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预见之发热（三更）
周馨润又起晚，她急忙赶到饭桌边，爸妈已经坐在桌边，早饭是蛋炒饭，她吃一大口，“好吃。”
发现一直比她更早起来的哥不在，周馨润咽下饭，“哥哥今天起这么早，已经吃完去学校了吗？”
“没啊。”爸爸摇头，“会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睡过头。”
虽然爸妈许蚀都不同意，但昨天周馨润还是请假回来看许蚀，以为哥哥会很难过，却看到许蚀一如既往没有一点变化，周馨润便发问，许蚀则是笑，我能怎样？日子不是还是要过。
难不成，哥哥一直憋着情绪？
周馨润想到这，饭吃不下，放下筷子，“我去喊他起来。”
“馨润，今天要不让你哥请假休息一天。”
周馨润噔噔噔踩着地板，“我可不敢自作主张。”
家里最死板的人就是许蚀，许蚀很注重学业发展，对自己要求极为严苛，如果今天爸妈自作主张去帮他学校请假，哥哥怕是要发火。
即使许蚀从不朝家人发火，但也会有好几天他都会不同他们说话。
周馨润可不想和哥哥闹成这样。
“哥！”
周馨润敲门半天，屋子里头没有丝毫声音，没有人应答，“哥，我进来了啊。”
厚重的窗帘挡住室外的光亮，窗户紧紧封闭，以至于房间里的空气没有一点流通，闷闷沉沉，带着空调偏冷的温度，当人进去时并不会生出喜欢的情绪。
床上薄毯高高凸起，有人蜷缩在里面睡觉。
周馨润站在门口，朝里面喊，“哥哥，起床，要迟到啦！”
这次床上的人终于是听见了一些声音，只是在被子里动了动，发出轻微回应，“嗯。”
声音听起来像是吞了好几口沙子，干燥得说不出完整的一个字来，这勉强单个字也不过是他勉强的结果。
周馨润有些担心，慢慢靠近床头，却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开始上升，站定在许蚀跟前，她明显察觉到许蚀的体温异常偏高，她掌心搭上许蚀的额头，烫得她吓了一跳。
周馨润匆匆忙忙往外头跑出去，“哥哥，哥哥他发高烧了！”
这下子一家人急了，昨天晚上睡前还是好端端的，怎么就会突然发起烧来？
妈妈去摸许蚀额头，又看看许蚀的脸色，茫然的看向周馨润，“你说他发烧？”
周馨润点头，“是啊，我手上现在还能回忆他刚刚才拿可怕的体温。”
“那他现在的体温却像是冰冻一样。”
“什么？”周馨润立刻伸手再去碰一次，妈妈说得没错，许蚀的体温没有刚才她触碰时候的高温，而是恢复正常体温，然后不断往下降，像是空调直对着他脑门吹。
周馨润的手却被醒来的许蚀一把抓住。
周馨润欢喜：“哥！你醒了，没事吧？”
许蚀却是哆哆嗦嗦，浑身都在颤抖，眼睛望着天花板，久久没有回魂，“头疼。”
妈妈见他醒过来，松了一口气，“妈妈帮你请假，今天在家休息好不好？”
许蚀眼眸慢慢转过来，像是听见她的话，却是呆呆望着她，眼里没有什么光彩，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他缓缓点头，“好。”
见许蚀一时间没有什么大碍，爸妈便准备收拾一下去上班，周馨润却是不肯，她说：“要不，我请假待在家里照顾哥哥？”
“反正我现在成绩也还行……”
周馨润的想法还没有说完就被掐死在摇篮里。
“馨润你坐爸爸的车去，我中午到时候回来一趟给你哥哥烧点粥。”
“啊，好吧……哥哥你好好休息啊，我下午放学早点回来。”
“……”
房间里没有人给她回应，周馨润只能满脸担忧的上车去学校。
“……”
床头柜放着妈妈倒的热水和几片退烧药、感冒药，那杯子里的水泛着白烟，许蚀端起了一口把它饮尽，后知后觉想起妈妈说的话，‘小心烫，趁热喝，发发汗，感冒会好快点。’
许蚀吐出舌头，手指摸舌尖，一些粗糙物质，把它们摩挲着撕下来，是一层层类似于皮的物质，附着在舌头表面，上面更是渗出细细密密的血，黏在许蚀指尖。
可这一切明明是发生在许蚀面前，他却是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许蚀正想着，却感觉浑身上下突然发热，心脏剧烈跳动，许蚀能清晰感受到那剧烈跳动扯动肋骨处神经之间的刺痛。
随着心脏猛烈跳动，脚底直冲上一股热量，直达头顶正中央，盘旋着汇聚，达到一个点后，猛烈下击，一次次撞击着许蚀头顶颅孔，像是要把那里打出一个洞来，侵入其中。
一次次撞击的失败，越来越多的热量从脚底攀爬上来，最初时候许蚀感觉自己像是整个人泡在暖洋洋的温泉里，随着时间推移温度越来越高，像是要把他烧掉一样，颅顶热量的撞击越来越猛烈。
许蚀跌倒在床上，靠在床沿的手紧握住玻璃杯，防止它坠落在地，被砸碎，可这疼痛持续着，像是钻孔一下一下，在没有麻醉剂的情况下，许蚀甚至没有半分反抗的机会。
不知源头，不明所以。
一切，骤然发生。
“我头好疼……”
男孩一声声呼喊，他疼得咬住被套，上下牙床相互撞击，面颊上一根根神经在他面颊上凸显出来，他疼得在床反复翻滚，胸膛剧烈呼吸。
许蚀疼得迷迷糊糊，眼神迷离，开始失去理智，他隐隐约约看见床头柜的那个尖角，这或许可以成为缓解、解决头疼的一个办法。
他撑起身子，猛撞过去，到半路，疼痛极快消散下去，他的体温开始骤降，本能逼着他抱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蜷缩起来，睡去，去梦里寻找温暖。
喝完水的玻璃杯被随手丢在床沿，半个身子挂在床外，随着床上这人时轻时重的呼吸摇摇晃晃，只稍用上一点力量，它变会坠落、直直砸在大理石地面上，摔个粉身碎骨。
最后，消失不见，来个痛快的结尾。
发现一直比她更早起来的哥不在，周馨润咽下饭，“哥哥今天起这么早，已经吃完去学校了吗？”
“没啊。”爸爸摇头，“会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睡过头。”
虽然爸妈许蚀都不同意，但昨天周馨润还是请假回来看许蚀，以为哥哥会很难过，却看到许蚀一如既往没有一点变化，周馨润便发问，许蚀则是笑，我能怎样？日子不是还是要过。
难不成，哥哥一直憋着情绪？
周馨润想到这，饭吃不下，放下筷子，“我去喊他起来。”
“馨润，今天要不让你哥请假休息一天。”
周馨润噔噔噔踩着地板，“我可不敢自作主张。”
家里最死板的人就是许蚀，许蚀很注重学业发展，对自己要求极为严苛，如果今天爸妈自作主张去帮他学校请假，哥哥怕是要发火。
即使许蚀从不朝家人发火，但也会有好几天他都会不同他们说话。
周馨润可不想和哥哥闹成这样。
“哥！”
周馨润敲门半天，屋子里头没有丝毫声音，没有人应答，“哥，我进来了啊。”
厚重的窗帘挡住室外的光亮，窗户紧紧封闭，以至于房间里的空气没有一点流通，闷闷沉沉，带着空调偏冷的温度，当人进去时并不会生出喜欢的情绪。
床上薄毯高高凸起，有人蜷缩在里面睡觉。
周馨润站在门口，朝里面喊，“哥哥，起床，要迟到啦！”
这次床上的人终于是听见了一些声音，只是在被子里动了动，发出轻微回应，“嗯。”
声音听起来像是吞了好几口沙子，干燥得说不出完整的一个字来，这勉强单个字也不过是他勉强的结果。
周馨润有些担心，慢慢靠近床头，却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开始上升，站定在许蚀跟前，她明显察觉到许蚀的体温异常偏高，她掌心搭上许蚀的额头，烫得她吓了一跳。
周馨润匆匆忙忙往外头跑出去，“哥哥，哥哥他发高烧了！”
这下子一家人急了，昨天晚上睡前还是好端端的，怎么就会突然发起烧来？
妈妈去摸许蚀额头，又看看许蚀的脸色，茫然的看向周馨润，“你说他发烧？”
周馨润点头，“是啊，我手上现在还能回忆他刚刚才拿可怕的体温。”
“那他现在的体温却像是冰冻一样。”
“什么？”周馨润立刻伸手再去碰一次，妈妈说得没错，许蚀的体温没有刚才她触碰时候的高温，而是恢复正常体温，然后不断往下降，像是空调直对着他脑门吹。
周馨润的手却被醒来的许蚀一把抓住。
周馨润欢喜：“哥！你醒了，没事吧？”
许蚀却是哆哆嗦嗦，浑身都在颤抖，眼睛望着天花板，久久没有回魂，“头疼。”
妈妈见他醒过来，松了一口气，“妈妈帮你请假，今天在家休息好不好？”
许蚀眼眸慢慢转过来，像是听见她的话，却是呆呆望着她，眼里没有什么光彩，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他缓缓点头，“好。”
见许蚀一时间没有什么大碍，爸妈便准备收拾一下去上班，周馨润却是不肯，她说：“要不，我请假待在家里照顾哥哥？”
“反正我现在成绩也还行……”
周馨润的想法还没有说完就被掐死在摇篮里。
“馨润你坐爸爸的车去，我中午到时候回来一趟给你哥哥烧点粥。”
“啊，好吧……哥哥你好好休息啊，我下午放学早点回来。”
“……”
房间里没有人给她回应，周馨润只能满脸担忧的上车去学校。
“……”
床头柜放着妈妈倒的热水和几片退烧药、感冒药，那杯子里的水泛着白烟，许蚀端起了一口把它饮尽，后知后觉想起妈妈说的话，‘小心烫，趁热喝，发发汗，感冒会好快点。’
许蚀吐出舌头，手指摸舌尖，一些粗糙物质，把它们摩挲着撕下来，是一层层类似于皮的物质，附着在舌头表面，上面更是渗出细细密密的血，黏在许蚀指尖。
可这一切明明是发生在许蚀面前，他却是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许蚀正想着，却感觉浑身上下突然发热，心脏剧烈跳动，许蚀能清晰感受到那剧烈跳动扯动肋骨处神经之间的刺痛。
随着心脏猛烈跳动，脚底直冲上一股热量，直达头顶正中央，盘旋着汇聚，达到一个点后，猛烈下击，一次次撞击着许蚀头顶颅孔，像是要把那里打出一个洞来，侵入其中。
一次次撞击的失败，越来越多的热量从脚底攀爬上来，最初时候许蚀感觉自己像是整个人泡在暖洋洋的温泉里，随着时间推移温度越来越高，像是要把他烧掉一样，颅顶热量的撞击越来越猛烈。
许蚀跌倒在床上，靠在床沿的手紧握住玻璃杯，防止它坠落在地，被砸碎，可这疼痛持续着，像是钻孔一下一下，在没有麻醉剂的情况下，许蚀甚至没有半分反抗的机会。
不知源头，不明所以。
一切，骤然发生。
“我头好疼……”
男孩一声声呼喊，他疼得咬住被套，上下牙床相互撞击，面颊上一根根神经在他面颊上凸显出来，他疼得在床反复翻滚，胸膛剧烈呼吸。
许蚀疼得迷迷糊糊，眼神迷离，开始失去理智，他隐隐约约看见床头柜的那个尖角，这或许可以成为缓解、解决头疼的一个办法。
他撑起身子，猛撞过去，到半路，疼痛极快消散下去，他的体温开始骤降，本能逼着他抱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蜷缩起来，睡去，去梦里寻找温暖。
喝完水的玻璃杯被随手丢在床沿，半个身子挂在床外，随着床上这人时轻时重的呼吸摇摇晃晃，只稍用上一点力量，它变会坠落、直直砸在大理石地面上，摔个粉身碎骨。
最后，消失不见，来个痛快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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