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加油，牛头人
王了可不管西红柿如何看他，他只知道自己无缘无故入了她所在的局，成了牛头人，既然都被动成为棋子了，那此时掌握主动权的他可得从西红柿身上占些便宜回来。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西红柿姑娘，你也没睡啊，要不，我们喝几杯，谈谈心恋恋爱？”
“若无事，别来烦我。”
“好，那我们就聊正事。”
王了突然转了话风，一本正经起来，这让西红柿多少有些不适应，虽然才接触半天，可她对王了的了解就好像过了大半辈子，当然，这份了解不是对王了这个人，而是对他那不要脸的程度有所了解。
西红柿望着王了右手提着的两坛酒，酒坛以草绳捆绑着，她不相信王了会有什么正事，只怕是闲来无聊想来戏弄自己解解困。
可奇怪的是，西红柿内心的想法仿佛与嘴产生了分歧，明明心里知道王了找自己没什么好事，嘴巴却忍不住问道：“什么事？”
王了提着酒，走到西红柿身前，然后坐到地上，仰着头望着月色下的绝色容颜，邀请道：“要不我们边喝边聊？”
西红柿立即拒绝道：“行动期间，不饮不眠。”
王了开始扯起牛皮：“今夜这酒你得喝，不然三日后与黄甲军一战你必败无疑。”
西红柿的眼神坚定不移：“诸葛天师说我必胜，那便可胜，你诓骗不了我。”
王了将两坛酒放到跟前，摇了摇头道：“诸葛天师的确厉害，他与你所说也非大话，只是你也知道，他告诉你的以一敌千，非你一人之力，而以我之力，与你一人之力可敌千军，这点不无法反驳，而你也知我来自小菩提道观，观里有三学术，其中一学飞流直下三千尺，我不才也悟了个五六七…”
西红柿打断道：“废话太多，直接说重点。”
王了双眉微微一抬，露出一副颇为无奈的表情说道：“在来找你前，我以飞流直下三千尺之术窥天未果，得到一卦，卦中之言，道你今夜必醉。”
西红柿冷笑道：“若我不醉又如何？”
王了问道：“那你可诸葛天师之言？”
西红柿回道：“深信不疑。”
王了微微一笑：“那今夜你非醉不可。”
西红柿不明所以道：“有何联系？”
王了道：“都是听天由命，若你信他不信我，则不信天，既不信他，那诸葛天师之言也就毫无可信之言，所以这酒你喝，还是不喝，头顶这天，你信，还是不信？”
西红柿虽然想要反驳，可她心里却觉得王了的话似乎有些道理，在来之前，诸葛天师便以神鬼之术为她此行定了必胜之果，如今王了以飞流直下三千尺定下了她今夜必醉之果，在诸葛天师的必胜之前，所有一切，皆是命定之果，既然如此她是该大醉于今夜。
若不醉便是逆天而行，如此一来诸葛天师所算之果便有了变数，到时诸葛天师的凤州之行动计划就会出现偏差，而汉天子的计划就无法顺利进行，诸葛天师绝不想见到这样这样的结果徐，因此今夜这酒她非醉不可。
西红柿自我攻略成功后，也席地而坐，不等王了开口，她自己动手揭开酒坛盖子，抱着西瓜大小的酒坛狂饮了一口，从未饮过的酒的她在饮下忘忧酒后，脸色通红，眼花缭乱之际急忙以内力将酒气化去，可费了半天劲也没化去多少。
王了见西红柿一口酒便脸红上头，便知她不会喝酒，于是计上心头，假意劝道：“不会喝酒就别喝了，反正你现在已经醉了，也算了应了我所算之卦。”
西红柿酒劲上头道：“谁说我不会喝酒了，我现在就喝给你看，臭道士，你看好了，今夜本姑娘就让你看看什么是三口一坛酒。”
西红柿放下豪言，捧起酒坛就是一大口酒，应该喝得太急，以至于放下酒坛的时候，刚入肚的忘忧酒就从嘴里喷了出来，还喷在了王了脸上，在见到王了被喷了一脸酒后，西红柿大笑起来，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傻孩子。
王了看着西红柿脸上的笑容，美是很美，可就是让他觉得有些难以言表的悲伤，明明喝酒之前冷艳如一朵雪莲花，可喝醉之后却如此天真，就像夏天的风令人心头一暖。
都是酒后吐真言，西红柿酒后暴露出的本性让王了看到了童时的自己，那时的他与西红柿一样，一样的距人与千里之外，可他有一个视他如己出的师父，还有一群围绕着他的师兄师弟以及师姐师妹，可在自己面前的西红柿的身边又有谁，还是说因为没有，所以一直是他小时候的模样。
美色当前，王了却已无心欣赏，他抬头仰望月空，自言自语道：“当年逆天改命，换来的不还是民不聊生，也不知道是人太贪婪，还是贼老头狗屁不通！”
在王了感叹过去的时候，西红柿又饮了一口酒，她好像真的要三口一坛酒，只是她低估了酒坛的容量，也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三口酒下肚，视线模糊起来，王了的身影也开始重叠起来，她将酒坛放到地上，双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当王了的重影叠加在一块时，她见到了她心里一直藏着的人，她像一个小孩一样张开手臂，想要将心里的人抱入怀里。
王了虽然无耻，也自称是个小人，可面对醉酒状态的西红柿，面对她想要拥抱自己的举动，还是秉持着正人君子的风度，他用手指点在西红柿眉心，以此来阻止她身体向前的冲动。
“天师，天师…”
西红柿小声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王了听到后，点着西红柿眉心的手指轻轻用力，将其向后推去，向后仰去道西红柿迷迷糊糊间见到小时候，背着自己从千军万马间从容突围的画面。
“天师，我们能活下去的是不是？”
“天师哥哥，我想爷爷奶奶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天师…天师…”
王了听着西红柿的醉话，猜出她口中的人应该就是算计他入局的诸葛天师，这让他感到不爽，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不止算计了他，还夺走了自己小老婆的心，这如何能忍，于是在心里暗下决定，若真能从沧海一粟城出来，定要去南阳走一走，好好会一会这个叫诸葛天师的渣男。
西红柿喝醉了，酒坛里还有半坛酒，迷迷糊糊间倒地入睡，王了见状，将身上的道袍脱下铺在地上，以内力将西红柿推到道袍上后宽松的双手一左一右盖在她身上。
剩下的酒，王了一个人慢慢饮，等酒喝完了，他就在地上望着入睡的西红柿，想着自己出生时的事直到天亮。
当晨曦来临时，西红柿突然从梦中惊醒，她坐在道袍上，第一反应是摸向腰间，当右手摸到双刀的刀身时，她那块皱到一块的细眉才舒展开来，当她放下心后抬眸看到王了的脸时，下意识的向后移了一步有余。
对于她的举动，王了不免有些怨气道：“怎么，我是洪荒猛兽，还是妖魔鬼怪，至于吓到后退吗？”
西红柿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回去，而是急忙起身，漂亮的眼珠子左右查看，当她发现街道上并没有其他人后才定住心神看向还坐在地上王了，在发现自己昨夜躺在他的道袍上休息了一晚后，本想向他道声谢，可一想到王了的那张嘴，话到嘴边也就变了味：“臭道士，昨夜你没对我动手动脚吧？”
王了摊开双手，一本正经回道：“若这世上还有一个正人君子，你不用去猜，一定是我王了。”
西红柿俯视王了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二傻子，语气里充满了讥讽道：“你可曾见过街头顶流浪狗变成一只霸气侧漏的狼？”
王了站起身来，右手拍了拍屁股，认真回道：“有时候狼群的首领也会是一只狗。”
西红柿不想再理会王了，她的心里觉得王了肯定又在想别的法子糊弄她，一只狗怎会成为一群狼的首领，就是巷子里说书的先生也会好讲出这等异想天开的故事，以狼的野性，若遇到了狗那不得将其当成异类撕咬成碎片，又岂会听它号令。
王了见西红柿不再搭理自己，知道他这个牛头人很称职，该在的时候就在，不该在的时候就该灰溜溜的离开，于是俯下身捡起他的道袍，披在身上后拿着十道戒尺转身离开。
西红柿见王了没有像昨日那般死缠烂打，又想到昨天夜里他将其道袍脱下铺在地上让自己安睡，又守护在自己身边一夜，心里突然对王了的付出有些愧疚，于是没经大脑就问道：“你去哪？”
王了披着道袍转身回答道：“回住的地方。”
西红柿再问道：“然后呢？”
王了回道：“洗碗还债。”
或许出于那突然心生的愧疚，西红柿破天荒的关心道：“不洗碗行不行？”
王了笑道：“不洗碗你帮我还债啊？”
西红柿想了想，从右手袖口里掏出一串五铢钱：“我帮你还。”
王了愣了下，拿着十道戒尺的手抬起晃了晃道：“我一个大男人，怎能用你一个女人的钱。”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可王了心里可惜得很，俗话说得好，苍蝇再小也是肉，哪怕西红柿掏出来的那串五铢钱没多少，可也能在酒馆里潇洒个十来天，可是为了牛头人最后的尊严，这钱他不能收，说什么他都得硬气一回。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西红柿姑娘，你也没睡啊，要不，我们喝几杯，谈谈心恋恋爱？”
“若无事，别来烦我。”
“好，那我们就聊正事。”
王了突然转了话风，一本正经起来，这让西红柿多少有些不适应，虽然才接触半天，可她对王了的了解就好像过了大半辈子，当然，这份了解不是对王了这个人，而是对他那不要脸的程度有所了解。
西红柿望着王了右手提着的两坛酒，酒坛以草绳捆绑着，她不相信王了会有什么正事，只怕是闲来无聊想来戏弄自己解解困。
可奇怪的是，西红柿内心的想法仿佛与嘴产生了分歧，明明心里知道王了找自己没什么好事，嘴巴却忍不住问道：“什么事？”
王了提着酒，走到西红柿身前，然后坐到地上，仰着头望着月色下的绝色容颜，邀请道：“要不我们边喝边聊？”
西红柿立即拒绝道：“行动期间，不饮不眠。”
王了开始扯起牛皮：“今夜这酒你得喝，不然三日后与黄甲军一战你必败无疑。”
西红柿的眼神坚定不移：“诸葛天师说我必胜，那便可胜，你诓骗不了我。”
王了将两坛酒放到跟前，摇了摇头道：“诸葛天师的确厉害，他与你所说也非大话，只是你也知道，他告诉你的以一敌千，非你一人之力，而以我之力，与你一人之力可敌千军，这点不无法反驳，而你也知我来自小菩提道观，观里有三学术，其中一学飞流直下三千尺，我不才也悟了个五六七…”
西红柿打断道：“废话太多，直接说重点。”
王了双眉微微一抬，露出一副颇为无奈的表情说道：“在来找你前，我以飞流直下三千尺之术窥天未果，得到一卦，卦中之言，道你今夜必醉。”
西红柿冷笑道：“若我不醉又如何？”
王了问道：“那你可诸葛天师之言？”
西红柿回道：“深信不疑。”
王了微微一笑：“那今夜你非醉不可。”
西红柿不明所以道：“有何联系？”
王了道：“都是听天由命，若你信他不信我，则不信天，既不信他，那诸葛天师之言也就毫无可信之言，所以这酒你喝，还是不喝，头顶这天，你信，还是不信？”
西红柿虽然想要反驳，可她心里却觉得王了的话似乎有些道理，在来之前，诸葛天师便以神鬼之术为她此行定了必胜之果，如今王了以飞流直下三千尺定下了她今夜必醉之果，在诸葛天师的必胜之前，所有一切，皆是命定之果，既然如此她是该大醉于今夜。
若不醉便是逆天而行，如此一来诸葛天师所算之果便有了变数，到时诸葛天师的凤州之行动计划就会出现偏差，而汉天子的计划就无法顺利进行，诸葛天师绝不想见到这样这样的结果徐，因此今夜这酒她非醉不可。
西红柿自我攻略成功后，也席地而坐，不等王了开口，她自己动手揭开酒坛盖子，抱着西瓜大小的酒坛狂饮了一口，从未饮过的酒的她在饮下忘忧酒后，脸色通红，眼花缭乱之际急忙以内力将酒气化去，可费了半天劲也没化去多少。
王了见西红柿一口酒便脸红上头，便知她不会喝酒，于是计上心头，假意劝道：“不会喝酒就别喝了，反正你现在已经醉了，也算了应了我所算之卦。”
西红柿酒劲上头道：“谁说我不会喝酒了，我现在就喝给你看，臭道士，你看好了，今夜本姑娘就让你看看什么是三口一坛酒。”
西红柿放下豪言，捧起酒坛就是一大口酒，应该喝得太急，以至于放下酒坛的时候，刚入肚的忘忧酒就从嘴里喷了出来，还喷在了王了脸上，在见到王了被喷了一脸酒后，西红柿大笑起来，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傻孩子。
王了看着西红柿脸上的笑容，美是很美，可就是让他觉得有些难以言表的悲伤，明明喝酒之前冷艳如一朵雪莲花，可喝醉之后却如此天真，就像夏天的风令人心头一暖。
都是酒后吐真言，西红柿酒后暴露出的本性让王了看到了童时的自己，那时的他与西红柿一样，一样的距人与千里之外，可他有一个视他如己出的师父，还有一群围绕着他的师兄师弟以及师姐师妹，可在自己面前的西红柿的身边又有谁，还是说因为没有，所以一直是他小时候的模样。
美色当前，王了却已无心欣赏，他抬头仰望月空，自言自语道：“当年逆天改命，换来的不还是民不聊生，也不知道是人太贪婪，还是贼老头狗屁不通！”
在王了感叹过去的时候，西红柿又饮了一口酒，她好像真的要三口一坛酒，只是她低估了酒坛的容量，也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三口酒下肚，视线模糊起来，王了的身影也开始重叠起来，她将酒坛放到地上，双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当王了的重影叠加在一块时，她见到了她心里一直藏着的人，她像一个小孩一样张开手臂，想要将心里的人抱入怀里。
王了虽然无耻，也自称是个小人，可面对醉酒状态的西红柿，面对她想要拥抱自己的举动，还是秉持着正人君子的风度，他用手指点在西红柿眉心，以此来阻止她身体向前的冲动。
“天师，天师…”
西红柿小声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王了听到后，点着西红柿眉心的手指轻轻用力，将其向后推去，向后仰去道西红柿迷迷糊糊间见到小时候，背着自己从千军万马间从容突围的画面。
“天师，我们能活下去的是不是？”
“天师哥哥，我想爷爷奶奶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天师…天师…”
王了听着西红柿的醉话，猜出她口中的人应该就是算计他入局的诸葛天师，这让他感到不爽，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不止算计了他，还夺走了自己小老婆的心，这如何能忍，于是在心里暗下决定，若真能从沧海一粟城出来，定要去南阳走一走，好好会一会这个叫诸葛天师的渣男。
西红柿喝醉了，酒坛里还有半坛酒，迷迷糊糊间倒地入睡，王了见状，将身上的道袍脱下铺在地上，以内力将西红柿推到道袍上后宽松的双手一左一右盖在她身上。
剩下的酒，王了一个人慢慢饮，等酒喝完了，他就在地上望着入睡的西红柿，想着自己出生时的事直到天亮。
当晨曦来临时，西红柿突然从梦中惊醒，她坐在道袍上，第一反应是摸向腰间，当右手摸到双刀的刀身时，她那块皱到一块的细眉才舒展开来，当她放下心后抬眸看到王了的脸时，下意识的向后移了一步有余。
对于她的举动，王了不免有些怨气道：“怎么，我是洪荒猛兽，还是妖魔鬼怪，至于吓到后退吗？”
西红柿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回去，而是急忙起身，漂亮的眼珠子左右查看，当她发现街道上并没有其他人后才定住心神看向还坐在地上王了，在发现自己昨夜躺在他的道袍上休息了一晚后，本想向他道声谢，可一想到王了的那张嘴，话到嘴边也就变了味：“臭道士，昨夜你没对我动手动脚吧？”
王了摊开双手，一本正经回道：“若这世上还有一个正人君子，你不用去猜，一定是我王了。”
西红柿俯视王了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二傻子，语气里充满了讥讽道：“你可曾见过街头顶流浪狗变成一只霸气侧漏的狼？”
王了站起身来，右手拍了拍屁股，认真回道：“有时候狼群的首领也会是一只狗。”
西红柿不想再理会王了，她的心里觉得王了肯定又在想别的法子糊弄她，一只狗怎会成为一群狼的首领，就是巷子里说书的先生也会好讲出这等异想天开的故事，以狼的野性，若遇到了狗那不得将其当成异类撕咬成碎片，又岂会听它号令。
王了见西红柿不再搭理自己，知道他这个牛头人很称职，该在的时候就在，不该在的时候就该灰溜溜的离开，于是俯下身捡起他的道袍，披在身上后拿着十道戒尺转身离开。
西红柿见王了没有像昨日那般死缠烂打，又想到昨天夜里他将其道袍脱下铺在地上让自己安睡，又守护在自己身边一夜，心里突然对王了的付出有些愧疚，于是没经大脑就问道：“你去哪？”
王了披着道袍转身回答道：“回住的地方。”
西红柿再问道：“然后呢？”
王了回道：“洗碗还债。”
或许出于那突然心生的愧疚，西红柿破天荒的关心道：“不洗碗行不行？”
王了笑道：“不洗碗你帮我还债啊？”
西红柿想了想，从右手袖口里掏出一串五铢钱：“我帮你还。”
王了愣了下，拿着十道戒尺的手抬起晃了晃道：“我一个大男人，怎能用你一个女人的钱。”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可王了心里可惜得很，俗话说得好，苍蝇再小也是肉，哪怕西红柿掏出来的那串五铢钱没多少，可也能在酒馆里潇洒个十来天，可是为了牛头人最后的尊严，这钱他不能收，说什么他都得硬气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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