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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婚礼

    怎的从前没发现这人还只公狐狸呢?净会勾.引人!

    啧,祸害。果真是祸害。

    “你喃喃什么呢?”贺元阑哑声道。

    萧瑾瑶一下子脸颊漫上绯红,支吾道:“没……没什么。”

    说完觉得自己显得气势很弱,遂又瞪着眼睛道:“问你话呢!错哪儿了?”

    贺元阑抬手将她的手按在脸侧,萧瑾瑶只觉冰凉一片,忍不住蹙眉。

    却见贺元阑深情地盯着她道:“错在当初就不该带你出来,也不该带你回汴京,就该在旗峰山上待着,多好……”

    “好个鬼!没出息!”萧瑾瑶试图将手抽走,却又被他握得死死的。

    瞧他这副患得患失地模样,又忍不住好笑道:“行了,我没事了,好得很,别担心了!”

    说完就想撑着身子起来,却又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屋外听见动静的陈伯快步进来,瞧她这副还想作妖地模样,气道:“可消停些吧!瞧你这大半年多灾多难的,次次都能挺过来,还不得去庙里烧烧高香!”说着转手一指贺元阑道,“你说你也是,受得伤也不轻,还非要守着她醒来,你是不知道!他腿上肉都烂了,如今一看,怕又得瘸上一段时间!真是要被你们两个给气死了!”

    正说着,拾砚端了两碗药回来,陈伯见他手都是抖的,也怒斥道:“还有你!背上的伤那么重也不知道吭上一声!不好好躺着,又跑出来做什么?”

    拾砚委委屈屈地指着药碗,示意他要熬药。

    陈伯气得胡子一飞,指着那院外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地暗卫道:“你当他们是摆设啊?熬药还要你个病患来!”

    拾砚吐了吐舌头,萧瑾瑶非常同情地看了一眼。

    想来是把老头儿给吓坏了,忙活了这么久,总得发泄下才是。

    于是三个人像鹌鹑似的,听着陈伯挨个数落,连带着喝药都不敢耽搁。

    那一碗苦药汤子灌下去,萧瑾瑶脸都快绿了。幸而贺元阑眼疾手快,迅速捻了块糖冬瓜塞进她的嘴里。

    接下来的十余天,仨人不得不遵医嘱老老实实在屋内躺着养病,唯一的消遣怕也只有看看话本打发时间了。

    萧瑾瑶躺着都快闲出鸟来,让陈伯帮她将手吊着,自己便就成日在那院子里走来走去,绕得众人眼晕。

    贺元阑成日看着她在那急得直蹦跶,招手指了指面前的棋盘道:“要不我教你下棋?”

    萧瑾瑶一看那密密麻麻地棋子,只觉眼花缭乱,谢邀道:“不必了……还不如让我教你习武呢!”

    贺元阑指了指自己的腿表示此举并不可行,萧瑾瑶便又将视线挪移到一旁乖巧坐着的拾砚身上,陈伯斥道:“人家背后还有伤口没好呢!当心再给整裂开!”

    萧瑾瑶撇了撇嘴,继续满院转悠。

    走着走着蓦地想起那日在山中的铁矿还没说呢,匆匆跑进去给详细说了一遍,贺元阑朝拾砚方向努了努嘴,笑道:“此事拾砚早已告诉我了,我已让湛琢带着过去守着……”

    话还未说完,萧瑾瑶急急打断道:“是不是打算撬了那处铁矿,带我一起啊!我知道路!”

    陈伯斜了她一眼,心道从前也没觉得这丫头有多动症呢!

    贺元阑耐心解释道:“那里位于幽州城外的一处野山,易守难攻,且咱们不熟悉地形,他们人又不少,贸然行事或会打草惊蛇。”

    萧瑾瑶闻言悻悻地耷拉下耳朵,有些丧气。

    “那你打算如何?总不至于上报朝廷吧?”这么大的好处自己不吃了白白送给别人,傻子不成!

    贺元阑自是看出了她的腹诽,淡声道:“他们挖矿打铁总归是要往出运,咱们不如守株待兔等那些陌刀打好,再给半道截了,做你喜欢的黑吃黑,这样可好?”

    萧瑾瑶这才嘴唇一趔,嘿嘿笑道:“如此甚好!”

    眨巴着眼睛又想起什么,复又出声道:“对了!我上回不是还跟你说我将雷浚的小银山都给藏起来了么,如今过去这些天了,刺州如此?”

    她昏睡了这么久,倒是忘了问她的银山,走前还交代袁安月帮忙看着呢。

    “雷浚死了。”贺元阑道。

    “死了?”萧瑾瑶有些诧异,想了想却又觉得他死也是情理之中。

    “我原本有派人过去保护他,可还是晚了一步……据说是死在了逃亡的路上,朝廷派人过来收缴赃款……”

    完了完了,萧瑾瑶心一咯噔,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要白费了。

    贺元阑就知道她这财迷会是这副模样,温声道:“只查没了百万两纹银,家眷尽数没入教坊司,你的袁姑娘还有你的三十万两纹银,都藏得好好的。”

    “唷,这你都知道……”萧瑾瑶不好意思地挠头一笑。

    贺元阑递了盏茶给她润润嗓子,自己也喝上一口,笑道:“就你这大头虾,做事有头没尾的,还不得有人帮你收拾。”

    萧瑾瑶挑眉一笑:“贤内助!”

    贺元阑白她一眼,陈伯听得脑瓜子嗡嗡的,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轻咳一声适时插话道:“那你们这……要这么多银子,还要拿人家兵器,是要……?”

    造反俩字是当真说不出来,贺元阑与萧瑾瑶对视一眼,后者大大咧咧直接道:“您不知道,这叫防患于未然!”

    说着便添油加醋地将这段时间端王肃王的手段都给说了出来,听得陈伯满脑门子大汗。

    竟有如此凶险?

    朝堂上的争斗他一向不知,争位夺权一事他也懒得掺和,只叮嘱他们做什么之前,先考虑好黎明百姓,莫要因一己之私,惹出更多的祸端。

    二人连忙点头称是。

    这天天窝在院子里养病也不是个事,萧瑾瑶盘算着日子,眼睛一亮出声道:“今儿可是云娘她们成亲的日子,上回还说要参加他们的婚礼呢,这不是巧么,正好在幽州,咱们凑凑热闹去!”

    贺元阑素来对她的话是言听计从,询问了下陈伯的意思,俩人这就坐上马车出发了。

    久不出门,萧瑾瑶跟放风了似的掀开车帘就往外打量,幽州比刺州要稍微繁华一些,大街上还算是人来人往,卖货的货郎喊着长调,吆喝着买卖那些个山楂糕李子冻,萧瑾瑶瞧着那大街之上还有个小人,巴巴望着那串糖葫芦嚎啕大哭,萧瑾瑶看得一乐,嘴巴一瘪,也嘟哝道:“人家也要吃!”

    贺元阑好笑地回望她一眼:“不买就怎么样?”

    萧瑾瑶呜呜两声就要装哭,那模样倒是少见,贺元阑总觉得像莺娘这样的莽丫头,小时候只有她揍人的份,哪儿还能挨欺负,不免好奇道:“你说你小时候会不会也这样和你娘闹腾撒泼?”

    萧瑾瑶闻言勾唇一笑,她会不会不知道,小公主倒是心眼极多,撒娇撒泼无所不用其极,可能说吗?

    萧瑾瑶轻咳一声,连敞开的长腿都给并了起来,一副很优雅地模样道:“不不不,人家小时候,可听话的啦~”

    “原来是这样,”贺元阑扬声一笑,故意道,“那莺娘乖,听话,咱不买。”

    萧瑾瑶险些憋不住,拳头已经掩在袖下,却生生被压制住了,哼唧道:“买嘛买嘛!”

    那副唇红齿白地憨态一瞬间便击中了贺元阑的心房,买!整条街都想给你买下来!

    便见他叫拾砚停车,自己一瘸一拐地往那点心铺子走去,今儿他们便装出行,贺元阑一袭玄色常衫,将他的身量显得越发颀长,一双凤眸亮如繁星,唇角漾起浅浅笑意,虽则一瘸一拐地瞧着有些别扣分,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无完人不是!

    就那短短的几十步路,萧瑾瑶就眼尖地发现街上有七八个姑娘们频频回望,莫名就想起在旗峰山下这位卖烤肉的故事,萧瑾瑶一阵好笑,果然这祸害走到哪儿的招蜂引蝶。

    待买完回来,竟还有那大胆地姑娘往他身上扔帕子,贺元阑虽腿脚不利,好歹反应迅捷,一个侧身,那可怜的一颗少女心就这样啪地一下摔成八瓣跌落一地。

    萧瑾瑶观那姑娘神色,心道,怕是要回去哭很久吧?

    拾砚搀扶着他坐了上来,贺元阑见她面色似是有些不对,忆起方才那出插曲,怕是被她见着了。

    莫名地还有些欢喜,这丫头可算是开窍了。

    贺元阑轻咳一声,故意道:“怎么这副表情?”

    萧瑾瑶抬眸望着她认真道:“等以后你不当王爷了,咱就开家武大娘烧饼吧?”

    “这什么破玩意?”贺元阑实在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萧瑾瑶只是笑,感觉有着祸害在,以后卖笑都不怕饿死!

    还是她眼光好。

    贺元阑:“???”这怎么还乐上了?

    幽州城却也不算大,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那今日办喜事的宋家位于何处,拾砚架着车往那处赶,这边成亲都在晚上,漫天红霞打在萧瑾瑶仓鼠般鼓起的腮帮子上,贺元阑一阵替她拂去唇角碎屑,出声道:“小心又给撑着……先说好,待会去了,可莫要太高调!”

    他们如今可是几路人马都在寻他,端王那派生怕他手中还有什么把柄,派了多少刺客过来,就想要了她俩的狗命,再将禛王之死推到已死的雷浚身上,一石二鸟。

    肃王这就更简单了,顺水推舟,杀了他便少了个竞争对手,死了还有人给他背锅,杀不了也没什么影响,总归插上一脚,也没什么坏处。

    再之后的便是梁帝派来的京卫君,寻他返京询问此事真相,或许还夹杂着其他的路数,反正是越低调越好。

    萧瑾瑶又不是个傻子,嗯嗯点了下头就忙跳下马车蹦跶着进宋府。

    宋和璧家是在幽州做着小本生意,倒腾木材的,以至于他本人便也对那些木工感兴趣这不就在修坝上也帮上了大忙。

    新郎官在门外迎客,萧瑾瑶一露面,便被宋和璧认出来了,才想开口,便被萧瑾瑶打手势教他噤声,贺元阑也被搀扶着徐徐自马车上下来,拾砚将他们备好的贺礼郑重地递交到他们手中,几人对视一眼,宋和璧立时明白过来,宋老爷一瞧出手如此阔绰,心下好奇地打量过来,宋和璧立时出声解释道:“这位是……贺老爷和他夫人,儿子同他们是旧相识。”

    “原来是这样。”宋老爷立时笑着迎他们进去,本想安排个上好的位置,被贺元阑婉言相拒了,指了指自己不便走路的腿,宋老爷便又笑意盈盈地替他们寻了个清幽地位置。

    才刚坐下,萧瑾瑶便又闲不住地四下打量着,拾砚晃悠着纸条问道:“莺娘姐姐在找什么?”

    萧瑾瑶一看,扬声道:“新娘子呀!”

    拾砚噗嗤一笑,贺元阑也眼带笑意道:“新娘子自是在屋子里等着郎君,你竟不知?”

    萧瑾瑶拍了下脑门,说句老实话,确实不知……

    小公主那段记忆里,成日在宫中,也没参加过什么婚礼,自己现实中吧,虽说是成过一次亲,可是摔了脑袋失了忆,啥啥都给忘了个干净。

    “行吧,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找新娘子!”

    说完噌地一声就没了踪影,贺元阑叹了口气,淡然地坐在原地喝茶消气,望向身旁拾砚出声道:“你知道什么是武大娘?”

    大概每个姑娘大喜的日子都是紧张又期待的,云娘自早上被迎进门,就端坐在卧房内,看着满眼红烛还有大红喜字,云娘端坐在房内,紧张地绞着手指,他们普通人成亲,自也不像那大户人家似的,还有什么陪嫁丫鬟教养嬷嬷,是以这姑娘如今还一个人紧张兮兮地坐在房内,有些不知所措。

    萧瑾瑶推门而入时,便就见到云娘正在那端坐着,像个木偶似的,红盖头盖着挡住了视线,她不知来人是谁,听见动静一阵紧张,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云娘,是我!”萧瑾瑶出声唤道。

    云娘听到那熟悉地声音一阵诧异,好奇道:“莺娘姐姐?怎么是你?……你不是走了么?”

    萧瑾瑶好笑地凑近掀开她的一角盖头道:“让我瞧瞧。”

    盖头半打开着露出她一张绯红地脸,萧瑾瑶变戏法似的从手中变出支烧蓝镶宝簪子,搁在她眼前晃了晃,云娘立时看得挪不开眼,只见其形乃是花枝的样子蜿蜒而下,当间还缀着颗鸽子蛋大的绿宝石,瞧着就精致极了,云娘望着萧瑾瑶笑道:“这是给我的?”

    萧瑾瑶笑兮兮地点了点头:“可喜欢?”

    喜欢自是喜欢的,云娘蹙了蹙眉,只是……这一瞧便知是极贵重的,她哪里好意思收,犹豫着摇了摇头。

    便见萧瑾瑶又道:“这妹妹大喜之日,姐姐给个添妆,总可以吧?”说完不待她推拒,便径直替她簪上,寻摸一圈找出面铜镜,递给她让她好好欣赏。

    “姐姐怎么会过来?上回走前不还说不回来了?……还有你这手,又是怎么搞的呀?”云娘闻见她身上的药味,还有这手臂缠着的药布,满脸担忧。

    萧瑾瑶无所谓地笑笑:“没什么,不过是一点意外,正巧在幽州养伤呢,这不就正好赶过来了。”

    正说着,屋外却又有脚步声响起,萧瑾瑶连忙将她的盖头放了回去,刚一转身,便与方才还打过照面的宋和璧又遇上了。

    “你不在外面好好待客,怎么跑这来了?”萧瑾瑶好笑道。

    扫了眼他手中的托盘,哦了一声调笑道:“原来是新郎官担心新娘子受饿,特意亲自端饭来啦……”

    宋和璧被她这一说倒整得有些不好意思,扫了眼屋内,瞧见心心念念的姑娘正等着自己,忍不住扬起唇角,轻声道:“云娘,晚上我还要应酬客人,你先吃些东西垫着,”又转眼望向萧瑾瑶拱手道,“原先我本还担心云娘一个人在这待着无趣,如今有您陪着,我便也放心多了,前面王爷那儿您也无需担心,我会好生招待的。”

    说完将食盒放下,便又匆匆转身去前堂待客。

    萧瑾瑶好笑道:“倒是会使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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