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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再遇李月儿

    李月儿!

    一尘心中惊呼一声,小尘子这样的称谓,除了那位被人唤作云惜公主的李月儿,从来就没有人对他叫过,而且以他今时的身份和地位,谁又敢叫?

    但是,她敢。

    只见话音刚落,一个拥有盛世美颜的女子便提着裙子,带着身旁的小侍女从帘后走了出来,那样的美好不但引得一尘一惊,连鱼盼盼也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赞叹。

    “公主。”

    一尘轻唤一声,刚欲行礼,却被李月儿一道挑起的细眉镇了下去,然后,更夸张的一幕发生了。

    她直接行至一尘近前,还没等一尘进一步说话,便伸出玉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耳朵,如同逮到了自己多年在外面鬼混的丈夫一样,将其恨恨地拖进去了内院。

    鱼盼盼还没从先前的公主二字缓过来,便又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想不到自己的大哥,竟还有这样的克星!

    但可千万不能做出一些对不起嫂子的事啊!

    李青云见鱼盼盼仍然因为那先前一幕有些发怔,多少感到有几分尴尬。

    “让你见笑了,她平时不这样的。”

    鱼盼盼听罢,转而露出一道善意的浅笑,心中不由暗自嘀咕一声。

    其实我平时也不这样。

    就在俩人开始试探着接触的时候,一尘已然被李月儿在内院强逼着认错。

    “认错?公主,我有什么错啊?”

    一尘有些疑惑,若是说自己没有行礼,但那也是得了李月儿的授意,难道又是多年前的老套路?

    李月儿见他犯了大错而不自知,不由冷哼一声,脸上显出一道愤意,她清声道:

    “本宫再给你提醒一次,你来到帝都有多久了?”

    “嗯?”

    一尘再度迷惑了一阵,继而脑袋飞速转动,一下子想到了那些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他终于醒悟过来:

    公主是责备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去见她。

    “那个,公主啊!”

    一尘苦着脸,渴望借机求得几分饶恕。

    “我虽然来到帝都有一段时间了,但实在是有要事缠身,抽不出时间去见你啊!”

    “哼!要事?”李月儿继续讥讽道。

    “与我见面就不算要事,去那教司坊找女人就是要事是吧?”

    “这,公主啊!你既然听到了传闻,自然知道我是有苦衷的,我哪里是去找女人,分明是为了报恩。”

    一尘还欲挣扎,尽管近乎两年未见,但他还是记得当年被这女人捉弄,乃至于把玩的情景,若不是因为身份的缘故,再加上昔日在天师府,乃至后面的易药一事,自己都受了她的一些照顾。

    他早就挺起胸脯,大声地呵斥她,哪里还需要如现在这般看她的脸色?

    毕竟,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又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我不听。”

    如同神灵法咒一般的三个字,从李月儿口中直接显现,一尘顿觉无奈得很。

    “公主啊!你这是不讲道理啊!”

    此言一出,李月儿当即柳眉一蹙,显出了一道难以置信的面容。

    “什么!你还敢说我蛮不讲理,真是大胆!”

    “我等了你两年,还心心念着将那礼物赠与你,可你一见面就凶我!”

    “哼,臭男人!”

    “定是你成了冠军侯之后,变了心性了。”

    李月儿幽怨的声音不断传出,一尘却渐渐寻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味道,两年前俩人在宫中离别时的情景,又再度映在了他的心上。

    当年那道被他察觉的依恋眼神,甚至于她口口声声说下次见面要送给自己的‘礼物’,他都一下子记了起来。

    如果说,当年他还庆幸地以为,这其中还有一丝朋友间玩闹的可能性,那么眼下这番两年心心所念的肺腑之言,却足以让一切都坐实了,

    女子的青春一向被她们所看重,尤其是这个生在帝王之家,自幼金枝玉叶的女人,但她独独愿意将两年的等待耗在自己的身上,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看来自己等找个机会挑明,不能再让她错下去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如就趁此机会。

    “公主,我”

    一尘刚生出心思,欲要开口,却见一位小侍女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附在李月儿的耳旁说了些什么,她的愤慨竟一下子消失不见,然后,眼光流转了一阵,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她的大眼睛竟死死地盯住了自己。

    “公主,你这是干什么!”

    一尘被她的作态一惊,不会出了什么大事了吧?难道是自己的大妹子惹祸了?

    可按照常理,以鱼盼盼那通过长时间学习积累的强大底蕴,和能与自己一较高下的扮演法,单凭这两样东西,便足以让她在任何男人面前立于不败之地,惹祸应该也不至于啊!

    “你先前做了错事,还死不认错,本宫要罚你。”

    李月儿对着面前被自己盯得有些发怵的白衣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罚?”

    一尘还没整明白是怎么回事,李月儿丢下这样的一句话,便直接赶着他出了云王府,然后上了不知道是要开到哪里的羽车。

    “和本宫一起去见一个人。”

    ......

    羽车之上,俩人相对而坐,李月儿的面色与先前的截然不同,反而透着一道出奇的忧色。

    一尘很是不解,他一向觉得李月儿天真烂漫,除了爱玩,还是爱玩,到底是怎样的一件事,竟会引得她认真到这种地步。

    出于好奇,他还是忍不住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个人到底是谁?

    李月儿似乎也不愿对自己设防,很快便将答案脱口而出。

    那人,是她的皇爷爷。

    但是,却是被囚在宫里的皇爷爷!

    “囚住的皇爷爷?”

    一尘听罢不由一惊,眉头开始皱起,他一下子窥出了事情的并不简单。

    李月儿的爷爷,那岂不就是太上皇!

    一尘来到帝都没有多久,所以对于皇族的宗亲关系了解也不多,唯独对当年玄门之变有过一些耳闻,但听到最多的,也就是李云天的父亲,也就是先皇太子被人斩首,当朝天子随后登基,手握大权。

    但以他多年来闯荡江湖所磨练的心性,他却也能感觉到,一个父亲见到自己的骨肉相残的痛苦,和一个做儿子的,被逼得陷入弑兄的困境时,对于自己父亲的那份怨恨。

    在那样的事情发生之后,这样的一对父子,真的还有握手言和的希望吗?

    李月儿口中的囚字,再加上她从未有过的忧色,都让一尘暗中笃定了某些判断。

    他没有再细究了,李月儿应该没有害他的意思,她之所以会显得这副模样,一尘猜测兴许是与那太上皇的处境有关。

    末时,目的地到了。

    一尘随着李月儿行至近前,看着那里把守的重兵,和高悬的匾额,只觉那样的字迹有些刺眼。

    太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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