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个死跑龙套的……
午后，一群莺莺燕燕来到了东区街坊福利会。
领队的是一个人称红姐的妈咪。
尹天仇正在专注地看书，红姐走上前来，吐了口烟圈：“看门的，这里是不是有人教演戏？”
尹天仇当即起身，一本正经道：“我本身已经从事艺术工作多年，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都有着丰富的演出经验。”
“那就是你教喽？”
“不敢说教，不过这里的街坊大多喜欢戏剧，他们都会来找我研究。”
“我们就是听街坊说的。”
“没问题，这边请！”
尹天仇邀请几个女人坐了下来，他自己则到了讲台边。
红姐开门见山：“坦白说吧，我们是夜总会的舞小姐……”
尹天仇笑了笑：“这个，看得出来。”
红姐继续道：“是这样，我们夜总会正在搞一个学生妹初恋之夜的活动，可这帮丫头总说找不到初恋的感觉，你教教她们。”
尹天仇回道：“其实初恋呢，我们很小就有，例如婴儿看到奶嘴就想啜，这也是一种爱的表现。”
一听此话，一个名叫依依的舞小姐忍不住笑了：“你干嘛要讲什么奶嘴？你个死跑龙套的。”
尹天仇一本正经道：“其实，我是一个演员。”
“好啦，你就别讲奶嘴，具体讲讲该怎么做。”
“嗯，首先呢，要符合学生妹的形象……”
接下来，尹天仇吧啦吧啦讲了一通理论。
依依听得不耐烦了，冲着红姐道：“我们真要在这里听这个死跑龙套的胡说八道？”
尹天仇：“哪，其实我是一个演员。如果你非要叫我跑龙套的，可不可以不要加个死字在前面？
其实你们出来卖的时候，如果能够多尊重一下别人，那么……”
依依当即站起身喝道：“你说谁出来卖的？”
“对不起……”
另一个舞小姐拽了拽依依的手：“算了，我们本来就是嘛。”
“我不喜欢他这么说。”
……
次日上午。
“咦？天仇，你的脸怎么了？”
尹天仇下意识揉了揉红肿的眼眶，强自一笑：“没什么，摔了一下。”
他才不会告诉孟长安说，他被一个舞小姐给揍了一顿。
中午休息时，杜娟儿正准备在车上休息一会，结果孟长安却蹿了上来。
“长安，有事吗？”
“娟姐，我构思了一个剧本……”
“剧本？”
杜娟儿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孟长安继续道：“故事发生在旺角，男主角阿华与好朋友乌蝇情同手足。
阿华厌倦了江湖的打打杀杀，但是乌蝇却一直梦想着出人头地。
有一天，阿华的表妹阿娥从大屿山到城里看病，暂住在阿华家里……”
孟长安将剧情梗要讲了一遍。
听完后，杜娟儿忍不住道：“这故事听起来不错，只是……你真的会写剧本？”
孟长安面不红、心不跳：“不瞒娟姐讲，我一直很热爱电影，看过不少相关的书。
包括音乐方面我也略有研究，我还为这部电影谱了几首曲子。”
杜娟儿不由坐直了身子，神情更加惊讶：“你还会谱曲？”
孟长安突然又变得谦虚起来：“略懂。”
“这样，你先哼一首来听听。”
“好！”孟长安点了点头。
随之清了清嗓子，开始清唱：
“当你说要走，我不想挥手的时候，爱情终究是一场空。
谁说我俩的过去尽在不言中，别忘了我曾拥有你，你也曾爱过我。
当你留给我我不想接受的伤痛，爱情到头来还是梦……”
这一刻，杜娟儿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其实她也很喜欢唱歌，也曾在自己拍的一部电影中唱过一首片尾曲。
她一听孟长安唱出来，便感觉这首歌的旋律与歌词都很动人。
没想到，这家伙除了能打之外，竟然还会写剧本、谱曲、填词、唱歌？
“娟姐，你觉得怎么样？”
“好！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才华。”
“娟姐过奖，刚才这首是片尾曲，另外有一首盛夏的果实，是我专程为娟姐量身谱的词曲。”
“真的？”杜娟儿又一次惊讶。
孟长安笑了笑，又开始清唱：“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回忆里寂寞的香气，我要试着离开你不要再想你……”
这首歌的风格舒缓，优美，风格有些偏向于民谣，听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好，真的很好听……”杜娟儿一脸激动，忍不住击掌而叹。
“娟姐喜欢就好。”
“你继续唱这首，我跟着你学。”
于是，孟长安又反复唱了几次，杜娟儿便独自唱了起来。
“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也许承诺不过证明没把握。不用难过不用掩饰什么，当结果是那么赤裸裸……”
果然这首歌与她的嗓音很契合，由她唱出来，仿佛多了一丝夏日的慵懒。
唱完后，杜娟儿忍不住拍了拍孟长安的肩：“长安，我真的万万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才能。
回头我跟邵先生交流一下，看他是否有兴趣拍你这个叫什么来着的剧本？”
“旺角卡门。”
“这样，你先理个人物背景、关系、性格、还有故事大纲出来，包括你谱的词曲，弄好了给我。”
“娟姐，其实剧本大纲这些其实已经写好了，我明天给娟姐带过来。”
杜娟儿似乎有些激动：“不用等明天，一会放工了我送你回家去拿。”
孟长安点了点头：“也好！对了娟姐，我有个朋友是你的影迷，她想要一张你的签名照，我一直都没意思找你要。”
“小意思，明天给你。”
“太好了，多谢娟姐。”
“不客气。”
下午收工之后，杜娟儿开着一辆敞篷跑车将孟长安送到了小院外面。
孟长安下了车，歉意地笑了笑：“娟姐，我就不请你进去坐了，你稍等片刻，我去拿剧本。”
杜娟儿点了点头：“嗯，我在车里等你。”
“好！”
孟长安应了一声，匆匆跑回屋子里拿上了剧本大纲与谱好的词曲走了出来。
“长安！”
快走到门口时，却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转头一看，不由一脸惊喜地走上前去：“佳欣？你怎么来了？”
二人刚聊了几句，李佳欣突然抬起头来，一脸惊喜与不敢置信的表情：“杜娟儿？”
孟长安回头一看，果然是杜娟儿走进了院子里。
“娟姐，不好意思，遇上一个朋友聊了几句……”
杜娟儿瞟了李佳欣几眼，一脸意味深长道：“你女朋友？”
“这……”
一时间，孟长安不知如何回答。
……
领队的是一个人称红姐的妈咪。
尹天仇正在专注地看书，红姐走上前来，吐了口烟圈：“看门的，这里是不是有人教演戏？”
尹天仇当即起身，一本正经道：“我本身已经从事艺术工作多年，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都有着丰富的演出经验。”
“那就是你教喽？”
“不敢说教，不过这里的街坊大多喜欢戏剧，他们都会来找我研究。”
“我们就是听街坊说的。”
“没问题，这边请！”
尹天仇邀请几个女人坐了下来，他自己则到了讲台边。
红姐开门见山：“坦白说吧，我们是夜总会的舞小姐……”
尹天仇笑了笑：“这个，看得出来。”
红姐继续道：“是这样，我们夜总会正在搞一个学生妹初恋之夜的活动，可这帮丫头总说找不到初恋的感觉，你教教她们。”
尹天仇回道：“其实初恋呢，我们很小就有，例如婴儿看到奶嘴就想啜，这也是一种爱的表现。”
一听此话，一个名叫依依的舞小姐忍不住笑了：“你干嘛要讲什么奶嘴？你个死跑龙套的。”
尹天仇一本正经道：“其实，我是一个演员。”
“好啦，你就别讲奶嘴，具体讲讲该怎么做。”
“嗯，首先呢，要符合学生妹的形象……”
接下来，尹天仇吧啦吧啦讲了一通理论。
依依听得不耐烦了，冲着红姐道：“我们真要在这里听这个死跑龙套的胡说八道？”
尹天仇：“哪，其实我是一个演员。如果你非要叫我跑龙套的，可不可以不要加个死字在前面？
其实你们出来卖的时候，如果能够多尊重一下别人，那么……”
依依当即站起身喝道：“你说谁出来卖的？”
“对不起……”
另一个舞小姐拽了拽依依的手：“算了，我们本来就是嘛。”
“我不喜欢他这么说。”
……
次日上午。
“咦？天仇，你的脸怎么了？”
尹天仇下意识揉了揉红肿的眼眶，强自一笑：“没什么，摔了一下。”
他才不会告诉孟长安说，他被一个舞小姐给揍了一顿。
中午休息时，杜娟儿正准备在车上休息一会，结果孟长安却蹿了上来。
“长安，有事吗？”
“娟姐，我构思了一个剧本……”
“剧本？”
杜娟儿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孟长安继续道：“故事发生在旺角，男主角阿华与好朋友乌蝇情同手足。
阿华厌倦了江湖的打打杀杀，但是乌蝇却一直梦想着出人头地。
有一天，阿华的表妹阿娥从大屿山到城里看病，暂住在阿华家里……”
孟长安将剧情梗要讲了一遍。
听完后，杜娟儿忍不住道：“这故事听起来不错，只是……你真的会写剧本？”
孟长安面不红、心不跳：“不瞒娟姐讲，我一直很热爱电影，看过不少相关的书。
包括音乐方面我也略有研究，我还为这部电影谱了几首曲子。”
杜娟儿不由坐直了身子，神情更加惊讶：“你还会谱曲？”
孟长安突然又变得谦虚起来：“略懂。”
“这样，你先哼一首来听听。”
“好！”孟长安点了点头。
随之清了清嗓子，开始清唱：
“当你说要走，我不想挥手的时候，爱情终究是一场空。
谁说我俩的过去尽在不言中，别忘了我曾拥有你，你也曾爱过我。
当你留给我我不想接受的伤痛，爱情到头来还是梦……”
这一刻，杜娟儿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其实她也很喜欢唱歌，也曾在自己拍的一部电影中唱过一首片尾曲。
她一听孟长安唱出来，便感觉这首歌的旋律与歌词都很动人。
没想到，这家伙除了能打之外，竟然还会写剧本、谱曲、填词、唱歌？
“娟姐，你觉得怎么样？”
“好！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才华。”
“娟姐过奖，刚才这首是片尾曲，另外有一首盛夏的果实，是我专程为娟姐量身谱的词曲。”
“真的？”杜娟儿又一次惊讶。
孟长安笑了笑，又开始清唱：“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回忆里寂寞的香气，我要试着离开你不要再想你……”
这首歌的风格舒缓，优美，风格有些偏向于民谣，听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好，真的很好听……”杜娟儿一脸激动，忍不住击掌而叹。
“娟姐喜欢就好。”
“你继续唱这首，我跟着你学。”
于是，孟长安又反复唱了几次，杜娟儿便独自唱了起来。
“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也许承诺不过证明没把握。不用难过不用掩饰什么，当结果是那么赤裸裸……”
果然这首歌与她的嗓音很契合，由她唱出来，仿佛多了一丝夏日的慵懒。
唱完后，杜娟儿忍不住拍了拍孟长安的肩：“长安，我真的万万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才能。
回头我跟邵先生交流一下，看他是否有兴趣拍你这个叫什么来着的剧本？”
“旺角卡门。”
“这样，你先理个人物背景、关系、性格、还有故事大纲出来，包括你谱的词曲，弄好了给我。”
“娟姐，其实剧本大纲这些其实已经写好了，我明天给娟姐带过来。”
杜娟儿似乎有些激动：“不用等明天，一会放工了我送你回家去拿。”
孟长安点了点头：“也好！对了娟姐，我有个朋友是你的影迷，她想要一张你的签名照，我一直都没意思找你要。”
“小意思，明天给你。”
“太好了，多谢娟姐。”
“不客气。”
下午收工之后，杜娟儿开着一辆敞篷跑车将孟长安送到了小院外面。
孟长安下了车，歉意地笑了笑：“娟姐，我就不请你进去坐了，你稍等片刻，我去拿剧本。”
杜娟儿点了点头：“嗯，我在车里等你。”
“好！”
孟长安应了一声，匆匆跑回屋子里拿上了剧本大纲与谱好的词曲走了出来。
“长安！”
快走到门口时，却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转头一看，不由一脸惊喜地走上前去：“佳欣？你怎么来了？”
二人刚聊了几句，李佳欣突然抬起头来，一脸惊喜与不敢置信的表情：“杜娟儿？”
孟长安回头一看，果然是杜娟儿走进了院子里。
“娟姐，不好意思，遇上一个朋友聊了几句……”
杜娟儿瞟了李佳欣几眼，一脸意味深长道：“你女朋友？”
“这……”
一时间，孟长安不知如何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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