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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蝶尘

    在一处漆黑之地,寒南陌手拿匕首,目光不屑的看向被锁链捆绑住的墨丙辰。

    墨丙辰嘴角的淤青,身上的伤痕却依旧在流露鲜血。

    寒南陌在他面前徘徊,转动手中匕首语气阴邪:“你知道吗,她到了悲喜镇了。”

    手中刀停止了旋转,他用力的将刀挥去,一剑刺入墨丙辰的胸口处,墨丙辰咬紧嘴唇,苦苦隐忍。

    寒南陌下一秒挂着假笑,话里有话道:

    “从那时灵存在之世,我便厌恶你,是你,是你害了她失去了本该偷取的自由!”

    他心中想来被他一把推入海中的虞落,脸上不禁阴沉地哼道:

    “悲喜镇,本是祈愿姻缘之地,自那时大火烧了那棵可覆盖镇上的参天大树后,一切都改变了。”

    “而阿烟她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寒南陌那失心一笑的消失在黑暗当中,被铁链捆锁的墨丙辰无力的睁开眼,他用尽力气试图扯开铁链,可越是拉扯,身上的伤口便更加的撕裂,痛入心扉。

    可身上的伤对他来说更比不上遇到危险的虞落,脸色暗淡的憋了许久,说了句:

    “给我——你的灵.....”

    突然四周的结界被一片不知从何飘来的雪花而覆盖,四周的层层镜子,照应着落魄至今的他与那时所发生的一切。

    镜中,墨丙辰不是那人的对手,被他设下的阵法包围,掉入至今,他回避的看着这些,冷冷地说道:

    “你要什么?”

    “到时自会讨回。”

    突然一股沉稳冷言的声音一出,他身上的铁链瞬间被冰冻粉碎!他双脚踉跄的落在地面,毫不犹豫的直接拔出胸口的匕首,他眉头紧皱,可伤口瞬间长出一朵朵结晶般的霜花止住了鲜血。

    霜花脱落的那刻,伤口复原,身上的伤痕也随之恢复,他心中焦急的问道:

    “她在哪?”

    镜子渐渐浮现出悲喜镇上有名的花楼:“蝶尘”。

    !!!

    在一间挂着红帘的床上,虞落立马惊醒的坐了起来,她扶着脸颊,看着陌生的四周,心中一紧的立马看向自身衣服。

    “还好,没有被换下。”

    她松了口气的掀开被子下床,闻着这呛鼻的香气,不禁捂着鼻腔嫌弃道:

    “我应该到花楼了,可……为什么如此安静?”

    她回想起那时故意中迷香来此地,在昏迷的那刹那,她听到了花娘似乎一位人的对话:

    花娘:“她身上穿的,不就是你们找了很久的那个林公子的吗?”

    神秘人:“抓住她,引他出来……”

    “他们要抓林?为何?”

    她带着心中的疑惑脚步轻盈的来到门前,透过门纸发现外头忙成一片,可每个人经过这所房间时,脚步都戛然无声。

    可突然花娘带着一些花魁从楼梯口那步步逼近,她双眼谋思,心中思想诺要查出什么必须了解因起,只好回到床前理好衣裳坐下,心中默默的告诉自己:

    “不要慌,一定不要慌,这里总比在外面乱找的好,放轻松——”

    吧嗒——

    门缓缓打开,拿着衣衫和头饰的花魁低腰的一一排队走进,而花娘一脸压迫的气息甩起红衣前来。

    那双精明的双眼看着虞落醒来后,立马面容聚合一笑的寒碜道:

    “哎呀,姑娘醒了啊!身体可有样?”

    虞落缓缓起身彬彬有礼的低眉拘礼道:“并无碍,方才醒来,只是有些头昏,让前辈多虑了。”

    “前辈的架势是——”虞落犀利的问道。

    花娘小手一抬,花魁们将东西一一摆在桌面上,对着她弯腰低语道:“姑娘,我们是来服侍您梳妆打扮的。”

    虞落眯眼警觉的问了句:“为何?”

    “啊,忘记说了,既然来此地,你自然的被我收入这鼎鼎有名的“蝶尘”楼了,当然也是你的福气~”

    花娘从胸口出拿出一张卖身契,上面赫然画押着她的指纹,她心头一震但暗自深吸口气的垂眸,目光不定的低语呢喃:

    “原来如此......”

    花娘斜眼盘视她后,信以为实的收起纸条,还没等到她开口说重点,虞落双眼含泪的看向她,心灰意冷的说道:

    “我的指纹已下,我确实无法反悔,可我不记得这些,又或许是又忘记了,但是花娘我有一事,你想要的我可满足不了,你不想要的,我却可以。”

    花娘被她这反应有些起疑,可心中想来此地也不是随意进出,也逃不了,便笑的挥动手帕:“好~都依你,谁叫你生的好看呢~”

    “姑娘们!开始吧!!”

    花魁们异口同声道:“是!”

    夜深降至,悲喜镇似如活了般的展开一盏盏灯火,街上的花楼酒馆同样如此。

    蝶尘楼位于镇的中心,外头红条连接街道,红条纷飞,艳丽的姑娘穿着单薄的衣衫一个个拿着花伞走出开始迎接客人。

    一炷香的时间,蝶尘楼便布满的客官,那些风流男子围在楼中调戏,那些声音让楼上最深处的房间里梳理好的虞落不禁暗自攥紧拳头,目光看向身旁这些面无表情的花魁们,不经意问了句:

    “你们....可好?”

    “姑娘,这是花娘赐你的姓名,等会可去楼台弹琴方可。”

    一位盘起发丝,佩戴青色流纱裙的花魁低眉的说了句后便与剩下的花魁一一退下。

    她看着铜镜中半束发丝,佩戴流苏红豆,耳带艳丽轻灵的紫花吊坠,一袭在那些衣服中为数不多看上眼的红色枫叶裳,似如一只乖巧的狐狸,眉眼蛊惑的气息。

    她一脸嫌弃的起身看向桌面上换下的那件金黄枫叶的衣裳,把衣裳拿起放在隐蔽的床板下后便拉起长裙浑身不自在的开门来到长廊上,右侧便能一眼眺望楼下那些似如饿狼的东西。

    她神情凝重的向上看去,发现这楼既有五层,每一层似乎都有不同的牌匾,心中打量:“看来得找个好忽悠的人,问问了。”

    她边走边盘算着该找什么人问问时,突然楼下的人发现了她的身姿,立马指向她,大声吆喝道:

    “那位姑娘!!!陪小爷喝几杯呗!!!”

    瞬间所以人的目光都被集体看向不愿搭理他们的虞落,瞬间双眼一亮的质问了起来:

    “这里什么时候有这么貌美的女子了?!!”

    “花娘!!你是不是不想给我们享有啊!!!”

    “是啊是啊!!花娘给我们一个交代!!!”

    瞬间所有矛头指向站在二层高高仰望着他们的花娘,花娘轻慢的笑喝道:“她可卖艺不卖身的呀~”

    咣当!!

    瞬间一位脚踩椅子,喝着酒的男子当场摔碎了杯子:“这里还有这规矩?放屁!!”

    虞落闭上双眼再也听不下去这些嘀嘀咕咕的话,开口正言道:“我说的规矩。”

    瞬间场面鸦雀无声了下来,虞落看到散发微薄残灵的古琴缓步走来,双眼青绿的轻扫这些肮脏之人后来到被轻纱围绕的台上的琴后俯下衣裙缓缓坐下,双手抚琴:

    “琴丝古弦,声留如愧。”

    当她气势凌人,抬起指尖弹奏的那刻,花娘一脸阴沉的挥动纸伞,呢喃道:

    “这话……这琴声……似乎在哪里听过——”

    琴声尖锐不丝绵,似如红叶落入寒,让人听了仿佛身处枫叶的秋与北陌。

    那些男子们与花魁们皆目不转睛的看向与她。

    “她是……”

    在五楼的廊道上,一位身穿华服,头带红豆头饰的女子,手腕上微淡裂痕的紧握着栏杆,双眼无神般的眺望着丑恶的世乱中唯一静洁的花。

    花娘似然感觉到后缓缓抬头眼神犀利的看向那名女子,扇面轻拍鼻尖。

    女子身后就走来一名侍女,在她耳畔轻言道:

    “霖姑娘,该回房了……”

    女子却冷冷的说了句:“知道。”便拂起裙摆回了头。

    花娘看着男子们对虞落甚是上心,扇面后不禁露出一丝邪魅,她侧过头说道:

    “她想问什么,都告诉她,她诺问起,也一样。”

    “是。”身后的佩戴青色流纱裙花魁低头沉回后便缓缓离开。

    “心丝……沉陷!”

    虞落睁开双眼的那刻,四周散退了色彩,黑白定格的人和物呈现在她眼前。

    她停下手中琴,起身的那刻,腰间赫然闪烁的枫玉射出红丝连接所有人的手指上环绕。

    她环看四周,似然在找什么,可眼眸渐渐化白,视野渐渐模糊的那刻,一条从五楼连接下的红线燃起了火焰。

    “是它!?”

    她立马提起裙摆已极快的速度跑上楼去,那条红线却烧断,刹那间她失去平衡头朝地,重重的摔在地上。

    地面逐渐鲜血淋漓,她无力的挣扎看着五楼身上带有色彩的人,无力地嘶喊:

    “我想知道,为何……林的红线牵引你……”

    而在红线燃断的之间,宁静的四周响起了一句话:

    “子时,五楼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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