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友好交流
杨素整理了一番措辞，缓缓的开口，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说道：
“穆同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地府的成员吧？”
他语气坚定，不像是问询，倒像是演说结论。
穆青璇身子一颤，转头紧贴着杨素苍白的面颊，看着他清澈干净的眸子流出些许疲惫。
不知怎的，内心深处，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居然有丝丝的隐痛。
喉咙里像是被一个硬硬的东西塞住，不吐不快，可似乎又只有泪水可以溶解。
她强自稳住心神，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杨素似无所觉，目光眺望远方，声音幽幽，却如寒风刺骨：
“杨素，其实不值得科理会费这么多心思的。
所以你的分析，如果将科理会的目标由我改成你的话，事情就说的通了。”
就这样，杨素靠在穆青璇的肩头，自问自答的，缓缓说出自己的分析：
“某一个时间点开始，你察觉到了科理会对你出手的意图。
至于是什么时间呢？
我想时间不会太久，否则以你的智慧，不会将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结合你之前分析，我想应该是早晨司机送你入学的时候，意外被你看出了破绽。
但你出于某种顾虑，不希望借助地府的力量，暴露自己的底细。
于是，进入学校之后，你就开始了你的自救。
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外，在入学的校园里，你将目光瞄准了……
巡捕司南城区新任探长杨雄——的儿子。
于是，你在校园内可以营造了一种与我熟识的氛围，刻意与我接近，诱导我围绕在你身边。
为了计划的顺利性，你甚至假意对我关心，引发我与董左云之间的矛盾，聚焦众人的视线。
之后，你再好心的帮我想出参军的主意，甚至不惜暴露武道的存在。
又刻意当众宣布和我选择了同一座城市，营造一种暧昧的气氛，只为了彻底剔除董左云这个不确定的因素？”
杨素食指不自觉的在穆青璇洁白如玉的小肚皮上轻轻的敲击着，不等穆青璇解释，就自顾自的给出答案：“你害怕董左云也是科理会的眼线。”
他点头，下巴磕着穆青璇的锁骨，“嗯，确实如此。若是我的话，也会选择如此。”
“接下来，就是挟恩图报，编造盗窃贼的存在，假意与我达成交易，目地应该是为了让我陪你来找我父亲，企图寻求巡捕司的庇护。”
说到这里，杨素目光怪异的望着自己怀里的女生，“路上那段奇特的遭遇，不会也是你刻意营造的吧？”
“你放屁！那真是个意外。”穆青璇恼羞成怒。
即便是心有愧疚，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个该死的混蛋，将她想成是什么人了？
为了这么点事，不惜出卖自己的色相，甚至是让这个家伙占自己的便宜？
虽然，最终也确实被他占了更多的便宜。
杨素清了清嗓子，躲避开穆青璇愤怒的目光，有些心虚的开口转移注意力，继续说道：“或许真的是个意外。
咳！
但也正因为这个意外，或许让监视你的人意识到，你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谋，开始想要脱离他们的掌控。
所以即便是知道已经到了巡捕司的门前，他们还是冒险进行了这次刺杀。
为此，他们甚至不惜用掉这张珍贵且有破绽的幻境符。
其实你应该早就看出来这里是幻境了吧？
这也是你为什么在得知孤立无援之后，那般拼命的原因。”
这一刻，名侦探上身的杨素，根本不给穆青璇反驳的时间。
他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探寻着这件事里所有的疑点，根本未曾注意，自己掐在穆青璇咽喉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耷拉在了她的胸前。
穆青璇也恍若未觉的呆呆站在那里，不是她不想着反抗。
而是因为，她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发现，旁边防护网后的建筑里，一双牛眼般大的眸子，正饶有趣味的滴溜溜乱转着。
真是下梁不正上梁歪。
有其子必有其父！
果然，建筑群内，铜铃大眼汉子的身旁，戴着厚厚眼镜片的麻花辫姑娘，满眼激动的看着杨素的手从穆青璇咽喉滑落，“哎哎，摸上了唉，你快看，你儿子上手了，往下点，再往下点。”
杨雄嫌弃的扫了一眼身旁的姑娘，“我说，郭桃花，我儿子摸得是他同学，你激动个什么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儿子摸的是你呢！”
“切！”郭桃花翻了个可爱的白眼，挺了挺并不显眼的胸脯，“有本事，你让他来摸摸我试试？”
等了半天，见杨雄毫无反应，不由泄气的怒骂道：“都怪那个可恶的老头，这里明明有这么好玩的事，刚才他非要自己过来玩，却让我守家。”
不理会身边丫头的碎碎念，杨雄也有些替儿子着急，暗怪儿子实在不争气。
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傻蛋，一点也不像自己。
都这个时候了，人家女孩子也没反抗，还在那分析个屁啊。
瞎分析，啥时候不能分析？
这种投怀送抱的事，过了这个村，除非再找下一个镇子。
杨素此时完全不知道，不远处还有两双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暗自替自己着急。
他手指还是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对方光滑的肚皮，“凌老的出手，应该完全是个意外，不仅是出乎了你的意料，应该同时也出乎了科理会的意料之外。
这样说来的话……”杨素目光悠远，盯着巡捕司屋顶上出鞘的长剑，“巡捕司，应该并非一无所知。”
“可是，你的同伙叶知白应该并不清楚。”
“不对，或许他根本就知道，只是他不敢赌，他不知道幻境中的凌老是否还会发出下一击。
他同样也不敢赌，凌老的下一击，是否会对你出手。
所以，他只能选择现身，这样才能就近保护你。
你们之前应该有过沟通，所以为了不暴露你的底细，他选择了以我父亲的样貌出手。
而且一出手就是绝杀，根本不给对手半点解释的机会。
因为他本就是假的，对方只要开口，他的伪装也就难以为继。
如此一来，在保证你秘密的同时。
又能够祸水东引，将这一切都甩锅到巡捕司头上。
正是因为畏惧巡捕司的威势，所以科理会的出手才会显得这么虎头蛇尾，仓促而终。
自叶知白出场之后，你就一直未曾对他出过手。
表面上是畏惧他的武力，其实也只不过是在配合他演戏。
他先是威逼我，想借此让我妥协，见事有不协，又改为不断暗示。
在我的心里不断种下科理会要对付我的印记。
应该是希望以我，来影响杨雄的判断。
然后借巡捕司的手，来替你们铲除异己。”
杨素自嘲般感叹着：“还真是环环相扣，将我玩了个明明白白！老同桌，真不愧是你。”
穆青璇此时早已经无话可说，其实在杨素表明她身份的那一刻，她就早已经不抱什么幻想。
只是，她还是被杨素这一番精彩绝伦的分析所折服。
仅仅只是通过几个并不明显的破绽，就能够猜想出整个事情的大概。
怪不得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白无常也会对自己这位同学刮目相看。
甚至还隐隐暗示自己，对其进行招揽。
她悠悠的叹了口气，“杨素，是我小看你了！你有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
杨素目光扫过穆青璇高耸的胸脯，“同理，老同学，你的聪慧也属实跟你的身材不符！”
穆青璇后知后觉的望着不知何时又跑到自己胸前的大手，强忍着剧烈的羞意，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怒道：
“既然已经说完了，是不是可以把你的爪子拿开了？占便宜还没够！”
说实话，十八九岁的少男少女，校园里被人调侃两句都会脸红的年纪。
如今却被这么个混蛋连着两次偷袭了最私密的部位。
下面那只搞怪的手，现在还像挑西瓜一样，敲击着自己的小肚皮呢。
穆青璇的小心脏，早已经扑通扑通的疯狂跳广场舞了。
若不是为了维持形象，泪珠子都能够砸死这个混蛋了。
“呃？”
杨素有些不知所措的将手臂收回，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等反应过来之后，才惊觉用的居然就是刚才那只手。
杨素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冤枉了，这绝对应该是原身这具躯体惹的祸。
自己是给原身背了锅，就如同小杨素一般，完全不受他控制。
自己修道几十年，早已经做到心如冰清，天塌不惊，怎么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鉴于自己有过之前的先例，所以杨素的眼神有些飘忽。
为了避免刺激穆青璇，杨素决定做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免得被她察觉到这点而发飙。
于是，他假模作样的揉了揉太阳穴，露出个自认为洒脱的笑脸。
只可惜，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长时间的站立，早已让他的身体虚弱不堪。
此时脱离了穆青璇的支撑，他再也难以站稳。
身子陡然摇晃了两下，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三十九码的鞋底子朝着自己的脸盖了过来。
脑子里最后的念头就是：
“我踏马就诈你一下，你咋还真承认了呢，这就是腹黑的姐姐吗？果然不可招惹。
这下好了，装了半天的13，临了却给人家送了人头！”
“穆同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地府的成员吧？”
他语气坚定，不像是问询，倒像是演说结论。
穆青璇身子一颤，转头紧贴着杨素苍白的面颊，看着他清澈干净的眸子流出些许疲惫。
不知怎的，内心深处，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居然有丝丝的隐痛。
喉咙里像是被一个硬硬的东西塞住，不吐不快，可似乎又只有泪水可以溶解。
她强自稳住心神，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杨素似无所觉，目光眺望远方，声音幽幽，却如寒风刺骨：
“杨素，其实不值得科理会费这么多心思的。
所以你的分析，如果将科理会的目标由我改成你的话，事情就说的通了。”
就这样，杨素靠在穆青璇的肩头，自问自答的，缓缓说出自己的分析：
“某一个时间点开始，你察觉到了科理会对你出手的意图。
至于是什么时间呢？
我想时间不会太久，否则以你的智慧，不会将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结合你之前分析，我想应该是早晨司机送你入学的时候，意外被你看出了破绽。
但你出于某种顾虑，不希望借助地府的力量，暴露自己的底细。
于是，进入学校之后，你就开始了你的自救。
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外，在入学的校园里，你将目光瞄准了……
巡捕司南城区新任探长杨雄——的儿子。
于是，你在校园内可以营造了一种与我熟识的氛围，刻意与我接近，诱导我围绕在你身边。
为了计划的顺利性，你甚至假意对我关心，引发我与董左云之间的矛盾，聚焦众人的视线。
之后，你再好心的帮我想出参军的主意，甚至不惜暴露武道的存在。
又刻意当众宣布和我选择了同一座城市，营造一种暧昧的气氛，只为了彻底剔除董左云这个不确定的因素？”
杨素食指不自觉的在穆青璇洁白如玉的小肚皮上轻轻的敲击着，不等穆青璇解释，就自顾自的给出答案：“你害怕董左云也是科理会的眼线。”
他点头，下巴磕着穆青璇的锁骨，“嗯，确实如此。若是我的话，也会选择如此。”
“接下来，就是挟恩图报，编造盗窃贼的存在，假意与我达成交易，目地应该是为了让我陪你来找我父亲，企图寻求巡捕司的庇护。”
说到这里，杨素目光怪异的望着自己怀里的女生，“路上那段奇特的遭遇，不会也是你刻意营造的吧？”
“你放屁！那真是个意外。”穆青璇恼羞成怒。
即便是心有愧疚，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个该死的混蛋，将她想成是什么人了？
为了这么点事，不惜出卖自己的色相，甚至是让这个家伙占自己的便宜？
虽然，最终也确实被他占了更多的便宜。
杨素清了清嗓子，躲避开穆青璇愤怒的目光，有些心虚的开口转移注意力，继续说道：“或许真的是个意外。
咳！
但也正因为这个意外，或许让监视你的人意识到，你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谋，开始想要脱离他们的掌控。
所以即便是知道已经到了巡捕司的门前，他们还是冒险进行了这次刺杀。
为此，他们甚至不惜用掉这张珍贵且有破绽的幻境符。
其实你应该早就看出来这里是幻境了吧？
这也是你为什么在得知孤立无援之后，那般拼命的原因。”
这一刻，名侦探上身的杨素，根本不给穆青璇反驳的时间。
他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探寻着这件事里所有的疑点，根本未曾注意，自己掐在穆青璇咽喉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耷拉在了她的胸前。
穆青璇也恍若未觉的呆呆站在那里，不是她不想着反抗。
而是因为，她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发现，旁边防护网后的建筑里，一双牛眼般大的眸子，正饶有趣味的滴溜溜乱转着。
真是下梁不正上梁歪。
有其子必有其父！
果然，建筑群内，铜铃大眼汉子的身旁，戴着厚厚眼镜片的麻花辫姑娘，满眼激动的看着杨素的手从穆青璇咽喉滑落，“哎哎，摸上了唉，你快看，你儿子上手了，往下点，再往下点。”
杨雄嫌弃的扫了一眼身旁的姑娘，“我说，郭桃花，我儿子摸得是他同学，你激动个什么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儿子摸的是你呢！”
“切！”郭桃花翻了个可爱的白眼，挺了挺并不显眼的胸脯，“有本事，你让他来摸摸我试试？”
等了半天，见杨雄毫无反应，不由泄气的怒骂道：“都怪那个可恶的老头，这里明明有这么好玩的事，刚才他非要自己过来玩，却让我守家。”
不理会身边丫头的碎碎念，杨雄也有些替儿子着急，暗怪儿子实在不争气。
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傻蛋，一点也不像自己。
都这个时候了，人家女孩子也没反抗，还在那分析个屁啊。
瞎分析，啥时候不能分析？
这种投怀送抱的事，过了这个村，除非再找下一个镇子。
杨素此时完全不知道，不远处还有两双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暗自替自己着急。
他手指还是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对方光滑的肚皮，“凌老的出手，应该完全是个意外，不仅是出乎了你的意料，应该同时也出乎了科理会的意料之外。
这样说来的话……”杨素目光悠远，盯着巡捕司屋顶上出鞘的长剑，“巡捕司，应该并非一无所知。”
“可是，你的同伙叶知白应该并不清楚。”
“不对，或许他根本就知道，只是他不敢赌，他不知道幻境中的凌老是否还会发出下一击。
他同样也不敢赌，凌老的下一击，是否会对你出手。
所以，他只能选择现身，这样才能就近保护你。
你们之前应该有过沟通，所以为了不暴露你的底细，他选择了以我父亲的样貌出手。
而且一出手就是绝杀，根本不给对手半点解释的机会。
因为他本就是假的，对方只要开口，他的伪装也就难以为继。
如此一来，在保证你秘密的同时。
又能够祸水东引，将这一切都甩锅到巡捕司头上。
正是因为畏惧巡捕司的威势，所以科理会的出手才会显得这么虎头蛇尾，仓促而终。
自叶知白出场之后，你就一直未曾对他出过手。
表面上是畏惧他的武力，其实也只不过是在配合他演戏。
他先是威逼我，想借此让我妥协，见事有不协，又改为不断暗示。
在我的心里不断种下科理会要对付我的印记。
应该是希望以我，来影响杨雄的判断。
然后借巡捕司的手，来替你们铲除异己。”
杨素自嘲般感叹着：“还真是环环相扣，将我玩了个明明白白！老同桌，真不愧是你。”
穆青璇此时早已经无话可说，其实在杨素表明她身份的那一刻，她就早已经不抱什么幻想。
只是，她还是被杨素这一番精彩绝伦的分析所折服。
仅仅只是通过几个并不明显的破绽，就能够猜想出整个事情的大概。
怪不得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白无常也会对自己这位同学刮目相看。
甚至还隐隐暗示自己，对其进行招揽。
她悠悠的叹了口气，“杨素，是我小看你了！你有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
杨素目光扫过穆青璇高耸的胸脯，“同理，老同学，你的聪慧也属实跟你的身材不符！”
穆青璇后知后觉的望着不知何时又跑到自己胸前的大手，强忍着剧烈的羞意，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怒道：
“既然已经说完了，是不是可以把你的爪子拿开了？占便宜还没够！”
说实话，十八九岁的少男少女，校园里被人调侃两句都会脸红的年纪。
如今却被这么个混蛋连着两次偷袭了最私密的部位。
下面那只搞怪的手，现在还像挑西瓜一样，敲击着自己的小肚皮呢。
穆青璇的小心脏，早已经扑通扑通的疯狂跳广场舞了。
若不是为了维持形象，泪珠子都能够砸死这个混蛋了。
“呃？”
杨素有些不知所措的将手臂收回，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等反应过来之后，才惊觉用的居然就是刚才那只手。
杨素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冤枉了，这绝对应该是原身这具躯体惹的祸。
自己是给原身背了锅，就如同小杨素一般，完全不受他控制。
自己修道几十年，早已经做到心如冰清，天塌不惊，怎么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鉴于自己有过之前的先例，所以杨素的眼神有些飘忽。
为了避免刺激穆青璇，杨素决定做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免得被她察觉到这点而发飙。
于是，他假模作样的揉了揉太阳穴，露出个自认为洒脱的笑脸。
只可惜，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长时间的站立，早已让他的身体虚弱不堪。
此时脱离了穆青璇的支撑，他再也难以站稳。
身子陡然摇晃了两下，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三十九码的鞋底子朝着自己的脸盖了过来。
脑子里最后的念头就是：
“我踏马就诈你一下，你咋还真承认了呢，这就是腹黑的姐姐吗？果然不可招惹。
这下好了，装了半天的13，临了却给人家送了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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