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烤肉高手
刘过还是没能说服自己，便对老人家说：“我还是听我母亲的，我不能习武。”
“那你认为你母亲最后的遗言是留给你的线索呢还是说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你习武报仇？”
“我不知道，但是仇一定要报。”
“这就对了吗，报仇是不是得学本领呀？”
“学本领可以，习武不行。”
“为何？”
“我听母亲的遗言，不可习武。”
“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又要报仇又不习武，真真是要气死我了。”老人家见刘过如此执拗，耐着性子劝导：“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不清楚吗，你又有什么本事去报仇，当真要用你的牙齿撕碎仇人吗？”
刘过也不气馁，说道：“我都想好了，我要去城里找个事做，一边做工赚钱，一边寻找仇人，等找到仇人了，我就用做工赚的钱来雇佣杀手替我报仇。”
老人家也没想到刘过会来这么一出，继续说道：“且不说你这毛头小孩子能不能找到活计，就算是找到了也最多是个端茶倒水，洗衣打杂的活，这些个活能不能喂饱你的肚子都难说，更别说找杀手需要的可不是个小数目。”
刘过还是选择了坚持听从母亲的话，决计不会习武。再次向老人家施了一礼，就要前行。
老人家见刘过心性如此坚定，爱才之心更甚。忙不迭的说道：“好小子，有骨气。老头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这样吧，你先不急着走，我看你对这外面的世界是一无所知，你留下来陪我老头子几日，我呢，就给你细细的讲一讲，如何？”
刘过闻言，自己实在是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自己打小生活的地方，鲜少与外界来往，自己出来这么多时日，也没有个说话的人打听打听外面的情况，老人家这一番言语，正中刘过的内心，便下定决心再住几日。随即转身朝着老人家又是一个大礼：“感谢您的收留，我愿意留下来陪您几日，也烦请您能给我讲述讲述这外面的世界。”
老人家哈哈一笑，当即表示：“好说好说，来来来，我们先去找些吃食。”
老人家带着刘过回到了里屋，刘过将包袱重新放到了床上。跟随老人家来到了屋子后面的小溪旁，老人家问到：“你喜欢吃鸭子肉还是鱼肉？”刘过腼腆一笑说到：“我喜欢吃鸭子肉，鸭子肉多，吃起来比较过瘾，鱼肉还要挑刺，吃起来太麻烦了。”老人家也是嘿嘿一笑：“好小子，跟老人家我一个品性。”说罢，便折下一根芦苇，拿在手里，手指放在了嘴里嘘了一声。刘过知道这是要自己噤声了，便也不再多言，安安静静的等着老人家的指示。
初升的太阳，涓涓细流，微风拂过芦苇，沙沙作响，不远处竹林里的鸟叫声，芦苇荡里时不时传出来的野鸭子叫声，任何一种声音都不会显得多余，任何一丝光线都不显得突兀，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老人家的眼神突然之间变的凌冽，捏着芦苇的右手突然发力，芦苇便像强弓射出去的箭一样，嗖的一声，划破空气。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了，刘过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只看到老人家的右手手腕转动了一下。此时在离二人数十步之外的芦苇丛里，一只肥美的野鸭被芦苇贯胸而亡，这力道和准头，着实令人佩服。
当下发生的一切再一次令刘过感到骇然，刘过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一顿美餐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解决了，想想自己这一路走来，为了抓只兔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为了掏个鸟蛋爬树被大鸟啄的头破血流，有时候实在是抓不到能吃的，甚至对路旁田地里的青蛙下了手，但也是每次都摔得污泥满身。心说，要是自己有这等功夫，何愁吃不到嘴里？但转念一想，母命难违，自己是万不能违背母亲的遗愿。
老人家见刘过愣出了神，知道他被自己的这一击震惊到了，也不出言相劝，只是指着已死的野鸭说：“还愣着干啥，快去捡起来收拾收拾做来吃呀，老头子我昨晚只吃了一个鸡腿，这会子腹中无食，着实有点饥饿的紧啊。”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柄五六寸长的小刀递给刘过。刘过接过来，冰凉凉沉甸甸，这是刘过第一次摸到这种刀，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是一把杀过人的刀。
老人家见状，以为刘过喜欢，便也慷慨的说道：“赶紧的吧，别磨蹭了，一把匕首而已，喜欢了就送你了。”
刘过赶忙解释道，自己不是想据为己有，只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刀才有此反应。随即跑过去捡起野鸭，来到小溪边，拔毛开膛清除内脏血渍，熟练程度让老人一眼就看出这小子，以前肯定没少干这样的事。也是，叠翠庄长大的孩子，哪个没有偷过鸡摸过狗，哪个没有捉过野鸭掏过鸟蛋。刘过也不例外，再加上自己在王员外家做活，杀鸡宰鸭的活也没少做。
不多时，刘过提着处理好的野鸭跑了过来询问道：“老爷子，我都洗干净了，您看您想怎么吃？”老人家也没个主意，随口说到：“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吃呗。”
刘过闻言，当下便找来几根树杈，用匕首砍了一根坚硬笔直的竹子来，将野鸭穿到了竹子上，放在树杈上，准备烤来吃。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刘过犯了难，自己出门带的火折子早已用尽，没办法生火，怎么吃美味的烤鸭呢？老人家看出了端倪，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扔给了刘过，刘过一把接过来，打火引燃架柴转动竹竿。
这个熟练程度是连活了几十年老人家也赞叹不已：“你小子，肯定没少偷鸡鸭烤着吃吧？”刘过也不反驳，自顾自的烤着鸭子。老人家见状，便也仰躺了下来，拿出酒葫芦嘬了一口，耐心的等着少年烤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也升高了许多，老人家晒着暖洋洋的太阳，闻着烤鸭散发出来的香味，打起了瞌睡。
一声短促的“烤好了”将老人家去梦乡的路上给喊了回来，正要恼怒一番，但见刘过捧着烤鸭来到面前，将香喷喷的烤鸭递给了老人家。老人家瞬间是眼冒金星，口生馋涎。不由分说直接撕下一只鸭腿啃了起来，刘过看到老人家的模样，知道一定是饿坏了，因为老人家吃东西着急的模样和自己饿极了的样子如出一辙，同时也是感到惭愧不已，要不是自己昨晚吃掉老人家一整只烧鸡，老人家万不会饿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一转眼，一只肥硕的鸭腿已经被啃食殆尽，老人才看到刘过捧着鸭子坐在自己旁边，并未吃上一口，心下诧异：“你咋不吃呢？”
刘过回答道：“我还不是很饿，我昨晚吃了您那么大的一只鸡，到现在还不是很饿，您一定是饿坏了，这一整只烤鸭都给您吃。”
老人家开怀大笑：“老头子我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了，别说一整只，最多我也就只能吃半只，你也别推辞了，一起吃别惹我老头子不开心。”
刘过听完，也不再推辞，撕下另一只鸭腿递给老人家，自己也开始撕下剩下的烤鸭吃了起来。老人家一边吃着烤鸭一边喝着葫芦里的酒，时不时的递酒葫芦给刘过，让他喝一口，每次刘过的头都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自从昨晚体会到那种辛辣之后，对于酒的憧憬和幻想全都打破了。老人家也看出来了刘过因昨晚的举动害怕了起来，也不强硬，自顾自的吃喝了起来。
一顿美味的烤鸭吃完之后，二人坐在一起许久不曾言语。老人家正躺下来闭着双眼用细细的芦苇杆剔着牙，刘过坐着，数次欲言又止，就想着老人家能给自己讲讲外面的世界。
老人家似乎感受到了刘过的窘迫，好似故意逗趣一般，就是不接话不反应，刘过呢，也就越来越急躁，但是又不得不按下性子等待。老人家知道差不多了，也不能太打趣小家伙，便兀自开口道：“想听一些外面的故事？”
刘过不假思索的回答：“想想想，您就给我讲讲外面的世道吧，我急需知道这个世界的样子。”
“那你认为你母亲最后的遗言是留给你的线索呢还是说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你习武报仇？”
“我不知道，但是仇一定要报。”
“这就对了吗，报仇是不是得学本领呀？”
“学本领可以，习武不行。”
“为何？”
“我听母亲的遗言，不可习武。”
“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又要报仇又不习武，真真是要气死我了。”老人家见刘过如此执拗，耐着性子劝导：“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不清楚吗，你又有什么本事去报仇，当真要用你的牙齿撕碎仇人吗？”
刘过也不气馁，说道：“我都想好了，我要去城里找个事做，一边做工赚钱，一边寻找仇人，等找到仇人了，我就用做工赚的钱来雇佣杀手替我报仇。”
老人家也没想到刘过会来这么一出，继续说道：“且不说你这毛头小孩子能不能找到活计，就算是找到了也最多是个端茶倒水，洗衣打杂的活，这些个活能不能喂饱你的肚子都难说，更别说找杀手需要的可不是个小数目。”
刘过还是选择了坚持听从母亲的话，决计不会习武。再次向老人家施了一礼，就要前行。
老人家见刘过心性如此坚定，爱才之心更甚。忙不迭的说道：“好小子，有骨气。老头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这样吧，你先不急着走，我看你对这外面的世界是一无所知，你留下来陪我老头子几日，我呢，就给你细细的讲一讲，如何？”
刘过闻言，自己实在是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自己打小生活的地方，鲜少与外界来往，自己出来这么多时日，也没有个说话的人打听打听外面的情况，老人家这一番言语，正中刘过的内心，便下定决心再住几日。随即转身朝着老人家又是一个大礼：“感谢您的收留，我愿意留下来陪您几日，也烦请您能给我讲述讲述这外面的世界。”
老人家哈哈一笑，当即表示：“好说好说，来来来，我们先去找些吃食。”
老人家带着刘过回到了里屋，刘过将包袱重新放到了床上。跟随老人家来到了屋子后面的小溪旁，老人家问到：“你喜欢吃鸭子肉还是鱼肉？”刘过腼腆一笑说到：“我喜欢吃鸭子肉，鸭子肉多，吃起来比较过瘾，鱼肉还要挑刺，吃起来太麻烦了。”老人家也是嘿嘿一笑：“好小子，跟老人家我一个品性。”说罢，便折下一根芦苇，拿在手里，手指放在了嘴里嘘了一声。刘过知道这是要自己噤声了，便也不再多言，安安静静的等着老人家的指示。
初升的太阳，涓涓细流，微风拂过芦苇，沙沙作响，不远处竹林里的鸟叫声，芦苇荡里时不时传出来的野鸭子叫声，任何一种声音都不会显得多余，任何一丝光线都不显得突兀，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老人家的眼神突然之间变的凌冽，捏着芦苇的右手突然发力，芦苇便像强弓射出去的箭一样，嗖的一声，划破空气。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了，刘过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只看到老人家的右手手腕转动了一下。此时在离二人数十步之外的芦苇丛里，一只肥美的野鸭被芦苇贯胸而亡，这力道和准头，着实令人佩服。
当下发生的一切再一次令刘过感到骇然，刘过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一顿美餐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解决了，想想自己这一路走来，为了抓只兔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为了掏个鸟蛋爬树被大鸟啄的头破血流，有时候实在是抓不到能吃的，甚至对路旁田地里的青蛙下了手，但也是每次都摔得污泥满身。心说，要是自己有这等功夫，何愁吃不到嘴里？但转念一想，母命难违，自己是万不能违背母亲的遗愿。
老人家见刘过愣出了神，知道他被自己的这一击震惊到了，也不出言相劝，只是指着已死的野鸭说：“还愣着干啥，快去捡起来收拾收拾做来吃呀，老头子我昨晚只吃了一个鸡腿，这会子腹中无食，着实有点饥饿的紧啊。”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柄五六寸长的小刀递给刘过。刘过接过来，冰凉凉沉甸甸，这是刘过第一次摸到这种刀，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是一把杀过人的刀。
老人家见状，以为刘过喜欢，便也慷慨的说道：“赶紧的吧，别磨蹭了，一把匕首而已，喜欢了就送你了。”
刘过赶忙解释道，自己不是想据为己有，只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刀才有此反应。随即跑过去捡起野鸭，来到小溪边，拔毛开膛清除内脏血渍，熟练程度让老人一眼就看出这小子，以前肯定没少干这样的事。也是，叠翠庄长大的孩子，哪个没有偷过鸡摸过狗，哪个没有捉过野鸭掏过鸟蛋。刘过也不例外，再加上自己在王员外家做活，杀鸡宰鸭的活也没少做。
不多时，刘过提着处理好的野鸭跑了过来询问道：“老爷子，我都洗干净了，您看您想怎么吃？”老人家也没个主意，随口说到：“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吃呗。”
刘过闻言，当下便找来几根树杈，用匕首砍了一根坚硬笔直的竹子来，将野鸭穿到了竹子上，放在树杈上，准备烤来吃。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刘过犯了难，自己出门带的火折子早已用尽，没办法生火，怎么吃美味的烤鸭呢？老人家看出了端倪，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扔给了刘过，刘过一把接过来，打火引燃架柴转动竹竿。
这个熟练程度是连活了几十年老人家也赞叹不已：“你小子，肯定没少偷鸡鸭烤着吃吧？”刘过也不反驳，自顾自的烤着鸭子。老人家见状，便也仰躺了下来，拿出酒葫芦嘬了一口，耐心的等着少年烤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也升高了许多，老人家晒着暖洋洋的太阳，闻着烤鸭散发出来的香味，打起了瞌睡。
一声短促的“烤好了”将老人家去梦乡的路上给喊了回来，正要恼怒一番，但见刘过捧着烤鸭来到面前，将香喷喷的烤鸭递给了老人家。老人家瞬间是眼冒金星，口生馋涎。不由分说直接撕下一只鸭腿啃了起来，刘过看到老人家的模样，知道一定是饿坏了，因为老人家吃东西着急的模样和自己饿极了的样子如出一辙，同时也是感到惭愧不已，要不是自己昨晚吃掉老人家一整只烧鸡，老人家万不会饿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一转眼，一只肥硕的鸭腿已经被啃食殆尽，老人才看到刘过捧着鸭子坐在自己旁边，并未吃上一口，心下诧异：“你咋不吃呢？”
刘过回答道：“我还不是很饿，我昨晚吃了您那么大的一只鸡，到现在还不是很饿，您一定是饿坏了，这一整只烤鸭都给您吃。”
老人家开怀大笑：“老头子我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了，别说一整只，最多我也就只能吃半只，你也别推辞了，一起吃别惹我老头子不开心。”
刘过听完，也不再推辞，撕下另一只鸭腿递给老人家，自己也开始撕下剩下的烤鸭吃了起来。老人家一边吃着烤鸭一边喝着葫芦里的酒，时不时的递酒葫芦给刘过，让他喝一口，每次刘过的头都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自从昨晚体会到那种辛辣之后，对于酒的憧憬和幻想全都打破了。老人家也看出来了刘过因昨晚的举动害怕了起来，也不强硬，自顾自的吃喝了起来。
一顿美味的烤鸭吃完之后，二人坐在一起许久不曾言语。老人家正躺下来闭着双眼用细细的芦苇杆剔着牙，刘过坐着，数次欲言又止，就想着老人家能给自己讲讲外面的世界。
老人家似乎感受到了刘过的窘迫，好似故意逗趣一般，就是不接话不反应，刘过呢，也就越来越急躁，但是又不得不按下性子等待。老人家知道差不多了，也不能太打趣小家伙，便兀自开口道：“想听一些外面的故事？”
刘过不假思索的回答：“想想想，您就给我讲讲外面的世道吧，我急需知道这个世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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