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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她的死讯正在路上

    哪怕在那个兽人女郎倒在血泊中的危急时刻,先说明自己的身份也是必要的,毕竟那个兽人已经死了,即使全架空之地最伟大的术士也不能让她完好正常的死而复生。

    我叫草鱼,开玩笑的,我当然不叫草鱼,是大家都叫我草鱼。不过没关系,这不重要。毕竟我写这部分回忆录的主要目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唯一目的,就是重述一下大名鼎鼎的鸽羽侦探解决过的重大案件里那些最迷人和有趣的部分,以鸽羽侦探的密友的角度。(我应该声明,这是那些恼人的记者后补的,架空之地的各大报社总是想把我们描述成某个侦探小说中走出来的人物)

    但是现在真的有必要去看看那个兽人女郎的事了,那是在那不勒索驻地发生的事,不然线索可能就要被破坏掉了。

    那不勒索驻地发生的案子应该从鸽羽从那家小食店里走出来的时候开始讲,我到现在都记得他在那里买糖霜棒消费了十五分钟,虽然说那位人类柜台姑娘确实美丽动人。

    “你怎么看,草鱼?”终于,鸽羽一边从那不勒索驻地中的一个小食店里叼着糖霜棒走出来,一边向我问话。

    “我们应该赶快去现场,避免那些军士把帐篷都掀翻。”我当时认真的建议道。

    “当然,不过详细的了解当地风俗,比方说糖霜棒之类的特色小吃还是很有必要的,另外,这可真贵,不仅是这个特色的,唔,糖,唔,连面包的市价都是恩雅镇那边的三倍。”鸽羽敷衍了事的回答道。“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伙计,完全没有,你天生不适合当民俗学家。”

    我的确没有明白他所说的话。

    “所以说,伙计,草鱼,你怎么看这个案子?”鸽羽看了看橡木路牌,离我们所要去的623号驻地还有3分钟的路程。

    “我吗?一个在人类驻地被杀害的兽人姑娘,孤身一人,作案时间是在傍晚,作案后几乎立刻被发现,说不定当我们到达的时候帝国警卫都已经把事情摆平了呢?”我乐观的估计。

    但是鸽羽显然没有我那么乐天派。一路上他虽然一直就民俗学向我喋喋不休,但是我明显的注意到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你知道吗,伙计,在那不勒索驻地结婚还有特别的风俗,二位新人要在所有游民庆祝的同时与他们一起穿行过整个驻地所有的帐篷,这被称为所谓的“公开巡演”,期间两位新人必须时刻手牵着手,这被视为对爱情的忠诚和全驻地的祝福。”鸽羽自顾自的说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我有些不耐烦。“但是,鸽羽,我的朋友,你得明白,我们得先去解决那个可怜的库鲁木雅,她现在还躺在血泊中等着我们去查看呢。”

    我们在622号驻地的路口就看到了库鲁木雅,那个遇害者的男朋友,他是那么的急躁和绝望,用双手紧紧抓着鸽羽的外套袖子,抓的是那么紧,以至于我当时有一种他随时会情绪失控的错觉,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他叫布格特。

    “她,你们,快帮······帮我,她太······惨了,我们······”他哽咽着模糊不清。

    作为受委托方,我们当然有责任前去一探究竟。所以我们去到了623号驻地。

    “请问委托人是您吗?”鸽羽向这位可怜的男人问道。

    “什么委托?我不知道,我不,不在乎,我想要库鲁······木雅,库······”显然此时的布格特的情绪已经不稳定到了顶峰。

    鸽羽和我都明智的停止了询问。

    我们直接进入了帐篷,而可怜的布格特则留在了外面,一旁的一个女警官递给他一杯页果酒,让他平复一下心情。

    走进了这个发生了凶杀的帐篷,我实在是忍不住小声对鸽羽说:“恕我直言,这个帐篷实在是普普通通。”

    其实客观的说事实确实如此,我看着褪色的地毯,泛了色的亚麻垫子,因为破旧而显得有些神秘的神龛,上面没有供奉的香火之类,看上去实在是略显寒酸。死者就俯卧在地上,死因也很明显,她惨遭某种锐器刺击后脑而亡,看上去像是偷袭,因为伤口只有两道,而且似乎死者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挣扎或痛苦表情,恰恰相反,看上去这位可怜的库鲁木雅似乎一副沉醉于某种事物的表情,虽然不是愉快但绝说不上痛苦。

    我看了看四周的帐篷帆布,破破烂烂,有些地方有补丁,几幅画,画着一些风景,有一幅是井,有一幅是一个张大了嘴的卡通的可笑小恶魔。啊,我记不住了,不过也不是很重要。

    我环视四周,发现警卫都在看我,显然陌生的警卫们的听力都很好。

    “的确,不过这里所有的帐篷都可以是说是普普通通。”一个声音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答复我。

    我顺着声音看去,看到的是一位平平无奇的衣着军装的男人。

    “你们好,我是步然中尉,负责这个案件。”他挥了一下手,有些僵硬。“能向我解释一下二位到来的目的吗?现在在那不勒索是非常时期,本身裂隙峡谷的安全就存在巨大问题,而那不勒索驻地······”

    他不自然的停顿了一下。

    “你们是侦探吧,你们想怎么看?”步然中尉又问道。

    “额,我们打算看看现场,案发的第一现场。”我有点紧张,步然中尉是个高而壮实的人,黝黑的脖子上戴着一枚金币,裸露的肌肉上刺着略显恐怖的刺青,看上去像是某种图腾文字,我不认识,看得出,他已经服役了相当长时间,我想我站在他面前很自然的会生出紧张。

    他没有拒绝,很利索的指挥周围的几个士兵和治安人员离开,为我们腾出观察条件。

    鸽羽像豹子一样在这顶算不上宽敞的帐篷里跳来跳去,时而看看那个破旧的神龛,时而小心翼翼的琢磨着死者的表情。他在几张破亚麻垫子上折腾了几下,又表现出对一种早就过时的赌具莫名的兴趣。

    “你看出了什么?”过了一会,鸽羽从地毯上再度起身的时候我问他。

    “坦白说,没有什么特别的。”鸽羽朝我摊了摊手。

    “谢谢你,步然中尉,如果发现了什么请第一时间通知我。”鸽羽转头礼貌的同步然中尉道了别。

    “是的,那是当然,现在这个节骨眼,在那不勒索,所有人都需要彼此配合。”步然中尉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我们暂住在334号驻地,当然好心的步然中尉请客了。

    这片驻地的原主在这片驻地上扎起了4个小帐篷,专门用来应付晚上歇脚的旅人和浪客,不过看上去这位主人的生意做的不太好,剩下的3个帐篷都是空着的。

    当我们整点行李准备先住下的时候,鸽羽对我说:“对了,能把委托信拿来给我看一眼吗?”鸽羽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

    我急忙从我的大帆布背包中把那封油印的委托信翻找出来再打来给他看,那上面写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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