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正如鲨鱼闻到血腥味
杨柏苏醒过来时，眼前是好大一片阴影。
“怀特，你干什么？”
差一点，真的是就差一点，杨柏就要挥舞着拳头，给克林顿的头盔来上一拳。
要是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把克林顿的头盔给打碎了，杨柏眼前就要上演一出‘脑袋爆炸’的戏码。
宇航服头盔破碎，内部失压，颅内压力远远高于外部，脑浆、血液都会瞬间炸开。
那乐子可就大咯。
“我还要问你呢，”克林顿的声音在无线电频道中略显沙哑，“你怎么回事？要不是你手臂上屏幕显示你一切正常，我还认为你死了呢。”
“思考呢，在想办法，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小酣一下还不行吗？”
“行，那你想到办法没有？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月球土壤，还有整整五卷胶卷的照片。”
五卷胶卷并没有多少，按照这个时代的规格，也就只有一百五十张照片而已。
“办法大概有，”说到学习成果，杨柏兴致大增，“我们可以把反推进控制系统的电路板拆下来，给无线电系统换上。”
“两者电路构成不同，但是集成的晶体管功能……”
“停，我现在可没兴趣学习，快点把无线电系统修复好，尽快和休斯顿取得联系。”
克林顿可算不上一个好学生，从学校时代开始，他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坏种’。
要不然也不会成为飞行员，而是向工程师方面发展。
杨柏耗费两个多小时，总算把反推进控制系统的电路板拆下，重新将无线电系统修复好。
虽然反推进系统和发射推进系统，使用的是相同的发动机引擎，但两者的控制系统不同，而且相互独立。
此时，哥伦比亚号已经完成登月任务，反推进控制系统自然也就成了无用之物，正好可以拿来废物利用。
只是想让无线电系统重新开始工作，杨柏还需要进行一系列匹配和调试。
因为从反推进控制系统上拆下来的电路板，虽然功能相同，但毕竟结构不同，因此调试数据必不可少。
好在，哥伦比亚号上搭载的电子计算机，能够胜任调试工作——完全自动，只需要杨柏时不时输入正确指令就行。
与此同时，地球，休斯顿。
指挥中心与哥伦比亚号已丢失通信一个多小时。
在这几十分钟里，地面工程师不断呼叫登月舱，几乎每隔一分钟，就会发信一次。
毫无疑问，这些消息都音沉大海，没有回应。
地面同样呼叫了阿波罗12号飞船，让普雷斯顿尝试呼叫月面。
然而结果和休斯顿一样，月面并没有回答阿波罗12号服务舱指令长。
所有阿波罗计划参与者，或许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哥伦比亚号无论登月成功与否，都已经和地球失联。
他们或许要做好心理准备，登月舱坠毁，登月任务失败。
“要不要通报给白宫？”
哈里斯脸色有些凝重，通报给白宫，那就是将失联定性了，阿波罗计划彻头彻尾失败，美国或许再也不会进行更进一步的太空探索。
“不行！”
安德烈斩钉截铁的拒绝。
“我们还没有到放弃的时候。”
“哥伦比亚号上的维生系统，可以支撑两个人，生存十二个小时。”
“失联十二个小时，我们才算失败，现在就放弃希望，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然而，不管指挥中心如何处理后续。
全球登月直播在哥伦比亚号失去信号那一刻，就被掐断。
经过一个多小时，关于阿波罗12号登月舱坠毁的消息，已经在全球发酵，甚至出现多个版本。
有说哥伦比亚号直接撞上月面，摔成了一地碎片，两名宇航员受到撞击，成了一滩肉泥。
有说登月舱在半空中燃料泄漏，爆炸解体，连月球都还没接触到，宇航员就已经被活活烧死。
更离谱的，竟然说阿波罗飞船遇上外星人，登月舱干脆被外星飞碟绑架了。
其实只要有点科学常识，以上三个结论都不成立。
登月舱若是撞上月面，宇航员大概率不是被撞击而死，而是宇航服失压，体内气压将皮肤撑炸，被压力炸成了肉泥。
燃料泄漏导致登月舱爆炸空中解体，宇航员估计并不会立即死亡，而是被月球引力捕获，轻飘飘的掉到月球上，最后因为缺氧窒息而死。
至于被外星飞碟捕获说，太过离谱。
但地球人类都有喜欢编故事、听八卦、看热闹的天性。
不管阿波罗12号登月舱，具体发生了什么意外。总之，人类天性就决定了，流言势必会在文明社会中，具有很大市场。
唱衰阿波罗计划的媒体，再次沸腾起来，就好像圣诞节提前到来一样……或者说是万圣夜提前到来，开始一场狂欢。
等到哥伦比亚号失联四小时后，，天色渐亮。
当天第一批日报分发到各家各户。
人们看到的头版头条，都用极夸张字体写着‘阿波罗计划破产，美国末日’，或者‘疑似外星人入侵地球，有图有真相’等等，类似这种危言耸听的标题。
而更多媒体记者，已经堵在肯尼迪航空中心外，甚至是各个阿波罗计划宇航员的家门外。
都企图获得第一手证据。
——不需要证据有多真实，只需要有人表现出惊慌失措，刚好被照相机或者摄影机镜头捕捉下来就行。
论造谣，这些美国媒体从业人员可都是专业的。
幸好杨柏的继父、生母都住在航空海岸海军基地。
他姐姐杨杏和弟弟本杰明也已经放假回来，否则指不定记者们会去怎样骚扰他们呢。
这可苦了克林顿新婚妻子黛西，她还是第一次遭受这种被记者包围的境况。
好在昨晚直播掐断后，航空主任的贤内助，就预料到今天可能需要面对的一切，已经做好了安排。
她让另一名宇航员妻子陪同黛西。
作为阿尔及尔的妻子琴，在面对记者提问时，就显得游刃有余。
在打开房门之前，琴就交代黛西：“无论如何，你只需要作出镇定的表情，不要露怯就行。”
家门打开，媒体记者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
“请问阿波罗12号登月舱是坠毁了吗？”
“克林顿女士，对于您的新婚丈夫怀特·克林顿，可能在月球上丢失生命，你有什么想法？”
“阿尔及尔夫人，请问航空局在登月任务失败后，是否有应急方案，会派出阿波罗13号给予救援吗？”
对这些问题，琴给予的回答很统一，只有一句话：“无可奉告”或者是“我也不知道”。
这两个答案自然是不能让记者满足的，琴直接让巡逻到此的片区警察呼叫支援，将这群‘鲨鱼’轰走。
等送走这些记者，黛西被吓得直喘气。
“你早晚会习惯的，你也早晚需要习惯，每一次阿尔及尔上天，我都要面对这些人，他们就像蚊子苍蝇一样，只要闻到肉味，就会黏上来。”
“怀特，你干什么？”
差一点，真的是就差一点，杨柏就要挥舞着拳头，给克林顿的头盔来上一拳。
要是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把克林顿的头盔给打碎了，杨柏眼前就要上演一出‘脑袋爆炸’的戏码。
宇航服头盔破碎，内部失压，颅内压力远远高于外部，脑浆、血液都会瞬间炸开。
那乐子可就大咯。
“我还要问你呢，”克林顿的声音在无线电频道中略显沙哑，“你怎么回事？要不是你手臂上屏幕显示你一切正常，我还认为你死了呢。”
“思考呢，在想办法，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小酣一下还不行吗？”
“行，那你想到办法没有？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月球土壤，还有整整五卷胶卷的照片。”
五卷胶卷并没有多少，按照这个时代的规格，也就只有一百五十张照片而已。
“办法大概有，”说到学习成果，杨柏兴致大增，“我们可以把反推进控制系统的电路板拆下来，给无线电系统换上。”
“两者电路构成不同，但是集成的晶体管功能……”
“停，我现在可没兴趣学习，快点把无线电系统修复好，尽快和休斯顿取得联系。”
克林顿可算不上一个好学生，从学校时代开始，他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坏种’。
要不然也不会成为飞行员，而是向工程师方面发展。
杨柏耗费两个多小时，总算把反推进控制系统的电路板拆下，重新将无线电系统修复好。
虽然反推进系统和发射推进系统，使用的是相同的发动机引擎，但两者的控制系统不同，而且相互独立。
此时，哥伦比亚号已经完成登月任务，反推进控制系统自然也就成了无用之物，正好可以拿来废物利用。
只是想让无线电系统重新开始工作，杨柏还需要进行一系列匹配和调试。
因为从反推进控制系统上拆下来的电路板，虽然功能相同，但毕竟结构不同，因此调试数据必不可少。
好在，哥伦比亚号上搭载的电子计算机，能够胜任调试工作——完全自动，只需要杨柏时不时输入正确指令就行。
与此同时，地球，休斯顿。
指挥中心与哥伦比亚号已丢失通信一个多小时。
在这几十分钟里，地面工程师不断呼叫登月舱，几乎每隔一分钟，就会发信一次。
毫无疑问，这些消息都音沉大海，没有回应。
地面同样呼叫了阿波罗12号飞船，让普雷斯顿尝试呼叫月面。
然而结果和休斯顿一样，月面并没有回答阿波罗12号服务舱指令长。
所有阿波罗计划参与者，或许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哥伦比亚号无论登月成功与否，都已经和地球失联。
他们或许要做好心理准备，登月舱坠毁，登月任务失败。
“要不要通报给白宫？”
哈里斯脸色有些凝重，通报给白宫，那就是将失联定性了，阿波罗计划彻头彻尾失败，美国或许再也不会进行更进一步的太空探索。
“不行！”
安德烈斩钉截铁的拒绝。
“我们还没有到放弃的时候。”
“哥伦比亚号上的维生系统，可以支撑两个人，生存十二个小时。”
“失联十二个小时，我们才算失败，现在就放弃希望，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然而，不管指挥中心如何处理后续。
全球登月直播在哥伦比亚号失去信号那一刻，就被掐断。
经过一个多小时，关于阿波罗12号登月舱坠毁的消息，已经在全球发酵，甚至出现多个版本。
有说哥伦比亚号直接撞上月面，摔成了一地碎片，两名宇航员受到撞击，成了一滩肉泥。
有说登月舱在半空中燃料泄漏，爆炸解体，连月球都还没接触到，宇航员就已经被活活烧死。
更离谱的，竟然说阿波罗飞船遇上外星人，登月舱干脆被外星飞碟绑架了。
其实只要有点科学常识，以上三个结论都不成立。
登月舱若是撞上月面，宇航员大概率不是被撞击而死，而是宇航服失压，体内气压将皮肤撑炸，被压力炸成了肉泥。
燃料泄漏导致登月舱爆炸空中解体，宇航员估计并不会立即死亡，而是被月球引力捕获，轻飘飘的掉到月球上，最后因为缺氧窒息而死。
至于被外星飞碟捕获说，太过离谱。
但地球人类都有喜欢编故事、听八卦、看热闹的天性。
不管阿波罗12号登月舱，具体发生了什么意外。总之，人类天性就决定了，流言势必会在文明社会中，具有很大市场。
唱衰阿波罗计划的媒体，再次沸腾起来，就好像圣诞节提前到来一样……或者说是万圣夜提前到来，开始一场狂欢。
等到哥伦比亚号失联四小时后，，天色渐亮。
当天第一批日报分发到各家各户。
人们看到的头版头条，都用极夸张字体写着‘阿波罗计划破产，美国末日’，或者‘疑似外星人入侵地球，有图有真相’等等，类似这种危言耸听的标题。
而更多媒体记者，已经堵在肯尼迪航空中心外，甚至是各个阿波罗计划宇航员的家门外。
都企图获得第一手证据。
——不需要证据有多真实，只需要有人表现出惊慌失措，刚好被照相机或者摄影机镜头捕捉下来就行。
论造谣，这些美国媒体从业人员可都是专业的。
幸好杨柏的继父、生母都住在航空海岸海军基地。
他姐姐杨杏和弟弟本杰明也已经放假回来，否则指不定记者们会去怎样骚扰他们呢。
这可苦了克林顿新婚妻子黛西，她还是第一次遭受这种被记者包围的境况。
好在昨晚直播掐断后，航空主任的贤内助，就预料到今天可能需要面对的一切，已经做好了安排。
她让另一名宇航员妻子陪同黛西。
作为阿尔及尔的妻子琴，在面对记者提问时，就显得游刃有余。
在打开房门之前，琴就交代黛西：“无论如何，你只需要作出镇定的表情，不要露怯就行。”
家门打开，媒体记者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
“请问阿波罗12号登月舱是坠毁了吗？”
“克林顿女士，对于您的新婚丈夫怀特·克林顿，可能在月球上丢失生命，你有什么想法？”
“阿尔及尔夫人，请问航空局在登月任务失败后，是否有应急方案，会派出阿波罗13号给予救援吗？”
对这些问题，琴给予的回答很统一，只有一句话：“无可奉告”或者是“我也不知道”。
这两个答案自然是不能让记者满足的，琴直接让巡逻到此的片区警察呼叫支援，将这群‘鲨鱼’轰走。
等送走这些记者，黛西被吓得直喘气。
“你早晚会习惯的，你也早晚需要习惯，每一次阿尔及尔上天，我都要面对这些人，他们就像蚊子苍蝇一样，只要闻到肉味，就会黏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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