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 窗外
年少的我们总是对往后的生活充满着想象与期待，渴望长大，渴望心想事成。
小时候比较迷茫，迷茫未来，迷茫前途，早就被父母灌输了好好上学的思想，无时不刻不在教导着我们，在什么样的年级，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早恋对于我来说，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心知自己与其他人的差距。
那时的我还在为早饭买五毛线的熊毅武方便面还是买七毛钱的金白象方便面纠结。这意味着可以省出来2毛钱去买点辣条吃，那个滋味，是我在初中时候都需要省好久才能品尝一二的美味。
因此，面临着学业的压力，面临着自己家庭经济的压力，年少的我坚定地认为只有学习成绩好，考上县城一中，然后再考上心仪的大学才能改变命运。
同时，我的心底也开始产生沉重的自卑感，放假依旧需要写作业，写完作业还需要干家务。那时的家务已经不再是做鞭炮了，但忙碌依旧。
所以，我很少有朋友。
下课的时候喜欢趴在桌子上。
一方面是走读的生活确实很让人疲惫。
另一方面是我不太愿意与其他人交流。
我害怕被目光聚焦在脸上的那种感觉，害怕课堂上回答问题，尤其是回答错，或者回答对了得到老师夸奖，被全班注释的感觉，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得，看着窗外。
本想着自己这么一个人安安静静得，不惹事，就这么默默无闻就好，但意外总是让人意想不到。
那日，我依旧和往常一样，扒拉在课桌上睡觉，望着窗外，百无聊赖。眼皮在打架，迷迷糊糊的想要让大脑沉寂下来。
忽然，胳膊又传来了那熟悉的力道，火辣辣的疼。
我不耐烦地别过头去。
“干嘛！！！还有3分钟上课呢。”
只见同桌正一脸傻笑，那种傻笑，在我当时看来倒是有些意味深长。
“快看，窗外，你的小梦中情人”
我登时，脑子一片空白，脸刷的一下就开始滚烫。
“说啥呢！谁梦中情人，我可没有！”
然后嘴上还犟着，脑袋偷偷朝着窗外看去。
那个女孩儿。
那个小学藏在心底却被一块橡皮被我暴露出来的女孩儿。
她依旧是喜欢穿着黄色的衣服，头上带着小花的发饰。
她抱着厚厚的作业刚从楼角的办公室出来，漫不经心的走着，经过我们教室的门口，有朋友正在跟她打招呼。
她一一点头回应。
我正看着出了神。
岂料，坐在倒数第二排的同桌大声喊了句。
“黄慧，赵亮找你”
顿时，教室里落针可闻，随后，哄堂大笑，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像是被马蜂蜇过得疼痛，只能把头别过去，不再看窗外，只能看到同桌那一脸得意。
“看，我对你好吧，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我满脸通红，满眼通红。
之后的语文课，上的漫不经心，老师的提问，同桌倒是对答如流。
没想到那个小学就同桌的李慧同学已经从一个文文静静的端庄女孩儿变得这般古灵精怪，大抵是人都会变得吧。
往后的时间里，总是在不经意间往窗外看。
也许害怕什么，也许期待什么。
偶尔路过她的教室门外，看着她和其他男同学有说有笑，有时候还追着男生后边打得模样，我的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就像是自己的作业本被被人发作业时不小心掉到了泥水里的那种感觉，或许是愤恨吧，但是看着作业本上那B-的打分，心底也竟然有些安稳了。
是啊，我长得不行，性格不行，学习不行。
我能看到她从我面前经过时低着头一言不语却紧张得作业本都抱不稳的表情，有些慌张，却强忍着镇定，我能看到那双清澈的明眸印在她那有些羞赧的发红的脸蛋上，眼光躲闪。
但我无法看得清她的内心。
就这样，时光总是在匆匆流逝。
初中以后，我认识了一些人，但一些人也渐渐地少了联系。
吕少楠是我初中联系比较多的同学，只因为他在1班。
下午上四节课直到晚上6点，晚上要上晚自修，一直上到9点结束。
饿到晚上再回家吃饭那种痛苦在我初中生涯算是刻骨铭心了。
只是这种刻骨铭心总需要办法去解决。
所以，我在吕绍楠的建议下，办了长学校的饭卡，下午的时候也会跟着同学一起去学校的食堂吃饭，而我第一次不会使用饭卡，是吕绍楠帮我的。
只因，他母亲在学校食堂窗口做饭，因此，被他带着，我打得饭菜总是满满当当。
他人还不错，我们都叫他驴子。
他也是从小学时候就跟我同班的，但初一分班的时候却没有分到一起。
全校初一有将近520多人，分在一起的概率太小了。
就好比我曾经幻想着某个女儿能跟我分在同一个班级，这样我学习或许更有劲一些吧。
也许吧。
但是常常想到这个问题的我回头望着同桌的女孩儿，那个曾经温柔体贴的女孩子，现在已经在我胳膊上不知道留下了多少次掐痕，想想都可怕。
于是有时候，我漫不经心地问我同桌。
“你说，人总是会变得吧！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吧！”
她先是一愣，然后冲着我傻笑。
“咋了？人家不喜欢你，你就变了？”
听到此话，如遭雷击。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恶狠狠地用我的小眼睛瞪着她。
“咋了嘛，不就是人家不喜欢你......”
看到我脸上无尽的落寞。
她终究是闭上了嘴。
此后，皆是无言。
于是，很久很久我们未曾说过一句话。
久到一个中午吧。
还是她打破的这样的平静。
事情是课间，她没来由的说。
“快看窗外，你的......”
我抬头，目光看窗外。
以为是那个女孩儿，结果。
“驴子来找你玩儿了！”
果然，驴子先是跟我同桌打了声招呼，然后凑在我耳边偷偷地说了几句话。
我满脸失望。
我同桌依旧在那坏笑。
但是我的心却跌落到谷底，心中紧张又害怕，又难以置信。
在同桌那坏笑的脸上好像还贴了点无辜。
那时候我的耳边传来的驴子的声音是。
“亮子，别难过。其他你同桌也不错！”
然后看着他一脸坏笑，却又拍拍那愣在原地的我。
以及耳边还回想着同桌那讨厌的声音。
“黄卉来喽，快看！”
那时候的我已经头脑发懵了。
已经不信那个满嘴胡言讨厌的同桌了。
但她揪着我的胳膊。
“快看快看，等会错过了别怪我哈”
然后我还是别过头去，看了一眼。
那一眼，便是好多年的遗憾。
只见那个女孩儿正跟着一个刚才从驴子口中传过来消息的男生一起抱着作业经过我们教室的窗外。
那个男孩儿，是小学同学，他叫刘文强。
刚才从驴子的情报中得知，他疑似喜欢她。
我的耳边还穿过来同桌的吵闹声。
“好看不？”
我的手攥得很紧，一言不发，转头去上厕所去了。
于是那是我人生第一次翘课。
整整一堂课我都没有去，我谎言肚子疼去厕所，然后去医务室看病了。
实际在厕所里，
因为只有上课的厕所没有人，其他地方，甚至操场也有上体育课的人。
一堂课回来后，我一脸深沉。
同桌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过了会，又看了我一眼，轻轻得掐了掐我的胳膊。
小声说到。
“对不起啊”
我没有理她。
别过头去，在课本上刻刻画画。
然后，她悄悄得撕了一张英语本的纸，写了“对不起”三个字。
趁上边讲课的老师不注意偷偷塞给我。
我别过头去，
不搭理她。
她又用英文写了个单词。
s，o，r，r，y!
我依旧不理她。
后来，我们就很少说话了。
从那天开始的。
后来，换座位了。
后来，她好像变了。
小时候比较迷茫，迷茫未来，迷茫前途，早就被父母灌输了好好上学的思想，无时不刻不在教导着我们，在什么样的年级，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早恋对于我来说，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心知自己与其他人的差距。
那时的我还在为早饭买五毛线的熊毅武方便面还是买七毛钱的金白象方便面纠结。这意味着可以省出来2毛钱去买点辣条吃，那个滋味，是我在初中时候都需要省好久才能品尝一二的美味。
因此，面临着学业的压力，面临着自己家庭经济的压力，年少的我坚定地认为只有学习成绩好，考上县城一中，然后再考上心仪的大学才能改变命运。
同时，我的心底也开始产生沉重的自卑感，放假依旧需要写作业，写完作业还需要干家务。那时的家务已经不再是做鞭炮了，但忙碌依旧。
所以，我很少有朋友。
下课的时候喜欢趴在桌子上。
一方面是走读的生活确实很让人疲惫。
另一方面是我不太愿意与其他人交流。
我害怕被目光聚焦在脸上的那种感觉，害怕课堂上回答问题，尤其是回答错，或者回答对了得到老师夸奖，被全班注释的感觉，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得，看着窗外。
本想着自己这么一个人安安静静得，不惹事，就这么默默无闻就好，但意外总是让人意想不到。
那日，我依旧和往常一样，扒拉在课桌上睡觉，望着窗外，百无聊赖。眼皮在打架，迷迷糊糊的想要让大脑沉寂下来。
忽然，胳膊又传来了那熟悉的力道，火辣辣的疼。
我不耐烦地别过头去。
“干嘛！！！还有3分钟上课呢。”
只见同桌正一脸傻笑，那种傻笑，在我当时看来倒是有些意味深长。
“快看，窗外，你的小梦中情人”
我登时，脑子一片空白，脸刷的一下就开始滚烫。
“说啥呢！谁梦中情人，我可没有！”
然后嘴上还犟着，脑袋偷偷朝着窗外看去。
那个女孩儿。
那个小学藏在心底却被一块橡皮被我暴露出来的女孩儿。
她依旧是喜欢穿着黄色的衣服，头上带着小花的发饰。
她抱着厚厚的作业刚从楼角的办公室出来，漫不经心的走着，经过我们教室的门口，有朋友正在跟她打招呼。
她一一点头回应。
我正看着出了神。
岂料，坐在倒数第二排的同桌大声喊了句。
“黄慧，赵亮找你”
顿时，教室里落针可闻，随后，哄堂大笑，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像是被马蜂蜇过得疼痛，只能把头别过去，不再看窗外，只能看到同桌那一脸得意。
“看，我对你好吧，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我满脸通红，满眼通红。
之后的语文课，上的漫不经心，老师的提问，同桌倒是对答如流。
没想到那个小学就同桌的李慧同学已经从一个文文静静的端庄女孩儿变得这般古灵精怪，大抵是人都会变得吧。
往后的时间里，总是在不经意间往窗外看。
也许害怕什么，也许期待什么。
偶尔路过她的教室门外，看着她和其他男同学有说有笑，有时候还追着男生后边打得模样，我的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就像是自己的作业本被被人发作业时不小心掉到了泥水里的那种感觉，或许是愤恨吧，但是看着作业本上那B-的打分，心底也竟然有些安稳了。
是啊，我长得不行，性格不行，学习不行。
我能看到她从我面前经过时低着头一言不语却紧张得作业本都抱不稳的表情，有些慌张，却强忍着镇定，我能看到那双清澈的明眸印在她那有些羞赧的发红的脸蛋上，眼光躲闪。
但我无法看得清她的内心。
就这样，时光总是在匆匆流逝。
初中以后，我认识了一些人，但一些人也渐渐地少了联系。
吕少楠是我初中联系比较多的同学，只因为他在1班。
下午上四节课直到晚上6点，晚上要上晚自修，一直上到9点结束。
饿到晚上再回家吃饭那种痛苦在我初中生涯算是刻骨铭心了。
只是这种刻骨铭心总需要办法去解决。
所以，我在吕绍楠的建议下，办了长学校的饭卡，下午的时候也会跟着同学一起去学校的食堂吃饭，而我第一次不会使用饭卡，是吕绍楠帮我的。
只因，他母亲在学校食堂窗口做饭，因此，被他带着，我打得饭菜总是满满当当。
他人还不错，我们都叫他驴子。
他也是从小学时候就跟我同班的，但初一分班的时候却没有分到一起。
全校初一有将近520多人，分在一起的概率太小了。
就好比我曾经幻想着某个女儿能跟我分在同一个班级，这样我学习或许更有劲一些吧。
也许吧。
但是常常想到这个问题的我回头望着同桌的女孩儿，那个曾经温柔体贴的女孩子，现在已经在我胳膊上不知道留下了多少次掐痕，想想都可怕。
于是有时候，我漫不经心地问我同桌。
“你说，人总是会变得吧！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吧！”
她先是一愣，然后冲着我傻笑。
“咋了？人家不喜欢你，你就变了？”
听到此话，如遭雷击。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恶狠狠地用我的小眼睛瞪着她。
“咋了嘛，不就是人家不喜欢你......”
看到我脸上无尽的落寞。
她终究是闭上了嘴。
此后，皆是无言。
于是，很久很久我们未曾说过一句话。
久到一个中午吧。
还是她打破的这样的平静。
事情是课间，她没来由的说。
“快看窗外，你的......”
我抬头，目光看窗外。
以为是那个女孩儿，结果。
“驴子来找你玩儿了！”
果然，驴子先是跟我同桌打了声招呼，然后凑在我耳边偷偷地说了几句话。
我满脸失望。
我同桌依旧在那坏笑。
但是我的心却跌落到谷底，心中紧张又害怕，又难以置信。
在同桌那坏笑的脸上好像还贴了点无辜。
那时候我的耳边传来的驴子的声音是。
“亮子，别难过。其他你同桌也不错！”
然后看着他一脸坏笑，却又拍拍那愣在原地的我。
以及耳边还回想着同桌那讨厌的声音。
“黄卉来喽，快看！”
那时候的我已经头脑发懵了。
已经不信那个满嘴胡言讨厌的同桌了。
但她揪着我的胳膊。
“快看快看，等会错过了别怪我哈”
然后我还是别过头去，看了一眼。
那一眼，便是好多年的遗憾。
只见那个女孩儿正跟着一个刚才从驴子口中传过来消息的男生一起抱着作业经过我们教室的窗外。
那个男孩儿，是小学同学，他叫刘文强。
刚才从驴子的情报中得知，他疑似喜欢她。
我的耳边还穿过来同桌的吵闹声。
“好看不？”
我的手攥得很紧，一言不发，转头去上厕所去了。
于是那是我人生第一次翘课。
整整一堂课我都没有去，我谎言肚子疼去厕所，然后去医务室看病了。
实际在厕所里，
因为只有上课的厕所没有人，其他地方，甚至操场也有上体育课的人。
一堂课回来后，我一脸深沉。
同桌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过了会，又看了我一眼，轻轻得掐了掐我的胳膊。
小声说到。
“对不起啊”
我没有理她。
别过头去，在课本上刻刻画画。
然后，她悄悄得撕了一张英语本的纸，写了“对不起”三个字。
趁上边讲课的老师不注意偷偷塞给我。
我别过头去，
不搭理她。
她又用英文写了个单词。
s，o，r，r，y!
我依旧不理她。
后来，我们就很少说话了。
从那天开始的。
后来，换座位了。
后来，她好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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