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恶人先告状
姜棠换了件干净的衣服，跟着来到老夫人的住处万寿堂。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姜岚呜呜呜的哭声。
“祖母，今天的事情都是大姐姐害我，她在我的糕点里下药，就是她害得岚儿当众出丑，祖母要给岚儿做主啊，呜呜呜呜呜呜……”
姜棠脚步一顿，心里冷笑，真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老太太，大小姐带到了。”
姜棠一进万寿堂就对上老夫人浑浊阴鸷的眼睛。
“跪下！”
身后体格强壮的王妈妈一巴掌压在姜棠肩上，用腿盯着姜棠的膝盖，姜棠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娃娃，力量体格如何比得上整日干粗活的婆子？
“噗通”一声，姜棠跪在了地上。
“我老婆子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恶毒的事情见得多了，心思这么肮脏的女娃娃还是头一回见。”老夫人端坐在木椅上，满头的银发端端整整地挽在脑后。
老夫人面色不善，她的牙齿已经掉了很多，不说话的时候瘪瘪的嘴唇就像收拢的荷包口一样嘟着，甚至给人一种阴沉却优雅的感觉，出身世家的那种优雅。
“祖母，”姜棠委屈巴巴地开口了，豆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棠儿不知道祖母所说何事？棠儿一回来就被王妈妈请来了这里。”
“大姐姐害得岚儿好苦啊！”姜岚已经哭成了泪人，颤抖地手指指着姜棠，“岚儿素来敬重大姐姐，大姐姐晕倒岚儿日日夜夜为大姐姐抄佛经祈福，如今大姐姐为何要在岚儿的食物里下那种药……”
姜岚眼睛通红，泪水连连，仿佛罪魁祸首不是她，仿佛她不是自作自受，仿佛她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如今，岚儿实在没有颜面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岚儿，岚儿不如死了算了！”
姜岚一头就朝着旁边的柱子撞了过去。
“小姐！”被流朱死死抱住了。
“老太太，求求您救救二小姐吧，还二小姐一个公道！”流朱跪在地上“咚咚”地磕起头来。
老夫人看到姜岚要撞柱自杀，一下子不淡定了，慌忙起身，被红玉搀扶着走过，一把抱住了姜岚。
“岚儿啊，你这个傻孩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祖母怎么活呦。”老夫人流着眼泪，捶胸顿足地。
姜棠冷眼看着她们上演祖孙情深的戏码，前世她被姜岚算计后，老夫人嫌弃她丢尽了姜家的脸面，事事刁难诘责，不许她逢年过节到万寿堂请安，甚至不许她参加家宴，说是看着姜棠就吃不下饭。
“天底下竟然有你这样的姐姐，善妒忌，蛇蝎心肠，嫉妒妹妹的美貌才名，就对她下这样的毒手。”
老夫人被气地混身颤抖，浑浊的眼睛恨恨地盯着姜棠，仿佛要把她的身上盯出个血窟窿来。
“果然，他的女儿……”老夫人盛怒，哆嗦着说，抬起手就想给姜棠一耳光。
姜棠眯了眯眼睛，什么叫“果然，他的女儿”，她和姜岚难道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吗？
听到老夫人的话，旁边站着的王妈妈轻轻咳嗽了一下，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说了什么，手在姜棠的耳边停下了。
宰相姜祥云是出了名的孝子，姜祥云对老夫人的孝顺是姜府上下有目共睹。
这个“他”是指父亲姜祥云吗？姜棠沉思，难道父亲背地里干了什么事，让老夫人觉得他心狠手辣，蛇蝎心肠？
“祖母祖母，”姜棠也哭得梨花带雨，“棠儿冤枉啊，白日里我们吃得糕点都是妹妹带来的，棠儿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毒啊。”
“把妹妹害成这样，你你还想狡辩？”老夫人高声喝道，“来人啊，把这个逆女拖下去打二十板！”
姜棠皱眉，老夫人心里认定了她就是那个给姜岚下了情药的人。
可是为什么呢？老夫人手里肯定没有直接的证据，不然按照祖母的行事作风，她一定会立马拿出来，直接家法处置，而不是让人客客气气地把姜棠带到万寿堂问话。
没有证据却笃定这件事是姜棠做的。
好像老夫人眼中姜棠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人，所以发生了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情，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她做的。
重生之前的姜棠一直以傻呼呼闻名姜府，老夫人眼中的姜棠不应该是一个狠心的人才对。
姜棠脑海一直循环着那句话，“果然，他的女儿！”
有其父必有其女，难道在祖母眼里，父亲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吗？姜棠是父亲的女儿，所有完全继承了父亲的心肠歹毒，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完全在祖母的意料之中？
可是姜岚和她同父同母，如果祖母觉得父亲恶毒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有其父必有其女，没道理偏袒姜岚啊。
王妈妈抓住姜棠的肩膀，像拎小鸡一样拎起了她，“大小姐，得罪了。”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厨房里一个打下手的小丫鬟，一路喊着跑了进来。
跑进万寿堂，小丫鬟就看到地上跪着两位小姐，老夫人脸色阴沉，气氛沉重，吓得腿软直直跪下了。
“大呼小叫地，没个规矩，慢慢说怎么了，老夫人坐镇呢，天塌不下来。”红玉训斥道。
“厨房的管事刘妈妈不见了。”小丫鬟瑟瑟发抖，双手呈上一封信，“今天老爷爱吃的菜许久没有端上去，老爷让我去厨房催，我到了怎么都找不见刘妈妈，在她床头发现了这封信。”
红玉接过信，递给了老夫人，老夫人的脸越看越黑。
刘妈妈认识不少字，又会写信，老夫人才提拔她做了厨房管事。
信的内容姜棠是知道的，那是她仿照刘妈妈的字写的。
上面说，二小姐以刘妈妈全家人的性命要挟，让她在大小姐的糕点里下情药，她只能照做，后来听说中招的却是二小姐，怕二小姐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她就跑路了云云。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姜岚呜呜呜的哭声。
“祖母，今天的事情都是大姐姐害我，她在我的糕点里下药，就是她害得岚儿当众出丑，祖母要给岚儿做主啊，呜呜呜呜呜呜……”
姜棠脚步一顿，心里冷笑，真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老太太，大小姐带到了。”
姜棠一进万寿堂就对上老夫人浑浊阴鸷的眼睛。
“跪下！”
身后体格强壮的王妈妈一巴掌压在姜棠肩上，用腿盯着姜棠的膝盖，姜棠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娃娃，力量体格如何比得上整日干粗活的婆子？
“噗通”一声，姜棠跪在了地上。
“我老婆子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恶毒的事情见得多了，心思这么肮脏的女娃娃还是头一回见。”老夫人端坐在木椅上，满头的银发端端整整地挽在脑后。
老夫人面色不善，她的牙齿已经掉了很多，不说话的时候瘪瘪的嘴唇就像收拢的荷包口一样嘟着，甚至给人一种阴沉却优雅的感觉，出身世家的那种优雅。
“祖母，”姜棠委屈巴巴地开口了，豆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棠儿不知道祖母所说何事？棠儿一回来就被王妈妈请来了这里。”
“大姐姐害得岚儿好苦啊！”姜岚已经哭成了泪人，颤抖地手指指着姜棠，“岚儿素来敬重大姐姐，大姐姐晕倒岚儿日日夜夜为大姐姐抄佛经祈福，如今大姐姐为何要在岚儿的食物里下那种药……”
姜岚眼睛通红，泪水连连，仿佛罪魁祸首不是她，仿佛她不是自作自受，仿佛她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如今，岚儿实在没有颜面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岚儿，岚儿不如死了算了！”
姜岚一头就朝着旁边的柱子撞了过去。
“小姐！”被流朱死死抱住了。
“老太太，求求您救救二小姐吧，还二小姐一个公道！”流朱跪在地上“咚咚”地磕起头来。
老夫人看到姜岚要撞柱自杀，一下子不淡定了，慌忙起身，被红玉搀扶着走过，一把抱住了姜岚。
“岚儿啊，你这个傻孩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祖母怎么活呦。”老夫人流着眼泪，捶胸顿足地。
姜棠冷眼看着她们上演祖孙情深的戏码，前世她被姜岚算计后，老夫人嫌弃她丢尽了姜家的脸面，事事刁难诘责，不许她逢年过节到万寿堂请安，甚至不许她参加家宴，说是看着姜棠就吃不下饭。
“天底下竟然有你这样的姐姐，善妒忌，蛇蝎心肠，嫉妒妹妹的美貌才名，就对她下这样的毒手。”
老夫人被气地混身颤抖，浑浊的眼睛恨恨地盯着姜棠，仿佛要把她的身上盯出个血窟窿来。
“果然，他的女儿……”老夫人盛怒，哆嗦着说，抬起手就想给姜棠一耳光。
姜棠眯了眯眼睛，什么叫“果然，他的女儿”，她和姜岚难道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吗？
听到老夫人的话，旁边站着的王妈妈轻轻咳嗽了一下，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说了什么，手在姜棠的耳边停下了。
宰相姜祥云是出了名的孝子，姜祥云对老夫人的孝顺是姜府上下有目共睹。
这个“他”是指父亲姜祥云吗？姜棠沉思，难道父亲背地里干了什么事，让老夫人觉得他心狠手辣，蛇蝎心肠？
“祖母祖母，”姜棠也哭得梨花带雨，“棠儿冤枉啊，白日里我们吃得糕点都是妹妹带来的，棠儿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毒啊。”
“把妹妹害成这样，你你还想狡辩？”老夫人高声喝道，“来人啊，把这个逆女拖下去打二十板！”
姜棠皱眉，老夫人心里认定了她就是那个给姜岚下了情药的人。
可是为什么呢？老夫人手里肯定没有直接的证据，不然按照祖母的行事作风，她一定会立马拿出来，直接家法处置，而不是让人客客气气地把姜棠带到万寿堂问话。
没有证据却笃定这件事是姜棠做的。
好像老夫人眼中姜棠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人，所以发生了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情，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她做的。
重生之前的姜棠一直以傻呼呼闻名姜府，老夫人眼中的姜棠不应该是一个狠心的人才对。
姜棠脑海一直循环着那句话，“果然，他的女儿！”
有其父必有其女，难道在祖母眼里，父亲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吗？姜棠是父亲的女儿，所有完全继承了父亲的心肠歹毒，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完全在祖母的意料之中？
可是姜岚和她同父同母，如果祖母觉得父亲恶毒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有其父必有其女，没道理偏袒姜岚啊。
王妈妈抓住姜棠的肩膀，像拎小鸡一样拎起了她，“大小姐，得罪了。”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厨房里一个打下手的小丫鬟，一路喊着跑了进来。
跑进万寿堂，小丫鬟就看到地上跪着两位小姐，老夫人脸色阴沉，气氛沉重，吓得腿软直直跪下了。
“大呼小叫地，没个规矩，慢慢说怎么了，老夫人坐镇呢，天塌不下来。”红玉训斥道。
“厨房的管事刘妈妈不见了。”小丫鬟瑟瑟发抖，双手呈上一封信，“今天老爷爱吃的菜许久没有端上去，老爷让我去厨房催，我到了怎么都找不见刘妈妈，在她床头发现了这封信。”
红玉接过信，递给了老夫人，老夫人的脸越看越黑。
刘妈妈认识不少字，又会写信，老夫人才提拔她做了厨房管事。
信的内容姜棠是知道的，那是她仿照刘妈妈的字写的。
上面说，二小姐以刘妈妈全家人的性命要挟，让她在大小姐的糕点里下情药，她只能照做，后来听说中招的却是二小姐，怕二小姐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她就跑路了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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