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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荒废学业,初尝苦果

    话分两头,各叙一方。

    同是2002年,也是《水浒》人物转世托生的王小英、吴巧秀在考取大学的路上却是一波三折,颇有点阴沟里翻船的韵味,确实没有吉可嫣那么好运。

    起初,县一中的校长肖宜权和教导主任姚育坤对王小英的高考事宜颇为上心,专门开了校务会为他选择报考志愿。

    说起个中情景难免让人哑然失笑:当时,有一位生性比较坦率的老师看到校长发表的选择意见甚有玄机,便说道:“清大吗?上不了;华大吗?不想上。自个儿有多少墨水,要掂量、掂量。”

    校长听后说:“要从维护学校利益出发,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后来,他们给王小英选定的学校是:第一志愿:中大,第二志愿:华大,第三志愿:(空);在大专、中专的备选学校里,根据王小英父母的意愿,填上了“南粤金专学校”。就这样,王小英的老师与父母满怀期盼,希望他一箭中的,向高等学府迈进。

    好不容易等到了高考放榜那天,谢燕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查询到的结果是:王小英与吴巧秀双双一本无望,二本(民营大学)刚刚入围。

    谢燕看到成绩单,一股失望之情顿时从心田冲上大脑:“就是吴巧秀把我的英英坑了!要不然,他上个中大还要费精费神吗?”

    此时,谢燕恨不得把吴巧秀吃了,因为,是她害了自己的英才培养计划:“我的英子从此比人矮了半截。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王家上下也为王小英读大学的事伤透了脑筋。

    爷爷王乃章想起自己的一个老部下正在花城里的领导岗位上,便打通了他的电话:“喂,小王吗?我是老王,我想求助你……。”

    这位领导很耐心地听懂了王乃章稍带不好意思的求助,但觉得所托之事甚为棘手。但是,他多年在各级岗位上的历练也不是没有修为的,灵感一来终于有了对策,便问道:“老领导,您想让我怎么帮您,您说说,我照办就是。”

    王乃章听到这位曾经的部下滴水不漏的问话,这回轮到自己无话可说了!他嘴上嗫嗫地呢喃着,再也找不到正题,便顾左右而言他了。

    后来,王奇昌专门到深圳找到妹夫夏鸿儒,因为夏鸿儒早年就读南粤金专学校,他的同学现在已经是南粤金融学校的一把手了。王奇昌说:“你看,就把南粤金融学校当做阿英的备选学校吧!请你与你同学先牵好线,万一其他填报志愿都落空了就读这所学校。”

    夏鸿儒迅速与南粤金融学校的头儿联系,装作王小英非这所学校不读的必定意志与这位当家人打好关系。他的同学十分认真的将王小英的成绩和拟报专业记录在案,就等调档时看能否进入自家大专的录取范围。

    等来的结果是,王小英并没有被他心仪的大学录取,就连最后一着的南粤金融学校也不要他。原因是,当年报考这所院校的入围学子人数达到三个选一的热门程度,新生录取的最低分数线已经达到一本线,自然轮不上够不着一本线的王小英这样的二本生了。

    学院头儿在电话里用兴奋的语调、稍带遗憾地对夏鸿儒说:“真是对不起!王小英的情况在我脑海中放着呢,但现在是电脑调档,第一志愿就是三选一,他的档案根本出不来。对不起啊,没有帮你办妥。”

    夏鸿儒知道老同学兴奋的原因:这个曾经在南粤金融界以“小黄埔”自诩的、从内部培养南粤金融干部的学校,经过数代人的努力,终于脱颖而出,受到社会广泛关注,被不少莘莘学子把一生的前途与其维系在一起。作为在职的教工,这是多么值得自豪的一件事啊!而他稍带着的些许遗憾,夏鸿儒也能体谅出来:自己从来没有麻烦过他,只此一件,就没有办好。但这能说是校方的错误吗?抑或是朋友不愿帮忙?显然都不是。

    于是,夏鸿儒也略带不好意思的语调说道:“没关系。关键是我那小英没有考好。看来,明年我儿子高考,还要你关注呢!”

    头儿同学十分大度地说:“好的,谁让我们是同班同学呢!”

    ……

    就这样,兜了一圈,王小英的学校还没有着落。

    这时,谢燕从高考分数出来后因为害怕见人而足不出户的王小英的口里听说吴巧秀已经被新办的民营正培学院招去了,准备就读该校的会计学系,属于大专。她与王奇昌一商量:当务之急是要让英英读上书,不管它是什么学校,也不在乎专科本科了。于是,王奇昌马上驱车来到正培学院,为王小英办理了录取手续,准备就读该校的市场学系。

    2002年9月14日,王奇昌坐上公司轿车陪送王小英、吴巧秀到正培学院报到。9月16日,学院在体育馆举行新生开学典礼。

    王奇昌看着这学院写的“正德、培智、尚行、立新”的校训,稍为放心地回到家里。从此,这对日后的夫妻就在这家专科学校就读了。

    此后,王奇昌每个月都会到花都区的学院里来一趟,为这个宝贝儿子撒一把银子,兼顾看一下未来的儿媳妇。按理说,王小英在考取大学时的际遇,是他人生历程上一个难得的挫折与教训,也是为人父母们的一记惊堂拍木。

    这记惊堂拍木的内涵,便是:

    再穷不能穷教育?富境难觅学术哥!

    再苦不能苦孩子,甜筒岂将心智磨?

    然而,当事人并没有吸取应有的教训:王奇昌生怕自己的宝贝儿子缺钱花,每个月到花都探望他时,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百元大钞,数也不数一下就塞给王小英,让他花去;而王小英也算是性情中人,在学习上不甚了了,不能用学习成绩得到同学的尊敬,便以富家子弟的派头让别人刮目相看。只要每个月的零花钱一到手,他便利用星期六、日到花都力美酒店摆宴请客。吃饱喝足后,他与吴巧秀俨然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在这家酒店开房过周末。

    王小英善于疏财交友的特点颇让一些同学眼红,但也有几个吃客的确成了他的酒肉兄弟,如源城人张来町、台山人陈望穗、禅城人夏小燮、花都本地人廖番禺。这些人在一起吃喝得多了,纷纷称兄道弟的叫王小英为大哥,称吴巧秀为大嫂。

    这时,王小英不慌不忙地说道:“不瞒兄弟们说,我在平城的时候,已经结交了两个兄弟,我算老三,他们称我是火荧虫王小英,而大哥叫瓜子脸谢学恭,二哥是二郎腿李郎,以后有机会我会安排大家跟他们见面。现在,既然大家这么投缘,我们就往下排座次:四弟非张来町莫属,你眼睛长得十分有神,不怒自威,花名就叫瞪眼四吧!五弟就是陈望穗了!你长得白皙文静,就叫白面书生老五。六弟吗,我看就由夏小燮担当,你最会喝啤酒,而且从来没有醉过,就叫下水道老六。剩下廖番禺便是七弟了,你是花都本地人,说一口正宗的白话,花名就取白话仔好了。大家看如何?”

    几个酒肉朋友吃了人家的嘴短,纷纷点头称是。还说日后要把众兄弟叫在一起,正式拜把子,兄弟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云云。

    却说座落于花都区的正培学院是属于专科层次的民办商学院。2005年3月,正当他们即将毕业的节骨眼上,这家学院升格为本科院校。

    王小英与吴巧秀因为学院升格而来了个“专升本”,再读一年。

    2006年7月毕业时,他们便是本科毕业的大学生了。

    告别学校的那天,王小英偕同吴巧秀来到城区漫步,深情地看了花都力美酒店一眼,对吴巧秀说:“这个酒店留下了我们太多的故事,以后还会来吗?”

    吴巧秀看了王小英一眼,说道:“我们是掏钱消费,到哪里不是住酒店!有必要这样多情善感吗?”

    王小英摇摇头,在心里记下了花都力美酒店。

    王小英准夫妇俩算是毕业了。然而,民营学院的毕业生工作还是不好找,被人们称之为软脚鸭。为此,他们以准夫妻的身份在省内各地着实游荡了有些日子。

    王奇昌担心儿子没有工作会学坏,便对他说:“阿英,我拿15万给你,在你没有找到工作之前,看看股市里有什么门道。我不指望你在股市赚大钱,是要你去历练。俗话说,学精都要钱。你开好股东卡、股票存扎后,我把钱打给你,专款专用。”

    “好!老爸,你就等着我赚钱的好消息吧。”王小英兴奋地说。

    其实,王小英炒股应了一句话:仔卖爷田不心疼,不出半年,便血本无归地退了出来,这就像一首《再别股票》的散文诗所云:

    偷偷的我抛了,正如我偷偷的买;

    我偷偷的派发,作别手中的筹码。

    那电脑前的散户,是股市中的羔羊;

    K线里的艳影,在我心头荡漾。

    盘面上的接单,假假的在屏幕上招摇;

    在均价的柔波里,我想象着捞到钞票!

    那分时下的成交,不是对倒,就是换庄。

    揉碎在放量间,沉淀着长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阳,向价格更高处漫溯;

    满载一船股票,在唱多社论里出货。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离别的笙箫;

    基金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年的年报!

    悄悄的我跑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只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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