为一个人长久的陪伴产生了深切的无法割舍的羁绊。
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女神”刻意的安排。安排她在这个时刻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个特殊地点，来成全和拯救即将消亡的故事。
“哎呀，不会的。我们肯定会在爷爷的记忆消亡之前打败里面那个怪物的。只要打败那个怪物，我们就可以让你和爷爷一直在一起了。”孙强手舞足蹈的努力展现着英勇。
“可是，外面已经没有记得爷爷的人了，爷爷还是会死掉的。”
钱贝贝这个时候缓缓的说：“珍珍，我们打败怪物之后出去都会记得爷爷的，到时候爷爷就不会死掉了。”
珍珍懵懂的看了看众人之后，第一次看得出得高兴的说：“那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原来已经走到了家属楼的最西侧，能看到前面是一幢挂着红灯笼的红色宅子。
在听完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和阿翁的推测之后，这就是浮现在钱贝贝脑海里的第一直觉。
然而系统却并不这样认为，它用粗红粗红的字体在主页面上显示着，刺耳而震撼的警鸣声在以只有钱贝贝能听见的频率警告着。
【留在原地，等待任务结束。任务倒计时：一小时二十二分钟四十五秒】
它在引诱着钱贝贝，这个任务对执法者的期待就是行到此处，收集到阿翁口中污染物的来源信息，返回上报或许就可以了。
它在引诱着钱贝贝，只需要等待到任务结束，就可以返回，或许还可以获得不错奖励和积分。
‘其实我死了，093你也可以把所有的信息传送回去的。我能感受到的，你也是个独立的个体。’钱贝贝在脑海中与系统沟通。
警报结束了，缓缓浮现出一行字。
【系统有权警告宿主，无权制止。】
钱贝贝似乎在这一刻找回了最初成为执法者的时候的意气风发。想当年，每一个志愿成为执法者的人都有一个梦想：我们的梦想是世界和平。
后来虽然在一次次的任务和生离死别中学会了谨慎小心、顾全大局，但是最初的那份意气风发似乎随着空间对抗污染的新技术来临而破土而出，蓬勃发展。这是一份有了后盾的个人意志的重生。
“我要去家属楼，尝试在阿翁消散之前把新的平衡建立起来。”
众人无论人鬼听闻面面相觑。
“我陪你去！”苏子艺第一个出生站了起来，拍拍裙子就想走。
苏子艺这个人初见时满身柔弱，本以为是个娇娇富家小姐。只能说钱贝贝看走了眼，从她身上就可以窥见苏家一行人估计都是那种热心又直率暴力的性格。当然，她最喜欢的亦如小姐姐与众不同。
苏子艺起身了，孙力就跟着一起来了。
“你走不走？”苏子艺面向孙强叉腰问道。
孙强这小子也是莽撞，想也没想就跟着走了。
临走之际，苏亦如叫住了苏子艺。
“你带着这个钢笔。这个钢笔有破除障碍、看破认知扭曲的能力，只是用完之后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再用。”
只是，钢笔是污染物，家属楼里的对抗也是污染对抗，只怕是会对她有所损坏。但看着苏亦如对着苏子艺的看护之意，钱贝贝临了也不好说些什么。
“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爷爷，是死是活都算是陪送最后一程。”
待姑侄两人叙完旧，众人便离开了锅炉房，往家属楼进发。
待众人离开后，锅炉房里亦如拉着阿翁的手诉说着一些阿翁不知道的往事，阿翁仍旧悠远的望着远处的身影。
“你们说，他们能够打败那个劳什子恶鬼么？”阿忠有些好奇的询问。
阿强摸了摸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众人之后看向阿翁，阿翁开口斩钉截铁道：“可以的，怎么不可以。”
阿忠想了想：“这个时候我好想我妈，我准备过去陪陪我妈去。等我撑不住了我就过来，走了哈。”他揉了揉脑袋就走了。
阿翁一见他要走就忙说：“我这还能撑到天亮儿，撑不住就赶紧回来呀。”看他扭身头也不回飘远，阿翁笑骂道：“你瞅，这孩子。”说完拍了拍拉着自己的女儿的手。
“你刚才说，你教了一个特别调皮的孩子，叫阳阳，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死了，给我留了这支钢笔就死了。”
却说前往家属楼的这群人，刚踏出锅炉房就遇到了麻烦。
踏出锅炉房的那一刻，四人就像是被扔进了彩色大转轮，五光十色的且速度越来越快。就在融合成黑色和灯光污染之间，令人头晕目眩。
瞧，孙强又被转晕了，摔在了地上。
“苏大小姐，你说我能不能拥有能力呀。你们仨怎么都没事，就我出来之后摔了一路。”
苏子艺听闻直翻白眼，“那是你菜，跟这个没关系。”
这倒是真的，现在这个状况精神力或者说意志稍微强一点还是可以辨认出来的。
钱贝贝感觉到现下认知修改对众人的影响比来时小了很多。可能是当时她们都受了伤精神和身体状况都不好，现下都已经修养好了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当时她在锅炉房里从精神幻境挣脱时给它造成了反噬也未可知。
钱贝贝可以勉强看清楚前方的路的，她猜想另外两人应该也是可以的。
苏子艺、孙力和自己的精神力大概是孙力最强、苏子艺最弱、自己居中。
此刻钱贝贝的内心os怕是‘回去我要好好修炼，不能让一个刚拥有精神力异能的人就爬到我头上，呜呜呜’。
在可以看到众人身处的场景之后，凭借着苏子艺暴力拆解掉时不时从各种刁钻角度飞速袭来的钢筋铁块，众人有惊无险的走出了机械厂，从后门进入了家属楼。
在刚进入家属楼的一瞬间，珍珍就像流星过境一般飞速向着众人袭来。
钱贝贝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苏子艺已经闪现般出现在了珍珍的行进路线上，一脚便把珍珍踹了出去。
小女孩被踹向了右侧花坛绿化带上，直到撞倒了三棵行道树才滑落。钱贝贝只能再次感慨这看过好多次仍然感到惊叹的速度和力量，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撑开精神防护，钱贝贝发现笼罩范围内的家属楼一片祥和，没有任何异样。
小女孩嘟嘟囔囔的一边拍打着身上的花裙子，一边向他们走过来。
直到被自己的精神力笼罩，钱贝贝才发现这个女孩身上不对的地方。
珍珍身上没有了一丝血气，就连着黑色污染都少了一丝。她连忙拦住想要再次攻上去的苏子艺，示意众人静静的等待小女孩走过来。
不过钱贝贝还是默默的戒备着，增强众人身边防护。
待小女孩走进之后，众人才听清了小女孩在念叨什么：“爷爷说，女孩子身上不可以沾上泥土。衣服脏了要换，可是我好久没有遇到爷爷了，没有别的裙子了。”
“噗呲，哈哈哈，忍不住了。”苏子艺捧腹大笑，让众人疑惑不解。
“我爸爸在我小的时候就这么跟我说，我不听就要打我。这我能忍，肯定跑呀。”
苏子艺站在小女孩身前帮她拍打着身上的白色碎花裙子：“后来，我在他房间里翻出了我姑姑的日记。才发现原来他是按照我姑姑的日记在养我。那些话肯定都是爷爷说的。”
待看到裙子上没再沾上尘土之后，众人协同着珍珍一同往前走着，往阿翁说的那个红色的古宅子的方向走。
钱贝贝也在确认珍珍没有问题后撤掉了布下的‘精神炸弹’。
一路上珍珍被苏子艺牵着手说着一些小时候的趣事。钱贝贝一行人也就一同听着，珍珍很乖，只是静静的听着，偶尔眼睛里还会闪过一丝好奇的目光，似乎在向你说‘还能这样’。
从苏子艺的口中得知，苏家原是江谷当地的豪绅。父母青年时代恰逢战乱，苏爷爷将二儿子送到了国外学习，大儿子和小女儿留在了身边。她二叔学成归来后死在了保卫国土的战场上，他爸爸留在江谷继续着苏家的能力觉醒。
因为战争，灵异事件开始越来越多，苏爷爷带着小女儿走山下水开始处理灵异事件的道路。
再后来，世界和平了。苏爷爷就捐了所有家产带着儿女回江谷的村子里定居、安享晚年了。在后来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因是祖上荫庇的家族，苏爷爷从小的教子观便是君子贵女的观念和言传身教。只可惜未曾好好教过儿子，这苏子艺他爹的性格从其身上可窥一斑。
现下只能期盼珍珍没有被教坏吧。钱贝贝想看到这个世界上能多一位苏亦如那样温柔可人的大姐姐。
从偶尔珍珍的回话中钱贝贝也总结出了现下珍珍的状态。那个意志因为平衡被打破的原因缓慢的积蓄着力量，近两年开始频繁的占据珍珍身体的主导。想来当时锅炉房里便是它在主导。
现在的家属区属于珍珍醒来从阿翁脑海中获取到的记忆碎片，因为那个碎片中有一对恩爱的祖孙，毫无认知的珍珍对这幅画面天然好感，便由衷的幻化了家属楼作为自己的具现物。
只有在家属楼里，珍珍可以抵抗‘恶鬼’对自己的侵占，在外面不知何时便被取代了。
所以众人消灭‘恶鬼’的方式便是摧毁它的庇护物。
之前那个意志被反噬，精神体不稳定，抛下身体逃回了自己的地方，珍珍才有机会返回家属楼。
“我想爷爷了。你们能把我送回去了，我能感受到，爷爷的力量在流逝，我想要陪着他。”
“爷爷说了，他最喜欢珍珍了。人要跟最喜欢的人在一起，珍珍也最喜欢爷爷了，我想去陪他。”
钱贝贝听到这个话有些震撼，震撼于长久的陪伴带来的力量。
一个注定只能是无来无往的污染物的容器因为一个人长久的陪伴产生了深切的无法割舍的羁绊。
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女神”刻意的安排。安排她在这个时刻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个特殊地点，来成全和拯救即将消亡的故事。
“哎呀，不会的。我们肯定会在爷爷的记忆消亡之前打败里面那个怪物的。只要打败那个怪物，我们就可以让你和爷爷一直在一起了。”孙强手舞足蹈的努力展现着英勇。
“可是，外面已经没有记得爷爷的人了，爷爷还是会死掉的。”
钱贝贝这个时候缓缓的说：“珍珍，我们打败怪物之后出去都会记得爷爷的，到时候爷爷就不会死掉了。”
珍珍懵懂的看了看众人之后，第一次看得出得高兴的说：“那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原来已经走到了家属楼的最西侧，能看到前面是一幢挂着红灯笼的红色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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