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屑魔女的脱身之法
“我将预知的结果告诉了威廉，他却不以为意，说只要你能健康地长大，那家族灭了就灭了。”
“我也曾做过很多尝试来帮助威廉，但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
“最后，在无数种未来中，我发现唯一一种让你活下来的方法。”
说到这，床榻上的魔女将目光转向了一边站立的罗伊。
“我看不透你的未来。我的魔眼是当年魔王大人赐下的，连她的伟力都没法看清未来的你，是唯一可能拯救这孩子的人。”
罗伊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魔女温柔抚摸着泪眼婆娑的蕾蒂西亚的脑袋。
“您很需要力量吧。”
“老身虽然在无数次的推演中，伤及了本源，但身为魔女的能量还留有一些，反正在我死后，这些能量也会浪费掉，不如就全都交付给您如何？”
“不。”罗伊果断拒绝了，天上不会掉馅饼，这种道理他自然懂得。
而且对方是蕾蒂西亚的长辈，自己怎么能忍心去吸收她的力量，罗伊能看得出来，对方这条命就是靠着魔女力量勉强吊着的，失去了力量就如同宣判了死刑。
“您先别急着拒绝。可以先听听我的条件。”
“您与蕾蒂西亚的联系从开始就订下了，已经没有人能断开了，您越强大，她也就越安全。希望您能满足我这个做长辈的私心。”
“我这一辈子已经活的很值了，威廉走了，蕾蒂西亚也找到了好的归宿，对于这个厌恶魔女的世界，我也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但是希望您能帮忙照看我收留的那些村民。他们都是些可怜的人，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进入了我的领地，虽然我没能为他们提供什么帮助，但却蒙受他们感激多年。”
“我走之后，此处的结界也会在不久后消散，希望到时候您能替我照看他们一二。”
“这就是我的所有条件。”
魔女说完就不再言语，她在等待对方的选择。
“这……”罗伊有些犹豫。
【答应她吧。】
薇尔薇特的声音忽然在罗伊心中响起。
【即使你不收走她的能量，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她能撑到现在，全靠一口气吊着，现在心愿已了，活着只会让她感受痛苦。】
【你收下能量，对你、对她、对蕾蒂西亚都没有坏处。】
“好……我答应你。”罗伊话到嘴边，终于是改口了。
“那真是多谢您了。”见罗伊终于答应了下来，魔女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那么能让我们师徒俩个单独聚聚吗，罗伊先生？”
“好。”罗伊点点头，退出了房间，只是他没发现一道红光从自己身上窜了出来，附到魔女床头柜上的傀儡猫上面。
“蕾蒂西亚。”
“我在，师父。”蕾蒂西亚有些哽咽。
“还叫师父吗？”索菲娅和蔼地笑道。
“那？”蕾蒂西亚有些迟疑。
“叫我奶奶吧。”
“奶、奶奶。”蕾蒂西亚对于这两个字也有些陌生，她记事起就没见过自己的奶奶。
“诶！好孩子。”索菲娅顿时喜笑颜开，好像生机都回复了不少。
“我跟你说，罗伊这个孩子不错，你要相信奶奶的眼光……”
“奶奶！”蕾蒂西亚有些害羞。
……
不知过了多久，蕾蒂西亚羞红着脸从房间里走出，看到罗伊的瞬间，脸色更是有些不自然。
“说完了？”罗伊问道。
“嗯，已经说完了，奶奶说，明天早上让你去她的房间里取水晶球，她会把力量都转移到那里面。”蕾蒂西亚眼神有些哀伤，但显然已经在索菲娅的劝导下接受了事实。
“好，我知道了。”罗伊点点头，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面前的少女。
“我先带你去休息吧，奶奶让管家小姐给我们安排了卧室。”蕾蒂西亚咬着嘴唇，小声说道。
“好。”罗伊也没多想，跟着她一起下了楼。
……
魔女的房间里。
“可以啊，索菲娅！”一直保持静默的傀儡猫跳到一旁的椅子上，两只猫爪做拍掌的动作，“演技不错，连我都差点信了。”
听这温柔的声线不是别人，正是薇尔薇特。
床榻上，面容枯槁的魔女也一改先前的死气沉沉，突然变得有活力起来。
她甩了甩头发，片刻间便恢复了年轻，美貌的脸上勾起一丝微笑，“您也不遑多让啊，魔王大人。”
“哼！我可没记得给过你预知的魔眼。”傀儡猫优雅地伸了伸躯干，“那种权能也不可能存在吧。”
“总要扯个大旗才好糊弄那两个小年轻嘛，而这天底下除了那一位，就属您的名声最响亮了。”
魔女伸手一招，一套精致的茶具悬浮飘来，摆在一人一猫面前，她伸手先给傀儡猫倒了杯茶，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喝，这是礼节。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戏弄对方。
“免了！”薇尔薇特尾巴一甩，打断了对方的客套，“说吧，你想干什么？”
“唉！”魔女面露无奈，微微一叹，“不是和您一样吗？您也知道，魔女是教会的重点看护对象，不玩上这么一出，怎么从教会的审判名单上下来？”
“你可不是怕这种事情的人。能让你甘愿放弃身为魔女大部分力量的人，也就只有他了吧。”薇尔薇特用尾巴卷起茶杯，小心地递到自己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是呢！而且只有解决好了蕾蒂西亚那孩子的事情，我才好安心地和威廉去过退休的日子嘛。”索菲娅微微一笑。
“还是为了逃避麻烦吧！”薇尔薇特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对方的真实意图。
“没办法嘛，战争还在继续，如果再过些时日，这里聚集的村民会越来越多，事情也会越来越麻烦，您是知道的，我并没有心思去管理那些村民。但又不忍看着他们受苦，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个继承人了。”
“我想您是最能体会我现在的感受的人了，明明自己不想做，但不知不觉间就被人架上了高位，您不也是为了这个才策划假死的吗？我可不信您会被人类打败。”
还真不是。薇尔薇特心中默默反驳，不过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还是强撑着说道，“不错。”
“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涉及到您呢。”魔女感慨道。
“当时是在我回城堡的路上，不经意间发现了那个地方潜藏着一个弱小的上位血族，用来协助蕾蒂西亚再好不过了。只是没想到那是您的布置。”魔女呵呵一笑，“虽然有些扰了您的清净，但现在的魔族太乱，也需要一个新王来统领。”
“只是……那孩子，是他的后代吧。”魔女有些迟疑，“这也是您的计划吗？”
“嗯。”薇尔薇特不置可否。
“那您还真是恶趣味呢！是打算让勇者之子成为新任魔王吗？”虽然这样说着，不过索菲娅完全是看乐子的表情。
“嗯？嗯。”薇尔薇特表示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什么新任魔王，她还真没这样想过，但为了维持自己魔王的尊严，她还是点头赞同。
“不过仔细想想，这样的身份如果成为了魔族之王确实有机会完成您的期望。”
“但不管怎么说，我要去和我心爱的威廉去过平凡人的生活了，失去了身为魔女的大部分力量，我和他也能一起慢慢变老了吧。”索菲娅脸上写满了憧憬。
“在你那旧情人的领地，他能帮你糊弄教会，但在其他城市就不行了吧。”薇尔薇特问道。
“一方面是为了保护蕾蒂西亚的安全，特意选了能轻易吸收能量的血族来作为她的护卫，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和威廉安心地生活，这魔女的力量就留下好了。”魔女回答道，“为此我还特意做了有关的魔道具。”
“这个水晶球能存储这么多魔力，确实不错。”薇尔薇特对对方的能力表示认可，这个老魔女那庞大的魔力就像行走的核反应堆，只要出现在人类城市，绝对会被教会发现，能一次性储存这么多能量的魔道具即使在人类王国中也不常见。
“嘿嘿，这还多亏了蕾蒂西亚那孩子的力量。”魔女的语气中带着对自家孩子的骄傲。
“那就这样吧，记得给我留下你最好的傀儡，我有用处。”在确定了对方没有什么阴谋，只是个单纯的想要下班的和自己一样的可怜打工人之后，薇尔薇特才算是放心了下来，毕竟现在她是真的没有太多的力量来阻止某些不好的事情发生，能帮他排除一点危险，就再好不过了。
“放心吧！一定会是我做的最好的傀儡！”魔女信誓旦旦地承诺了下来。
“我也曾做过很多尝试来帮助威廉，但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
“最后，在无数种未来中，我发现唯一一种让你活下来的方法。”
说到这，床榻上的魔女将目光转向了一边站立的罗伊。
“我看不透你的未来。我的魔眼是当年魔王大人赐下的，连她的伟力都没法看清未来的你，是唯一可能拯救这孩子的人。”
罗伊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魔女温柔抚摸着泪眼婆娑的蕾蒂西亚的脑袋。
“您很需要力量吧。”
“老身虽然在无数次的推演中，伤及了本源，但身为魔女的能量还留有一些，反正在我死后，这些能量也会浪费掉，不如就全都交付给您如何？”
“不。”罗伊果断拒绝了，天上不会掉馅饼，这种道理他自然懂得。
而且对方是蕾蒂西亚的长辈，自己怎么能忍心去吸收她的力量，罗伊能看得出来，对方这条命就是靠着魔女力量勉强吊着的，失去了力量就如同宣判了死刑。
“您先别急着拒绝。可以先听听我的条件。”
“您与蕾蒂西亚的联系从开始就订下了，已经没有人能断开了，您越强大，她也就越安全。希望您能满足我这个做长辈的私心。”
“我这一辈子已经活的很值了，威廉走了，蕾蒂西亚也找到了好的归宿，对于这个厌恶魔女的世界，我也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但是希望您能帮忙照看我收留的那些村民。他们都是些可怜的人，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进入了我的领地，虽然我没能为他们提供什么帮助，但却蒙受他们感激多年。”
“我走之后，此处的结界也会在不久后消散，希望到时候您能替我照看他们一二。”
“这就是我的所有条件。”
魔女说完就不再言语，她在等待对方的选择。
“这……”罗伊有些犹豫。
【答应她吧。】
薇尔薇特的声音忽然在罗伊心中响起。
【即使你不收走她的能量，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她能撑到现在，全靠一口气吊着，现在心愿已了，活着只会让她感受痛苦。】
【你收下能量，对你、对她、对蕾蒂西亚都没有坏处。】
“好……我答应你。”罗伊话到嘴边，终于是改口了。
“那真是多谢您了。”见罗伊终于答应了下来，魔女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那么能让我们师徒俩个单独聚聚吗，罗伊先生？”
“好。”罗伊点点头，退出了房间，只是他没发现一道红光从自己身上窜了出来，附到魔女床头柜上的傀儡猫上面。
“蕾蒂西亚。”
“我在，师父。”蕾蒂西亚有些哽咽。
“还叫师父吗？”索菲娅和蔼地笑道。
“那？”蕾蒂西亚有些迟疑。
“叫我奶奶吧。”
“奶、奶奶。”蕾蒂西亚对于这两个字也有些陌生，她记事起就没见过自己的奶奶。
“诶！好孩子。”索菲娅顿时喜笑颜开，好像生机都回复了不少。
“我跟你说，罗伊这个孩子不错，你要相信奶奶的眼光……”
“奶奶！”蕾蒂西亚有些害羞。
……
不知过了多久，蕾蒂西亚羞红着脸从房间里走出，看到罗伊的瞬间，脸色更是有些不自然。
“说完了？”罗伊问道。
“嗯，已经说完了，奶奶说，明天早上让你去她的房间里取水晶球，她会把力量都转移到那里面。”蕾蒂西亚眼神有些哀伤，但显然已经在索菲娅的劝导下接受了事实。
“好，我知道了。”罗伊点点头，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面前的少女。
“我先带你去休息吧，奶奶让管家小姐给我们安排了卧室。”蕾蒂西亚咬着嘴唇，小声说道。
“好。”罗伊也没多想，跟着她一起下了楼。
……
魔女的房间里。
“可以啊，索菲娅！”一直保持静默的傀儡猫跳到一旁的椅子上，两只猫爪做拍掌的动作，“演技不错，连我都差点信了。”
听这温柔的声线不是别人，正是薇尔薇特。
床榻上，面容枯槁的魔女也一改先前的死气沉沉，突然变得有活力起来。
她甩了甩头发，片刻间便恢复了年轻，美貌的脸上勾起一丝微笑，“您也不遑多让啊，魔王大人。”
“哼！我可没记得给过你预知的魔眼。”傀儡猫优雅地伸了伸躯干，“那种权能也不可能存在吧。”
“总要扯个大旗才好糊弄那两个小年轻嘛，而这天底下除了那一位，就属您的名声最响亮了。”
魔女伸手一招，一套精致的茶具悬浮飘来，摆在一人一猫面前，她伸手先给傀儡猫倒了杯茶，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喝，这是礼节。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戏弄对方。
“免了！”薇尔薇特尾巴一甩，打断了对方的客套，“说吧，你想干什么？”
“唉！”魔女面露无奈，微微一叹，“不是和您一样吗？您也知道，魔女是教会的重点看护对象，不玩上这么一出，怎么从教会的审判名单上下来？”
“你可不是怕这种事情的人。能让你甘愿放弃身为魔女大部分力量的人，也就只有他了吧。”薇尔薇特用尾巴卷起茶杯，小心地递到自己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是呢！而且只有解决好了蕾蒂西亚那孩子的事情，我才好安心地和威廉去过退休的日子嘛。”索菲娅微微一笑。
“还是为了逃避麻烦吧！”薇尔薇特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对方的真实意图。
“没办法嘛，战争还在继续，如果再过些时日，这里聚集的村民会越来越多，事情也会越来越麻烦，您是知道的，我并没有心思去管理那些村民。但又不忍看着他们受苦，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个继承人了。”
“我想您是最能体会我现在的感受的人了，明明自己不想做，但不知不觉间就被人架上了高位，您不也是为了这个才策划假死的吗？我可不信您会被人类打败。”
还真不是。薇尔薇特心中默默反驳，不过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还是强撑着说道，“不错。”
“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涉及到您呢。”魔女感慨道。
“当时是在我回城堡的路上，不经意间发现了那个地方潜藏着一个弱小的上位血族，用来协助蕾蒂西亚再好不过了。只是没想到那是您的布置。”魔女呵呵一笑，“虽然有些扰了您的清净，但现在的魔族太乱，也需要一个新王来统领。”
“只是……那孩子，是他的后代吧。”魔女有些迟疑，“这也是您的计划吗？”
“嗯。”薇尔薇特不置可否。
“那您还真是恶趣味呢！是打算让勇者之子成为新任魔王吗？”虽然这样说着，不过索菲娅完全是看乐子的表情。
“嗯？嗯。”薇尔薇特表示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什么新任魔王，她还真没这样想过，但为了维持自己魔王的尊严，她还是点头赞同。
“不过仔细想想，这样的身份如果成为了魔族之王确实有机会完成您的期望。”
“但不管怎么说，我要去和我心爱的威廉去过平凡人的生活了，失去了身为魔女的大部分力量，我和他也能一起慢慢变老了吧。”索菲娅脸上写满了憧憬。
“在你那旧情人的领地，他能帮你糊弄教会，但在其他城市就不行了吧。”薇尔薇特问道。
“一方面是为了保护蕾蒂西亚的安全，特意选了能轻易吸收能量的血族来作为她的护卫，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和威廉安心地生活，这魔女的力量就留下好了。”魔女回答道，“为此我还特意做了有关的魔道具。”
“这个水晶球能存储这么多魔力，确实不错。”薇尔薇特对对方的能力表示认可，这个老魔女那庞大的魔力就像行走的核反应堆，只要出现在人类城市，绝对会被教会发现，能一次性储存这么多能量的魔道具即使在人类王国中也不常见。
“嘿嘿，这还多亏了蕾蒂西亚那孩子的力量。”魔女的语气中带着对自家孩子的骄傲。
“那就这样吧，记得给我留下你最好的傀儡，我有用处。”在确定了对方没有什么阴谋，只是个单纯的想要下班的和自己一样的可怜打工人之后，薇尔薇特才算是放心了下来，毕竟现在她是真的没有太多的力量来阻止某些不好的事情发生，能帮他排除一点危险，就再好不过了。
“放心吧！一定会是我做的最好的傀儡！”魔女信誓旦旦地承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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