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黄天当立（七）
挂满星辰的天穹。
余火坐在星辰之下，空天之上，身上放着淡淡的血红色光芒。
他看着满目不尽的星辰，不免感慨，旧主的遗产不是想象的多，也明白当时旧主所言。
我即是星辰，并不是假话。
余火也因吃掉旧主，有着遗产的详细目录。
于是，他在偌大的星空下，伸手便摘星辰。
“这是八卦境……所修习过的万千秘法。”
刹那，海量的信息涌入余火的灵魂当中。
余火闭着眼中细细品味，不过只消耗了几个生灭，他明白过来这个世界的修行体系。
主要在两个层面，一个是职业，一个是境界。
这个世界是强制修行者在四象境时选定职业，并获得职业名称和职业秘术修习资格，只有无上圣者并不是在这一阶段获得。如果不选择职业，不进行主修的话，修为便定死不动，前进不得。
职业名称则含着成百上千，比如修习幻术的虚影者、修习医术的医者或是修习其他别的修行者。
与职业息息相关的境界分为四个境界，分别八卦境、四象境、两仪境和太极境以及传说中的太初境。
而这其中，前三境又分为初阶、中阶、高阶和巅峰。
后两境旧主只知道太极境分为准入、小圆满和大圆满三个境界，而太初境旧主并没有完善的信息形成。
旧主的修为是在太极准入巅峰，而余火现在的段位则是在太极境小圆满初级。
又因各个境界与秘法中名称会发生冲突，强制定下跟主修相关的名称。
比如有一批人主修医术，那么他们就被强制叫作医者。在前三境和太极准入境当中，医者、虚影者和拒火者或是别的什么称呼，都在修行者框架之中。
只有太极境小圆满向上，跳脱出修行者框架。被强制定为无上圣者！
简称即为圣者，余火吐出一口气，他发现在旧主遗产当中的表述里。
有一个不甚明晰的词语，“强制！”
因何强制？余火细细想了一下，发现星辰之中有一颗放出耀目的光亮，但他没有将其摘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知道太多，知道现阶段够用的信息就可以了。
另外，余火发现这些秘术都很基础，甚至可以全部修习，他还有点开心，马上修习起来，直至全部掌握。
如此之后，余火迅速摘下第二颗星辰，化入他的灵魂当中。
这是在四象境阶段，旧主的遗产。
也是在这个阶段，出现可以使用的秘宝，被称作灵球！
灵球据传是在上古时期旷古绝今的战争当中，名为世界树的至高秘宝，被战争损毁，化为无数碎片和尘埃，流落世间。
碎片化为了天材地宝。而尘埃则化为了灵球。
天材地宝？
灵球？
余火在心中捣鼓着这两个概念，想起身上被太初之力禁锢的小球，里面是邓不群的“孩子”小黑。
它是尘埃所化？那为何邓不群自称它为“孩子？”
余火继续摘下第三颗星辰，这颗星辰巨大、闪亮，含着精纯的力量。
一口没入，通体的血红顿时带上一片金黄。
“有点饱。”余火细细感受。
第三颗星辰是关于旧主在两仪境境界中获得的一切。
出现了新的东西，纵术领域、拒术领域和律法。
余火带着自己的理解结合着旧主的遗产：他是经历过纵术领域，那拒火空间和正心领域就是纵火领域，是可以释放秘法秘术的领域。拒术领域就比较好理解，就是不可以释放秘术秘法的领域。
这两个就是律法下的产物。
而律法，余火阅读的时候，认为这是一套规则。它有施加不可逃避惩罚的能力，但一般则给出整改机会，除非社会影响过于恶劣。
……打破平民百姓的认知是施加不可逃避惩罚的内容之一？！余火看到这条时，内心想过那在平民百姓使用秘宝就不是打破认知的事情了吗？是满脑子的疑问，但他不打算继续了解那些不是使用秘术必要前置的东西。
不过，余火由此想通一点点个中环节：先前，在太初令事件当中，我知道了纵术领域和拒术领域的存在是为了寻找像我这样的太初灵体。结合旧主的遗产，知道是因为灵体是两仪境秘术手段，如果在拒术领域使用，使用出来的话，秘术手段的灵体都是阴体，会不自觉吸收平民阳气……
这个世界的平民不存在阳气，被靠近即死亡。
……为啥啊？余火结合着旧主遗产时，识海中飘过这句话，心中惊骇万分。
他复又平静下来，继续思考：那么就会触发律法的禁制，但这种程度是可控的，如果没有平民因此死亡，不至于给出不可逃避惩罚，但潜在威胁度很高，所以会反馈到相关执行者，他们前往缉拿给出其他惩罚。但我是太初灵体，并没有平民因此而亡，先前从万岁山到法场这段路已经证明了这件事。
那么，是谁告诉别人，我是太初灵体？！
而且，我来到武宋并不知道自己可以灵体出窍！
那个施展秘法隐匿自己的神秘斗笠人究竟是谁？他解的心锁又是什么？！
余火沉吟片刻，发现一时半会儿根本想不清楚，而且现在没有多少时间了，分出的那一点可怜的注意力发现场上邓不群摆出一架质感蒸汽风的炮塔！
于是，余火迅速理解好两仪境使用旧主全部秘术秘法的前置条件，他马上开始训练起这一阶段的秘法。
幸而星辰天穹的时间尺度是膨胀，从吸收八卦境到四象境到两仪境，用了近百年的时间。
外面的时间不过才过了一会儿，但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余火自知在秘宝上根本没有底蕴对抗，他只能抓紧训练秘术，才有可能有应对之力！
两仪境的秘法驳杂，在前两个境界上，余火稳扎稳打，每一条枝干上的秘术修习的踏踏实实。
但两仪境展示给余火的，是一阴一阳两条粗壮的树干，上面各自有着成百上千的秘术！
……怎么搞？！余火通体金黄色由甚，原先还有淡淡的血红。
他看到自己的身体状态，便马上想起，自己是太初灵体，是受了太初洗髓的圣者，是太极境小圆满的修为，迅速福至心灵驱动起丹田之上那一轮火红的圆日。
这是修习八卦镜各项秘术至圆满后，偶然发现的。
但当时，余火觉得要循序渐进，等着吸收玩旧主生前的最强修为，太极准入境，即是准圣后，才好驱动红日。
现在，驱动后红日，猛烈地在星辰天穹中放射红光，霞光盖住了整片天空！
余火便马不停蹄开始两仪境秘术的修习，在霞光星辰之下，辗转腾挪、变化万千。
时间一晃，竟然过了一百年！
余火修习完全熟练掌握两仪境最强秘术，也是旧主最强之秘术——驭星后，赫然发现威压从身后传来，看见一名浑身是血的少年出现在朱圣和邓不群面前。
“全武大会？”余火念叨了一下便放在脑后……反正跟回家没有关系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坐在星辰天穹之下，正准备接收最后一份秘术遗产的时候，想了一下，便以手做刀，朝着前方劈砍而下。
霎时，一股炙热的红光在星辰中如刀一样，劈开一条百余丈的裂缝。
待裂缝修复，不过瞬息时间。余火双眼含热的说着，“看来有太初之力加持，跟寻常手刀有质的差别。”
太初之力……看来是个好东西啊！余火想着前期要好好听话，吸收太初令，然后找机会探明白太初老娘们的实力深浅，等合适就摊桌子，要回家的路！
想罢，余火迅速摘下最后一颗星辰，在霞光与天穹的见证下。
爆炸。
重组！
爆炸。
复又重组！
余火在反反复复当中，思考哪里出了问题。他运起丹田上那一轮耀眼的红日，赫然发现并没有任何反应，在第四百次爆炸的时候，连红光都黯然消失！整个天空，复又变回静谧幽深，星罗棋布的景象。
消失了？！余火想不明白，按理说现在的身体强度完全能忍受的了太极准入境的遗产，怎么可能会持续的爆炸重组？难道这是必须要经历的事情？
而且为什么在第四百次的时候，太初之力消失了？这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吗？
难道说，只有那十五秒的时间里，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吗？
细细回味红光在的四百次循环，余火发现每次红光的辐射程度都在衰弱当中！
余火这才发现，他对太初之力的了解，和相关资料的掌握算是从零开始。
看来下一次见到太初老娘们，要好好问一问太初之力有用的资料。
想通这个环节，余火便任由着身体爆炸然后重组。
到了一万次的时候。余火发现爆炸戛然而止似的，但紧接着，他看见身体出现了裂缝。
如同破茧的蝉，缓慢地进行换壳。
他则缓慢地充盈起来，像一个气球，过了一年，兀自爆炸！爆炸后的碎片四散，而其中面貌没有任何变化的余火虚弱地躺下。
如此，一万零一次的爆炸重组，又耗去了一百年的光景。
少许的注意力将外面的情况带给余火，那名浑身是血的少年则向着朱圣和邓不群作揖，尔后迅速离去。
背后的威压愈加清晰……余火眼睛微眯，他探查起太极准入境，也就是准圣阶段，旧主的遗产。
忽然发现很干净，只有两个秘术，一是任职，一个是转生。
心下长呼一口气，他不想再待上百年了。虽说在修习秘术的时候，全身心没有感觉到无聊，但现在一闲下来，回想着修习过程中那种寂寥感，顿时心生戚戚然。
余火自知自己不过是二十一岁的人，虽然喜欢一个人，但那也是喜欢在热闹环境下一个人，是住在闹市无人知，不是住在深山无人知。
于是余火看过去两个秘术的介绍，随着阅读理解运用的深入，他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本来的太极境准入境是没有任何实质上的秘术给予修行者的，除了修为上的增长还有两个看不清样貌的白色雾团。
余火甫一吸收后，太初之力便跟白色团子发生堪称惨烈的融合过程，万余次后才生出来两个真正的秘术。
第一个秘术，叫作任职。说是这个秘术，使用之后，每天可以主动选择三次任职机会，第二天零点作废前一天次数并刷新，任职时间没有限制，只可主动解除，任职范围涵盖修行者框架内各类修行者，任职期间即掌握该职业至高之力，配合职业秘术，打出可观收益！
……这还歪打正着了？余火内心闪过一丝喜悦：他修习完了全部修行者职业种类的秘术！
旧主是主修剑道的剑士，当初吃完旧主之后，他还有点惆怅，他想一手拿剑一手拿火铳，远近都可以杀敌。但他在修习四象境秘术的树状图中，发现本应该只有剑道和八卦境基础能力这两块亮，却赫然发现其他都可以亮，他便大胆地尝试，明白太初灵体可以不受强制主修限制，因为星辰天穹的影响，又在太初之力的配合下，将前三境的秘术全部掌握。
余火欣喜重新看了一边任职秘术的介绍，对四个字产生不大不小的疑问，至高之力？
要不要试验看？余火想了一下，便放弃这个想法，每天只有三次，很珍贵。
想罢，余火看向转生。这也是他神情逐渐凝重的原因所在！
第二个秘术，转生。生魂者技能。
只有五个字！
余火顿时头皮发麻，他敏捷的思维迅速思考，马上看向偌大的星辰之中。
如果每一颗星辰都是旧主的遗产，那么他是如何产生这么丰富的遗产？
而且旧主并没有圣者技能！邓不群说旧主是生魂者，原因何在？！邓不群放出太初令时为何狂热，就好像有生魂者必有太初灵体？！
而且生魂者并不在这个世界的职业序列里！
而且这种职业只在历史书当中出现过寥寥几笔！
旧主……是谁？！
旧主……还活着吗？！
余火想了一下，确定旧主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再度看向挂着星辰的天穹之中，他对旧主顿时有了极深的兴趣，虽然吃掉旧主之后，海量的记忆涌入，处处都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烙印，但他隐隐猜测，旧主……
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所以他才说……
“好啊，孩子。”
“未来见！”
余火低头说了一句，不知道说给谁听，还是在自由自语。
说罢，他踏出一步，步生殷红涟漪。
不过生灭，全部注意力汇于一处。
身后焰火冲天，余火笑着对朱圣和邓不群说道。
“你们的王回来了！”
余火坐在星辰之下，空天之上，身上放着淡淡的血红色光芒。
他看着满目不尽的星辰，不免感慨，旧主的遗产不是想象的多，也明白当时旧主所言。
我即是星辰，并不是假话。
余火也因吃掉旧主，有着遗产的详细目录。
于是，他在偌大的星空下，伸手便摘星辰。
“这是八卦境……所修习过的万千秘法。”
刹那，海量的信息涌入余火的灵魂当中。
余火闭着眼中细细品味，不过只消耗了几个生灭，他明白过来这个世界的修行体系。
主要在两个层面，一个是职业，一个是境界。
这个世界是强制修行者在四象境时选定职业，并获得职业名称和职业秘术修习资格，只有无上圣者并不是在这一阶段获得。如果不选择职业，不进行主修的话，修为便定死不动，前进不得。
职业名称则含着成百上千，比如修习幻术的虚影者、修习医术的医者或是修习其他别的修行者。
与职业息息相关的境界分为四个境界，分别八卦境、四象境、两仪境和太极境以及传说中的太初境。
而这其中，前三境又分为初阶、中阶、高阶和巅峰。
后两境旧主只知道太极境分为准入、小圆满和大圆满三个境界，而太初境旧主并没有完善的信息形成。
旧主的修为是在太极准入巅峰，而余火现在的段位则是在太极境小圆满初级。
又因各个境界与秘法中名称会发生冲突，强制定下跟主修相关的名称。
比如有一批人主修医术，那么他们就被强制叫作医者。在前三境和太极准入境当中，医者、虚影者和拒火者或是别的什么称呼，都在修行者框架之中。
只有太极境小圆满向上，跳脱出修行者框架。被强制定为无上圣者！
简称即为圣者，余火吐出一口气，他发现在旧主遗产当中的表述里。
有一个不甚明晰的词语，“强制！”
因何强制？余火细细想了一下，发现星辰之中有一颗放出耀目的光亮，但他没有将其摘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知道太多，知道现阶段够用的信息就可以了。
另外，余火发现这些秘术都很基础，甚至可以全部修习，他还有点开心，马上修习起来，直至全部掌握。
如此之后，余火迅速摘下第二颗星辰，化入他的灵魂当中。
这是在四象境阶段，旧主的遗产。
也是在这个阶段，出现可以使用的秘宝，被称作灵球！
灵球据传是在上古时期旷古绝今的战争当中，名为世界树的至高秘宝，被战争损毁，化为无数碎片和尘埃，流落世间。
碎片化为了天材地宝。而尘埃则化为了灵球。
天材地宝？
灵球？
余火在心中捣鼓着这两个概念，想起身上被太初之力禁锢的小球，里面是邓不群的“孩子”小黑。
它是尘埃所化？那为何邓不群自称它为“孩子？”
余火继续摘下第三颗星辰，这颗星辰巨大、闪亮，含着精纯的力量。
一口没入，通体的血红顿时带上一片金黄。
“有点饱。”余火细细感受。
第三颗星辰是关于旧主在两仪境境界中获得的一切。
出现了新的东西，纵术领域、拒术领域和律法。
余火带着自己的理解结合着旧主的遗产：他是经历过纵术领域，那拒火空间和正心领域就是纵火领域，是可以释放秘法秘术的领域。拒术领域就比较好理解，就是不可以释放秘术秘法的领域。
这两个就是律法下的产物。
而律法，余火阅读的时候，认为这是一套规则。它有施加不可逃避惩罚的能力，但一般则给出整改机会，除非社会影响过于恶劣。
……打破平民百姓的认知是施加不可逃避惩罚的内容之一？！余火看到这条时，内心想过那在平民百姓使用秘宝就不是打破认知的事情了吗？是满脑子的疑问，但他不打算继续了解那些不是使用秘术必要前置的东西。
不过，余火由此想通一点点个中环节：先前，在太初令事件当中，我知道了纵术领域和拒术领域的存在是为了寻找像我这样的太初灵体。结合旧主的遗产，知道是因为灵体是两仪境秘术手段，如果在拒术领域使用，使用出来的话，秘术手段的灵体都是阴体，会不自觉吸收平民阳气……
这个世界的平民不存在阳气，被靠近即死亡。
……为啥啊？余火结合着旧主遗产时，识海中飘过这句话，心中惊骇万分。
他复又平静下来，继续思考：那么就会触发律法的禁制，但这种程度是可控的，如果没有平民因此死亡，不至于给出不可逃避惩罚，但潜在威胁度很高，所以会反馈到相关执行者，他们前往缉拿给出其他惩罚。但我是太初灵体，并没有平民因此而亡，先前从万岁山到法场这段路已经证明了这件事。
那么，是谁告诉别人，我是太初灵体？！
而且，我来到武宋并不知道自己可以灵体出窍！
那个施展秘法隐匿自己的神秘斗笠人究竟是谁？他解的心锁又是什么？！
余火沉吟片刻，发现一时半会儿根本想不清楚，而且现在没有多少时间了，分出的那一点可怜的注意力发现场上邓不群摆出一架质感蒸汽风的炮塔！
于是，余火迅速理解好两仪境使用旧主全部秘术秘法的前置条件，他马上开始训练起这一阶段的秘法。
幸而星辰天穹的时间尺度是膨胀，从吸收八卦境到四象境到两仪境，用了近百年的时间。
外面的时间不过才过了一会儿，但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余火自知在秘宝上根本没有底蕴对抗，他只能抓紧训练秘术，才有可能有应对之力！
两仪境的秘法驳杂，在前两个境界上，余火稳扎稳打，每一条枝干上的秘术修习的踏踏实实。
但两仪境展示给余火的，是一阴一阳两条粗壮的树干，上面各自有着成百上千的秘术！
……怎么搞？！余火通体金黄色由甚，原先还有淡淡的血红。
他看到自己的身体状态，便马上想起，自己是太初灵体，是受了太初洗髓的圣者，是太极境小圆满的修为，迅速福至心灵驱动起丹田之上那一轮火红的圆日。
这是修习八卦镜各项秘术至圆满后，偶然发现的。
但当时，余火觉得要循序渐进，等着吸收玩旧主生前的最强修为，太极准入境，即是准圣后，才好驱动红日。
现在，驱动后红日，猛烈地在星辰天穹中放射红光，霞光盖住了整片天空！
余火便马不停蹄开始两仪境秘术的修习，在霞光星辰之下，辗转腾挪、变化万千。
时间一晃，竟然过了一百年！
余火修习完全熟练掌握两仪境最强秘术，也是旧主最强之秘术——驭星后，赫然发现威压从身后传来，看见一名浑身是血的少年出现在朱圣和邓不群面前。
“全武大会？”余火念叨了一下便放在脑后……反正跟回家没有关系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坐在星辰天穹之下，正准备接收最后一份秘术遗产的时候，想了一下，便以手做刀，朝着前方劈砍而下。
霎时，一股炙热的红光在星辰中如刀一样，劈开一条百余丈的裂缝。
待裂缝修复，不过瞬息时间。余火双眼含热的说着，“看来有太初之力加持，跟寻常手刀有质的差别。”
太初之力……看来是个好东西啊！余火想着前期要好好听话，吸收太初令，然后找机会探明白太初老娘们的实力深浅，等合适就摊桌子，要回家的路！
想罢，余火迅速摘下最后一颗星辰，在霞光与天穹的见证下。
爆炸。
重组！
爆炸。
复又重组！
余火在反反复复当中，思考哪里出了问题。他运起丹田上那一轮耀眼的红日，赫然发现并没有任何反应，在第四百次爆炸的时候，连红光都黯然消失！整个天空，复又变回静谧幽深，星罗棋布的景象。
消失了？！余火想不明白，按理说现在的身体强度完全能忍受的了太极准入境的遗产，怎么可能会持续的爆炸重组？难道这是必须要经历的事情？
而且为什么在第四百次的时候，太初之力消失了？这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吗？
难道说，只有那十五秒的时间里，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吗？
细细回味红光在的四百次循环，余火发现每次红光的辐射程度都在衰弱当中！
余火这才发现，他对太初之力的了解，和相关资料的掌握算是从零开始。
看来下一次见到太初老娘们，要好好问一问太初之力有用的资料。
想通这个环节，余火便任由着身体爆炸然后重组。
到了一万次的时候。余火发现爆炸戛然而止似的，但紧接着，他看见身体出现了裂缝。
如同破茧的蝉，缓慢地进行换壳。
他则缓慢地充盈起来，像一个气球，过了一年，兀自爆炸！爆炸后的碎片四散，而其中面貌没有任何变化的余火虚弱地躺下。
如此，一万零一次的爆炸重组，又耗去了一百年的光景。
少许的注意力将外面的情况带给余火，那名浑身是血的少年则向着朱圣和邓不群作揖，尔后迅速离去。
背后的威压愈加清晰……余火眼睛微眯，他探查起太极准入境，也就是准圣阶段，旧主的遗产。
忽然发现很干净，只有两个秘术，一是任职，一个是转生。
心下长呼一口气，他不想再待上百年了。虽说在修习秘术的时候，全身心没有感觉到无聊，但现在一闲下来，回想着修习过程中那种寂寥感，顿时心生戚戚然。
余火自知自己不过是二十一岁的人，虽然喜欢一个人，但那也是喜欢在热闹环境下一个人，是住在闹市无人知，不是住在深山无人知。
于是余火看过去两个秘术的介绍，随着阅读理解运用的深入，他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本来的太极境准入境是没有任何实质上的秘术给予修行者的，除了修为上的增长还有两个看不清样貌的白色雾团。
余火甫一吸收后，太初之力便跟白色团子发生堪称惨烈的融合过程，万余次后才生出来两个真正的秘术。
第一个秘术，叫作任职。说是这个秘术，使用之后，每天可以主动选择三次任职机会，第二天零点作废前一天次数并刷新，任职时间没有限制，只可主动解除，任职范围涵盖修行者框架内各类修行者，任职期间即掌握该职业至高之力，配合职业秘术，打出可观收益！
……这还歪打正着了？余火内心闪过一丝喜悦：他修习完了全部修行者职业种类的秘术！
旧主是主修剑道的剑士，当初吃完旧主之后，他还有点惆怅，他想一手拿剑一手拿火铳，远近都可以杀敌。但他在修习四象境秘术的树状图中，发现本应该只有剑道和八卦境基础能力这两块亮，却赫然发现其他都可以亮，他便大胆地尝试，明白太初灵体可以不受强制主修限制，因为星辰天穹的影响，又在太初之力的配合下，将前三境的秘术全部掌握。
余火欣喜重新看了一边任职秘术的介绍，对四个字产生不大不小的疑问，至高之力？
要不要试验看？余火想了一下，便放弃这个想法，每天只有三次，很珍贵。
想罢，余火看向转生。这也是他神情逐渐凝重的原因所在！
第二个秘术，转生。生魂者技能。
只有五个字！
余火顿时头皮发麻，他敏捷的思维迅速思考，马上看向偌大的星辰之中。
如果每一颗星辰都是旧主的遗产，那么他是如何产生这么丰富的遗产？
而且旧主并没有圣者技能！邓不群说旧主是生魂者，原因何在？！邓不群放出太初令时为何狂热，就好像有生魂者必有太初灵体？！
而且生魂者并不在这个世界的职业序列里！
而且这种职业只在历史书当中出现过寥寥几笔！
旧主……是谁？！
旧主……还活着吗？！
余火想了一下，确定旧主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再度看向挂着星辰的天穹之中，他对旧主顿时有了极深的兴趣，虽然吃掉旧主之后，海量的记忆涌入，处处都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烙印，但他隐隐猜测，旧主……
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所以他才说……
“好啊，孩子。”
“未来见！”
余火低头说了一句，不知道说给谁听，还是在自由自语。
说罢，他踏出一步，步生殷红涟漪。
不过生灭，全部注意力汇于一处。
身后焰火冲天，余火笑着对朱圣和邓不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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