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情劫之末（二）
雾辰带着伤痛，匆匆赶至峨眉山普贤菩萨居所，当他来到此处却见居所内已空无一人，貌似许久都没人居住过了。此时的他心急如焚，身上的伤已经拖累着雾辰身体沉重，他索性坐在居所外，努力平息着自己忙乱的心神，细细想着普贤菩萨有可能会去的地方。
“这位兄台，你坐这里作甚？”
雾辰抬眼一看，是个打柴路过的农夫。
“我是在这里等普贤菩萨。”
“哦，那你就别等了，普贤菩萨半年前就出门远游了。”
“那他离开时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菩萨的事哪是我个打柴人该问的，这位兄台你当心着凉，我先走了。”打柴人说完便自顾自地往山走去。
雾辰听完打柴人的话心中顿悟，打柴人说得确实有理，普贤菩萨怎么可能来去和个凡人道明，本来修佛之人都讲究个佛缘，也许我寻不到普贤菩萨，是与他佛缘未到吧。
既然一时半刻是找不到普贤菩萨，雾辰吃痛地揉着身上的伤处，心想都怪那凶兽，早不破阵晚不破阵，偏偏要在芠莤危难之时破了阵，不然芠莤又怎会身陷险地，自己也不会因为受伤，不能直接救出芠莤。
对了，可以找族长，雾辰突然想到了同族之人，想他将自己的困境告知族长，族长一定会出手帮助的。再不能多等了，已经耽误了两日了，得加快速度赶回青丘。
雾辰顾不得身上的伤疼，起身便向青丘赶去，也许是他想得过于美好，等他来到族中，他才知道自己那日醒来后匆匆离去，却不知道是族长为了救醒自己，将自己所剩灵修的大半都注入与他，自己才得以恢复。
雾辰虽然醒来了，但老族长终因灵力尽失，进入了沉睡自修的状态。此时青丘所剩之人，大部分都是与那恶兽奋战而伤的族人，因为较雾辰灵修都不算高，族人们所受之伤自是比雾辰伤重许多。所以老族长很是看重雾辰，他受伤后自知暂时无力护狐族平安，故用自己仅剩灵修，将雾辰救醒。
但族长唯一失策是没想到是雾辰醒来后，未等与见上自己一面，便匆匆离开了青丘不知所踪。寻不到雾辰的老族长只得留书一封，让自己的侍童婪九等着雾辰归来，再将此信一定亲手交给雾辰。
族长的这封信中，除了受益雾辰代管青丘，还嘱咐给雾辰封印凶兽内丹的法器所藏之地，字里行间全是老族长对雾辰的期许。可见老族长对雾辰的器重，居然是要将整个青丘的荣辱都托付给了雾辰。
雾辰看完手中的信万般无奈，这封信如万斤重担压在了肩上，让雾辰忽感身心疲惫，直接处在了两难境地。一边是自己心爱之人在等着自己去救，另一边又要担起族长的嘱托重振青丘，望着手上的信雾辰长久不语。
“雾辰兄你在想什么。”
婪九见雾辰看信后迟迟未作反应，便关切地主动问询雾辰，生怕雾辰兄没看明白了老族长信上的嘱托。雾辰将信又折起送还给了婪九道：“我暂时不能留下。”
雾辰果绝地做了取舍，芠莤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哪怕他为芠莤背弃了青丘，他也要去选择救芠莤。
“雾辰兄你可要三思啊，眼下青丘族人与那凶兽一战后，已经全族都被殃及。老族长就是看重您在族人中的威信，这才专门写信将全族荣辱托付与你，你怎能忍心扔下全族的老弱病残离开呢？”
“我……我不是要抛下你们不管，可眼下我有一件更棘手的事，需要我亲自去做，族长交托的事雾辰记在心上，我只是暂时离开青丘下。”
“暂时离开？雾辰兄，你好好看下外面那些族人，与凶兽的一场恶斗下来，都伤得伤残的残，这是缓上几日便能恢复往常的吗？老族长为族人们筹措长远，这才将自己仅剩的灵修都注入与你，就是想让你能守护在青丘，保族人平安，你倒好，想走便走想来便来。雾辰兄，你还是我们青丘的族人吗？”
“……别说了，青丘是我母族，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保它平安的。但芠莤是我此生至爱，我更不能眼睁睁地看她在魔都受难。婪九，你不用再劝我了，我现在必须要去救芠莤。”
打定主意的雾辰，终于向婪九说出了心中的苦衷，他再不多言迈步就要走出屋门，可没等另一只脚迈出大门，雾辰多日拖延未治的伤终于将雾辰拖垮了。
雾辰艰难地双手努力地抓着门框，尝试了几下都没能将瘫软的身体支撑起来，他心里狂喊着，不能倒下，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但身体已完全不受他的控制，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雾辰兄，雾辰兄！”雾辰只听到身后婪九的呼唤声慢慢变小，他的意志已经开始萎靡，再往后，再往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待雾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雾辰醒来看见屋内除了婪九，还有几位狐族长老，意外地却见到了司命君也在屋内。
要强的雾辰哪儿能让司命见到自己此时的落魄，强撑着坐起身来，司命君与几位长老一样，关切地提醒着雾辰不要强撑。
“司命君你怎么在这儿。”
“你这话说得倒生分了，你能去我那儿讨酒喝，就不能我来你这儿探望你。”
“多谢司命君的关心。”
“雾辰兄，昨日你可吓坏我了，还好找来几位长老，一起给你注入了灵力，你这才大好些。你就听司命君的劝，还是多休息休息吧。”
“雾辰在此多谢众位长老的救治，雾辰我，我愧对青丘。”得知自己伤势转好，是族人所救雾辰的心里五味杂陈。
“雾辰，既然你已经醒来，就把你的难处说与我们听听可好，要知道你现在肩负青丘的重任，确实也不便此时离开。婪九受几位长老之命，特地到天庭寻到我，就是想我来给你出出主意的，你快说与我听，司命定帮你想出应对的办法。”
司命君快言快语，已让雾辰清楚地知晓他突然来此的因由。便再无隐瞒简短的向一众人道出始末。
“这么说芠莤现在还被囚禁在魔都？”
“司命君，这就是长老们让婪九去找您的原因，以我们青丘往日的实力，立即去魔都救出芠莤上仙不是不行的。但眼下你也看到了，青丘突发意外，全族人都处在自愈复荣的时候，实在是再无多的人手能帮得上雾辰兄，否则也不至于让雾辰急火攻心伤势加重。”
“我来时也已看见。”
“所以众长老商议后，都觉得芠莤虽然是个散仙，但这些年来也没少在仙凡两界行善救人，听闻芠莤上仙是受普贤菩萨点化过，那她也应该规属天族对吗？眼下族长已沉睡自修，雾辰又伤成这样，与青丘走得近的也就司命君您啦，司命君可愿将此事禀明天族，好助雾辰达成心愿？”
“这……这个我得回天庭查阅下，看看芠莤上仙是否归属我天族，若芠莤上仙确实归属我天族，我想天庭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司命君，算着后日便是第七日了，这事真得再拖不起了，还请司命君一定劝说天庭，能助雾辰一臂之力，此情雾辰定会铭记在心，日后必为天族马首是瞻。”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
“说这么大圈，司命君，原来这事与你也有关系。”
“嘉和君，此事确实与我有关，但……唉……说起这事，司命君也深感惭愧。”
“怎么说？”当千佑知晓雾辰这件事上，居然与天族也牵扯到了，自是更为迫切的想知晓后面发生的事。
“太子殿下，天族的威慑自是在四海八荒中之首的，当我赶回天族时，查阅了天族仙籍名册，却并未查到芠莤的名字。我既然已经答应了雾辰，自是要想尽办法为他助力。与是我又去求了真武帝，将此事始末告知了真武帝，想借他手上几百个天兵，好去魔都震慑下魔都鬼王，思摸着这样便能轻易救回芠莤了呢？谁想到……”说到这里，司命君突然瞄了眼认真聆听的千佑，千佑马上意会司命君下面的话，可能并不中听，便说道：“看我作甚，司命君您尽管说。”
“好，那我就说咯。”
“司命君，你怎么这么婆妈，太子殿下都让你说了，你这里磕磕绊绊的倒是直说啊。”
“谁能想到，真武帝以芠莤不属我天族之人，他派兵师出无名，拒绝了我。”
拍地一声，千佑突然一掌拍在了桌上，三人顿时缄默不语，千佑站起身来，很不是悦地左右走了两步，怒容满面看了下三人的表情，唇缝里挤出三个字，“继续说”
“我连着两次碰壁，思来想去，也许将此事上报了帝君，我想有了帝君老人家的准许，这下总能救出芠莤上仙吧。”
“我父王怎么说？”
“可那时偏遇帝后难产，已经连熬三日没能生下太子殿下您，帝君一直陪护在帝后身边，小仙根本就没机会近身向帝君奏明此事。眼看在天庭求取救兵已经耽搁了一日，我怕雾辰等得着急，便只能返回青丘，想再与雾辰商议办法，甚至我当时已经想好，即便触犯天条律令，也要陪雾辰兄一起闯进魔都，帮雾辰救出芠莤。”
司命君说到时，屋内的人包括千佑都沉默了，这弯弯绕绕的居然连自己都在此事中插了一脚，倘若司命君找父王时，他已经出生，也许父王一定会出手帮到雾辰，没想到只是个简单救出芠莤的事，却变数不断，雾辰所经历的事，听到这里千佑已经很同情他，他在想，若雾辰身上发生的事落在了自己身上，他该怎么办？
“这么说天族是没能帮上雾辰了对吗？”
“是啊，当我赶回青丘时，那时青丘的长老们正设宴，带全族人跪拜新族长雾辰。那会儿去给雾辰说明来意，自是时机不妥，便只得一直等着宴会散去，再与雾辰道明我的决心。”
“司命君，此事让您为难了，既然天族不愿出手相助，我自己想办法吧。”
“谁说天族不愿出手，我来时便已想好，我陪你一起去。”
“司命君不必了，我已经决定，此事因我而起，我要亲自去把芠莤救出，你这身份去确实不妥。”
“雾辰，你还当我是兄弟吗，看你急，我比你更急。你我相识多年，在这紧要关头我再不帮你一把，你还能指望谁。”
“哼……我自有办法。”
雾辰突然面露决绝的表情，他一句自有办法果绝地拒开了司命君。
“司命君，赶巧你来我青丘正是我接任代族长一职，就陪我喝一杯吧。”
“雾辰兄……”司命君正预再劝，雾辰抬手打住了他的意图，司命君不解地接过雾辰递来的酒，两人碰了一下，便一起饮了下去。
作家的话
“这位兄台，你坐这里作甚？”
雾辰抬眼一看，是个打柴路过的农夫。
“我是在这里等普贤菩萨。”
“哦，那你就别等了，普贤菩萨半年前就出门远游了。”
“那他离开时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菩萨的事哪是我个打柴人该问的，这位兄台你当心着凉，我先走了。”打柴人说完便自顾自地往山走去。
雾辰听完打柴人的话心中顿悟，打柴人说得确实有理，普贤菩萨怎么可能来去和个凡人道明，本来修佛之人都讲究个佛缘，也许我寻不到普贤菩萨，是与他佛缘未到吧。
既然一时半刻是找不到普贤菩萨，雾辰吃痛地揉着身上的伤处，心想都怪那凶兽，早不破阵晚不破阵，偏偏要在芠莤危难之时破了阵，不然芠莤又怎会身陷险地，自己也不会因为受伤，不能直接救出芠莤。
对了，可以找族长，雾辰突然想到了同族之人，想他将自己的困境告知族长，族长一定会出手帮助的。再不能多等了，已经耽误了两日了，得加快速度赶回青丘。
雾辰顾不得身上的伤疼，起身便向青丘赶去，也许是他想得过于美好，等他来到族中，他才知道自己那日醒来后匆匆离去，却不知道是族长为了救醒自己，将自己所剩灵修的大半都注入与他，自己才得以恢复。
雾辰虽然醒来了，但老族长终因灵力尽失，进入了沉睡自修的状态。此时青丘所剩之人，大部分都是与那恶兽奋战而伤的族人，因为较雾辰灵修都不算高，族人们所受之伤自是比雾辰伤重许多。所以老族长很是看重雾辰，他受伤后自知暂时无力护狐族平安，故用自己仅剩灵修，将雾辰救醒。
但族长唯一失策是没想到是雾辰醒来后，未等与见上自己一面，便匆匆离开了青丘不知所踪。寻不到雾辰的老族长只得留书一封，让自己的侍童婪九等着雾辰归来，再将此信一定亲手交给雾辰。
族长的这封信中，除了受益雾辰代管青丘，还嘱咐给雾辰封印凶兽内丹的法器所藏之地，字里行间全是老族长对雾辰的期许。可见老族长对雾辰的器重，居然是要将整个青丘的荣辱都托付给了雾辰。
雾辰看完手中的信万般无奈，这封信如万斤重担压在了肩上，让雾辰忽感身心疲惫，直接处在了两难境地。一边是自己心爱之人在等着自己去救，另一边又要担起族长的嘱托重振青丘，望着手上的信雾辰长久不语。
“雾辰兄你在想什么。”
婪九见雾辰看信后迟迟未作反应，便关切地主动问询雾辰，生怕雾辰兄没看明白了老族长信上的嘱托。雾辰将信又折起送还给了婪九道：“我暂时不能留下。”
雾辰果绝地做了取舍，芠莤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哪怕他为芠莤背弃了青丘，他也要去选择救芠莤。
“雾辰兄你可要三思啊，眼下青丘族人与那凶兽一战后，已经全族都被殃及。老族长就是看重您在族人中的威信，这才专门写信将全族荣辱托付与你，你怎能忍心扔下全族的老弱病残离开呢？”
“我……我不是要抛下你们不管，可眼下我有一件更棘手的事，需要我亲自去做，族长交托的事雾辰记在心上，我只是暂时离开青丘下。”
“暂时离开？雾辰兄，你好好看下外面那些族人，与凶兽的一场恶斗下来，都伤得伤残的残，这是缓上几日便能恢复往常的吗？老族长为族人们筹措长远，这才将自己仅剩的灵修都注入与你，就是想让你能守护在青丘，保族人平安，你倒好，想走便走想来便来。雾辰兄，你还是我们青丘的族人吗？”
“……别说了，青丘是我母族，我一定会尽我所能保它平安的。但芠莤是我此生至爱，我更不能眼睁睁地看她在魔都受难。婪九，你不用再劝我了，我现在必须要去救芠莤。”
打定主意的雾辰，终于向婪九说出了心中的苦衷，他再不多言迈步就要走出屋门，可没等另一只脚迈出大门，雾辰多日拖延未治的伤终于将雾辰拖垮了。
雾辰艰难地双手努力地抓着门框，尝试了几下都没能将瘫软的身体支撑起来，他心里狂喊着，不能倒下，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但身体已完全不受他的控制，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雾辰兄，雾辰兄！”雾辰只听到身后婪九的呼唤声慢慢变小，他的意志已经开始萎靡，再往后，再往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待雾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雾辰醒来看见屋内除了婪九，还有几位狐族长老，意外地却见到了司命君也在屋内。
要强的雾辰哪儿能让司命见到自己此时的落魄，强撑着坐起身来，司命君与几位长老一样，关切地提醒着雾辰不要强撑。
“司命君你怎么在这儿。”
“你这话说得倒生分了，你能去我那儿讨酒喝，就不能我来你这儿探望你。”
“多谢司命君的关心。”
“雾辰兄，昨日你可吓坏我了，还好找来几位长老，一起给你注入了灵力，你这才大好些。你就听司命君的劝，还是多休息休息吧。”
“雾辰在此多谢众位长老的救治，雾辰我，我愧对青丘。”得知自己伤势转好，是族人所救雾辰的心里五味杂陈。
“雾辰，既然你已经醒来，就把你的难处说与我们听听可好，要知道你现在肩负青丘的重任，确实也不便此时离开。婪九受几位长老之命，特地到天庭寻到我，就是想我来给你出出主意的，你快说与我听，司命定帮你想出应对的办法。”
司命君快言快语，已让雾辰清楚地知晓他突然来此的因由。便再无隐瞒简短的向一众人道出始末。
“这么说芠莤现在还被囚禁在魔都？”
“司命君，这就是长老们让婪九去找您的原因，以我们青丘往日的实力，立即去魔都救出芠莤上仙不是不行的。但眼下你也看到了，青丘突发意外，全族人都处在自愈复荣的时候，实在是再无多的人手能帮得上雾辰兄，否则也不至于让雾辰急火攻心伤势加重。”
“我来时也已看见。”
“所以众长老商议后，都觉得芠莤虽然是个散仙，但这些年来也没少在仙凡两界行善救人，听闻芠莤上仙是受普贤菩萨点化过，那她也应该规属天族对吗？眼下族长已沉睡自修，雾辰又伤成这样，与青丘走得近的也就司命君您啦，司命君可愿将此事禀明天族，好助雾辰达成心愿？”
“这……这个我得回天庭查阅下，看看芠莤上仙是否归属我天族，若芠莤上仙确实归属我天族，我想天庭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司命君，算着后日便是第七日了，这事真得再拖不起了，还请司命君一定劝说天庭，能助雾辰一臂之力，此情雾辰定会铭记在心，日后必为天族马首是瞻。”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
“说这么大圈，司命君，原来这事与你也有关系。”
“嘉和君，此事确实与我有关，但……唉……说起这事，司命君也深感惭愧。”
“怎么说？”当千佑知晓雾辰这件事上，居然与天族也牵扯到了，自是更为迫切的想知晓后面发生的事。
“太子殿下，天族的威慑自是在四海八荒中之首的，当我赶回天族时，查阅了天族仙籍名册，却并未查到芠莤的名字。我既然已经答应了雾辰，自是要想尽办法为他助力。与是我又去求了真武帝，将此事始末告知了真武帝，想借他手上几百个天兵，好去魔都震慑下魔都鬼王，思摸着这样便能轻易救回芠莤了呢？谁想到……”说到这里，司命君突然瞄了眼认真聆听的千佑，千佑马上意会司命君下面的话，可能并不中听，便说道：“看我作甚，司命君您尽管说。”
“好，那我就说咯。”
“司命君，你怎么这么婆妈，太子殿下都让你说了，你这里磕磕绊绊的倒是直说啊。”
“谁能想到，真武帝以芠莤不属我天族之人，他派兵师出无名，拒绝了我。”
拍地一声，千佑突然一掌拍在了桌上，三人顿时缄默不语，千佑站起身来，很不是悦地左右走了两步，怒容满面看了下三人的表情，唇缝里挤出三个字，“继续说”
“我连着两次碰壁，思来想去，也许将此事上报了帝君，我想有了帝君老人家的准许，这下总能救出芠莤上仙吧。”
“我父王怎么说？”
“可那时偏遇帝后难产，已经连熬三日没能生下太子殿下您，帝君一直陪护在帝后身边，小仙根本就没机会近身向帝君奏明此事。眼看在天庭求取救兵已经耽搁了一日，我怕雾辰等得着急，便只能返回青丘，想再与雾辰商议办法，甚至我当时已经想好，即便触犯天条律令，也要陪雾辰兄一起闯进魔都，帮雾辰救出芠莤。”
司命君说到时，屋内的人包括千佑都沉默了，这弯弯绕绕的居然连自己都在此事中插了一脚，倘若司命君找父王时，他已经出生，也许父王一定会出手帮到雾辰，没想到只是个简单救出芠莤的事，却变数不断，雾辰所经历的事，听到这里千佑已经很同情他，他在想，若雾辰身上发生的事落在了自己身上，他该怎么办？
“这么说天族是没能帮上雾辰了对吗？”
“是啊，当我赶回青丘时，那时青丘的长老们正设宴，带全族人跪拜新族长雾辰。那会儿去给雾辰说明来意，自是时机不妥，便只得一直等着宴会散去，再与雾辰道明我的决心。”
“司命君，此事让您为难了，既然天族不愿出手相助，我自己想办法吧。”
“谁说天族不愿出手，我来时便已想好，我陪你一起去。”
“司命君不必了，我已经决定，此事因我而起，我要亲自去把芠莤救出，你这身份去确实不妥。”
“雾辰，你还当我是兄弟吗，看你急，我比你更急。你我相识多年，在这紧要关头我再不帮你一把，你还能指望谁。”
“哼……我自有办法。”
雾辰突然面露决绝的表情，他一句自有办法果绝地拒开了司命君。
“司命君，赶巧你来我青丘正是我接任代族长一职，就陪我喝一杯吧。”
“雾辰兄……”司命君正预再劝，雾辰抬手打住了他的意图，司命君不解地接过雾辰递来的酒，两人碰了一下，便一起饮了下去。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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