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作战
余悦的大脑正在飞速的旋转，眼前的林建业虽然很不正常，但是似乎还是可以交流的。
“头疼啊，头疼上医院去啊，我又不是医生，找我干啥。”
余悦决定还是拿出平常跟哥们说话的语气，他相信林建业现在应该也处于痛苦之中，如果自己的态度变化很大，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戒心。
林建业血红的眼睛似乎褪色了一些：“不是的余哥，我的脑子里......好像被人装了什么东西。我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余哥？”
“你就能没正常过”，余悦打趣道，“谁像你一样买那么多毛片啊。”
“哈......哈哈”，林建业沙哑地笑了起来，尽管这笑声比哭的还难听，“余哥，我好像想起来了......有人在我的脑机接口里面......塞了东西。”
“好像是......一块芯片。”
“芯片？非法程序？还是病毒？哎，我让你别去别人那买，我这里货还不够吗？”
余悦叹了一口气，他大概知道了，这个家伙绝对是买盗版芯片的时候遇到了心术不正地家伙。
这玩意别看用起来简单，但是这可是跟脑子相关联的玩意，如果有人心怀不轨的话，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很可能一觉醒来之后，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
这简直就是在败坏余悦他们这一行的声誉。
“我......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林建业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余哥......能不能帮我拿出来？”
“这......”
余悦犹豫了，正常情况下，芯片是可以自行退出来的，但是既然这块芯片有非法程序，那么做点手脚让他拔不出来也很正常。
拆开脑机接口鼓捣鼓捣的手艺，余悦是有的。脑机接口实际上只是通过电流模拟生物信号来对大脑施加影响，并不是直接接在脑子上的，中间还有一层专门的防护层，其硬度不下于头骨，再怎么折腾也不太可能伤到大脑。但是毕竟这是一种植入体，要打开它就得动刀子。
嗯，在林建业这样的大杀器身上动刀子，无异于坐在汽油桶上抽烟。
“我......”
“余哥，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好难受......而且我觉得......好像有其他人在我脑子里，我......”
林建业颤抖着伸出双手，死死的抓住余悦的衣角。
“嘎吱——哗啦！”
余悦感觉一阵巨力袭来，侧身一躲，接着转头看去，之间存放电子材料的橱柜已经被扭成了麻花，零件散落一地，自己只是被这股巨力的余波震了一下。
然而林建业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角，仿佛刚才的一切与他无关。
“好......”，余悦站起身来，“你坐在这，趴着别动......我，我给你试试，可能要破点皮，你，你忍着点。”
“破点皮......”，林建业露出惨笑，“我都破了多少皮了，全身上下......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一点痛觉都感受不到......”
林建业乖乖地趴在桌上，露出后颈。余悦深吸了一口气，从桌下翻出工具箱，摸出了螺丝刀，起子，小刀，铁钳等工具，接着点燃了酒精喷灯，给这些道具一一消了毒，又拿出消毒液擦拭了一编，最后拧开矿泉水瓶，又冲刷了几次。
一来是对林建业的生命健康负责，大脑是万不能感染的。二来是拖延时间，余悦的每个动作都很慢，他实在是不想用在这个危险的家伙身上动刀。
“吕程，我们已经到达指定地点，目标所在位置是九陵大学侧门对面的一处老旧门面店，没错吧。”
巨大的轰鸣声和强烈的对冲气流昭示着安全局七处的到来，郁荣等三人跳下“天际游侠号”磁悬浮运输车，来到了附近一处居民楼顶部。这是大都市安全局的特殊装备，可以在城市间低空穿梭，确保能够第一时间投送兵力。
吕程答：“是的，打开你们的战术目镜，上面会显示周围的地形以及目标的位置。”
“周围民众呢？”
“已经顺利疏散，目标自从进入门面店之后已经快20分钟没有挪窝了，在此期间没有产生新的受害者。”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郁荣从战术目镜上拔出一根连接线，插在那把巨大的狙击枪上，高倍率的光学瞄准镜影像填满了整个战术目镜的视界，“你们两个负责观察周围，林建业的情况由我来监视。”
吕程提醒道：“不要尝试对目标进行狙击，他......”
郁荣打断了他：“这我还是知道的，过去的资料显示，‘心灵监牢’的力场足以抵挡最大威力的狙击步枪，我只是观察......”
“草！看不见了！”
余悦这边正准备动刀，突然身边的空间又开始震动，他回过头去，只见整栋楼所有的阳台都被震踏，正好堆在了一层门面房对外的窗户前。
“不要在意”，林建业发出沙哑的声音，“我感觉到......敌意的视线。”
余悦感觉有些不大对头，林建业的语气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变得有些......镇定。
“那啥，刚刚那一震把我的工具都震掉了，我得重新消个毒。毕竟这可是在脑子上动刀，不能给细菌可乘之机。”
林建业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继续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而余悦此时想的只有一条——拖，就硬拖，我知道我今天很有可能会死，我这波是等死，但我就是要拖住！
他相信，出了这么大事，大都市安全局的专业人员一定会踏着七彩祥云来救他的——有困难，找警察嘛。
“喂，情况怎么样了，郁荣？”
陆采薇问。
郁荣答：“好消息是，目前林建业似乎还处于稳定状态，没有做出什么过激反应。坏消息是，他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破碎的砖瓦片挡住了窗户，我无法观测到内部的具体情况，刚刚只看到了门面店里除了林建业以外还有一个人。”
“什么，林建业身边居然有活人？”
陆采薇一脸震惊地看着郁荣。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郁荣扶了扶战术目镜，“而且他们似乎还在......聊天？”
“不可思议......”，陆采薇感叹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赶快去把他救出来？即使他暂时稳住了‘心灵监牢’，也未必能持续多久”
“我倒不这么觉得”，武陵是唯一不喜欢戴战术目镜的人，反正有陆采薇帮忙观察，自己却玩起了手机，“既然有人帮我们拖住了林建业，那我们只要在这等着就行了不是吗？”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既然‘心灵监牢’尚处于稳定，我们没必要刺激它。这小子算是帮了我们大忙”，郁荣答，“只要等谈处长回来，一切就能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尽管我很不想这么说，但是情况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武陵，别他妈玩了，带上你的目镜”，陆采薇的语气中已经带了一丝火药味，“吕程，你在吗？”
“随时都在。”
“你确认所有疏散工作都完成了对吧。”
“没错，整个九陵大学城，包括周围的商铺，小区，所有人员全部疏散了，安全局3处的同僚们拉起了警戒线，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陆采薇倒吸一口凉气：“那问题就大了，目标西北方向300百米处，有生命反应......4个。你最好去问问3处的人，我估计那个方向的警察已经失联了。”
本不该有人的地方冒出来几个人，而且悄无声息的突破的封锁线，对方显然不是吃完晚饭出来散步这么简单。
“好的，你们小心”，吕程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们有地形优势，如果可以的话，开战前先扫描对方确认身份。”
“只要是与大都市安全局交手过的人，他们的心因体应该也会被记录，我会根据他们的心因体拥有的能力给出作战建议。”
“首要目标是不要惊动林建业，如果那个破门面里的小子能拖住他这么久，那就让他再拖一会。”
“而这几位不速之客，只要展现出一丁点敌意，立刻击毙，不要留手。在此基础上，尝试生擒对方，以上。”
“作战开始！”
“头疼啊，头疼上医院去啊，我又不是医生，找我干啥。”
余悦决定还是拿出平常跟哥们说话的语气，他相信林建业现在应该也处于痛苦之中，如果自己的态度变化很大，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戒心。
林建业血红的眼睛似乎褪色了一些：“不是的余哥，我的脑子里......好像被人装了什么东西。我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余哥？”
“你就能没正常过”，余悦打趣道，“谁像你一样买那么多毛片啊。”
“哈......哈哈”，林建业沙哑地笑了起来，尽管这笑声比哭的还难听，“余哥，我好像想起来了......有人在我的脑机接口里面......塞了东西。”
“好像是......一块芯片。”
“芯片？非法程序？还是病毒？哎，我让你别去别人那买，我这里货还不够吗？”
余悦叹了一口气，他大概知道了，这个家伙绝对是买盗版芯片的时候遇到了心术不正地家伙。
这玩意别看用起来简单，但是这可是跟脑子相关联的玩意，如果有人心怀不轨的话，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很可能一觉醒来之后，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
这简直就是在败坏余悦他们这一行的声誉。
“我......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林建业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余哥......能不能帮我拿出来？”
“这......”
余悦犹豫了，正常情况下，芯片是可以自行退出来的，但是既然这块芯片有非法程序，那么做点手脚让他拔不出来也很正常。
拆开脑机接口鼓捣鼓捣的手艺，余悦是有的。脑机接口实际上只是通过电流模拟生物信号来对大脑施加影响，并不是直接接在脑子上的，中间还有一层专门的防护层，其硬度不下于头骨，再怎么折腾也不太可能伤到大脑。但是毕竟这是一种植入体，要打开它就得动刀子。
嗯，在林建业这样的大杀器身上动刀子，无异于坐在汽油桶上抽烟。
“我......”
“余哥，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好难受......而且我觉得......好像有其他人在我脑子里，我......”
林建业颤抖着伸出双手，死死的抓住余悦的衣角。
“嘎吱——哗啦！”
余悦感觉一阵巨力袭来，侧身一躲，接着转头看去，之间存放电子材料的橱柜已经被扭成了麻花，零件散落一地，自己只是被这股巨力的余波震了一下。
然而林建业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角，仿佛刚才的一切与他无关。
“好......”，余悦站起身来，“你坐在这，趴着别动......我，我给你试试，可能要破点皮，你，你忍着点。”
“破点皮......”，林建业露出惨笑，“我都破了多少皮了，全身上下......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一点痛觉都感受不到......”
林建业乖乖地趴在桌上，露出后颈。余悦深吸了一口气，从桌下翻出工具箱，摸出了螺丝刀，起子，小刀，铁钳等工具，接着点燃了酒精喷灯，给这些道具一一消了毒，又拿出消毒液擦拭了一编，最后拧开矿泉水瓶，又冲刷了几次。
一来是对林建业的生命健康负责，大脑是万不能感染的。二来是拖延时间，余悦的每个动作都很慢，他实在是不想用在这个危险的家伙身上动刀。
“吕程，我们已经到达指定地点，目标所在位置是九陵大学侧门对面的一处老旧门面店，没错吧。”
巨大的轰鸣声和强烈的对冲气流昭示着安全局七处的到来，郁荣等三人跳下“天际游侠号”磁悬浮运输车，来到了附近一处居民楼顶部。这是大都市安全局的特殊装备，可以在城市间低空穿梭，确保能够第一时间投送兵力。
吕程答：“是的，打开你们的战术目镜，上面会显示周围的地形以及目标的位置。”
“周围民众呢？”
“已经顺利疏散，目标自从进入门面店之后已经快20分钟没有挪窝了，在此期间没有产生新的受害者。”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郁荣从战术目镜上拔出一根连接线，插在那把巨大的狙击枪上，高倍率的光学瞄准镜影像填满了整个战术目镜的视界，“你们两个负责观察周围，林建业的情况由我来监视。”
吕程提醒道：“不要尝试对目标进行狙击，他......”
郁荣打断了他：“这我还是知道的，过去的资料显示，‘心灵监牢’的力场足以抵挡最大威力的狙击步枪，我只是观察......”
“草！看不见了！”
余悦这边正准备动刀，突然身边的空间又开始震动，他回过头去，只见整栋楼所有的阳台都被震踏，正好堆在了一层门面房对外的窗户前。
“不要在意”，林建业发出沙哑的声音，“我感觉到......敌意的视线。”
余悦感觉有些不大对头，林建业的语气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变得有些......镇定。
“那啥，刚刚那一震把我的工具都震掉了，我得重新消个毒。毕竟这可是在脑子上动刀，不能给细菌可乘之机。”
林建业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继续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而余悦此时想的只有一条——拖，就硬拖，我知道我今天很有可能会死，我这波是等死，但我就是要拖住！
他相信，出了这么大事，大都市安全局的专业人员一定会踏着七彩祥云来救他的——有困难，找警察嘛。
“喂，情况怎么样了，郁荣？”
陆采薇问。
郁荣答：“好消息是，目前林建业似乎还处于稳定状态，没有做出什么过激反应。坏消息是，他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破碎的砖瓦片挡住了窗户，我无法观测到内部的具体情况，刚刚只看到了门面店里除了林建业以外还有一个人。”
“什么，林建业身边居然有活人？”
陆采薇一脸震惊地看着郁荣。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郁荣扶了扶战术目镜，“而且他们似乎还在......聊天？”
“不可思议......”，陆采薇感叹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赶快去把他救出来？即使他暂时稳住了‘心灵监牢’，也未必能持续多久”
“我倒不这么觉得”，武陵是唯一不喜欢戴战术目镜的人，反正有陆采薇帮忙观察，自己却玩起了手机，“既然有人帮我们拖住了林建业，那我们只要在这等着就行了不是吗？”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既然‘心灵监牢’尚处于稳定，我们没必要刺激它。这小子算是帮了我们大忙”，郁荣答，“只要等谈处长回来，一切就能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尽管我很不想这么说，但是情况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武陵，别他妈玩了，带上你的目镜”，陆采薇的语气中已经带了一丝火药味，“吕程，你在吗？”
“随时都在。”
“你确认所有疏散工作都完成了对吧。”
“没错，整个九陵大学城，包括周围的商铺，小区，所有人员全部疏散了，安全局3处的同僚们拉起了警戒线，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陆采薇倒吸一口凉气：“那问题就大了，目标西北方向300百米处，有生命反应......4个。你最好去问问3处的人，我估计那个方向的警察已经失联了。”
本不该有人的地方冒出来几个人，而且悄无声息的突破的封锁线，对方显然不是吃完晚饭出来散步这么简单。
“好的，你们小心”，吕程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们有地形优势，如果可以的话，开战前先扫描对方确认身份。”
“只要是与大都市安全局交手过的人，他们的心因体应该也会被记录，我会根据他们的心因体拥有的能力给出作战建议。”
“首要目标是不要惊动林建业，如果那个破门面里的小子能拖住他这么久，那就让他再拖一会。”
“而这几位不速之客，只要展现出一丁点敌意，立刻击毙，不要留手。在此基础上，尝试生擒对方，以上。”
“作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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