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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长白山

    “嗨!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一个穿着韩式服装的女生拍了一下李洛。

    李洛猛的惊醒,一脸惊恐,如同从地狱归来一般。

    他摸了摸自己湿透的衣服,看着拍他的女生,不好意思的回道:“做了一个噩梦!”

    “听果果说过,你有时会做一个很恐怖的梦,经常被吓得全身冒汗!”

    “嗯!”李洛想到乔木杉没事是不会来找自己的,于是问道:“是果果让你找我的?”

    “全校最漂亮的女生你不陪,你要在这里看书?书有果果好看吗?”

    “果果现在是记者站的头号记者了,是中国青年报的通讯员,明年就能去青年报当记者了,很忙的,我看书就是为了给她留更多时间。”

    “放屁,果果什么时候都需要你帮忙,你个傻呆子,天天就知道看书,你不知道很多人都等着你和果果分了呢?”

    李洛无语,对于于果果这个闺蜜乔木杉他真得应付不了,只得弱弱问道:“果果在哪儿?”

    “呲,咚咚,给你变个大美女。”乔木杉双手往边上一甩,指向站在李洛后面的于果果。

    “好了,没淑女样!”于果果走到乔木杉旁边拍了拍她,然后和李洛说道:“报社现在有旅游专题,我想趁五一假期写一篇,为了写得更有深意,为了有真情实感,我想去旅游,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李洛对于果果的建议基本上不做思考就会答应。

    “你都不问去哪里?”

    “哪里?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杉杉家那边!”

    “木杉家在哪里?”

    “长白山!”

    “这么远!”

    “去看雪,去滑雪,去看天池,去看林海!”乔木杉突然插上嘴。

    李洛看了看于果果,又看了看乔木杉,心想长白山确实远了些,但只有于果果想去,那哪有拒绝的道理,于是连忙答应:“好,好!那就去长白山。”

    学校的图书馆一般晚上九点左右关门,此刻,管理员已经在催学生们离开了,李洛也不能再做耽搁,只得收拾好东西和于果果她们往外走去。

    “什么时候走?”

    “明天九点,我们在校门口集合!”

    “那我送你们回宿舍。”

    “嗯!”

    三人一路边走边说,直到依依惜别。

    ……

    第二天一大早,李洛就在校门口等她们了,给她们买了早餐,等人一齐,他们就打车往机场而去。

    到了机场,李洛一下车,就看到两个人影往他们这边走来。

    其中一个他认识,就是崔史安,崔史安是个广东人,个子矮小,留着一头很女性化的长头发,走路总要踮起来,像极了发情的公鸡,不仅李洛对他没好印象,宿舍其他人也都不怎么喜欢他。

    另外一个则长得高大帅气,还长着高高的鼻梁和蓝色的眼睛,应该是一个混血人。

    “好巧呀!洛仔!”还没等李洛说话,崔史安就用他那极其别扭的粤式普通话打起招呼来:“洛仔,要去哪里玩呀?还带着两个这么靓的靓女!”

    “去旅游。”李洛真的不想和他多说话,便简短的回了一句。

    “‘四’不‘四’要去长白山?我们也去呐!”崔史安si和shi一点都分不清。

    “子辰学长,你们也去长白山呀!顺路,我们一起吧?”

    没等李洛回答,一旁乔木杉尖锐且惊喜的声音就响彻了众人的耳畔。

    “杉杉。”看到乔木杉欣喜若狂的样子,恨不得立马扑到木阳子辰的怀里,于果果于是立马把乔木杉拉了回来并示意她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一起一起!”崔史安乐开了花,对着李洛说道:“你看这个靓女都说一起了。”

    “我们去取票。”说完李洛就和于果果她们往机场里走去,不再理会崔史安。

    “都说了这个洛仔不好相处啦!”崔史安和旁边的男子说道。

    “我看挺好的。”木阳子辰望着于果果他们远去的身影继续说道:“我们也进去。”

    取完票,办完托运,李洛一行三人找了一排靠窗户的座椅坐了下来。

    李洛拿手机刷了一会儿新闻,看到崔史安两人也在附近坐了下来,他打开了斗地主,假装玩了起来,暗地里不停地观察着两人。

    坐在一旁的乔木杉则给于果果讲起了一个神话故事。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在偏远的华夏东北部有一个小国,小国四周强敌环绕,特别是强大的秦帝国,它已经消灭了中原其他所有国家,把疆域已经拓展到小国边上,小国随时都有覆灭的可能,为了王国能继续存活,小国的国王决定把自己的小女儿嫁给大秦的帝王。

    大秦的皇帝得知后很是高兴,便派了人马前去那偏远的边疆迎接公主。

    在小国中有人对国王很不满,不想国王得到秦帝国的庇护,于是想法进行暗中破坏。

    秦国的将军在边境刚接到公主,杀手就出现了,他们对秦军护卫队发起了猛烈攻击。

    秦国将军和公主在和敌人打斗中不幸受伤,掉到了一个悬崖下,由于悬崖下有流水,他们并没有摔死,在流水不远的边上他们找到一个洞穴藏起来并待在里面养伤。

    两人在洞穴里相互照料,相互帮助,慢慢的,两人便互生情愫,喜欢上了对方。

    过了很久,他们的伤总算都好了,他们便继续前往大秦的都城,在路上,公主问将军是否愿意带她远走高飞……

    “走了,检票登机了,洛仔。”还没等故事讲完,崔史安就走了过来喊道。

    那个神话故事就真的只是个神话,结局也并不美丽,李洛也不打算让乔木杉把故事讲完,他便径直走到于果果她们跟前,拿起了那些没有办托运的行李说了一句走,便向检票口走去。

    “杉杉,到了你家再继续讲吧!”于果果见李洛收拾了东西,便也起身跟了过去。

    乔木杉见两人都走了,看了看时间,知道飞机很快就要起飞了,只得急忙赶了上去。

    确定所有乘客都登了机后,这趟前往长白山的航班准时起飞了,飞向那座五月依旧冰封的长白之山。

    长白山机场坐落在广袤辽阔的长白山森林,虽然此刻长白山山峰依旧白雪皑皑,但这片古老的森林已经生机勃勃,绿意盎然了。

    随着五一的到来,长白山机场终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波人流高峰。

    以前年份的这个时候,乔木柏都是在忙着接送游客,而今天他只得静静等候在机场的出口。

    学历不高的乔木柏不想去外面干苦力活,于是花了家里大部分钱买了一辆轿车跑起了滴滴,然而跑滴滴赚的钱也是有限,完全没法让他逃离这个偏远又寒冷的小镇,即便它很美丽!

    乔木柏知道妹妹现在花钱是花得厉害,但她也是自己离开这里最后的希望,他即便再不愿来,但也不能怠慢得太明显。

    知道妹妹他们快到了,乔木柏猛得吸了一下手里的烟,然后把烟蒂往烟灰缸使劲一按,便开门下了车。

    “哥!”乔木杉远远认出了乔木柏便大声喊了出来。

    乔木柏听到妹妹的喊声便迎了上去。

    “哥,哥”乔木杉激动的喊着。

    “小妹!回来啦!”乔木柏回应道。

    “嗯”乔木杉分别指着于果果和李洛介绍道:“我朋友,于果果,李洛。”

    乔木柏看了看两人,伸出手自我介绍起来:“你们好!我是乔木杉的大哥,乔木柏。”

    “你好,听杉杉说过你,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大哥,特别孝顺而且很能吃苦。”于果果把她从乔木杉那里听到的都说了出来。

    “哦,做大哥的应当的。”乔木柏被夸的都不好意思了,连忙帮妹妹他们拿起行李往车上装,嘴里还不停地说道:“先回家,回家!”

    行李放好后,几人分别都上了车,不一会儿,这辆白色的马自达便绝尘而去了,而依然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的是一高一矮两个男子。

    车子在路上行驶约摸一个小时后,慢慢驶进了小道,看来是快到乔木杉家了。

    乔木杉家虽然不在繁华的二道白河镇上,但离镇上也不是特别远,平时到了旺季还能接到几个游客来家里住宿,居住条件是没镇上好,但这里的景色还是非常好的。

    乔妈听到汽车声,知道儿子载着女儿回来了,连忙跑了出去。

    “妈,妈……”乔木杉连连喊道。

    “回来啦!”乔妈迎声走向奔来的女儿,高兴极了。

    乔木柏见于果果和李洛穿着也不像是特别有钱人家的孩子,想着他们还要在自己家蹭吃蹭喝几天,他心里很是不好受,便打算再去跑几趟滴滴,他从车里伸出头向乔妈喊道:“妈,今天落了好多单,我得去再跑几趟。”

    乔妈看到女儿回来很高兴,也没太在意乔木柏,便回了个好。

    乔妈把于果果和李洛他们领进屋,指了指里面的房间说道:“房子都是老房子了,居住条件是差了点。”

    “没事!我们住的习惯。”李洛回道。

    “你们两个住一起吗?听杉杉说你们是情侣。”

    “不了,我跟杉杉住一个房间。”于果果有些害羞的回道。

    “也好,还没结婚,就住一起不好!”乔妈边走边说道:“那,小伙子你就住木柏旁边这间房。”

    “好,谢谢阿姨。”李洛连忙应到。

    ……

    乔妈给大家都安排好住的地方后,就去厨房忙了起来。

    吃完晚饭后,乔木杉继续给于果果讲起了她的故事。

    之前的故事已经在白色马自达上讲完了,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将军并没有带公主走,而是把她带到了秦王的身边。公主阴差阳错获得了长生,而将军被秦王派出去征战沙场,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只留公主苦苦等待了近两千年!

    这次讲的还是一个神话故事,只不过结局不再是悲剧。

    话说,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位上仙在山洞里修炼的时候遇到了一头老虎和一只熊,老虎和熊都说愿意留下来陪护和照顾上仙只要上仙把它们变成人。

    上仙虽然一切都可以自己做,但如果在山洞里一直有动物来打搅他,也很是麻烦,于是上仙说答应帮它们变成人是可以的,但要它们每天坚持去做几个人类经常做的动作,如果能坚持一百天,那么上仙就会兑现他的诺言。

    老虎没有坚持多久就放弃了,而熊一直坚持了下去,于是上仙真的帮熊变成了人,而且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熊变成人以后,不仅没有离开上仙,还留了下来继续照顾上仙,后来上仙被熊女所感动,娶了熊女为妻。

    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久他们生了一个勇敢聪明的男孩。

    ……

    讲着讲着,两个女生都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乔木柏和乔妈说车没油了,自己要开车去加油,要是小妹他们急着用车就打车去景区,说完他就开着车便飞驰而去。

    乔木柏把车开到镇上平时客户比较多地方,打算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就接单跑生意。

    乔木柏把车窗降了下来,点了只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不一会儿,过完烟瘾的乔木柏关上窗户,正要打开app去接单的时候,两个身影朝他这边走来。

    一高一矮两个男子走到乔木柏的车前敲了敲车窗。

    “打车吗?”乔木柏把车窗再次降下来伸出头来问道。

    “打,当然打车。”矮个男子回道。

    “两位要去哪里?”乔木柏觉得很是奇怪,现在年轻人大都在线上打车,今天居然莫名其妙的遇到两个要线下打车的。

    “山地下。”

    “啥?”

    乔木柏已经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于是很随意的说道:“别人都去山上,你们要去山地下?”

    “对。”

    “对不起”乔木柏确定这两个人是真的脑子有问题,满带嘲讽又有些气愤的说道:“哥哥,这车到不了。”

    乔木柏把车窗再次升上去,打算开车先离开这里,离这两个傻子要远一点。

    就在车窗往上升的时候,乔木柏见那个矮个男子居然掏出一沓大红钞票,朝他晃了晃。

    乔木柏看到这么多现金,眼睛突然放起光来,那还管他们是不是有病,把车窗又降了下来,笑着说道:“地窖算地下吧?你们要多深,我叫人来给你们挖。”

    木阳子辰看出了他们和乔木柏这是有沟通障碍,只得说得再直白些,他凑到乔木柏耳边:“我们要去火山下面,你带我们找到通往地下的洞穴就可以了。”

    洞,长白山确实有一些洞,但去山下面的洞哪里有?乔木柏思索着,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神经猛的紧绷,张了张嘴想说却又没说出口。

    崔史安他们看着乔木柏怪异的表情,知道有戏,于是又拿出了一沓钱。

    “上车。”乔木柏看到钱精神似乎瞬间振奋了不少,叫崔史安他们上了车,接着把车开到人少的地方。

    “有一个洞,只有我外公和屯子里的几个老猎人知道,但那是一个禁洞,听说那洞下面到了朝鲜境内,下去就是非法出境,被抓住要罚款和坐牢的!”

    “还有,那个洞有问题,听说里面有怪物!”

    “死过人?”崔史安问道。

    崔史安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直击乔木柏大脑,瞬间他如同被电劈了一般,神情变得惊恐异常,手都打起颤来。

    他隐约又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恐怖一幕。

    “怎么了?”木阳子辰看着惊恐怪异的乔木柏立马摇了摇他。

    “哦!”乔木柏拿出烟哆哆嗦嗦地点上接着猛的吸了起来:“那里,我只能开车把你们送到山下,要进洞,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拿出来。”木阳子辰对崔史安说道:“我们给你加钱。”

    看着木阳子辰看着自己,崔史安很不情愿的又拿出两沓钱。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有根据的,人在巨大的利益贪婪面前居然变得很有勇气!

    白色的马自达先是去了烟花爆竹店,接着又去了农资服务店和五金店,最后往长白山的东北方向开去。

    在没有了乔木柏的专车接送,李洛于果果乔木杉三人便打了一辆白色的别克车前往景区。

    下了车,发现人还是不是很多,毕竟这不是观看天池的最好时节。

    买了票,三人坐着环保车向山上出发了。

    绕了许久后,环保车终于到了换乘站,此刻站在站台高处一眼望去,一切都变了,落叶阔叶林已经见不到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针叶林和岳桦林,雪线也看得很清楚明显,它们像是山峰的发际线,影响着这座巨型火山的容颜。

    从环保车换到越野车还要再交一次钱,同时还要再忍受一次更颠簸的行程。

    当双脚踩在这两千多米高的大地上,顿时有种别样的感觉,好似已不在人间,云雾飘绕在山头,冰雪覆盖在四周,再往前走几步就是深不见底的天池。

    天池此刻虽然不是她最美的时刻,但披上的洁白纱衣的她依旧美出了天际,映着已经有些暖意的阳光,天池散发着无比耀眼的光芒,让人沉醉。

    于果果和乔木杉忙着拍下这一幕幕雪白的美景,而李洛则忙着给她们拍下每个难忘的瞬间。

    从天池下来以后,李洛于果果乔木杉三人继续游览着景区其他的景点。

    走在下坡的路上,李洛给于果果剥着鸡蛋,而乔木杉则在不停地给她哥打电话,但是电话却一直提示对方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打了几次后,乔木杉有些泄气有些忧虑。

    “你哥应该再接送客人吧!没事的。”于果果安慰道。

    “那等下我们看完地下森林就打车回去。”

    “好!”

    ……

    长白山的北坡游客越来越多,已经排起队来。而在长白山靠近朝鲜的东北部却只有三个身影在缓缓移动。

    走在最前面的乔木柏用力用砍刀砍掉挡在前面的杂草灌木和树枝。

    走在中间的木阳子辰则时不时地看一下四周的地形,记下走过的路。

    背着背包的崔史安走在最后,他拄着木条,气喘吁吁,不停地问道:“还有多远?”

    “再上去一两百米,过了那个小溪就能看到了。”乔木柏也记不得很清楚了,只知道先要找到那条小溪。

    “那赶紧走!”木阳子辰看着西去的太阳催促道。

    三人加快步伐朝那条小溪走去。

    “这里!”乔木柏一边冲过去一边喊到。

    崔史安和木阳子辰也快速跟了上去,来到一个已经快要被藤蔓完全封死的山洞前。

    乔木柏再次拿起砍刀一边使劲砍着藤蔓一边和崔史安他们说道:“你们等下进去,我在外面给你们把风。”

    “等我们一进去,你就跑路!”崔史安一眼就看出了乔木柏的心思。

    “怎么会,我拿了钱肯定给办事,你看这一路我都砍了多少路障!”

    “等下你拿着射灯走前面。”

    “等下警察来了怎么办?”

    “少废话,这里哪有警察!”

    “行,走。”乔木柏打开射灯往里面走去。

    洞中最开始还有一些光亮和植物,越到里面就越荒芜越黑暗,直到伸手不见五指。

    洞内也越来越潮湿,渐渐能听到水滴声。

    乔木柏对这个洞是非常惧怕的,为了钱他强忍着往里有着,而往里面每走一步他心中的害怕就多一分,终于在水滴滴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扛不住心中的恐惧,猛的转身往洞口的方向狂奔而去。

    “跑了,就没有钱了!”崔史安想用钱把乔木柏喊回来。

    乔木柏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疯狂奔跑的他完全没有把崔史安的话听进去,他依旧飞奔而逃。

    “我们继续走,出去再找他算账。”木阳子辰说道。

    “这个胆小鬼,看着挺壮硕的!”崔史安骂道。

    跑了好几分钟后,乔木柏看到来自洞口的光线,瞬间心里镇静了不少,他放慢脚步继续走向洞口。

    出了洞口,乔木柏才想起他们只给了自己一沓钱,其他钱说要到地方了再给,他想进去问他们要钱,但又害怕,于是他决定先在外面等他们。

    乔木柏等呀等,等到太阳都下山了,他们依旧没有出来,烟瘾上头的他坐在一个石头上面又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月亮刚冒头,山风就刮起树叶哗哗作响。

    乔木柏看时间不早了,便从石头上站了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他左边一个草丛抖动得厉害,想到林子里野兽多,乔木柏立马警觉起来,手握紧了砍刀。

    乔木柏紧紧盯着那个草丛,手抖得越来越厉害,突然,草丛里一只巨大的猞猁向他飞扑而来,乔木柏见状危急只顾用砍刀乱砍起来。

    飞扑而来的猞猁躲过乔木柏的乱砍,跃到他的身后,打算再次发动攻击。

    乱砍一阵的乔木柏发现猞猁并没有咬到自己,于是转身疯狂的往山下跑去,已经顾不得拿钱了。

    这猞猁那会轻易放过乔木柏,见乔木柏往山下跑去了,便也快速追了上去。

    一人一猞猁便在山间上演起猫抓老鼠的大戏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乔木柏终于跑下了山,他跑进白色马自达里,快速启动,猛踩油门,轿车便风驰电掣的离开了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晚上十点多了,乔木柏还没有回家,打了无数个电话就是没有人接,乔妈和乔木杉急得坐立不安,正要去镇上到处找时,一束灯光从不远的路面射来,是一辆白色马自达,它快速朝乔家这边开来。

    乔木柏死里逃生,心有余悸,下了车连车都忘了锁,急急忙忙的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

    “站住。”乔妈看出了儿子不对的地方说道:“这么晚才回,电话也打不通,干嘛去了?”

    “多接了几个单子,这不五一放假了吗?游客多了。”

    “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开车,不方便。”乔木柏有些不耐烦。

    乔木柏怕乔妈继续追问,快速继续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眼看就要到房间了,突然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乔木柏在身体大幅摆动一次后找回了平衡。在他重新站立好的时候,他感觉好像哪里出了问题,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当看到了散落在地下的一张张百元大钞时,他顿时有种熊孩子干了坏事被家长发现了的感觉,连忙蹲下去捡起钱来。

    “这钱哪里来的?”乔妈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发工资了,今天去银行取的。”乔木柏强行撒起谎来。

    “你爸走得早,都怪我没教育好你。”

    乔妈一眼就看出儿子在撒谎了很是伤心难过。

    乔木柏看着母亲伤心难过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知道自己不能继续隐瞒下去了,于是他把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和大家详细的讲了一遍。

    李洛于果果他们听了乔木柏的描述,可以确定进了洞穴的那两个人就是崔史安和木阳子辰,至于他们去火山下面去干什么李洛他们一时间还猜不出来,但洞穴确实是非常的危险,要是他们两个在那里出了意外,乔木柏是脱不了干系的。

    人要不要救?要不要报警?几个人讨论了一段时间,最后他们决定去救人,至于报不报警,他们得先去找一个叫金大桐的人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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