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离组
程家风天天都有新故事，可到底天高皇帝远，这九子夺嫡的风刮不到这城乡结合部的剧组里来，是以，对梁京的生活依旧没什么影响，对退出夺嫡大戏的小少爷似乎也没有。
唯一的变化就是程砚秋明显感觉到了梁京对自己的疏离，从姿态到语气，一夜之间变得彻底。
如果说之前还算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和不知所谓的依恋，这回可是真真正正跟邮轮上那会儿梁京所说的“程总助理与程家小少爷”一模一样了。
程砚秋在跟道具组的人讨论下一个布景，那是最后一个实景了，剩下半个月就全在棚里了，被海选出来的几个水平参差不齐的技术指导、武术指导坐一桌，像模像样的跟道具组俩负责人对着一打热乎的设想图讨论的热火朝天。
按了防蚊帘的门基本不用怎么关，时不时还有人进来搬东西，他坐在靠墙角的那个位置，手里拿着设想图，目光却一直落在另一个角落里看报纸的梁京身上。
之前还是大t恤衫拖鞋到处晃悠的人，这会儿遇上夏季最后一段伏天了，居然长衣长裤都上身了，似乎还化了妆，如果不是场景不对，这但凡换CD市职场剧，她可比梁婧像女主角儿多了！
看起来，她是在用实际行动跟自己划清界线。程砚秋收回目光，面对负责人略含不满的目光，随口附和了一句，然后轻轻松松简述了他们争论了这么久的过程，随即简短的发了言，负责人悻悻说不出话，不自在的转走了视线。
讨论继续。
长达三个小时的讨论终于进入尾声，几位据说是斥巨资请的指导可以离场了——反正程砚秋没看见那笔巨资，他到手就一万五，不是暂时，而是永久，只留一位就行了。
他们的原话是：绿幕而已，剩下的都是一些特效镜头，就不耽搁各位的宝贵时间了。
负责人隐晦又饱含深意的目光投向程砚秋，就在刚说完谁时间上比较充裕可以多留半个月的时候。
程砚秋整理完手上的一沓资料，递给负责人，离开座位往外走。
“程老师——唔，程老师接下来的工作可能就没有这么复杂了，室内的话条件也会好很多，您想继续陪他们走完剩下的戏吗？”
显然，程砚秋那要离组的态度让负责人大吃一惊，甚至没顾得上还有其他几个人在就主动问了他。
但他的回答是：“不了，多谢厚爱。贵剧组很好，只是学校那边已经开学了，再耽误的话，导师不让我进实验室就麻烦了，毕竟我还得毕业呢！”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负责人只能眼睁睁程砚秋离开，然后又尴尬着去问其他几位。
“结束了，我们可以离组了，听他们说附近有家米线很有名的，你想去尝尝么？”
报纸的大字标题被挡住，梁京抬头看向面前温温柔柔跟她讲话的小少爷，叠起报纸，回绝了。
“不了，我不饿。”
“可我没说是现在啊。”
“……”
小少爷弯了弯嘴角，又说：“是我想吃，据说他们家的豌豆黄很香，今晚去吃完回来收拾行李，明天上午飞回去，行不行？”
“随你。”梁京上来就被自作多情糊一脸，谁知道拒绝的托辞还有人棒槌似的追问呢！她高贵冷艳的吐出两个字，然后把叠好了的报纸递上去。
报纸扉页赫大的标题一看就很提神——俄狄浦斯情节上演，程老先生死因成谜。
程砚秋只看了一眼就没功夫管米线了，一目十行迅速看完整个报道，只觉匪夷所思，难以置信般发出质疑：“现在媒体都可以无证上岗了吗？”
“别想了，据我所知，在你上次回去给你父亲转院的时候，已经有小道消息说这件事了，别的不谈，二小姐的采访有音频有视频，甚至还有医院门口的监控录像，哪怕那会儿你们真的以为人没了，但那有什么用呢？跟他们说的着吗？”
梁京操着不该操的心，点了点报纸的出版社的logo，说：“豪门争斗一直是普罗大众最感兴趣的桥段之一，因为自身没有经历过，所以他们所有的想象力都可以在这里得到充分的发挥而不会有任何的违和感，是以，真相没有人会在意，看点和热度才是他们的王道。”
上面的报道内容的的确确就是那天医院门口发生的一切，这一枚地雷哑了这么久，现在终于炸了。
回头再看那会儿多的不像话的记者，速度迅猛的其他家人，迫不及待的采访和久久没发的报道，从一开始就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但会在这个节点上爆出来，也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程家姐姐们占上风，至少在这篇报道发出来之前是这样的，要不然这么大个杀器，也不至于放这么早。
“别想着吃米线了，回去点外卖吧，这个节点了，我劝你最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不然你要是被绑架了，我可不敢保证我一定能把你活着救回来。”
梁京意有所指，徐徐道：“国内的确很安全，但每天有那么多人发生意外，谁知道下一个倒霉鬼是谁呢？”
“走了，回去收拾行李，我订了今晚的航班，我们去c市转机，飞海南，跟旅游团一起走，学校那边会有人处理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小少爷捏着报纸，还沉浸在戏剧性的稿子里，缓慢的反应过来自己明天一早人就在海南的可能，一把拉住梁京。
“为什么要去海南？学校那边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姐没跟我说过。”
梁京无奈摊手，其实没跟他说过，也没跟她说过好嘛？
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她们已经不联系她了，虽然把人送走要冒一定的危险，但留在这儿会更危险，地头蛇嘛，还不如换一个大家都陌生的环境。
但显然，这个事不能跟小少爷商量，因为根本没有用，梁京已经单方面告诉过程家姐姐了，希望她们早点儿看到，如果不行的话，那就永远都不要有人看到。
唯一的变化就是程砚秋明显感觉到了梁京对自己的疏离，从姿态到语气，一夜之间变得彻底。
如果说之前还算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和不知所谓的依恋，这回可是真真正正跟邮轮上那会儿梁京所说的“程总助理与程家小少爷”一模一样了。
程砚秋在跟道具组的人讨论下一个布景，那是最后一个实景了，剩下半个月就全在棚里了，被海选出来的几个水平参差不齐的技术指导、武术指导坐一桌，像模像样的跟道具组俩负责人对着一打热乎的设想图讨论的热火朝天。
按了防蚊帘的门基本不用怎么关，时不时还有人进来搬东西，他坐在靠墙角的那个位置，手里拿着设想图，目光却一直落在另一个角落里看报纸的梁京身上。
之前还是大t恤衫拖鞋到处晃悠的人，这会儿遇上夏季最后一段伏天了，居然长衣长裤都上身了，似乎还化了妆，如果不是场景不对，这但凡换CD市职场剧，她可比梁婧像女主角儿多了！
看起来，她是在用实际行动跟自己划清界线。程砚秋收回目光，面对负责人略含不满的目光，随口附和了一句，然后轻轻松松简述了他们争论了这么久的过程，随即简短的发了言，负责人悻悻说不出话，不自在的转走了视线。
讨论继续。
长达三个小时的讨论终于进入尾声，几位据说是斥巨资请的指导可以离场了——反正程砚秋没看见那笔巨资，他到手就一万五，不是暂时，而是永久，只留一位就行了。
他们的原话是：绿幕而已，剩下的都是一些特效镜头，就不耽搁各位的宝贵时间了。
负责人隐晦又饱含深意的目光投向程砚秋，就在刚说完谁时间上比较充裕可以多留半个月的时候。
程砚秋整理完手上的一沓资料，递给负责人，离开座位往外走。
“程老师——唔，程老师接下来的工作可能就没有这么复杂了，室内的话条件也会好很多，您想继续陪他们走完剩下的戏吗？”
显然，程砚秋那要离组的态度让负责人大吃一惊，甚至没顾得上还有其他几个人在就主动问了他。
但他的回答是：“不了，多谢厚爱。贵剧组很好，只是学校那边已经开学了，再耽误的话，导师不让我进实验室就麻烦了，毕竟我还得毕业呢！”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负责人只能眼睁睁程砚秋离开，然后又尴尬着去问其他几位。
“结束了，我们可以离组了，听他们说附近有家米线很有名的，你想去尝尝么？”
报纸的大字标题被挡住，梁京抬头看向面前温温柔柔跟她讲话的小少爷，叠起报纸，回绝了。
“不了，我不饿。”
“可我没说是现在啊。”
“……”
小少爷弯了弯嘴角，又说：“是我想吃，据说他们家的豌豆黄很香，今晚去吃完回来收拾行李，明天上午飞回去，行不行？”
“随你。”梁京上来就被自作多情糊一脸，谁知道拒绝的托辞还有人棒槌似的追问呢！她高贵冷艳的吐出两个字，然后把叠好了的报纸递上去。
报纸扉页赫大的标题一看就很提神——俄狄浦斯情节上演，程老先生死因成谜。
程砚秋只看了一眼就没功夫管米线了，一目十行迅速看完整个报道，只觉匪夷所思，难以置信般发出质疑：“现在媒体都可以无证上岗了吗？”
“别想了，据我所知，在你上次回去给你父亲转院的时候，已经有小道消息说这件事了，别的不谈，二小姐的采访有音频有视频，甚至还有医院门口的监控录像，哪怕那会儿你们真的以为人没了，但那有什么用呢？跟他们说的着吗？”
梁京操着不该操的心，点了点报纸的出版社的logo，说：“豪门争斗一直是普罗大众最感兴趣的桥段之一，因为自身没有经历过，所以他们所有的想象力都可以在这里得到充分的发挥而不会有任何的违和感，是以，真相没有人会在意，看点和热度才是他们的王道。”
上面的报道内容的的确确就是那天医院门口发生的一切，这一枚地雷哑了这么久，现在终于炸了。
回头再看那会儿多的不像话的记者，速度迅猛的其他家人，迫不及待的采访和久久没发的报道，从一开始就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但会在这个节点上爆出来，也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程家姐姐们占上风，至少在这篇报道发出来之前是这样的，要不然这么大个杀器，也不至于放这么早。
“别想着吃米线了，回去点外卖吧，这个节点了，我劝你最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不然你要是被绑架了，我可不敢保证我一定能把你活着救回来。”
梁京意有所指，徐徐道：“国内的确很安全，但每天有那么多人发生意外，谁知道下一个倒霉鬼是谁呢？”
“走了，回去收拾行李，我订了今晚的航班，我们去c市转机，飞海南，跟旅游团一起走，学校那边会有人处理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小少爷捏着报纸，还沉浸在戏剧性的稿子里，缓慢的反应过来自己明天一早人就在海南的可能，一把拉住梁京。
“为什么要去海南？学校那边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姐没跟我说过。”
梁京无奈摊手，其实没跟他说过，也没跟她说过好嘛？
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她们已经不联系她了，虽然把人送走要冒一定的危险，但留在这儿会更危险，地头蛇嘛，还不如换一个大家都陌生的环境。
但显然，这个事不能跟小少爷商量，因为根本没有用，梁京已经单方面告诉过程家姐姐了，希望她们早点儿看到，如果不行的话，那就永远都不要有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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