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破空之箭
门外箭矢没有了，但打斗声依然激烈。
宋袅袅被押着走出了门，只见地上横尸十几具，狗王爷同徐一刀在一群尸体上打得水深火热，难舍难分。
宋袅袅搜寻了一下，没找到红杏的身影。没看到应该就算是安全的吧，宋袅袅安慰自己。
程郸嫌弃宋袅袅磨磨蹭蹭的，直接将宋袅袅扛在肩上翻墙出去，宋袅袅眼风正好瞥到徐一刀被那狗王爷一掌震出去几米远，摔在了后头的墙上。宋袅袅心头紧了紧，但也无能为力。
几个黑衣人护卫在程郸身旁，合力冲出了包围圈，冒夜疾行。
程郸看着壮实，实则也太壮实，扛着一个成年女子还能在这林间健步如飞，踏叶飞奔。倒挂在他肩头的宋袅袅，被折腾得够呛，头晕眼花的也不知道他们跑了多远，这会又到了哪里。
突然一个急刹车，宋袅袅再也忍不住“呕——”地一声，将白日里吃的蜜饯果子混合着胃液混合物，吐了程郸一身。
顿时一股难以描述的气味蔓延开来。
“臭娘们！”
程郸将宋袅袅丢在了地上，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真他娘的恶心！”程郸嫌弃地瞥了宋袅袅一眼，直接将衣服脱下来甩到地上，光着一身腱子肉一脸警惕的看向前方。
那一巴掌力道不小，扇得宋袅袅跌坐在地，眼冒金星，半边脸瞬间失去了知觉。
“我说小程子，你如今是越发出息了，只会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了吗？你那狗主子若是知晓，是不是得扒了你的裤衩子抽巴掌呀？”
前方传来一道慵懒性感的女声，语速不紧不慢，尾音微微上扬，说到最后还带出一声轻笑，嘲讽之味十足。
“臭寡妇！”程郸低低地咒骂一声。
宋袅袅瘫坐在地上粗喘气，身边一行黑衣人手里都拿着武器，神经紧绷。几人的前方站着几十个官兵，整齐排开，弦拉满弓。官兵正中央拥着一个衣着华美妆容明艳的女子，她脸上端着一抹冷傲的笑，红唇轻启：“小程子你是不是又在小声地咒骂你祖宗？你爹坟头的草都有三丈高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他若地下有知，知道生了你这么个断子绝孙的不孝子，你说他老人家那棺材板还盖得住吗？”
程郸一言不发，一张脸涨得通红。他素来知道这寡妇嘴皮子厉害，自己同她对上从来没讨过好，所以他后来学聪明了，干脆把嘴巴闭紧了，不说，不听。
但那华服女子赵启澜却并没打算放过他，她微昂着头，伸手抚了抚鬓间的碎发，又开口了：“小程子你怎么不说话，背后你不都骂本宫臭寡妇么？今日见着本宫，怎的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了？嘴巴被夜香给糊上了吗？”
宋袅袅听得都忘了疼，一脸崇拜地望着那个举止高贵、说话却极其泼辣的女子：我滴那个乖乖，这女子太凶悍了！
不远处隐藏在黑暗里的黑衣人头领杨从善神色不变，冷静地搭弓上箭。一支冰冷的长箭闪着幽幽寒光悄无声息地朝着正在说话的赵启澜破空而来。
一个呼吸的时间，利箭就已到面前，赵启澜双眼微眯，身子却没有动。只听得“锵”的一声，剑与箭对上，利箭被一剑劈落。
“是杨从善。”
护卫莫不琛凑近高阳公主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然后默默收剑，后退一步站回高阳公主身后。
这一箭是进攻的暗号。
程郸几人马上朝高阳公主杀去，黑暗里的黑衣人同程郸配合，一个在背后放冷箭，一个在正面冲杀，配合默契，即便人数上稍逊对方，却也堪堪打了个平手。
杨从善隐藏在黑暗里，搭上了第二支箭。
从发了那第一箭之后杨从善便没有再动，他一直盯着那华服女子，寻找着能一击必中的时机。
赵启澜同赵璿是王爷复国道路上最大的两只拦路虎，今日他若是能把赵启澜射杀在这里，那就等于断了赵壡狗贼的一只臂膀。但赵启澜一直躲在官兵身后，她身旁还站着大庆十大高手之一的莫不琛，着实难以下手。
杨从善正要放弃，却瞥见那被程郸扛过来的女子猫着腰，挪着步，眼看就要逃出了自己的视线，他放下弓箭的手重新抬起来。
长箭离弦，直击命门。
马上要逃出魔爪重获新生的宋袅袅此刻面露喜色，完全不知道冰冷的长箭已经朝自己袭来，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下一秒，腰身一紧，宋袅袅跌进一个温暖的怀里，长箭从她耳边飞过去，刺穿了她的一缕发丝，刺进了她身后正举着大刀的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身形一顿，直挺挺地躺倒在地。
一箭毙命。
好险！
宋袅袅嗅着身边熟悉的味道，见状不由得抱紧了赵璿的腰。
高阳公主站在战场外，姿态优雅，冷眼旁观，在看到赵璿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隐去，朝身后的莫不琛伸出一只玉白的手：“弓来。”
莫不琛取下自己身后的长弓和箭递过去。
高阳公主搭箭，弯弓，朝赵璿射出一箭。
赵璿一手揽着宋袅袅，足尖轻挑，甩起地上的一把长刀，另一手接过刀，动作行云流水，朝迎面而来的长箭劈去，“唰”的一声，长箭一分为二，分别刺进了两个黑衣人的心口。
“啧，可惜了。”
高阳公主颇为遗憾地呢喃了一声，精致的双眸微抬，对上了赵璿看过来的目光。
“不好意思，皇叔，启澜手滑了。”
高阳公主勾唇一笑，从容不迫地将长弓递给莫不琛。
赵璿没理她，偏头朝她身后的莫不琛吩咐：“不琛，送高阳公主回去。”
莫不琛有些为难，朝赵璿拱了拱手：“师兄，公主她……”
“莫不琛！你若敢打晕我，我就——”
高阳公主气急败坏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软趴趴地靠在了莫不琛的怀里。
“公主醒来又要大发脾气了……”莫不琛无奈地苦笑一声，朝赵璿点点头，“卑职带公主先行一步。”说完就抱着赵启澜踏空而去。
黑暗中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搭上杨从善握着的长弓，杨从善朝来人颔首，将自己伏击的位置交给了他。
众人皆知杨从善是厉朝最厉害的弓箭手。哪怕前朝覆灭，赵氏上位，改国号为庆，杨从善仍然是庆国不少人崇拜的对象。方才若不是前有莫不琛，后有赵璿一直防备着杨从善，恐怕赵启澜和宋袅袅早就一命呜呼了。
不过绝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杨从善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本领，正是眼前这个斯文书生模样的欧阳旭所授。
欧阳旭搭上箭，双眼盯着赵璿，此时他的气场骤变，如同一只盯上了猎物、蓄势待发的黑豹。
战场中央的程郸，也早就盯上了赵璿，见他被宋袅袅缠身，手中长刀有如排山倒海之势朝赵璿劈去。赵璿一把推开宋袅袅，迎上程郸的长刀。
长箭离弦。
微不可查的破空之声，赵璿微微一怔，一手提刀横扫挡住程郸的攻势，另一手甩出一掌，袭向程郸的右胸。
程郸“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后退了数十步。不过他眼神兴奋，因为他的进攻只是想为杨从善争取时间罢了，如今却意外地看到了自家王爷射出来的箭。
王爷的箭，比杨从善的箭更快，更刁钻。
它如同一道光，却拥有比光强悍千万倍的威力。一击必中，无坚不摧。
利箭迎面而来，赵璿没有动，因为他知道自己躲不过，他也明白过来程郸的孤注一掷不过只是个掩护，为的就是这必杀的一箭。
不过他明白得晚了一步。
“噗嗤。”
一个纤弱的身影扑了过来，长箭入肉，钻心刺骨。
“宋……”
赵璿错愕地望向挡在自己身前的宋家大小姐，口中的话还未成句，就见宋袅袅好看的眉眼皱成一团，口中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疼。”
然后眼皮一翻，不省人事。
一支信号弹飞上高空，“啪”的一声炸裂开来，开出一朵绚烂的无根花。
“撤！”程郸沉着嗓音喊了一声。在场的黑衣人如同潮水一般，四散散去。
赵璿单膝跪地，抱着宋袅袅的半个身子，漆黑的双眸望向长箭射出的方向，面容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大人！”
钱多多带着随从赶了过来，见赵璿怀里双目紧闭胸口插着长箭的宋大小姐，钱多多吓了一跳，急忙唤了个随从去请大夫，又叫人将马车赶来，然后指挥着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把宋袅袅抬上车。
一番忙碌过后，钱多多四下张望，却见自家王爷负手而立，翩然俊雅，目光却还看着那个地方。
钱多多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嘿嘿笑：“大人！别看了，人早走了！”
“你可听闻前朝旭王擅弓箭？”
钱多多挠挠头，不解道：“他会弓箭？从来没听过。最厉害的不是他的那个手下，杨从善吗？”
赵璿沉默。
夜间的风吹来，带着一丝初秋的凉意。
赵璿淡淡开口：“天凉了，暗牢里关着的那个犯人，该上路了……”
宋袅袅被押着走出了门，只见地上横尸十几具，狗王爷同徐一刀在一群尸体上打得水深火热，难舍难分。
宋袅袅搜寻了一下，没找到红杏的身影。没看到应该就算是安全的吧，宋袅袅安慰自己。
程郸嫌弃宋袅袅磨磨蹭蹭的，直接将宋袅袅扛在肩上翻墙出去，宋袅袅眼风正好瞥到徐一刀被那狗王爷一掌震出去几米远，摔在了后头的墙上。宋袅袅心头紧了紧，但也无能为力。
几个黑衣人护卫在程郸身旁，合力冲出了包围圈，冒夜疾行。
程郸看着壮实，实则也太壮实，扛着一个成年女子还能在这林间健步如飞，踏叶飞奔。倒挂在他肩头的宋袅袅，被折腾得够呛，头晕眼花的也不知道他们跑了多远，这会又到了哪里。
突然一个急刹车，宋袅袅再也忍不住“呕——”地一声，将白日里吃的蜜饯果子混合着胃液混合物，吐了程郸一身。
顿时一股难以描述的气味蔓延开来。
“臭娘们！”
程郸将宋袅袅丢在了地上，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真他娘的恶心！”程郸嫌弃地瞥了宋袅袅一眼，直接将衣服脱下来甩到地上，光着一身腱子肉一脸警惕的看向前方。
那一巴掌力道不小，扇得宋袅袅跌坐在地，眼冒金星，半边脸瞬间失去了知觉。
“我说小程子，你如今是越发出息了，只会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了吗？你那狗主子若是知晓，是不是得扒了你的裤衩子抽巴掌呀？”
前方传来一道慵懒性感的女声，语速不紧不慢，尾音微微上扬，说到最后还带出一声轻笑，嘲讽之味十足。
“臭寡妇！”程郸低低地咒骂一声。
宋袅袅瘫坐在地上粗喘气，身边一行黑衣人手里都拿着武器，神经紧绷。几人的前方站着几十个官兵，整齐排开，弦拉满弓。官兵正中央拥着一个衣着华美妆容明艳的女子，她脸上端着一抹冷傲的笑，红唇轻启：“小程子你是不是又在小声地咒骂你祖宗？你爹坟头的草都有三丈高了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他若地下有知，知道生了你这么个断子绝孙的不孝子，你说他老人家那棺材板还盖得住吗？”
程郸一言不发，一张脸涨得通红。他素来知道这寡妇嘴皮子厉害，自己同她对上从来没讨过好，所以他后来学聪明了，干脆把嘴巴闭紧了，不说，不听。
但那华服女子赵启澜却并没打算放过他，她微昂着头，伸手抚了抚鬓间的碎发，又开口了：“小程子你怎么不说话，背后你不都骂本宫臭寡妇么？今日见着本宫，怎的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了？嘴巴被夜香给糊上了吗？”
宋袅袅听得都忘了疼，一脸崇拜地望着那个举止高贵、说话却极其泼辣的女子：我滴那个乖乖，这女子太凶悍了！
不远处隐藏在黑暗里的黑衣人头领杨从善神色不变，冷静地搭弓上箭。一支冰冷的长箭闪着幽幽寒光悄无声息地朝着正在说话的赵启澜破空而来。
一个呼吸的时间，利箭就已到面前，赵启澜双眼微眯，身子却没有动。只听得“锵”的一声，剑与箭对上，利箭被一剑劈落。
“是杨从善。”
护卫莫不琛凑近高阳公主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然后默默收剑，后退一步站回高阳公主身后。
这一箭是进攻的暗号。
程郸几人马上朝高阳公主杀去，黑暗里的黑衣人同程郸配合，一个在背后放冷箭，一个在正面冲杀，配合默契，即便人数上稍逊对方，却也堪堪打了个平手。
杨从善隐藏在黑暗里，搭上了第二支箭。
从发了那第一箭之后杨从善便没有再动，他一直盯着那华服女子，寻找着能一击必中的时机。
赵启澜同赵璿是王爷复国道路上最大的两只拦路虎，今日他若是能把赵启澜射杀在这里，那就等于断了赵壡狗贼的一只臂膀。但赵启澜一直躲在官兵身后，她身旁还站着大庆十大高手之一的莫不琛，着实难以下手。
杨从善正要放弃，却瞥见那被程郸扛过来的女子猫着腰，挪着步，眼看就要逃出了自己的视线，他放下弓箭的手重新抬起来。
长箭离弦，直击命门。
马上要逃出魔爪重获新生的宋袅袅此刻面露喜色，完全不知道冰冷的长箭已经朝自己袭来，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下一秒，腰身一紧，宋袅袅跌进一个温暖的怀里，长箭从她耳边飞过去，刺穿了她的一缕发丝，刺进了她身后正举着大刀的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身形一顿，直挺挺地躺倒在地。
一箭毙命。
好险！
宋袅袅嗅着身边熟悉的味道，见状不由得抱紧了赵璿的腰。
高阳公主站在战场外，姿态优雅，冷眼旁观，在看到赵璿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隐去，朝身后的莫不琛伸出一只玉白的手：“弓来。”
莫不琛取下自己身后的长弓和箭递过去。
高阳公主搭箭，弯弓，朝赵璿射出一箭。
赵璿一手揽着宋袅袅，足尖轻挑，甩起地上的一把长刀，另一手接过刀，动作行云流水，朝迎面而来的长箭劈去，“唰”的一声，长箭一分为二，分别刺进了两个黑衣人的心口。
“啧，可惜了。”
高阳公主颇为遗憾地呢喃了一声，精致的双眸微抬，对上了赵璿看过来的目光。
“不好意思，皇叔，启澜手滑了。”
高阳公主勾唇一笑，从容不迫地将长弓递给莫不琛。
赵璿没理她，偏头朝她身后的莫不琛吩咐：“不琛，送高阳公主回去。”
莫不琛有些为难，朝赵璿拱了拱手：“师兄，公主她……”
“莫不琛！你若敢打晕我，我就——”
高阳公主气急败坏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软趴趴地靠在了莫不琛的怀里。
“公主醒来又要大发脾气了……”莫不琛无奈地苦笑一声，朝赵璿点点头，“卑职带公主先行一步。”说完就抱着赵启澜踏空而去。
黑暗中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搭上杨从善握着的长弓，杨从善朝来人颔首，将自己伏击的位置交给了他。
众人皆知杨从善是厉朝最厉害的弓箭手。哪怕前朝覆灭，赵氏上位，改国号为庆，杨从善仍然是庆国不少人崇拜的对象。方才若不是前有莫不琛，后有赵璿一直防备着杨从善，恐怕赵启澜和宋袅袅早就一命呜呼了。
不过绝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杨从善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本领，正是眼前这个斯文书生模样的欧阳旭所授。
欧阳旭搭上箭，双眼盯着赵璿，此时他的气场骤变，如同一只盯上了猎物、蓄势待发的黑豹。
战场中央的程郸，也早就盯上了赵璿，见他被宋袅袅缠身，手中长刀有如排山倒海之势朝赵璿劈去。赵璿一把推开宋袅袅，迎上程郸的长刀。
长箭离弦。
微不可查的破空之声，赵璿微微一怔，一手提刀横扫挡住程郸的攻势，另一手甩出一掌，袭向程郸的右胸。
程郸“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后退了数十步。不过他眼神兴奋，因为他的进攻只是想为杨从善争取时间罢了，如今却意外地看到了自家王爷射出来的箭。
王爷的箭，比杨从善的箭更快，更刁钻。
它如同一道光，却拥有比光强悍千万倍的威力。一击必中，无坚不摧。
利箭迎面而来，赵璿没有动，因为他知道自己躲不过，他也明白过来程郸的孤注一掷不过只是个掩护，为的就是这必杀的一箭。
不过他明白得晚了一步。
“噗嗤。”
一个纤弱的身影扑了过来，长箭入肉，钻心刺骨。
“宋……”
赵璿错愕地望向挡在自己身前的宋家大小姐，口中的话还未成句，就见宋袅袅好看的眉眼皱成一团，口中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疼。”
然后眼皮一翻，不省人事。
一支信号弹飞上高空，“啪”的一声炸裂开来，开出一朵绚烂的无根花。
“撤！”程郸沉着嗓音喊了一声。在场的黑衣人如同潮水一般，四散散去。
赵璿单膝跪地，抱着宋袅袅的半个身子，漆黑的双眸望向长箭射出的方向，面容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大人！”
钱多多带着随从赶了过来，见赵璿怀里双目紧闭胸口插着长箭的宋大小姐，钱多多吓了一跳，急忙唤了个随从去请大夫，又叫人将马车赶来，然后指挥着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把宋袅袅抬上车。
一番忙碌过后，钱多多四下张望，却见自家王爷负手而立，翩然俊雅，目光却还看着那个地方。
钱多多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嘿嘿笑：“大人！别看了，人早走了！”
“你可听闻前朝旭王擅弓箭？”
钱多多挠挠头，不解道：“他会弓箭？从来没听过。最厉害的不是他的那个手下，杨从善吗？”
赵璿沉默。
夜间的风吹来，带着一丝初秋的凉意。
赵璿淡淡开口：“天凉了，暗牢里关着的那个犯人，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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