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村里人要进山和他们没关系
“穆大叔，昨晚上你们几点回来的呀？我们十多点睡，你们都还不在呢。”知青所有人好奇的询问。
也不知道是真关心，还是别有用心。
穆国生垂着脑袋，没敢说话，甚至连看都没敢看他们。
倒是跟在后面的穆楚荣没气的，瞪了他们眼。
“干什么！今年收成这个样，我们去山里打个猎，想要换点钱来补贴家用不行啊？！”他扬声质问。
反正这野狗的事，今天要告诉村里的人，他们昨晚不在家，那也是光明正大的。
“你们又上山了？”
知青所的人震惊了下，随即好奇的围了上来。
“那你们这次进山，有没有什么收获呀？”
“当然有！我们打到了三只野狗！”穆楚荣骄傲的挺直了身板，像是他们真的打到了野味似的。
“这野狗肉能吃吗？”
“卖钱的话贵不贵呀？是野狗肉贵，还是猪肉贵呀？”
知青所的人立刻叽叽喳喳的，议论开了。
不过穆家的人忙一晚上，现在困的很，也没力气再和他们多说些什么。
这边洗漱好，吃点红薯面烙的大饼，配上牛奶和麦乳精，香味让人馋的哟，口水都快流干了。
拿麻袋装着三只处理干净的野狗，穆楚荣和穆光耀抬着去了田上。
这雨依旧稀里哗啦的下着。
村长就坐在搭着的简易窝棚，坐在那愁眉不展的抽着旱烟。
下雨天收稻子远比正常的天气收，要麻烦许多。
原本全村人一起，三天基本上就能收完的稻子，现在少了穆、楚两家的十四亩。
一整天竟然竟然连剩下的四分之一都没收到。
挂在上面的收的慢，收下来的又没有精力烘干了，再打出来。
“村长，我家楚荣和光耀想要请个假。”
穆国生进了窝棚，刚说明来意，村长的眉心，立刻死死拧了起来。
“怎么又要请假？昨天萧清浩不是才请过假吗？”
“他请假是因为身体受不了，我们请假是因为要去县城，把这猎到的三只野狗给卖了。要是不新鲜了，可就卖不到钱了。”
穆光耀将麻布袋子里，装着的三只野狗放到地上，态度特别严肃的强调。
虽然现在秋收是挺忙的，但他们也不会为了别人的秋收，把上百块钱给浪费了。
“你们明知道最近要忙着秋收，怎么还往山上跑？”村长一脸烦躁的拧着眉，有些嫉妒，但又不好表现出来。
现在别说他们村了，就放附近几个村，哪家不是连锅都快揭不开了。
怎么偏就他们一家子，还有心思上山，还能吃的起肉。
“那秋收我们也不是没收，相反我们收的可不比谁家的少，这村里所有人的稻种，可是我们提前抢收出来的。
现在我们抢收了，该给的粮没有分下来，连我们自己去找点吃的，都不行了？”穆楚荣有些不太服气的反问。
若不是要给村长面子，只怕他还能把话说的更难听些。
村长被怼的一时间没了话，只能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三只野狗。
“你们这狗肉打算卖多少钱一斤？要不就先在村里卖卖？”
现在家家户户都没什么粮了，能有口肉吃，总比什么都没得吃强。
穆楚荣想也没想，直接就蹦了句，“三块！”
“三块！你是有抢吗？”
躲在窝棚外偷听的王婶子，立刻冲进来，没好气的质问。
村里的其他人，虽然没有跟着附和。
但脸上也都露出了副，不太痛快的神色。
穆光耀扬着一脸为难的假笑，看向村里的众人。
“大家去供销社也都知道，这兔子肉回收也得两块二，野山羊更是高达三块，这野狗老凶残了，一不小心连命都没有了，稍微卖的贵点，也正常啊。”
“就是，若不是一个村里的，这肉我都要卖四块一斤。”穆楚荣跟着附和。
“四块钱一斤？这么贵？！你们怕不这是在抢钱呀！”
大家一听到这价格，立刻就皱起了眉。
村长也露出了副不赞同的神色。
若不是这个点数，县城里的黑市早就关了，穆家的人不可能把东西卖到黑市上去。
他怕是真要怀疑，这么高的价格，销路到底在哪。
“以前或许卖不到，或许两块钱都要卖。可现在是什么什么情况，全省都知道，现在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大米、面粉涨价是正常。
其他的东西自然也得跟着一起涨，这也在情理这中。反正城里人有钱，实在不行我们卖国营饭店。我们县不收，骑车去隔壁几个县，也就是两个小时的事。”
穆光耀看出了村长的猜忌，立刻装出副就是打算坐地起价的模样，把穆楚荣刚刚说漏了嘴的话，又给圆了过去。
村长皱皱眉，不悦的教育道：“光耀啊，你怎么能这样想！现在大家是都不容易，但也你们出去卖东西，也不能坐地起价不是。
大家为了口吃的都不容易，做的太过，就算是卖到国家可以收东西的地方，那也跟薅人民群众的羊毛没什么两样。”
“所以啊，我们就卖三块。这没下雨的时候，供销社收山羊肉可都是这个价。”穆楚荣也意识到刚刚说错了话，连忙也强调了下，他们是打算卖去供销社的意图。
虽然村里人同样是觉得，这三块钱一斤的肉贵的很。
但这就只是单纯的，他们舍不得吃这么贵的肉而已。
“唉，不了！这三块钱一斤，都可以买多少米面了，够我们一屋子十几口人，吃一个月了。”
“是啊！反正我们才刚刚买过，穆老汉家的野猪肉，这一个月吃两顿肉，那得是什么家庭哟。这么铺张浪费，老祖宗都要气的翻了棺材板，上来打我们的呀。”
村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最后都决定了，不买这野狗肉。
穆健明得拿着镰刀在边上，得意的哼了哼。
“进山里猎到了东西又有什么用，村里没一个人买，也真是丢脸。”
穆老汉虽然也在心里暗自得意了下，但看着大孙子这越来越蠢的模样，心里翻涌起的厌恶，让他想赶紧把这人赶回学校。
“健明，等秋收完，你就赶紧回学校去上课，还有半年多点的时间，就能拿到毕业证了，你也不能天天待在家里。”穆水生话说的，没有半分可以商量的余地。
穆健明的得意瞬间哑火，像是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又羞又臊。
村里人调侃的对象立刻从穆国生一家，变到了穆健明身上。
“是啊，健明，你可不能最后半年，突然泄气了呀。”
“虽然你犯错，坐了牢，但你好歹也是我们村里第一个高中生。”
“我没有坐牢！”穆健明扯着嗓子，冲那些人大喊了起来。
然后也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转身就这么跑了。
“哎呦，拘留可不就是坐牢嘛，真要这么怕人说，就别人做犯法的事呀。”
“这天杀的，做错了事不让人说就算了，还把镰刀给拿走了，不知道农具有多稀缺啊。穆老汉，你这孙子你可得好好教育啊。”
村里人向来是惹事不怕事大，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
穆月华倒是学乖了，就算无论这村里人怎么闹腾，她都不会站出来，多说半个字。
穆水生走到穆国生身边，脸上挂着浓浓的歉意，“二哥，我买一点吧，刚好给家里炖个狗肉锅。”
“还是算了吧，省得穆健明回去看到了又要闹。而且三只完整的也好卖，这割了点，万一有影响呢。”穆光耀连忙拒绝。
他们都没有买老穆家的野猪肉，也不需要老穆家的人来买他们的野狗人。
这关系还是离的越远越好。
“那好吧。”穆水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穆老汉偷偷看了眼穆国生，见他一直都没有看过自己，嘴里的旱烟吧唧的更加频繁了。
这些天越是仔细想，便越是发觉，这老大一家子靠不住。
大孙子更是个没担当，没魄力、没毅力的性子。
就算是拿钱推着，让他去读高中也能是个笑话。
可老二一家子，到底也不是亲生的。
没断绝关系之前还好，这关系一断绝，那心硬的跟块铁似的。
至于老三，也有样有学的要分家了。
还是等老婆子回来，再好好商量着，怎么把这老二一家子哄回来吧。
要不然他们怕是连明年都撑不下去了。
“国生啊，你们家是怎么抓到野狗的？它们都是结伴出没的，可不好惹了。”村里的老猎户领了农具后，有些疑惑的问。
“用猎枪打的。我们家的宅基地不是分到了山脚下嘛，想着这万一有狼群下山，没个猎枪万一遇到了，那不是只能等死嘛。”
穆国生把早就跟儿子商量好的说法，说了出来。
村里的人认同的点点头，随即心思一个个又活络起来。
“国生啊，你家现在有猎枪了，要不带着村里人，一起山上狩猎呀。”
“对啊，我们也好分几头野味，拿去城里卖钱呀。”
若是换做以往，村里人是肯定不敢往山里跑的。
可这穆国生一家先是挖到野山参，又是猎了三只野狗。
就连穆彤彤一个八岁大的孩子，都能捡到刚死的野猪和野老虎。
这山上他们多少年没碰过了，里面肯定很多宝贝东西。
“我们家就普通的村民，怎么有这本事，带你们上山打猎呀？”奚素香急忙拒绝。
他们压根就没进过几次山，猎枪更是崭新的。
只有国生买回来的时候，每把试了下，到现在几个孩子都还没练过手呢。
“那你们家在山里总能找到宝贝，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你们也不能偷偷发家致富，把我们都给撇下吧。”村里的人对于那好几百块，眼馋的很。
若不是还要抢收稻子，他们现在只怕是要立刻上山了。
“那我们家能找到这些东西，也是拿命拼的。你们看到我们进山有收获，但我们进山没收获的时候，你们也不知道呀。
而且这野狗是主动来攻击我们，我们才反击的。这进了山万一遇到了什么事，谁负责？总不可能想着我们家来负责吧？”
穆光耀沉着眉眼，打量了圈那些起哄的人。
“哪有那么巧的事，你们不想带我们上山，猎宝贝赚钱，也不用这么威言耸听吧。”王婶子酸不丢溜的讥讽道。
“那我们把猎枪借给你，你们家带着村民进山猎宝贝呀！我们家什么都不要，只要最后把猎枪，没有半点损伤的还回来就好。
然后你们家带着村里人猎到的宝贝，你们自己平分。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野兽，出了什么不好的事，那你们家可要让得给村里人负责哟。”
穆芝芝奶乎乎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身后响了起来。
穆光耀和穆楚荣本身还阴沉的脸，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立刻变得笑意盎然。
“芝芝，你怎么来了？这还在下大雨呢！”穆光耀迎上前，把踩在泥水里的小奶包，一把抱了起来。
穆芝芝圈住他的脖子，不开心的哼了哼，“说好了带我去县城玩的，我都已经坐在屋子里等了好久好久，就自己出来找了呀。”
“对呀，村长，这时间都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去县城，把这野狗给卖了，放在这里太久，肉可是会不新鲜的。”穆光耀立刻看向了村长。
村长虽然羡慕嫉妒，但也不会在这种事上，故意刁难穆家的人，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行吧，你们快去快回，最好是下午上工之前回来，这抢收稻子的事，刻不容缓呀。”村长忍不住的又叮嘱了句。
“村长，你就放心吧，只要一卖完，我们立刻就回来。”
穆楚荣和穆光耀特别痛快的点头。
穆芝芝看向村里的人。
见他们依旧是一副雀雀欲试，又担惊受怕的模样，便道：“这进山有风险，大家都是拿命在赌钱。你们若是真想进山，那可根本们家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们已经说过了，进山很危险很危险的！我们自己的安全和能不能猎到东西，都没有办法保证，怎么去保证你们的？
但你们若是一定要进山试试的话，那我们也是可以借你们一两把猎枪的。不过你们拿走枪的时候，每一把都得拿放两百块在我们这，若是枪坏了，那你们拿枪走，这钱就归我们了。”
也不知道是真关心，还是别有用心。
穆国生垂着脑袋，没敢说话，甚至连看都没敢看他们。
倒是跟在后面的穆楚荣没气的，瞪了他们眼。
“干什么！今年收成这个样，我们去山里打个猎，想要换点钱来补贴家用不行啊？！”他扬声质问。
反正这野狗的事，今天要告诉村里的人，他们昨晚不在家，那也是光明正大的。
“你们又上山了？”
知青所的人震惊了下，随即好奇的围了上来。
“那你们这次进山，有没有什么收获呀？”
“当然有！我们打到了三只野狗！”穆楚荣骄傲的挺直了身板，像是他们真的打到了野味似的。
“这野狗肉能吃吗？”
“卖钱的话贵不贵呀？是野狗肉贵，还是猪肉贵呀？”
知青所的人立刻叽叽喳喳的，议论开了。
不过穆家的人忙一晚上，现在困的很，也没力气再和他们多说些什么。
这边洗漱好，吃点红薯面烙的大饼，配上牛奶和麦乳精，香味让人馋的哟，口水都快流干了。
拿麻袋装着三只处理干净的野狗，穆楚荣和穆光耀抬着去了田上。
这雨依旧稀里哗啦的下着。
村长就坐在搭着的简易窝棚，坐在那愁眉不展的抽着旱烟。
下雨天收稻子远比正常的天气收，要麻烦许多。
原本全村人一起，三天基本上就能收完的稻子，现在少了穆、楚两家的十四亩。
一整天竟然竟然连剩下的四分之一都没收到。
挂在上面的收的慢，收下来的又没有精力烘干了，再打出来。
“村长，我家楚荣和光耀想要请个假。”
穆国生进了窝棚，刚说明来意，村长的眉心，立刻死死拧了起来。
“怎么又要请假？昨天萧清浩不是才请过假吗？”
“他请假是因为身体受不了，我们请假是因为要去县城，把这猎到的三只野狗给卖了。要是不新鲜了，可就卖不到钱了。”
穆光耀将麻布袋子里，装着的三只野狗放到地上，态度特别严肃的强调。
虽然现在秋收是挺忙的，但他们也不会为了别人的秋收，把上百块钱给浪费了。
“你们明知道最近要忙着秋收，怎么还往山上跑？”村长一脸烦躁的拧着眉，有些嫉妒，但又不好表现出来。
现在别说他们村了，就放附近几个村，哪家不是连锅都快揭不开了。
怎么偏就他们一家子，还有心思上山，还能吃的起肉。
“那秋收我们也不是没收，相反我们收的可不比谁家的少，这村里所有人的稻种，可是我们提前抢收出来的。
现在我们抢收了，该给的粮没有分下来，连我们自己去找点吃的，都不行了？”穆楚荣有些不太服气的反问。
若不是要给村长面子，只怕他还能把话说的更难听些。
村长被怼的一时间没了话，只能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三只野狗。
“你们这狗肉打算卖多少钱一斤？要不就先在村里卖卖？”
现在家家户户都没什么粮了，能有口肉吃，总比什么都没得吃强。
穆楚荣想也没想，直接就蹦了句，“三块！”
“三块！你是有抢吗？”
躲在窝棚外偷听的王婶子，立刻冲进来，没好气的质问。
村里的其他人，虽然没有跟着附和。
但脸上也都露出了副，不太痛快的神色。
穆光耀扬着一脸为难的假笑，看向村里的众人。
“大家去供销社也都知道，这兔子肉回收也得两块二，野山羊更是高达三块，这野狗老凶残了，一不小心连命都没有了，稍微卖的贵点，也正常啊。”
“就是，若不是一个村里的，这肉我都要卖四块一斤。”穆楚荣跟着附和。
“四块钱一斤？这么贵？！你们怕不这是在抢钱呀！”
大家一听到这价格，立刻就皱起了眉。
村长也露出了副不赞同的神色。
若不是这个点数，县城里的黑市早就关了，穆家的人不可能把东西卖到黑市上去。
他怕是真要怀疑，这么高的价格，销路到底在哪。
“以前或许卖不到，或许两块钱都要卖。可现在是什么什么情况，全省都知道，现在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大米、面粉涨价是正常。
其他的东西自然也得跟着一起涨，这也在情理这中。反正城里人有钱，实在不行我们卖国营饭店。我们县不收，骑车去隔壁几个县，也就是两个小时的事。”
穆光耀看出了村长的猜忌，立刻装出副就是打算坐地起价的模样，把穆楚荣刚刚说漏了嘴的话，又给圆了过去。
村长皱皱眉，不悦的教育道：“光耀啊，你怎么能这样想！现在大家是都不容易，但也你们出去卖东西，也不能坐地起价不是。
大家为了口吃的都不容易，做的太过，就算是卖到国家可以收东西的地方，那也跟薅人民群众的羊毛没什么两样。”
“所以啊，我们就卖三块。这没下雨的时候，供销社收山羊肉可都是这个价。”穆楚荣也意识到刚刚说错了话，连忙也强调了下，他们是打算卖去供销社的意图。
虽然村里人同样是觉得，这三块钱一斤的肉贵的很。
但这就只是单纯的，他们舍不得吃这么贵的肉而已。
“唉，不了！这三块钱一斤，都可以买多少米面了，够我们一屋子十几口人，吃一个月了。”
“是啊！反正我们才刚刚买过，穆老汉家的野猪肉，这一个月吃两顿肉，那得是什么家庭哟。这么铺张浪费，老祖宗都要气的翻了棺材板，上来打我们的呀。”
村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最后都决定了，不买这野狗肉。
穆健明得拿着镰刀在边上，得意的哼了哼。
“进山里猎到了东西又有什么用，村里没一个人买，也真是丢脸。”
穆老汉虽然也在心里暗自得意了下，但看着大孙子这越来越蠢的模样，心里翻涌起的厌恶，让他想赶紧把这人赶回学校。
“健明，等秋收完，你就赶紧回学校去上课，还有半年多点的时间，就能拿到毕业证了，你也不能天天待在家里。”穆水生话说的，没有半分可以商量的余地。
穆健明的得意瞬间哑火，像是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又羞又臊。
村里人调侃的对象立刻从穆国生一家，变到了穆健明身上。
“是啊，健明，你可不能最后半年，突然泄气了呀。”
“虽然你犯错，坐了牢，但你好歹也是我们村里第一个高中生。”
“我没有坐牢！”穆健明扯着嗓子，冲那些人大喊了起来。
然后也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转身就这么跑了。
“哎呦，拘留可不就是坐牢嘛，真要这么怕人说，就别人做犯法的事呀。”
“这天杀的，做错了事不让人说就算了，还把镰刀给拿走了，不知道农具有多稀缺啊。穆老汉，你这孙子你可得好好教育啊。”
村里人向来是惹事不怕事大，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
穆月华倒是学乖了，就算无论这村里人怎么闹腾，她都不会站出来，多说半个字。
穆水生走到穆国生身边，脸上挂着浓浓的歉意，“二哥，我买一点吧，刚好给家里炖个狗肉锅。”
“还是算了吧，省得穆健明回去看到了又要闹。而且三只完整的也好卖，这割了点，万一有影响呢。”穆光耀连忙拒绝。
他们都没有买老穆家的野猪肉，也不需要老穆家的人来买他们的野狗人。
这关系还是离的越远越好。
“那好吧。”穆水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穆老汉偷偷看了眼穆国生，见他一直都没有看过自己，嘴里的旱烟吧唧的更加频繁了。
这些天越是仔细想，便越是发觉，这老大一家子靠不住。
大孙子更是个没担当，没魄力、没毅力的性子。
就算是拿钱推着，让他去读高中也能是个笑话。
可老二一家子，到底也不是亲生的。
没断绝关系之前还好，这关系一断绝，那心硬的跟块铁似的。
至于老三，也有样有学的要分家了。
还是等老婆子回来，再好好商量着，怎么把这老二一家子哄回来吧。
要不然他们怕是连明年都撑不下去了。
“国生啊，你们家是怎么抓到野狗的？它们都是结伴出没的，可不好惹了。”村里的老猎户领了农具后，有些疑惑的问。
“用猎枪打的。我们家的宅基地不是分到了山脚下嘛，想着这万一有狼群下山，没个猎枪万一遇到了，那不是只能等死嘛。”
穆国生把早就跟儿子商量好的说法，说了出来。
村里的人认同的点点头，随即心思一个个又活络起来。
“国生啊，你家现在有猎枪了，要不带着村里人，一起山上狩猎呀。”
“对啊，我们也好分几头野味，拿去城里卖钱呀。”
若是换做以往，村里人是肯定不敢往山里跑的。
可这穆国生一家先是挖到野山参，又是猎了三只野狗。
就连穆彤彤一个八岁大的孩子，都能捡到刚死的野猪和野老虎。
这山上他们多少年没碰过了，里面肯定很多宝贝东西。
“我们家就普通的村民，怎么有这本事，带你们上山打猎呀？”奚素香急忙拒绝。
他们压根就没进过几次山，猎枪更是崭新的。
只有国生买回来的时候，每把试了下，到现在几个孩子都还没练过手呢。
“那你们家在山里总能找到宝贝，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你们也不能偷偷发家致富，把我们都给撇下吧。”村里的人对于那好几百块，眼馋的很。
若不是还要抢收稻子，他们现在只怕是要立刻上山了。
“那我们家能找到这些东西，也是拿命拼的。你们看到我们进山有收获，但我们进山没收获的时候，你们也不知道呀。
而且这野狗是主动来攻击我们，我们才反击的。这进了山万一遇到了什么事，谁负责？总不可能想着我们家来负责吧？”
穆光耀沉着眉眼，打量了圈那些起哄的人。
“哪有那么巧的事，你们不想带我们上山，猎宝贝赚钱，也不用这么威言耸听吧。”王婶子酸不丢溜的讥讽道。
“那我们把猎枪借给你，你们家带着村民进山猎宝贝呀！我们家什么都不要，只要最后把猎枪，没有半点损伤的还回来就好。
然后你们家带着村里人猎到的宝贝，你们自己平分。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野兽，出了什么不好的事，那你们家可要让得给村里人负责哟。”
穆芝芝奶乎乎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身后响了起来。
穆光耀和穆楚荣本身还阴沉的脸，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立刻变得笑意盎然。
“芝芝，你怎么来了？这还在下大雨呢！”穆光耀迎上前，把踩在泥水里的小奶包，一把抱了起来。
穆芝芝圈住他的脖子，不开心的哼了哼，“说好了带我去县城玩的，我都已经坐在屋子里等了好久好久，就自己出来找了呀。”
“对呀，村长，这时间都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去县城，把这野狗给卖了，放在这里太久，肉可是会不新鲜的。”穆光耀立刻看向了村长。
村长虽然羡慕嫉妒，但也不会在这种事上，故意刁难穆家的人，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行吧，你们快去快回，最好是下午上工之前回来，这抢收稻子的事，刻不容缓呀。”村长忍不住的又叮嘱了句。
“村长，你就放心吧，只要一卖完，我们立刻就回来。”
穆楚荣和穆光耀特别痛快的点头。
穆芝芝看向村里的人。
见他们依旧是一副雀雀欲试，又担惊受怕的模样，便道：“这进山有风险，大家都是拿命在赌钱。你们若是真想进山，那可根本们家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们已经说过了，进山很危险很危险的！我们自己的安全和能不能猎到东西，都没有办法保证，怎么去保证你们的？
但你们若是一定要进山试试的话，那我们也是可以借你们一两把猎枪的。不过你们拿走枪的时候，每一把都得拿放两百块在我们这，若是枪坏了，那你们拿枪走，这钱就归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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