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有生之年
唰唰唰！
在仙船的火力全开之下，一尘最终带着大巫女，顺利地进入了那片天师府的辖区。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面临，如当年被女武神追杀时一般的擒获，而是直接对上了天师府的府主，外带一大帮如临大敌一般的长老。
仙！
仙人！
其中，察觉到了一尘身上萦绕的仙人之气的高阶长老们，无不像是见了鬼一般。
鬼这东西，他们只是听说，从来没有见过。
而这仙人，却也是如此。
但如今，他们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就见到了。
这算什么？
有生之年？
可是，当下他们最关心的还是这位仙人的来意，但从他那平淡如水的面容上，却偏偏什么都瞧不出来，所以自然也无从得知：
这到底算是意外之喜，还是飞来横祸？
若是飞来横祸，那可就真的算是倒霉他娘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但要说当下众人之中，心绪波动最大的，却不是那位天师府位高权重的府主，而是一位名为棋院大长老的存在。
棋院大长老起初是感到怀疑：
遥想当年，自己不过是通过一场灵修棋会，掘出了他身上拥有成圣的潜力，这怎么几年不见，连圣人都跨越了，而且竟然一下子就成了仙！
这当真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继而，他又感到有些惶恐，当年自己之所以会选择给他一把，通往天师府秘境深处，也就是那片灵土的钥匙，除了真的看好他之外，最大的考量，还是为了通过让他侍奉上古人族圣女这样的方式。
将一位未来的圣人，与天师府紧紧地绑在一块。
而当年自己所下的这一步暗棋，或者说是妙棋，更是在事后得到了府主的称赞，也促成了自己后来可以牢牢地坐在棋院大长老的位置上。
虽然从当年只具备圣人潜质的他事后的表情来看，好像是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但因为是侍奉上古人族圣女这等好事，所以即便是自己后面承受了他的冷言冷语，却也只是当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何况，只要能够促成那件大事，怎么都行。
可现在的他，竟突然就成仙了，一位足以睥睨世间的仙人，真的还是自己可以捆绑的吗？
恐怕当年的那步妙棋，也不再将是什么妙棋，而是一下子要变成臭棋了。
当想到这一重关系时，他感到很慌，而且是极度的慌张。
因为他其实不曾笃定，那位上古人族圣女，是真的和他干了那件事情，还是没干？或者说，日后再干？
即便是真干了，却也难说现在的他，是否会因此耿耿于怀。
而若是没干，那更是麻烦大了！
连这个唯一的羁绊都没有，如今他成为了真正的仙人，又有何人可以驾驭？
即便是那位风之一族的唯一圣女，恐也难以将其降伏了啊！
彼时，一尘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尤其是在那位浮想联翩的棋院大长老的身上停留最多。
而在感知到仙人的窥视之后，那位大长老却只得连忙止住思绪，转而用自己的一张老脸，挤出一副极为难看的笑容。
这个老家伙，人看着挺和蔼，心倒是挺贼的。
一道吐槽心声响起过后，一尘遂投身在了与那位天师府府主的正面对抗之中。
“仙人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却不知仙人来我天师府，所为何事啊？”
天师府的府主在面色挣扎了许久之久，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道。
也许是一府之主当久了，他也许久没有说过这般恭维的话了，所以此时说出来，便显得极为的生硬，尤其是他脸上的一滴冷汗，更是将他内心的焦虑暴露的一干二净。
说实话，他有点慌，但更多的其实还是出于对未知的恐惧。
当今世界，何曾听说有人登仙？即便是有，他也觉得在人间三大圣死后，应该轮到按照第一代天师遗训，专心侍奉上古人族的自己。
可谁成想，这仙人说冒就冒出来了。
而且，偏偏他身上的仙气还做不了假，但即便是这样，哪里会有这么年轻的仙人啊！
面对这样的心声，一尘只是笑而不语。
他的本意，便是为了联合天师府的力量一道诛邪，所以这第一步，自然是给众人的心理威慑越强越好，尤其是这一帮，可以选择与东方宗域勾结的家伙。
“诸位可能误会了，我并不是什么仙人。”
不是仙人！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就在天师府的府主和棋院大长老，刚欲收敛心中的慌张，转而生出其他的臆想之时，一道暴击直接从天而降。
“我乃是将要引领人间走向正途的神子！”
随着低喝声落下，一股如要搅动九天的古老气息，直接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冲天而起。
轰！
神秘而又磅礴的气柱，竟将天空轰出了一个窟窿。
神！
神子！
在这样隐秘而又伟大的气息面前，即便是天师府的府主，这位一向避世不出，且世间罕见的大圣人，哪怕是面对上古人族也只是躬下身子的存在，却也只得沉沉地跪了下去。
而且，这也称得上是他人生中的首跪。
这！
我竟就这样跪了？
天师府的府主，在感受到眼前那个男人身上的神明气息后，不由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他欲要拼命地抵抗，却发现这一切仿佛源于生命等级的压制一般。
抵抗到了最后，他竟连仰起头来都有些艰难。
府主，竟然也跪了！
身后的十几位长老也早已惊得是面目全非，他们可不是什么滥竽充数的小长老，而是在感受到空中那道仙人之气后，第一时间会合于此的大长老。
即便是他们，也不知多少年没有跪过，可今天，竟全然被一锅端了。
但最让他们感到难以理解的，还是他们无力挣扎的府主，他老人家，明明都是将要成为半仙的人了，怎么会！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眼前的这位神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面对众人的臣服，一尘没有太过沉醉其中，而是将自己的来意解释了一通。
“昔日我作为神胚降世，欲要拯救世间，却被尔等误以为是灾星。”
“如今西方诡异大军将至，人间即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本神子只得选择出山救世。”
“所以，今日的来意，也只有四字。”
“举旗诛邪。”
诛邪！
神秘气柱消散了，对于众位长老，尤其是对于天师府的府主来说，今日一幕，简直称的上是永世难忘。
但当他们细嚼起神子话中的内容时，却蓦然一惊。
难道，全天下都闹了一个笑话！
竟将庇世的神子，误以为是灾星！
这！
这实在是天大的罪过啊！
要知道，神子的神气，早已将他的身份暴露无疑了，他口中的说辞，也定然是千真万确。
我等，竟然在有生之年，见到了比仙人还要飘渺虚幻的神子！
真是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啊！
“所以，尔等可愿誓死效忠？”
“为捍卫正道而战！”
“为重现光明而死！”
一尘眼见已经破了包括天师府府主在内的所有人的防御，心知再装下去，也已经益处无多，便摊牌了。
而伴随着一道清声落下，一对冷目随即从每个人的身上扫去。
誓死效忠？
众位长老第一时间便欲要继续磕头答应，可因为没有了神气的镇压，他们的一举一动皆凭自愿，当身子磕到一半时，他们却愣住了。
因为他们的府主似乎因为陷入了某种内心的挣扎，而迟迟没有动静。
“怎么，你不愿意？”
“还是说，你想躲在后面苟且偷生？”
一尘似笑非笑地盯着那位府主，看的他直接是心头一颤。
对于此时的天师府府主来说，他很纠结，因为于他个人而言，侍奉神子绝然比侍奉什么上古人族更有前途，可他毕竟是一府之主，对待这件牵扯到整座天师府利益的大事。
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慎重一些。
所谓一女不嫁二夫，一奴不侍二主，若是他真的选择了侍奉神子，那灵土的一些馈赠，岂不是意味着将完全与天师府脱钩？
难道府主竟然如此有骨气，竟敢直面一位神子的怒火，可是他先前不都跪下了吗？
还是说，他竟然为了上古人族宁死不屈？
就在众位长老，因为府主的犹豫而忍不住地生出臆想之时。
却见那位宁死不屈的府主，不知是遭遇了什么，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竟然噗通一声便磕在了地上，整片大地都因此发出了轰鸣之声。
“我等愿意终生侍奉神子！”
“直到永远！”
高呼声顿时响起，连带着先前他所接收的一道心声，也被埋藏在了里面。
“本神子能助你登仙。”
在仙船的火力全开之下，一尘最终带着大巫女，顺利地进入了那片天师府的辖区。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面临，如当年被女武神追杀时一般的擒获，而是直接对上了天师府的府主，外带一大帮如临大敌一般的长老。
仙！
仙人！
其中，察觉到了一尘身上萦绕的仙人之气的高阶长老们，无不像是见了鬼一般。
鬼这东西，他们只是听说，从来没有见过。
而这仙人，却也是如此。
但如今，他们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就见到了。
这算什么？
有生之年？
可是，当下他们最关心的还是这位仙人的来意，但从他那平淡如水的面容上，却偏偏什么都瞧不出来，所以自然也无从得知：
这到底算是意外之喜，还是飞来横祸？
若是飞来横祸，那可就真的算是倒霉他娘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但要说当下众人之中，心绪波动最大的，却不是那位天师府位高权重的府主，而是一位名为棋院大长老的存在。
棋院大长老起初是感到怀疑：
遥想当年，自己不过是通过一场灵修棋会，掘出了他身上拥有成圣的潜力，这怎么几年不见，连圣人都跨越了，而且竟然一下子就成了仙！
这当真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继而，他又感到有些惶恐，当年自己之所以会选择给他一把，通往天师府秘境深处，也就是那片灵土的钥匙，除了真的看好他之外，最大的考量，还是为了通过让他侍奉上古人族圣女这样的方式。
将一位未来的圣人，与天师府紧紧地绑在一块。
而当年自己所下的这一步暗棋，或者说是妙棋，更是在事后得到了府主的称赞，也促成了自己后来可以牢牢地坐在棋院大长老的位置上。
虽然从当年只具备圣人潜质的他事后的表情来看，好像是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但因为是侍奉上古人族圣女这等好事，所以即便是自己后面承受了他的冷言冷语，却也只是当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何况，只要能够促成那件大事，怎么都行。
可现在的他，竟突然就成仙了，一位足以睥睨世间的仙人，真的还是自己可以捆绑的吗？
恐怕当年的那步妙棋，也不再将是什么妙棋，而是一下子要变成臭棋了。
当想到这一重关系时，他感到很慌，而且是极度的慌张。
因为他其实不曾笃定，那位上古人族圣女，是真的和他干了那件事情，还是没干？或者说，日后再干？
即便是真干了，却也难说现在的他，是否会因此耿耿于怀。
而若是没干，那更是麻烦大了！
连这个唯一的羁绊都没有，如今他成为了真正的仙人，又有何人可以驾驭？
即便是那位风之一族的唯一圣女，恐也难以将其降伏了啊！
彼时，一尘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尤其是在那位浮想联翩的棋院大长老的身上停留最多。
而在感知到仙人的窥视之后，那位大长老却只得连忙止住思绪，转而用自己的一张老脸，挤出一副极为难看的笑容。
这个老家伙，人看着挺和蔼，心倒是挺贼的。
一道吐槽心声响起过后，一尘遂投身在了与那位天师府府主的正面对抗之中。
“仙人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却不知仙人来我天师府，所为何事啊？”
天师府的府主在面色挣扎了许久之久，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道。
也许是一府之主当久了，他也许久没有说过这般恭维的话了，所以此时说出来，便显得极为的生硬，尤其是他脸上的一滴冷汗，更是将他内心的焦虑暴露的一干二净。
说实话，他有点慌，但更多的其实还是出于对未知的恐惧。
当今世界，何曾听说有人登仙？即便是有，他也觉得在人间三大圣死后，应该轮到按照第一代天师遗训，专心侍奉上古人族的自己。
可谁成想，这仙人说冒就冒出来了。
而且，偏偏他身上的仙气还做不了假，但即便是这样，哪里会有这么年轻的仙人啊！
面对这样的心声，一尘只是笑而不语。
他的本意，便是为了联合天师府的力量一道诛邪，所以这第一步，自然是给众人的心理威慑越强越好，尤其是这一帮，可以选择与东方宗域勾结的家伙。
“诸位可能误会了，我并不是什么仙人。”
不是仙人！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就在天师府的府主和棋院大长老，刚欲收敛心中的慌张，转而生出其他的臆想之时，一道暴击直接从天而降。
“我乃是将要引领人间走向正途的神子！”
随着低喝声落下，一股如要搅动九天的古老气息，直接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冲天而起。
轰！
神秘而又磅礴的气柱，竟将天空轰出了一个窟窿。
神！
神子！
在这样隐秘而又伟大的气息面前，即便是天师府的府主，这位一向避世不出，且世间罕见的大圣人，哪怕是面对上古人族也只是躬下身子的存在，却也只得沉沉地跪了下去。
而且，这也称得上是他人生中的首跪。
这！
我竟就这样跪了？
天师府的府主，在感受到眼前那个男人身上的神明气息后，不由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他欲要拼命地抵抗，却发现这一切仿佛源于生命等级的压制一般。
抵抗到了最后，他竟连仰起头来都有些艰难。
府主，竟然也跪了！
身后的十几位长老也早已惊得是面目全非，他们可不是什么滥竽充数的小长老，而是在感受到空中那道仙人之气后，第一时间会合于此的大长老。
即便是他们，也不知多少年没有跪过，可今天，竟全然被一锅端了。
但最让他们感到难以理解的，还是他们无力挣扎的府主，他老人家，明明都是将要成为半仙的人了，怎么会！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眼前的这位神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面对众人的臣服，一尘没有太过沉醉其中，而是将自己的来意解释了一通。
“昔日我作为神胚降世，欲要拯救世间，却被尔等误以为是灾星。”
“如今西方诡异大军将至，人间即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本神子只得选择出山救世。”
“所以，今日的来意，也只有四字。”
“举旗诛邪。”
诛邪！
神秘气柱消散了，对于众位长老，尤其是对于天师府的府主来说，今日一幕，简直称的上是永世难忘。
但当他们细嚼起神子话中的内容时，却蓦然一惊。
难道，全天下都闹了一个笑话！
竟将庇世的神子，误以为是灾星！
这！
这实在是天大的罪过啊！
要知道，神子的神气，早已将他的身份暴露无疑了，他口中的说辞，也定然是千真万确。
我等，竟然在有生之年，见到了比仙人还要飘渺虚幻的神子！
真是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啊！
“所以，尔等可愿誓死效忠？”
“为捍卫正道而战！”
“为重现光明而死！”
一尘眼见已经破了包括天师府府主在内的所有人的防御，心知再装下去，也已经益处无多，便摊牌了。
而伴随着一道清声落下，一对冷目随即从每个人的身上扫去。
誓死效忠？
众位长老第一时间便欲要继续磕头答应，可因为没有了神气的镇压，他们的一举一动皆凭自愿，当身子磕到一半时，他们却愣住了。
因为他们的府主似乎因为陷入了某种内心的挣扎，而迟迟没有动静。
“怎么，你不愿意？”
“还是说，你想躲在后面苟且偷生？”
一尘似笑非笑地盯着那位府主，看的他直接是心头一颤。
对于此时的天师府府主来说，他很纠结，因为于他个人而言，侍奉神子绝然比侍奉什么上古人族更有前途，可他毕竟是一府之主，对待这件牵扯到整座天师府利益的大事。
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慎重一些。
所谓一女不嫁二夫，一奴不侍二主，若是他真的选择了侍奉神子，那灵土的一些馈赠，岂不是意味着将完全与天师府脱钩？
难道府主竟然如此有骨气，竟敢直面一位神子的怒火，可是他先前不都跪下了吗？
还是说，他竟然为了上古人族宁死不屈？
就在众位长老，因为府主的犹豫而忍不住地生出臆想之时。
却见那位宁死不屈的府主，不知是遭遇了什么，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竟然噗通一声便磕在了地上，整片大地都因此发出了轰鸣之声。
“我等愿意终生侍奉神子！”
“直到永远！”
高呼声顿时响起，连带着先前他所接收的一道心声，也被埋藏在了里面。
“本神子能助你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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