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演戏
一个真正两袖清风的人，怎么可能对他在临川所做的一切打听得这么清楚。
今天约他一起吃饭的主题，就是聊影楼进驻幼儿园拍照的事情。
这刚开场，黄园长就把自己进驻幼儿园赚钱的事儿说开了。
证明他是知道自己进驻美丽未来幼儿园的目的。
一开始没有拒绝，挑明主题，他心里想的什么，自然不言自明。
“是啊，孩子们能体验不同职业的拍摄风格，真是开了眼界，相信得到的家长反馈也挺好吧？”
黄园长说道：“听说，还有家长为了拥有更多照片和更大的相册，居然花三千多块钱进行购买？”
“哈哈，是，不过那也只是少数，大部分都是几十块，一两百块。”
林卫东就不信了，他能把具体的消费调查得一清二楚。
不过说了三千多。
证明这人的胃口不小。
看来不单单是一点小钱能打发得过去的了。
正在这时，房间门被敲响。
两个服务员捧着托盘走进包厢。
把菜一个个放在餐桌上。
林卫东从脚边拿出一瓶茅台，三下五除二就把瓶盖打开。
“黄园长，我发觉跟你聊天，真亲切啊，来，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我年龄大了，喝不了多少啊。”
“那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只要喝得高兴就行。”
林卫东把就被填满。
然后给自己和尹洪波的酒杯填满。
不用说，一直没说话的尹洪波端起酒杯开始敬酒：“黄园长，我是果果儿童摄影的摄影总监尹洪波，你叫我小尹就成，我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
“好哇，今天真高兴，咱一起干了！”
酒菜上桌，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喝起来。
拍照和进驻幼儿园的事儿根本就没有再提。
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不会再提了。
大半个小时候。
饭菜吃了大半，酒也喝了两瓶。
不过，除了尹洪波抱着脑袋趴在餐桌上呼呼大睡外，林卫东和黄园长都精神抖擞地侃大山。
林卫东完全就是跟着话题聊，但以前毕竟见过大场面，看过的听过的感受过的东西多，随便聊。
而黄园长却越聊越心惊。
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自己无论聊什么他都能接上，而且隐隐有比他知道还多的感觉。
只是为了自己面子，点到即止。
即便聊到川剧与京剧，自己都是一知半解的，他却能侃侃而谈。
可见脑子里的货之多。
难怪，能在短短两个月在临川混出这番成绩。
这林卫东，不是一般人啊。
说实话，眼看着饭就要吃完了，可他就是不说正事儿。
让黄园长心里一个劲儿打鼓。
他今天过来，可不是单纯为了聊天打屁吃饭的啊。
他是为了挣钱的！
很明显，林卫东进驻幼儿园拍照这事儿，是能挣大钱的。
如果放过了，什么时候才会又撞到这种机会啊。
眼看着吃完了。
黄园长咳嗽一声，说道：“卫东啊，饭也吃完了，那我们是不是该——”
林卫东“哎呀”一声打断黄园长的话。
拿出手机一看，惊道：“都已经八点半了啊，这饭吃得也太久了，黄哥，估计您家里人都等得担心了。”
然后朝门口大声喊道：“服务员，买单！”
什么！
这就买单了！
黄园长眼角狂抽，急忙制止：“卫东，没事的，我跟我媳妇儿和女儿已经说了，今晚会晚点回家。”
“那也不能太晚啊。”
见服务员进来，林卫东从包里拿出一沓钱。
还绑着白色的封条。
看得服务员和黄园长一愣一愣的。
“多少钱啊？”
“……”
“帅哥，算一下，多少钱？”林卫东重复问道。
“哦，哦，一共是……一千八百六十块。”服务员咽了口口水，说道，“老板，您给以前八百块就行。”
林卫东摇摇晃晃把钱拿起来，可是数了两下就混乱了，转头朝黄园长咧嘴一笑：“对不起啊，黄哥，我这喝得有些迷糊了，数钱都数不清楚了，要不然您帮我数数？”
“没问题，这个我——”说到一半，黄园长立马闭嘴，要是把“擅长”两个字说出来，那不得多丢人啊。
接过钱。
不由自主闻了一下，空气中都是香喷喷的金钱的味道。
让人脑子一下子就清明了。
一万块钱啊，这可是他三个月工资了。
虽然比起保险箱里面的少了很多。
但即便是一百块，在他眼里都是金疙瘩。
就想立马抄进自己钱包里……
不过，毕竟活了这么多岁数了，当着人面，还是能够把持得住的。
最终输了一千九百块递给服务员。
黄园长才把钱依依不舍地还给林卫东。
眼神过了好几秒，才收了回来。
账结好，林卫东站起来：“好了，黄哥，今天能跟你吃饭聊天我是真的很荣幸，也非常开心，以后我来云昌，再跟你好好喝一次。”
“啊？”黄园长有些懵逼，敢情这是真的要走了啊。
他的幼儿园可是有三百多个学生呢。
林卫东进来拍照，那是能狠狠捞一笔的。
做生意的，不可能看到钱都不来捡的吧。
难道是因为喝醉，把这事儿给忘了……
林卫东拍着黄园长的肩膀，十分不舍：“放心，黄哥，估计最多一个星期，我的摄影团队就要来了，到时候我再请您吃饭，走吧，我给你叫辆车，送你回家。”
终于点题了！
黄园长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急忙接入话题：“卫东，其他幼儿园你都谈妥进驻拍照的事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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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林卫东作势要走。
黄园长是真的慌了：“等等，卫东啊，你今天不是说要来我的幼儿园拍照嘛？”
“啊？是吗？”林卫东一脸懵逼，似乎是真的忘了。
“是啊！你不是今晚让我过来吃饭，就是谈这事儿的啊？”
“……”
沉默了一会儿，林卫东最终摆摆手：“算了，我觉得黄哥的担心也十分有道理，毕竟有外人进入幼儿园，还是会造成许多安全隐患的，为了不让黄哥为难，我看就算了吧，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说完，林卫东往门口走去。
黄园长“霍”地站了起来，拉住林卫东的手喊道：“兄弟，你可不能走啊！”
林卫东嘴角拉出一抹浅笑。
但心里却是哈哈大笑。
黄园长的这句话，证明他已经赢了。
转头，一脸疑惑：“黄哥，怎么了？”
黄园长赶紧站起来，嘿嘿一笑：“我下午又想了一会儿，其实只要注意点，你们也是可以入驻幼儿园进行拍摄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啊？但是我怕黄哥你为难，要不还是——”
“别，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做，才能把可能出现的意外降到最低。”
黄园长把林卫东拉下来坐在到自己身边，语气急切而温和：“就是，就是这个拍摄存在一定的商业兴致，我觉得让人知道，似乎不是很好……”
“其实我这个主要是跟幼儿园合作，让小朋友们体验一下当小明星的感觉，商业性质其实不大的。”
“是不大，不大，但还是存在一点商业性质不是？”
话里话外已经很明显了。
既然是商业兴致，那就涉及到钱。
这个二货想分账。
林卫东之所以眼了这一出戏。
是判定黄院长就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如果一开始自己先谈拍照的事儿，一定会处在下风，他会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兴许还会跟自己五五分账。
不是兴许，是极有可能。
自己费心费力赚了十六万，他就想分走八万甚至更多。
怎么可能。
而现在，他可以牵着黄园长的鼻子走了。
“那……”林卫东把刚才收回的八千多块钱拿出来，故作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要不然这些钱你拿着，当做我们租赁幼儿园的场地还有造成安保压力的费用。”
黄园长嘴角不经意露出一抹笑容，很小，但依然被林卫东捕获。
“毕竟我们进来拍照，会对幼儿园的正常上课造成一些影响，也会用电用水，您也得让保安注意安全，让老师看着拍摄的孩子。”
黄园长捏了捏手，并没有拿过钱。
但看手型，是在极力控制。
林卫东把钱一股脑塞进黄园长手里：“黄哥，你就收着吧，这样的话，我才放心把摄影团队安排进来的。”
“卫东，你说的十分有道理，那……我就收了。”黄远中把钱快速放进兜里，裂开嘴笑了一声，抓起茅台又倒了两杯，“那咱兄弟再好好喝一杯，预祝这次活动能圆满成功！”
十分钟后。
把心满意足地黄园长送上出租车后，林卫东一直挥手，知道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中。
才长长吐了口气，咧嘴一笑，憨厚老实。
转身。
看见“醉得睡着”的尹洪波走出餐厅大门。
嬉笑一声，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林总，刚才黄园长收钱的视频我已经全部录在手机里了。”
林卫东点了点头：“很好。”
“这见钱眼开的家伙，有了视频，就不信他收了钱敢不办事儿！”
“走！咱们进去再把酒喝完，然后回家！”
“OK！”
林卫东揽着尹洪波肩膀，大笑一声，优哉游哉地走进了餐厅。
——
回到临川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虽然云昌距离临川近，但没有自己的车，还是不方便。
最终，林卫东和尹洪波找了个黑车，花了五十块钱才得以回家。
今天跑了一天，很累。
林卫东也没有像昨天一样悄悄进家门吓人。
轻轻敲了两下。
没一会儿，就听到屋内传来拖鞋的声音。
“吧嗒。”
门开了，林卫东刚想说话，就看到秦初雪做了个嘘声。
“小声点，果果睡着了。”
“这么快？”
“嗯，进来吧。”
秦初雪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凉拖鞋，接过林卫东的皮包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等林卫东进屋，又倒了杯水过来：“累了吧，喝点休息一会儿。”
“谢谢，麻烦你了。”
下意识说了一句，秦初雪噘起了嘴：“还跟我客气呢，老公。”
“嘿嘿，好吧。”
林卫东笑了笑，趁其不备在秦初雪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今天第一天去学习唱歌，什么情况。”
“挺好的呢。”
拉着林卫东坐到椅子上，秦初雪有点小兴奋：“老师说果果非常有唱歌的天赋，教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果果无论是乐感还是声音，都十分出色的呢。”
林卫东咕嘟咕嘟把被子里的水喝完，长长吐了口气：“看来果果以后还真能成为大明星呢。”
“嘻嘻，嗯呢。”
“辛苦你了。”林卫东把视线下移，看到秦初雪还有一些红肿的右脚踝，“我帮你上药，再按摩一会儿吧。”
“不要。”秦初雪摇头，“你瞧瞧你，一脸的疲惫，先去洗个澡，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忙呢。”
“……”
又看了一眼脚踝，林卫东无奈耸了耸肩，乖乖地起身去洗澡了。
一身香喷喷地躺到床上。
林卫东看了一眼身边不到半米的大美女，轻轻笑了笑。
经过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
现在即便跟秦初雪睡在一张床上，也没有了最开始的紧张和激动。
也没有那种暧昧的尴尬。
似乎还真有结了婚老夫老妻的感觉。
虽然秦初雪也就二十三岁，但从性格上来讲还是比较成熟的。
做家务，带孩子，温柔体贴，有时候有点点小任性。
说实话。
能取到这样的老婆真是林卫东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加上莫大的运气。
在他重生以前的那个时代。
女权主义盛行。
什么爱我就要为我花钱，花的越多就越爱我。
什么结婚要把房子和车子都写我的名字，还要给我弟弟买房。
什么孩子要跟着女方姓，还要时时刻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负责貌美如花，男方负责赚钱养家。
扭曲的三观。
导致男女对立十分严重。
现在。
时代特征下，男女相处还算温和，结婚是双方共同维系，要共同努力才能长远幸福。
秦初雪就属于这个时代特征下非常好的女生。
“在想什么呢？”秦初雪忽然眨着眼睛问道。
林卫东愣了愣。
几秒后咧嘴一笑，坏坏的：“我在想，你的嘴唇还挺好看的。”
今天约他一起吃饭的主题，就是聊影楼进驻幼儿园拍照的事情。
这刚开场，黄园长就把自己进驻幼儿园赚钱的事儿说开了。
证明他是知道自己进驻美丽未来幼儿园的目的。
一开始没有拒绝，挑明主题，他心里想的什么，自然不言自明。
“是啊，孩子们能体验不同职业的拍摄风格，真是开了眼界，相信得到的家长反馈也挺好吧？”
黄园长说道：“听说，还有家长为了拥有更多照片和更大的相册，居然花三千多块钱进行购买？”
“哈哈，是，不过那也只是少数，大部分都是几十块，一两百块。”
林卫东就不信了，他能把具体的消费调查得一清二楚。
不过说了三千多。
证明这人的胃口不小。
看来不单单是一点小钱能打发得过去的了。
正在这时，房间门被敲响。
两个服务员捧着托盘走进包厢。
把菜一个个放在餐桌上。
林卫东从脚边拿出一瓶茅台，三下五除二就把瓶盖打开。
“黄园长，我发觉跟你聊天，真亲切啊，来，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我年龄大了，喝不了多少啊。”
“那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只要喝得高兴就行。”
林卫东把就被填满。
然后给自己和尹洪波的酒杯填满。
不用说，一直没说话的尹洪波端起酒杯开始敬酒：“黄园长，我是果果儿童摄影的摄影总监尹洪波，你叫我小尹就成，我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
“好哇，今天真高兴，咱一起干了！”
酒菜上桌，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喝起来。
拍照和进驻幼儿园的事儿根本就没有再提。
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不会再提了。
大半个小时候。
饭菜吃了大半，酒也喝了两瓶。
不过，除了尹洪波抱着脑袋趴在餐桌上呼呼大睡外，林卫东和黄园长都精神抖擞地侃大山。
林卫东完全就是跟着话题聊，但以前毕竟见过大场面，看过的听过的感受过的东西多，随便聊。
而黄园长却越聊越心惊。
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自己无论聊什么他都能接上，而且隐隐有比他知道还多的感觉。
只是为了自己面子，点到即止。
即便聊到川剧与京剧，自己都是一知半解的，他却能侃侃而谈。
可见脑子里的货之多。
难怪，能在短短两个月在临川混出这番成绩。
这林卫东，不是一般人啊。
说实话，眼看着饭就要吃完了，可他就是不说正事儿。
让黄园长心里一个劲儿打鼓。
他今天过来，可不是单纯为了聊天打屁吃饭的啊。
他是为了挣钱的！
很明显，林卫东进驻幼儿园拍照这事儿，是能挣大钱的。
如果放过了，什么时候才会又撞到这种机会啊。
眼看着吃完了。
黄园长咳嗽一声，说道：“卫东啊，饭也吃完了，那我们是不是该——”
林卫东“哎呀”一声打断黄园长的话。
拿出手机一看，惊道：“都已经八点半了啊，这饭吃得也太久了，黄哥，估计您家里人都等得担心了。”
然后朝门口大声喊道：“服务员，买单！”
什么！
这就买单了！
黄园长眼角狂抽，急忙制止：“卫东，没事的，我跟我媳妇儿和女儿已经说了，今晚会晚点回家。”
“那也不能太晚啊。”
见服务员进来，林卫东从包里拿出一沓钱。
还绑着白色的封条。
看得服务员和黄园长一愣一愣的。
“多少钱啊？”
“……”
“帅哥，算一下，多少钱？”林卫东重复问道。
“哦，哦，一共是……一千八百六十块。”服务员咽了口口水，说道，“老板，您给以前八百块就行。”
林卫东摇摇晃晃把钱拿起来，可是数了两下就混乱了，转头朝黄园长咧嘴一笑：“对不起啊，黄哥，我这喝得有些迷糊了，数钱都数不清楚了，要不然您帮我数数？”
“没问题，这个我——”说到一半，黄园长立马闭嘴，要是把“擅长”两个字说出来，那不得多丢人啊。
接过钱。
不由自主闻了一下，空气中都是香喷喷的金钱的味道。
让人脑子一下子就清明了。
一万块钱啊，这可是他三个月工资了。
虽然比起保险箱里面的少了很多。
但即便是一百块，在他眼里都是金疙瘩。
就想立马抄进自己钱包里……
不过，毕竟活了这么多岁数了，当着人面，还是能够把持得住的。
最终输了一千九百块递给服务员。
黄园长才把钱依依不舍地还给林卫东。
眼神过了好几秒，才收了回来。
账结好，林卫东站起来：“好了，黄哥，今天能跟你吃饭聊天我是真的很荣幸，也非常开心，以后我来云昌，再跟你好好喝一次。”
“啊？”黄园长有些懵逼，敢情这是真的要走了啊。
他的幼儿园可是有三百多个学生呢。
林卫东进来拍照，那是能狠狠捞一笔的。
做生意的，不可能看到钱都不来捡的吧。
难道是因为喝醉，把这事儿给忘了……
林卫东拍着黄园长的肩膀，十分不舍：“放心，黄哥，估计最多一个星期，我的摄影团队就要来了，到时候我再请您吃饭，走吧，我给你叫辆车，送你回家。”
终于点题了！
黄园长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急忙接入话题：“卫东，其他幼儿园你都谈妥进驻拍照的事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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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园长是真的慌了：“等等，卫东啊，你今天不是说要来我的幼儿园拍照嘛？”
“啊？是吗？”林卫东一脸懵逼，似乎是真的忘了。
“是啊！你不是今晚让我过来吃饭，就是谈这事儿的啊？”
“……”
沉默了一会儿，林卫东最终摆摆手：“算了，我觉得黄哥的担心也十分有道理，毕竟有外人进入幼儿园，还是会造成许多安全隐患的，为了不让黄哥为难，我看就算了吧，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说完，林卫东往门口走去。
黄园长“霍”地站了起来，拉住林卫东的手喊道：“兄弟，你可不能走啊！”
林卫东嘴角拉出一抹浅笑。
但心里却是哈哈大笑。
黄园长的这句话，证明他已经赢了。
转头，一脸疑惑：“黄哥，怎么了？”
黄园长赶紧站起来，嘿嘿一笑：“我下午又想了一会儿，其实只要注意点，你们也是可以入驻幼儿园进行拍摄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啊？但是我怕黄哥你为难，要不还是——”
“别，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做，才能把可能出现的意外降到最低。”
黄园长把林卫东拉下来坐在到自己身边，语气急切而温和：“就是，就是这个拍摄存在一定的商业兴致，我觉得让人知道，似乎不是很好……”
“其实我这个主要是跟幼儿园合作，让小朋友们体验一下当小明星的感觉，商业性质其实不大的。”
“是不大，不大，但还是存在一点商业性质不是？”
话里话外已经很明显了。
既然是商业兴致，那就涉及到钱。
这个二货想分账。
林卫东之所以眼了这一出戏。
是判定黄院长就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如果一开始自己先谈拍照的事儿，一定会处在下风，他会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兴许还会跟自己五五分账。
不是兴许，是极有可能。
自己费心费力赚了十六万，他就想分走八万甚至更多。
怎么可能。
而现在，他可以牵着黄园长的鼻子走了。
“那……”林卫东把刚才收回的八千多块钱拿出来，故作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要不然这些钱你拿着，当做我们租赁幼儿园的场地还有造成安保压力的费用。”
黄园长嘴角不经意露出一抹笑容，很小，但依然被林卫东捕获。
“毕竟我们进来拍照，会对幼儿园的正常上课造成一些影响，也会用电用水，您也得让保安注意安全，让老师看着拍摄的孩子。”
黄园长捏了捏手，并没有拿过钱。
但看手型，是在极力控制。
林卫东把钱一股脑塞进黄园长手里：“黄哥，你就收着吧，这样的话，我才放心把摄影团队安排进来的。”
“卫东，你说的十分有道理，那……我就收了。”黄远中把钱快速放进兜里，裂开嘴笑了一声，抓起茅台又倒了两杯，“那咱兄弟再好好喝一杯，预祝这次活动能圆满成功！”
十分钟后。
把心满意足地黄园长送上出租车后，林卫东一直挥手，知道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中。
才长长吐了口气，咧嘴一笑，憨厚老实。
转身。
看见“醉得睡着”的尹洪波走出餐厅大门。
嬉笑一声，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林总，刚才黄园长收钱的视频我已经全部录在手机里了。”
林卫东点了点头：“很好。”
“这见钱眼开的家伙，有了视频，就不信他收了钱敢不办事儿！”
“走！咱们进去再把酒喝完，然后回家！”
“OK！”
林卫东揽着尹洪波肩膀，大笑一声，优哉游哉地走进了餐厅。
——
回到临川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虽然云昌距离临川近，但没有自己的车，还是不方便。
最终，林卫东和尹洪波找了个黑车，花了五十块钱才得以回家。
今天跑了一天，很累。
林卫东也没有像昨天一样悄悄进家门吓人。
轻轻敲了两下。
没一会儿，就听到屋内传来拖鞋的声音。
“吧嗒。”
门开了，林卫东刚想说话，就看到秦初雪做了个嘘声。
“小声点，果果睡着了。”
“这么快？”
“嗯，进来吧。”
秦初雪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凉拖鞋，接过林卫东的皮包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等林卫东进屋，又倒了杯水过来：“累了吧，喝点休息一会儿。”
“谢谢，麻烦你了。”
下意识说了一句，秦初雪噘起了嘴：“还跟我客气呢，老公。”
“嘿嘿，好吧。”
林卫东笑了笑，趁其不备在秦初雪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今天第一天去学习唱歌，什么情况。”
“挺好的呢。”
拉着林卫东坐到椅子上，秦初雪有点小兴奋：“老师说果果非常有唱歌的天赋，教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果果无论是乐感还是声音，都十分出色的呢。”
林卫东咕嘟咕嘟把被子里的水喝完，长长吐了口气：“看来果果以后还真能成为大明星呢。”
“嘻嘻，嗯呢。”
“辛苦你了。”林卫东把视线下移，看到秦初雪还有一些红肿的右脚踝，“我帮你上药，再按摩一会儿吧。”
“不要。”秦初雪摇头，“你瞧瞧你，一脸的疲惫，先去洗个澡，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忙呢。”
“……”
又看了一眼脚踝，林卫东无奈耸了耸肩，乖乖地起身去洗澡了。
一身香喷喷地躺到床上。
林卫东看了一眼身边不到半米的大美女，轻轻笑了笑。
经过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
现在即便跟秦初雪睡在一张床上，也没有了最开始的紧张和激动。
也没有那种暧昧的尴尬。
似乎还真有结了婚老夫老妻的感觉。
虽然秦初雪也就二十三岁，但从性格上来讲还是比较成熟的。
做家务，带孩子，温柔体贴，有时候有点点小任性。
说实话。
能取到这样的老婆真是林卫东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加上莫大的运气。
在他重生以前的那个时代。
女权主义盛行。
什么爱我就要为我花钱，花的越多就越爱我。
什么结婚要把房子和车子都写我的名字，还要给我弟弟买房。
什么孩子要跟着女方姓，还要时时刻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负责貌美如花，男方负责赚钱养家。
扭曲的三观。
导致男女对立十分严重。
现在。
时代特征下，男女相处还算温和，结婚是双方共同维系，要共同努力才能长远幸福。
秦初雪就属于这个时代特征下非常好的女生。
“在想什么呢？”秦初雪忽然眨着眼睛问道。
林卫东愣了愣。
几秒后咧嘴一笑，坏坏的：“我在想，你的嘴唇还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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