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沉棺捞尸
说实话，刚滴血那会，我的内心是有些激动跟小期待的，但是等我在心里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小白之前跟我说的那句话就是响在了我的耳边。
那时候他就没有给出我明确的时限，所以我在想他这个时候是不是还在吸收那水苍玉里的灵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那我这样岂不是在搅扰他了。
然而，就在我为自己的自私而心有悔意的时候，小白骂骂咧咧的声音就是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吵吵什么吵吵，闭关懂不懂？你丫再这么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我就直接把这共情给封了。”
此话一出，我脸上立即就是攀升起了笑意，刚知道小白那会，共情这等术法都是等时效到了自动解除，而现在，小白都可以控制共情的开启与否，这就说明，水苍玉里的灵气已经被他吸收了不少。
但为了确定一下，我还是在心中问道：“水苍玉的灵气你都吸收光了？”
“就那巴掌大的玉，不用就吸收……呸，什么吸收，那叫炼化，炼化懂吗？亏你还是得了老头衣钵传承的，这话说的都跟哥门外汉似的，要是那老头能听见，非得扒开棺材盖把你揍上个三天三夜。”
有这么一瞬间，我都觉得小白是不是被罗勒给暗中同化了，这话头一开就说个没完没了。
“打住打住，既然你没什么事做了，那你帮我看看一个东西。”
“看可以，但你要问问题的话，一个问题抵一次出手，按你之前算的，那你就是可以提五个问题，不过你可要好好想清楚，要不要把这五次机会都用在这上面。”
这声音中透着一股子得意，即便是看不到他，我也可以想象，此时此刻的小白，肯定是双手叠抱于胸前，眼里尽是睥睨神色。
“这上面？”我略作迟疑，随即心中一凌，回道，“你已经知道了我要看的是什么东西！”
“废话，我就是不想跟你共情而已，又不代表我聋了瞎了，再说了就你弄出的动静，我想不听见都难。”
我眼中一喜，原来，在我们查探那古琴的时候，小白就已经是知道了，那想来这个中的一些原由，他肯定知道的比我多。
“第一个问题：宫灵的真身是什么？”
我直接开门见山，问出这个最关心的问题，但小白迟迟没有回应，也不知道他是在思索还是在沉默。
过了三五分钟，小白才是缓缓说道：“那丫头的真身就是古琴，但不是这把古琴，这把古琴只是她众多寄存体的其中之一。”
“众多寄存体之一？那宫灵有多少个寄存体啊？”我边呢喃着，边是下意识的就是问了出来。
下一秒，小白疑惑的声音就是响了起来：“是的，不过这些寄存体有多少，具体都是什么，我也不清楚。那丫头的记忆残缺的厉害，而我这些都是在当时修复的时候，从她的记忆碎片里看到了的。”
如此，那三五分钟，就是小白在翻阅宫灵的记忆碎片所用的时间了。
“第三个问题……”
“什么第三个，你刚才是连着问了两个问题！”
我苦笑了些，好嘛，这一个下意识提问的代价有些大啊，两次出手机会就这么没了。
“行，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宫灵能融入纸张里面，不能融入到其他的木制品里，而且这把古琴既然是宫灵曾经的寄存体之一，那为什么她现在就被这把古琴所排斥了？”
只听，小白煞有介事的咳了一声，然后才是缓缓说道：“首先哈，这算两个问题，再一个呐，后边那个问题的答案你已经猜到了，而前面这个问题嘛，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记忆不完全，在不知道她的真身的情况下，谁也解释不了这种现象。”
听完小白的回答，我就是沉思了起来，所以这些问题归根到底，都在宫灵的真身上，只要找到她的真身，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
“五次机会，就换来了这些个答案，我是不是吃亏了。”
我心里调笑着，但眼前却是浮现起来了自己碰触文武二弦后晕厥的画面，只可惜五次机会就已经这么用了，再要是问小白的话，肯定是要被他狮子大开口狠狠宰上一刀了。
“哎，这老话说的‘吃亏是福嘛’，你呐多吃点这种亏，指不定积攒的福气就用到别的地方了。”说到这里，小白就是夹着腔拖着长音，好一会又是说道，“不过呐，看在你这么关心那丫头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交换条件，只要你答应了，我现在就可以解开你心中的疑问。”
我不由的苦笑了下，这一共情，自己心里想的事情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但小白开出的条件，也是让我有些心动，所以就是简单思索了下回道：“你先说说你的条件，我再考虑要不要交换。”
“条件很简单，就是给我抓一只黄河金鲤鱼，这种鱼乃是天生地养的怪物，吃……”
“简单？你当是去河边喊两嗓子，它就自己跳上来给你投怀送抱啊？”
也就是现在夜深了，出声的话会吵到其他人，不然我非对着小白臭骂上三天三夜！
好家伙，这个条件还算简单？黄河金鲤鱼，你当是街边大白菜十块钱三斤啊？再说了，这种鱼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像闫小鱼这种世代传下来的手艺都不敢说能百分百捕到这种鱼，我一个扎纸的，能捕到？“行了，关了共情，继续做你的梦去。”
“别介啊，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碰了那文武二弦之后，你会没了意识吗？而且在这种状态下，你还主动拒绝了宫灵给你渡送灵气。”
这个问题答案我当然是想知道，但小白开出的这个条件，完成难度实在是太高了，而且对于黄河金鲤鱼，我仅有的了解还是从罗勒跟闫小鱼那里听来的，要想捕获，除非是神话中卧冰求鲤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那个，可以商量的嘛，这样，鱼肉你们吃，鱼骨留给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自己玩去。”
我直接回绝了小白，这实在是没什么商量的余地，像古玉，在市场上还是可以买得到的，但这黄河金鲤鱼，那根本就是拿钱也买不到的。
但小白不死心，一整个晚上都在唠叨，以至于我早上醒来的时候，都是用冷水洗的脸，为的就是刺激一下，让宫灵等人看不出我脸上的疲惫。
当看到瑶水悦准备的早餐之后，我就觉得这冷水洗的有些多余了，光是这些个样式繁多的早点，就已经是让我全然没有了倦意。
饭桌上，我们边吃边是跟闫小鱼了解着黄河边上的奇闻异事，毕竟他家世代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知道的事情远比从网上查来的要多得多。
老人家也没有告诉我们来到黄河古道之后要做什么事情，但我想不管具体是做什么事情，一定是跟一些奇异现象相关联的，所以从这方面入手就算偏离了方向，也不会偏的太远。
但不聊不知道，一聊才知道，闫小鱼家传的这门手艺，竟然是沉棺捞尸！
这沉棺捞尸，是自古兴起的一种不入流的职业，之所以说不入流，是这就跟扎纸缝尸一样，做的死人生意，不在三教九流之内。
黄河是孕育文明的源泉，在古时，就有死后沉棺沉入黄河的仪式，寓意是回归母亲的躯体再次孕育新生，因为黄河泥沙激荡暗流涌动，即便是浇注的铜棺也有被冲开的可能，这样封在里面的尸体，有些就会浮到水面上。
捞尸这个行业，最开始出现，也是为了把这些个浮上来的尸体捞起，然后葬在各地龙王庙以作镇压，而每次黄河决堤改道，都是捞尸人最为忙碌的时期。
上个世纪，军阀混战，民不聊生，这黄河浮尸也就多了，余小鱼的祖辈也就是那个时候踏入的捞尸行业，但到了现在国泰民安，捞尸这个行业也就快速衰败了下来。
不过余小鱼的爷爷头脑灵活，凭借着一身捞尸的本事，在这黄河干起了捕鱼的营生，所以到了闫小鱼这一代，即便没再做捞尸营生，也依旧是有着一身过硬的本事。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闫小鱼在知道我跟宫灵是做扎纸的时候，才没有表现出来反感！
“胖哥，说了这么多，你们这最近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啊？”罗勒忙追问道。
闫小鱼沉思了下，回道：“怪事倒是没有，不过，这些年一直发生这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闻言，我、戚灵仙、宫灵当即就是看向了闫小鱼，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老人家要我们来黄河古道的目的所在。
见我们这般好奇起来，闫小鱼也是继续说了起来：“就是每年入冬到开春这段时间，但凡是从古道上行驶过的中型船舶，都会发生震动，有的是一次，有的是两三次，但船身上并没有被什么撞击过的痕迹。”
“没有被撞击却能发生震动，这不应该啊？”戚灵仙疑惑了下，随后就是说道，“黄河不比长江，水域情况复杂，难以行驶不了大型船舶，但这中型船舶的吃水远到不了触底的深度，而且古道流域是决堤改道而来，少有暗礁。”
“不错，这也正是这件事的有趣之处。”闫小鱼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我跟伯都多次查探过，古道上也没有新出现的暗流，所以形成暗礁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像那种只能坐十人以下的小型船，却是不会发生这种震动。”
“有趣有趣，果然有趣！”罗勒当即就是大笑起来，然而，在看见我皱着眉头时，他就是收了笑意，转而问道，“老苏，你想啥呐，这川字眉对身体可不好哦。”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是看向了我，其中以闫小鱼、瑶水悦脸上的疑惑为最，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件茶余饭后用来消遣的一个谈资罢了。
然而，我却不这么想，这震动来的如此有针对性，那肯定有还没有被探查到的真相！
“万事万物，有果必有其因，我觉得这震动不仅仅是有趣，或许有着别的什么意思。”我缓缓说道。
“苏老弟的意思是……”闫小鱼一双眼直直的看着我，好一会才是说道，“人为？”
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但这个可能的概率不大，毕竟，要让中型船舶产生震动而不损伤船体，这即便是在陆地上，也不是人力所能办到的，我估计，这震动的源头，还得在这黄河古道里面来找。”
闫小鱼脸上带着笑容，眼里更是多了一份赞赏的意思。
这时，瑶水悦开口道：“不管是人为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只要没伤着人就好。”
“姚姐姐，现在古道还有游船吗？我们能亲身感受一下。”戚灵仙也没有婉转，直接发问。
事实上，如果婉转的去说，反而会让闫小鱼夫妻觉的我们别有用心，而这么开门见山的来，他们还会以为我们就是一时兴起，想要见识见识一下罢了。
这也是我刚才直接就说出自己心中想法的一个重要原因，为的就是不让闫小鱼夫妻觉得我们是对他们有所戒备！
“游船倒是有，但这个时间，游客很少了，中型船舶都……”
闫小鱼话还没说完，就是被瑶水悦直接用手肘给怼了一下，她没有暗中提醒，是当着我们的面怼的，还非常的用力，但对于闫小鱼来说，这就跟挠痒痒没什么两样。
只见瑶水悦面带笑意，缓缓说道：“现在天冷，游船已经停了大半，剩下的都价格高的很，你们要真想去，可以等伯回来了，让小鱼用咱自家船载着你们去上面转转。”
“还是嫂子考虑的周到，如此，那到时候就麻烦胖哥了。”
“好说好说。”闫小鱼冲着我大笑起来，他刚才还以为瑶水悦拦着自己，是不要我们去游船。
“伯再有个两三天就能回来了，这两天你们就先耐心等等。”瑶水悦缓缓说道。
这话音刚落，从外面就是传来了一道响亮的嗓音。
“胖哥，不好了，伯出事了！”
那时候他就没有给出我明确的时限，所以我在想他这个时候是不是还在吸收那水苍玉里的灵气，如果真的是这样的，那我这样岂不是在搅扰他了。
然而，就在我为自己的自私而心有悔意的时候，小白骂骂咧咧的声音就是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吵吵什么吵吵，闭关懂不懂？你丫再这么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我就直接把这共情给封了。”
此话一出，我脸上立即就是攀升起了笑意，刚知道小白那会，共情这等术法都是等时效到了自动解除，而现在，小白都可以控制共情的开启与否，这就说明，水苍玉里的灵气已经被他吸收了不少。
但为了确定一下，我还是在心中问道：“水苍玉的灵气你都吸收光了？”
“就那巴掌大的玉，不用就吸收……呸，什么吸收，那叫炼化，炼化懂吗？亏你还是得了老头衣钵传承的，这话说的都跟哥门外汉似的，要是那老头能听见，非得扒开棺材盖把你揍上个三天三夜。”
有这么一瞬间，我都觉得小白是不是被罗勒给暗中同化了，这话头一开就说个没完没了。
“打住打住，既然你没什么事做了，那你帮我看看一个东西。”
“看可以，但你要问问题的话，一个问题抵一次出手，按你之前算的，那你就是可以提五个问题，不过你可要好好想清楚，要不要把这五次机会都用在这上面。”
这声音中透着一股子得意，即便是看不到他，我也可以想象，此时此刻的小白，肯定是双手叠抱于胸前，眼里尽是睥睨神色。
“这上面？”我略作迟疑，随即心中一凌，回道，“你已经知道了我要看的是什么东西！”
“废话，我就是不想跟你共情而已，又不代表我聋了瞎了，再说了就你弄出的动静，我想不听见都难。”
我眼中一喜，原来，在我们查探那古琴的时候，小白就已经是知道了，那想来这个中的一些原由，他肯定知道的比我多。
“第一个问题：宫灵的真身是什么？”
我直接开门见山，问出这个最关心的问题，但小白迟迟没有回应，也不知道他是在思索还是在沉默。
过了三五分钟，小白才是缓缓说道：“那丫头的真身就是古琴，但不是这把古琴，这把古琴只是她众多寄存体的其中之一。”
“众多寄存体之一？那宫灵有多少个寄存体啊？”我边呢喃着，边是下意识的就是问了出来。
下一秒，小白疑惑的声音就是响了起来：“是的，不过这些寄存体有多少，具体都是什么，我也不清楚。那丫头的记忆残缺的厉害，而我这些都是在当时修复的时候，从她的记忆碎片里看到了的。”
如此，那三五分钟，就是小白在翻阅宫灵的记忆碎片所用的时间了。
“第三个问题……”
“什么第三个，你刚才是连着问了两个问题！”
我苦笑了些，好嘛，这一个下意识提问的代价有些大啊，两次出手机会就这么没了。
“行，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宫灵能融入纸张里面，不能融入到其他的木制品里，而且这把古琴既然是宫灵曾经的寄存体之一，那为什么她现在就被这把古琴所排斥了？”
只听，小白煞有介事的咳了一声，然后才是缓缓说道：“首先哈，这算两个问题，再一个呐，后边那个问题的答案你已经猜到了，而前面这个问题嘛，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记忆不完全，在不知道她的真身的情况下，谁也解释不了这种现象。”
听完小白的回答，我就是沉思了起来，所以这些问题归根到底，都在宫灵的真身上，只要找到她的真身，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
“五次机会，就换来了这些个答案，我是不是吃亏了。”
我心里调笑着，但眼前却是浮现起来了自己碰触文武二弦后晕厥的画面，只可惜五次机会就已经这么用了，再要是问小白的话，肯定是要被他狮子大开口狠狠宰上一刀了。
“哎，这老话说的‘吃亏是福嘛’，你呐多吃点这种亏，指不定积攒的福气就用到别的地方了。”说到这里，小白就是夹着腔拖着长音，好一会又是说道，“不过呐，看在你这么关心那丫头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交换条件，只要你答应了，我现在就可以解开你心中的疑问。”
我不由的苦笑了下，这一共情，自己心里想的事情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但小白开出的条件，也是让我有些心动，所以就是简单思索了下回道：“你先说说你的条件，我再考虑要不要交换。”
“条件很简单，就是给我抓一只黄河金鲤鱼，这种鱼乃是天生地养的怪物，吃……”
“简单？你当是去河边喊两嗓子，它就自己跳上来给你投怀送抱啊？”
也就是现在夜深了，出声的话会吵到其他人，不然我非对着小白臭骂上三天三夜！
好家伙，这个条件还算简单？黄河金鲤鱼，你当是街边大白菜十块钱三斤啊？再说了，这种鱼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像闫小鱼这种世代传下来的手艺都不敢说能百分百捕到这种鱼，我一个扎纸的，能捕到？“行了，关了共情，继续做你的梦去。”
“别介啊，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碰了那文武二弦之后，你会没了意识吗？而且在这种状态下，你还主动拒绝了宫灵给你渡送灵气。”
这个问题答案我当然是想知道，但小白开出的这个条件，完成难度实在是太高了，而且对于黄河金鲤鱼，我仅有的了解还是从罗勒跟闫小鱼那里听来的，要想捕获，除非是神话中卧冰求鲤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那个，可以商量的嘛，这样，鱼肉你们吃，鱼骨留给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自己玩去。”
我直接回绝了小白，这实在是没什么商量的余地，像古玉，在市场上还是可以买得到的，但这黄河金鲤鱼，那根本就是拿钱也买不到的。
但小白不死心，一整个晚上都在唠叨，以至于我早上醒来的时候，都是用冷水洗的脸，为的就是刺激一下，让宫灵等人看不出我脸上的疲惫。
当看到瑶水悦准备的早餐之后，我就觉得这冷水洗的有些多余了，光是这些个样式繁多的早点，就已经是让我全然没有了倦意。
饭桌上，我们边吃边是跟闫小鱼了解着黄河边上的奇闻异事，毕竟他家世代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知道的事情远比从网上查来的要多得多。
老人家也没有告诉我们来到黄河古道之后要做什么事情，但我想不管具体是做什么事情，一定是跟一些奇异现象相关联的，所以从这方面入手就算偏离了方向，也不会偏的太远。
但不聊不知道，一聊才知道，闫小鱼家传的这门手艺，竟然是沉棺捞尸！
这沉棺捞尸，是自古兴起的一种不入流的职业，之所以说不入流，是这就跟扎纸缝尸一样，做的死人生意，不在三教九流之内。
黄河是孕育文明的源泉，在古时，就有死后沉棺沉入黄河的仪式，寓意是回归母亲的躯体再次孕育新生，因为黄河泥沙激荡暗流涌动，即便是浇注的铜棺也有被冲开的可能，这样封在里面的尸体，有些就会浮到水面上。
捞尸这个行业，最开始出现，也是为了把这些个浮上来的尸体捞起，然后葬在各地龙王庙以作镇压，而每次黄河决堤改道，都是捞尸人最为忙碌的时期。
上个世纪，军阀混战，民不聊生，这黄河浮尸也就多了，余小鱼的祖辈也就是那个时候踏入的捞尸行业，但到了现在国泰民安，捞尸这个行业也就快速衰败了下来。
不过余小鱼的爷爷头脑灵活，凭借着一身捞尸的本事，在这黄河干起了捕鱼的营生，所以到了闫小鱼这一代，即便没再做捞尸营生，也依旧是有着一身过硬的本事。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闫小鱼在知道我跟宫灵是做扎纸的时候，才没有表现出来反感！
“胖哥，说了这么多，你们这最近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啊？”罗勒忙追问道。
闫小鱼沉思了下，回道：“怪事倒是没有，不过，这些年一直发生这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闻言，我、戚灵仙、宫灵当即就是看向了闫小鱼，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老人家要我们来黄河古道的目的所在。
见我们这般好奇起来，闫小鱼也是继续说了起来：“就是每年入冬到开春这段时间，但凡是从古道上行驶过的中型船舶，都会发生震动，有的是一次，有的是两三次，但船身上并没有被什么撞击过的痕迹。”
“没有被撞击却能发生震动，这不应该啊？”戚灵仙疑惑了下，随后就是说道，“黄河不比长江，水域情况复杂，难以行驶不了大型船舶，但这中型船舶的吃水远到不了触底的深度，而且古道流域是决堤改道而来，少有暗礁。”
“不错，这也正是这件事的有趣之处。”闫小鱼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我跟伯都多次查探过，古道上也没有新出现的暗流，所以形成暗礁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像那种只能坐十人以下的小型船，却是不会发生这种震动。”
“有趣有趣，果然有趣！”罗勒当即就是大笑起来，然而，在看见我皱着眉头时，他就是收了笑意，转而问道，“老苏，你想啥呐，这川字眉对身体可不好哦。”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是看向了我，其中以闫小鱼、瑶水悦脸上的疑惑为最，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件茶余饭后用来消遣的一个谈资罢了。
然而，我却不这么想，这震动来的如此有针对性，那肯定有还没有被探查到的真相！
“万事万物，有果必有其因，我觉得这震动不仅仅是有趣，或许有着别的什么意思。”我缓缓说道。
“苏老弟的意思是……”闫小鱼一双眼直直的看着我，好一会才是说道，“人为？”
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但这个可能的概率不大，毕竟，要让中型船舶产生震动而不损伤船体，这即便是在陆地上，也不是人力所能办到的，我估计，这震动的源头，还得在这黄河古道里面来找。”
闫小鱼脸上带着笑容，眼里更是多了一份赞赏的意思。
这时，瑶水悦开口道：“不管是人为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只要没伤着人就好。”
“姚姐姐，现在古道还有游船吗？我们能亲身感受一下。”戚灵仙也没有婉转，直接发问。
事实上，如果婉转的去说，反而会让闫小鱼夫妻觉的我们别有用心，而这么开门见山的来，他们还会以为我们就是一时兴起，想要见识见识一下罢了。
这也是我刚才直接就说出自己心中想法的一个重要原因，为的就是不让闫小鱼夫妻觉得我们是对他们有所戒备！
“游船倒是有，但这个时间，游客很少了，中型船舶都……”
闫小鱼话还没说完，就是被瑶水悦直接用手肘给怼了一下，她没有暗中提醒，是当着我们的面怼的，还非常的用力，但对于闫小鱼来说，这就跟挠痒痒没什么两样。
只见瑶水悦面带笑意，缓缓说道：“现在天冷，游船已经停了大半，剩下的都价格高的很，你们要真想去，可以等伯回来了，让小鱼用咱自家船载着你们去上面转转。”
“还是嫂子考虑的周到，如此，那到时候就麻烦胖哥了。”
“好说好说。”闫小鱼冲着我大笑起来，他刚才还以为瑶水悦拦着自己，是不要我们去游船。
“伯再有个两三天就能回来了，这两天你们就先耐心等等。”瑶水悦缓缓说道。
这话音刚落，从外面就是传来了一道响亮的嗓音。
“胖哥，不好了，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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