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43号
听文征问起正事，海涛坐直身体说道：“这两天强子的信息倒是没打听到，会不会他已经回了老家。至于那个单子…”说到这停顿片刻，见文征没有反应，海涛讪讪的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昨天来的是一家拆迁公司的负责人，只说想要你过去看看，具体的没提，办好了价格好商量，我见你这八百年不开张连个人影都不见，就先答应下来。”
文征轻抚桌面，思索后说道：“强子的事先放一放，这拆迁公司的事今天过去看一下到底什么情况。”
海涛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行了，既然你回来了，这些事你自己处理，店铺也还给你，我要潇洒去喽！”
文征将本子撕下两页叠好装进口袋，边走边说道：“多干点正事，别整天吊儿郎当的。”
海涛对文征的话嗤之以鼻懒得反驳，在他背后比划一个中指。
文征出了商场打车赶到那拆迁公司负责人留下的地址，下车后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又望了望眼前被拆的七零八落的村落，迈步前进废墟寻找地址上的门牌号。
文征此行只为先行了解下情况，所以并未提前通知那负责人过来引路，也没带其他物品。
“喂！干什么的，工地危房不要靠近，听到没有！”
文征在残余建筑前查看门牌时，不远处传来呼喊声，文征转头看见一工人拎着撬棍走了过来。
来到文征跟前，工人拄着撬棍扶了扶头上的红色安全帽上下打量文征，见文征衣着打扮不像是来拾荒的，语气稍微柔和一些说道：“小兄弟，别在这危房附近瞎晃悠，出了问题谁负责？赶紧离开工地。”
文征打量一眼眼前的工人，知道提起那负责人留下的电话和名字他也不一定认识，随后编了个理由说道：“这位大哥，我是从外省来找我亲戚，谁知来到他留下的地址，这里已经拆迁了，现在失去了联系，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所带路费也不多，眼看就要用光，所以想看看能不能在他老宅里找到新家的线索。”文征说完试探着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工人。
工人并未接过，说道：“俺大字不识几个，看了有啥用，你这事应该找政府啊，他们肯定知道这村人的新住处。”
文征面露难色说道：“我想先自己找一下，实在没办法了再找政府，要不我就找到进去看一眼，你看给个方便行不行？”
工人思考片刻，扭头看看在远处工作的车辆，回头说道：“那你可抓紧点，俺当没看到，你找多少号？俺看有没有印象，这里拆的这么乱，你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文征赶忙道谢，又看了眼纸条说道：“43号。”
“43号？你确定是43号！”工人面色惊讶，诧异的问道。
“纸条上是写的43号没错，怎么了？是不是没有这个门牌号？”
工人连连摆手说道：“43号是有的，不过这……”
见工人语气迟疑，文征知道这43号可能真有问题，急忙问道：“大哥，这43号咋了？”
工人迟疑片刻，一只手在脏兮兮的短袖上蹭了蹭手汗，指着前方一栋建筑压低声音说道：“俺告诉你，这43号有古怪，你可别没事找事，还是离开吧！”
被这么一说，文征看着前方一栋普通楼房，好奇心也被勾了上来，追问道：“有啥古怪的，大哥您给讲讲，我再考虑下要不要进去。”
工人左右看了看，见周围并没其他人便神秘的说道：“俺跟你说，这事上面压着不让乱讲，你知道就行了，可别四处宣传。”
看到文征点头，那工人接着说道：“俺有个老乡，也是在这个工地的，这村民刚搬完我们就一起过来开始拆迁，这小子没住在工人配的简易房，说啥住着不舒服，于是就满村的楼房乱窜，看看有没有留下家具床这些的，找到就打算住进去一段时间。最后还真让他找到一家，就是你亲戚家那个43号。他回来就问有没有和他一起去住的，说43号楼里什么东西都在，跟没搬一样。当时俺怕公司发现扣钱，就没跟着过去，倒是有俩人跟过去住了。但第二天仨人回来说晚上睡不好，他们住在一楼，一晚上总觉得有人在二楼走动，当时他们觉得可能是有人进去偷点东西，也就没在意，第二天又过去了，只是在睡觉前把楼道两头的门锁好又用撬棍顶住，在二楼检查一下就睡了，可到了半夜，楼上传出“咯噔”“嘎吱”的响声，就像是有人穿高跟鞋走在碎玻璃上的声音。”说说到这，工人停下咽了口吐沫看了眼43号的楼房。
文征说道：“然后呢？他们搬出去了？”
工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们听到声音就起来一起拿手电去了二楼，可挨个房间踹开也没发现啥，只是他们睡的那个房间楼上的玻璃碎了一地。仨人都年轻也不信邪，就回去接着睡，第二天就把这事当笑话讲给其他工友听。倒是有年龄大的工友劝他们搬回来住，怕那里不干净，可他仨还把人家损一顿。后来第三晚那脚步声又出现了，被吵醒的仨人以为是有人恶作剧整他们，就起来气冲冲的提着撬棍出去找，听他们说，出门的时候那脚步在楼梯口，像是下楼声。于是仨人躲在楼梯口一侧，俩人拿撬棍，一人准备开手电，想把恶作剧的人逮住一顿揍，可是那声音到了楼下消失了，仨人急忙行动，手电照过去却啥也没有，仨人又跑向二楼去追，也没看到，再次挨个房间检查也没发现，等到检查完昨晚那个碎玻璃的房间准备离开时，俺老乡说眼角瞥见房间角落蹲着一个黑影，他小声喊住退出房间的两人一起查看，仨人都看见了有个黑影躲在墙角，用手电照过去却消失了，手电偏移开光线一暗，那黑影又出现了，但已经不再墙角，而是贴着墙壁慢慢游动到房门。这仨人是鬼哭狼嚎，大半夜的跑回来简易房宿舍，把工地上的人全给吵醒了。第二天上面领导听说这事，把他们仨叫过去谈了话，后来工地开会不让乱传，说是他们仨看花了眼。”
文征轻抚桌面，思索后说道：“强子的事先放一放，这拆迁公司的事今天过去看一下到底什么情况。”
海涛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行了，既然你回来了，这些事你自己处理，店铺也还给你，我要潇洒去喽！”
文征将本子撕下两页叠好装进口袋，边走边说道：“多干点正事，别整天吊儿郎当的。”
海涛对文征的话嗤之以鼻懒得反驳，在他背后比划一个中指。
文征出了商场打车赶到那拆迁公司负责人留下的地址，下车后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又望了望眼前被拆的七零八落的村落，迈步前进废墟寻找地址上的门牌号。
文征此行只为先行了解下情况，所以并未提前通知那负责人过来引路，也没带其他物品。
“喂！干什么的，工地危房不要靠近，听到没有！”
文征在残余建筑前查看门牌时，不远处传来呼喊声，文征转头看见一工人拎着撬棍走了过来。
来到文征跟前，工人拄着撬棍扶了扶头上的红色安全帽上下打量文征，见文征衣着打扮不像是来拾荒的，语气稍微柔和一些说道：“小兄弟，别在这危房附近瞎晃悠，出了问题谁负责？赶紧离开工地。”
文征打量一眼眼前的工人，知道提起那负责人留下的电话和名字他也不一定认识，随后编了个理由说道：“这位大哥，我是从外省来找我亲戚，谁知来到他留下的地址，这里已经拆迁了，现在失去了联系，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所带路费也不多，眼看就要用光，所以想看看能不能在他老宅里找到新家的线索。”文征说完试探着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工人。
工人并未接过，说道：“俺大字不识几个，看了有啥用，你这事应该找政府啊，他们肯定知道这村人的新住处。”
文征面露难色说道：“我想先自己找一下，实在没办法了再找政府，要不我就找到进去看一眼，你看给个方便行不行？”
工人思考片刻，扭头看看在远处工作的车辆，回头说道：“那你可抓紧点，俺当没看到，你找多少号？俺看有没有印象，这里拆的这么乱，你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文征赶忙道谢，又看了眼纸条说道：“43号。”
“43号？你确定是43号！”工人面色惊讶，诧异的问道。
“纸条上是写的43号没错，怎么了？是不是没有这个门牌号？”
工人连连摆手说道：“43号是有的，不过这……”
见工人语气迟疑，文征知道这43号可能真有问题，急忙问道：“大哥，这43号咋了？”
工人迟疑片刻，一只手在脏兮兮的短袖上蹭了蹭手汗，指着前方一栋建筑压低声音说道：“俺告诉你，这43号有古怪，你可别没事找事，还是离开吧！”
被这么一说，文征看着前方一栋普通楼房，好奇心也被勾了上来，追问道：“有啥古怪的，大哥您给讲讲，我再考虑下要不要进去。”
工人左右看了看，见周围并没其他人便神秘的说道：“俺跟你说，这事上面压着不让乱讲，你知道就行了，可别四处宣传。”
看到文征点头，那工人接着说道：“俺有个老乡，也是在这个工地的，这村民刚搬完我们就一起过来开始拆迁，这小子没住在工人配的简易房，说啥住着不舒服，于是就满村的楼房乱窜，看看有没有留下家具床这些的，找到就打算住进去一段时间。最后还真让他找到一家，就是你亲戚家那个43号。他回来就问有没有和他一起去住的，说43号楼里什么东西都在，跟没搬一样。当时俺怕公司发现扣钱，就没跟着过去，倒是有俩人跟过去住了。但第二天仨人回来说晚上睡不好，他们住在一楼，一晚上总觉得有人在二楼走动，当时他们觉得可能是有人进去偷点东西，也就没在意，第二天又过去了，只是在睡觉前把楼道两头的门锁好又用撬棍顶住，在二楼检查一下就睡了，可到了半夜，楼上传出“咯噔”“嘎吱”的响声，就像是有人穿高跟鞋走在碎玻璃上的声音。”说说到这，工人停下咽了口吐沫看了眼43号的楼房。
文征说道：“然后呢？他们搬出去了？”
工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们听到声音就起来一起拿手电去了二楼，可挨个房间踹开也没发现啥，只是他们睡的那个房间楼上的玻璃碎了一地。仨人都年轻也不信邪，就回去接着睡，第二天就把这事当笑话讲给其他工友听。倒是有年龄大的工友劝他们搬回来住，怕那里不干净，可他仨还把人家损一顿。后来第三晚那脚步声又出现了，被吵醒的仨人以为是有人恶作剧整他们，就起来气冲冲的提着撬棍出去找，听他们说，出门的时候那脚步在楼梯口，像是下楼声。于是仨人躲在楼梯口一侧，俩人拿撬棍，一人准备开手电，想把恶作剧的人逮住一顿揍，可是那声音到了楼下消失了，仨人急忙行动，手电照过去却啥也没有，仨人又跑向二楼去追，也没看到，再次挨个房间检查也没发现，等到检查完昨晚那个碎玻璃的房间准备离开时，俺老乡说眼角瞥见房间角落蹲着一个黑影，他小声喊住退出房间的两人一起查看，仨人都看见了有个黑影躲在墙角，用手电照过去却消失了，手电偏移开光线一暗，那黑影又出现了，但已经不再墙角，而是贴着墙壁慢慢游动到房门。这仨人是鬼哭狼嚎，大半夜的跑回来简易房宿舍，把工地上的人全给吵醒了。第二天上面领导听说这事，把他们仨叫过去谈了话，后来工地开会不让乱传，说是他们仨看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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