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道路
雨后的风，洗去了夏日的躁意，带着丝丝凉气，吹的树叶刷刷作响，湖面微波荡漾。
清晨，蝉鸣蛙叫，雨过天晴，整个小区皆是虫鸣鸟叫之声，小区里栽种的几个遮阴的大树上，树梢坠着几颗要滴不落的雨珠。
杨素伸了个懒腰，不情愿的从床上睁开眼。
看了眼书桌上的台钟，夏日天长夜短，即使外面已经大亮，时间也不过刚过六点。
昨晚乍然修行，只打坐了片刻，居然就昏睡了过去。
杨素皱着眉头，刚欲起身下床，口中浓郁到几乎呛鼻的血腥味引起了他的注意。
仔细体验才发觉，原来身体内本已枯竭的血气，竟然再次充盈起来。
血管内，气血澎湃，混杂纠结，几欲破体而出。
他三指按在自己手腕，感受着脉搏的跳动，脸上布满惊愕。
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只是修炼了一夜，气血就恢复了这么多？
原本他还在担忧，若没有大药及时补充，亏空的气血该如何弥补。
如今，这一切却全然不成问题，浑身气血不仅恢复，且有盈余。
隐隐还有几分即将入武的架势，若此时杨素能够沉下心神，仔细锤炼，未尝不能一举破境，真正跨入炼体的境界。
杨素细细的感悟着身体内的气血变化，“这血气怎会如此混杂，且相互间还隐有克制，不断消磨，显然不可能是自身孕育而生，倒像是用魔门邪法汲取得来，这又是何故？”
清晨与夕阳皆是修炼的最佳时机，但杨素此时却无心他顾。
他揉着有些僵硬的腰肢，籀开被子，缓缓从床上坐起。
在目光触及地板上散落衣衫的瞬间，原本散懒的眸子，骤然闪过一抹阴郁。
衣衫泥泞中混杂着血迹，准确的说是血渍浸透的衣衫上布满了斑点的泥污。
这是？
不仅如此，屋内除了地上的衣物之外，尚有许多凌乱的足迹。
顺着足迹探寻，穿过书桌，一直延伸到窗台。
撩起窗帘，伸手推窗，窗户纹丝不动，显然是上了锁。
此刻，杨素的脑子有些凌乱，种种迹象表明，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与自己有关。
伸手掂起地上的衣物，感受着上面的血迹以及道道伤痕。
这是与人交手所致，从痕迹上看，交手之人还并非一人。
因为衣衫之上，除了刀剑伤痕之外，在靠近胸口位置，还有明显的灼烧，杨素知道这是子弹摩擦的痕迹。
回想起对于现代科技武器的认知，杨素一阵后怕，昨晚自己修炼陷入沉寂之后，到底发生了何事？
为什么自己没有丝毫的印象？是有人入侵，还是说自己昨晚曾经外出过？
那自己的父母呢？他们又是否知道些什么。
这一刻，巨大的阴影笼罩心头，无法言喻的恐慌充斥着整个心灵。
这种感觉，似乎比刚得知自己穿越夺舍时，还要无助。
想到此处，杨素顾不得穿换衣服，穿着睡衣打开房门才发现，客厅里十分静逸。
隔壁主卧的房门开启着，屋内没人，餐桌上扣着尚有余温的早餐，还有一张留言，是父母留的。
说是二人夜色未尽之时接到紧急通知，需要加班。
然后就是嘱咐杨素，好好吃饭，今天在家最好不要出门。
简单洗漱之后，匆匆解决了桌上的早餐。
然后仔细的打扫了自己房间内的痕迹，衣柜内巨大的编织袋里又添新衣。
杨素原本还顾及清晨路上上班的行人太多，可能会引来过分的关注。
只是他忽略了，夏日的这种炎热的季节，超过一天的时间，血液就会腐烂发臭，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于是，拖起沉重的行囊，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衬衣，想要出门。
走到门口时，想了想又转身走回卧室，将那根降魔杵绑于小腿外侧，放下宽松的裤子，倒也看不出异常。
路上，忙于奔波的上班族，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出行。
警声呼啸，一辆辆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军绿色卡车，擦着杨素的身边，疾驰而过。
“这是出什么大事了吗？怎么就连东武驻军都出动了？”
路边，不解的行人问出了杨素的疑惑。
杨素低垂着头颅闷声赶路，此事与自己无关，他自然也不想节外生枝。
清晨的公园里，年轻人并不多见，倒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逗鸟遛狗，锻炼着身体。
为了不引来过多的关注，杨素刻意加强了手腕的力度，使得行囊显得不那么沉重。
“听说了吗，昨晚那场大雨，将西山望古寺给冲塌了，据说还死了不少人呢。”
远处奕亭中两位老者的话语，引起了他的注意。
“什么冲塌的啊，我儿子他外甥的姑父在巡捕司上班。据他说是昨晚有人闯了西山那片生态园，打死打伤了不少士兵，还把西山给打崩了。”
“老余，你就吹吧，什么人能把一座山给打崩了，这不是扯得嘛！”
旁边有看热闹的，听到这种玄乎的言论，忍不住出声反驳道。
“唉！不过这事说来也是奇怪啊，几年前官府下命令，说是西山那边发现了什么珍贵的动物，接着派兵将整个西山给围了。这都多少年了，你们说到底是啥动物值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老宋，你说你也是。有些事不是咱这些平头老百姓该操心的，你操那个心干啥。哦！官府围了西山，是碍着你吃了，还是碍着你拉了？他们爱围，那就围去呗。”
“对对对，管那些干啥，来来来，赶紧下棋，老余，你把那颗卒子给我放回去，你家卒子过了河还带回头的啊······”
背阴处里，杨素掂了掂手里的编织袋，心下一紧，“他们说这事，不会与自己有关系吧？”
不过，随即他便摇头否决，强闯兵营，崩山裂石，若是自己前世，倒还有可能。
就凭现在自己这副孱弱的躯体，想什么呢？
伸手压了压头顶的帽沿，拎着行囊，施施然离去。
穿过公园的花海，再途径一片矮丛，眼前就是东武市最为宽阔的一条河道——大沽河。
大沽河途径三省七市，直入东海，而且此河表面上风平浪静，其下却是暗涛汹涌，河水湍急，故而少有行船，倒是一处抛尸弃物的好地方。
编织袋内放入几块巨石，抡起两圈，用力抛向河道中央。
咕咚！
一声巨响，河面上先溅起一团水花，继而冒出一连串的气泡之后，行囊沉入河底，消失不见。
就像杨素的心情，微微泛滥，然后彻底放下心来。
仿佛这一下抛去的不仅仅只是行囊，还有原身的痕迹以及过往。
“自今日始，我就是今日之杨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活。”
他轻声呢喃，既像是对自己的祝愿，又仿佛是对往者的祭奠。
回程的路途，杨素选择了另外一条小路。
这倒也不是他多疑，只是来的路上那么大的一个行李袋，还有那无法掩饰的气味，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谨慎一点总没有错。
小路蜿蜒，昨晚下过雨的缘故，泥泞不堪，就算是有心防备，身上还是难免沾污渍。
小路尽头，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堵在路口，杨素看着车辆两边的水洼，正犹豫怎么过去之时，车窗缓缓降下。。
“杨素！”
车内一张略显阴沉的俊脸呈现在杨素面前。
“你跟踪我？”
杨素脸上原本轻松的深情，顿时变得冷厉。
董左云缓缓打开车门，招招手示意杨素上车。
杨素透过车窗，看到前排开车的是一位三十多岁，身穿黑色西装的平头男子。
男子戴着墨镜，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不过他握住方向盘的大手上，虎口处结着厚厚的茧子。
杨素确信，这是位高手，在武道的成就上多半惊人。
看出了杨素的顾忌，董左云示意司机开车，驾车驶出小道，来到一处干净的地方下车，然后回头缓缓走到杨素面前。
抬头望着杨素冰冷的眸子，郑重的说道：“不要多想，我对你是杀人、还是抛尸都没有丝毫兴趣。杨素我只问你，我们的交易还做不做数？”
“嗯？”
杨素有些愕然，不过，他却很快反应过来，掩饰住自己的惊讶，假装抬头有些不满的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车辆。
果然，董左云顺着杨素的目光回望了一眼，淡淡的说道：“放心，刘叔是我的人，有话可以直说。”
“你想怎么样？”
杨素大脑极速旋转，口中模棱两可的应了一句。
董左云不疑有他，继续开口说道：“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帮你做到了，接下来希望你能兑现你的承诺。”
杨素点点头，故作深沉的回道：“你放心，我杨素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过。”
口上如此说着，其实他内心早有一万头草泥马飞驰而过。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原身在自己夺舍之前，到底还做了什么事，这一桩桩一件件，怎么越来越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呵！”董左云呵了一声，声调很冷。
却还是好心的提醒道：“我虽然对你说的话放心，但是这次对你出手的人很不一般，让你父亲一定要当心。”
杨素不语，他感觉自己有点装不下了，再说什么的话，有可能会穿帮。
不过，幸好他脸上的表情管理的还算到位，并未露出什么破绽。
许是误会了杨素是在担忧，董同学又温声开解道：“你也放心，巡捕司探员枪不离身，只要提前有所防备，应对这种情况不算什么难事。”
见杨素久久无语，他沉吟了片刻，语气寡淡的再次开声说道：“杨素，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目地到底何在，但是我要提醒你，穆家那位，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话，他也不等杨素反应，转身上车，示意司机驱车离去。
清晨，蝉鸣蛙叫，雨过天晴，整个小区皆是虫鸣鸟叫之声，小区里栽种的几个遮阴的大树上，树梢坠着几颗要滴不落的雨珠。
杨素伸了个懒腰，不情愿的从床上睁开眼。
看了眼书桌上的台钟，夏日天长夜短，即使外面已经大亮，时间也不过刚过六点。
昨晚乍然修行，只打坐了片刻，居然就昏睡了过去。
杨素皱着眉头，刚欲起身下床，口中浓郁到几乎呛鼻的血腥味引起了他的注意。
仔细体验才发觉，原来身体内本已枯竭的血气，竟然再次充盈起来。
血管内，气血澎湃，混杂纠结，几欲破体而出。
他三指按在自己手腕，感受着脉搏的跳动，脸上布满惊愕。
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只是修炼了一夜，气血就恢复了这么多？
原本他还在担忧，若没有大药及时补充，亏空的气血该如何弥补。
如今，这一切却全然不成问题，浑身气血不仅恢复，且有盈余。
隐隐还有几分即将入武的架势，若此时杨素能够沉下心神，仔细锤炼，未尝不能一举破境，真正跨入炼体的境界。
杨素细细的感悟着身体内的气血变化，“这血气怎会如此混杂，且相互间还隐有克制，不断消磨，显然不可能是自身孕育而生，倒像是用魔门邪法汲取得来，这又是何故？”
清晨与夕阳皆是修炼的最佳时机，但杨素此时却无心他顾。
他揉着有些僵硬的腰肢，籀开被子，缓缓从床上坐起。
在目光触及地板上散落衣衫的瞬间，原本散懒的眸子，骤然闪过一抹阴郁。
衣衫泥泞中混杂着血迹，准确的说是血渍浸透的衣衫上布满了斑点的泥污。
这是？
不仅如此，屋内除了地上的衣物之外，尚有许多凌乱的足迹。
顺着足迹探寻，穿过书桌，一直延伸到窗台。
撩起窗帘，伸手推窗，窗户纹丝不动，显然是上了锁。
此刻，杨素的脑子有些凌乱，种种迹象表明，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与自己有关。
伸手掂起地上的衣物，感受着上面的血迹以及道道伤痕。
这是与人交手所致，从痕迹上看，交手之人还并非一人。
因为衣衫之上，除了刀剑伤痕之外，在靠近胸口位置，还有明显的灼烧，杨素知道这是子弹摩擦的痕迹。
回想起对于现代科技武器的认知，杨素一阵后怕，昨晚自己修炼陷入沉寂之后，到底发生了何事？
为什么自己没有丝毫的印象？是有人入侵，还是说自己昨晚曾经外出过？
那自己的父母呢？他们又是否知道些什么。
这一刻，巨大的阴影笼罩心头，无法言喻的恐慌充斥着整个心灵。
这种感觉，似乎比刚得知自己穿越夺舍时，还要无助。
想到此处，杨素顾不得穿换衣服，穿着睡衣打开房门才发现，客厅里十分静逸。
隔壁主卧的房门开启着，屋内没人，餐桌上扣着尚有余温的早餐，还有一张留言，是父母留的。
说是二人夜色未尽之时接到紧急通知，需要加班。
然后就是嘱咐杨素，好好吃饭，今天在家最好不要出门。
简单洗漱之后，匆匆解决了桌上的早餐。
然后仔细的打扫了自己房间内的痕迹，衣柜内巨大的编织袋里又添新衣。
杨素原本还顾及清晨路上上班的行人太多，可能会引来过分的关注。
只是他忽略了，夏日的这种炎热的季节，超过一天的时间，血液就会腐烂发臭，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于是，拖起沉重的行囊，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衬衣，想要出门。
走到门口时，想了想又转身走回卧室，将那根降魔杵绑于小腿外侧，放下宽松的裤子，倒也看不出异常。
路上，忙于奔波的上班族，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出行。
警声呼啸，一辆辆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军绿色卡车，擦着杨素的身边，疾驰而过。
“这是出什么大事了吗？怎么就连东武驻军都出动了？”
路边，不解的行人问出了杨素的疑惑。
杨素低垂着头颅闷声赶路，此事与自己无关，他自然也不想节外生枝。
清晨的公园里，年轻人并不多见，倒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逗鸟遛狗，锻炼着身体。
为了不引来过多的关注，杨素刻意加强了手腕的力度，使得行囊显得不那么沉重。
“听说了吗，昨晚那场大雨，将西山望古寺给冲塌了，据说还死了不少人呢。”
远处奕亭中两位老者的话语，引起了他的注意。
“什么冲塌的啊，我儿子他外甥的姑父在巡捕司上班。据他说是昨晚有人闯了西山那片生态园，打死打伤了不少士兵，还把西山给打崩了。”
“老余，你就吹吧，什么人能把一座山给打崩了，这不是扯得嘛！”
旁边有看热闹的，听到这种玄乎的言论，忍不住出声反驳道。
“唉！不过这事说来也是奇怪啊，几年前官府下命令，说是西山那边发现了什么珍贵的动物，接着派兵将整个西山给围了。这都多少年了，你们说到底是啥动物值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老宋，你说你也是。有些事不是咱这些平头老百姓该操心的，你操那个心干啥。哦！官府围了西山，是碍着你吃了，还是碍着你拉了？他们爱围，那就围去呗。”
“对对对，管那些干啥，来来来，赶紧下棋，老余，你把那颗卒子给我放回去，你家卒子过了河还带回头的啊······”
背阴处里，杨素掂了掂手里的编织袋，心下一紧，“他们说这事，不会与自己有关系吧？”
不过，随即他便摇头否决，强闯兵营，崩山裂石，若是自己前世，倒还有可能。
就凭现在自己这副孱弱的躯体，想什么呢？
伸手压了压头顶的帽沿，拎着行囊，施施然离去。
穿过公园的花海，再途径一片矮丛，眼前就是东武市最为宽阔的一条河道——大沽河。
大沽河途径三省七市，直入东海，而且此河表面上风平浪静，其下却是暗涛汹涌，河水湍急，故而少有行船，倒是一处抛尸弃物的好地方。
编织袋内放入几块巨石，抡起两圈，用力抛向河道中央。
咕咚！
一声巨响，河面上先溅起一团水花，继而冒出一连串的气泡之后，行囊沉入河底，消失不见。
就像杨素的心情，微微泛滥，然后彻底放下心来。
仿佛这一下抛去的不仅仅只是行囊，还有原身的痕迹以及过往。
“自今日始，我就是今日之杨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活。”
他轻声呢喃，既像是对自己的祝愿，又仿佛是对往者的祭奠。
回程的路途，杨素选择了另外一条小路。
这倒也不是他多疑，只是来的路上那么大的一个行李袋，还有那无法掩饰的气味，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谨慎一点总没有错。
小路蜿蜒，昨晚下过雨的缘故，泥泞不堪，就算是有心防备，身上还是难免沾污渍。
小路尽头，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堵在路口，杨素看着车辆两边的水洼，正犹豫怎么过去之时，车窗缓缓降下。。
“杨素！”
车内一张略显阴沉的俊脸呈现在杨素面前。
“你跟踪我？”
杨素脸上原本轻松的深情，顿时变得冷厉。
董左云缓缓打开车门，招招手示意杨素上车。
杨素透过车窗，看到前排开车的是一位三十多岁，身穿黑色西装的平头男子。
男子戴着墨镜，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不过他握住方向盘的大手上，虎口处结着厚厚的茧子。
杨素确信，这是位高手，在武道的成就上多半惊人。
看出了杨素的顾忌，董左云示意司机开车，驾车驶出小道，来到一处干净的地方下车，然后回头缓缓走到杨素面前。
抬头望着杨素冰冷的眸子，郑重的说道：“不要多想，我对你是杀人、还是抛尸都没有丝毫兴趣。杨素我只问你，我们的交易还做不做数？”
“嗯？”
杨素有些愕然，不过，他却很快反应过来，掩饰住自己的惊讶，假装抬头有些不满的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车辆。
果然，董左云顺着杨素的目光回望了一眼，淡淡的说道：“放心，刘叔是我的人，有话可以直说。”
“你想怎么样？”
杨素大脑极速旋转，口中模棱两可的应了一句。
董左云不疑有他，继续开口说道：“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帮你做到了，接下来希望你能兑现你的承诺。”
杨素点点头，故作深沉的回道：“你放心，我杨素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过。”
口上如此说着，其实他内心早有一万头草泥马飞驰而过。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原身在自己夺舍之前，到底还做了什么事，这一桩桩一件件，怎么越来越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呵！”董左云呵了一声，声调很冷。
却还是好心的提醒道：“我虽然对你说的话放心，但是这次对你出手的人很不一般，让你父亲一定要当心。”
杨素不语，他感觉自己有点装不下了，再说什么的话，有可能会穿帮。
不过，幸好他脸上的表情管理的还算到位，并未露出什么破绽。
许是误会了杨素是在担忧，董同学又温声开解道：“你也放心，巡捕司探员枪不离身，只要提前有所防备，应对这种情况不算什么难事。”
见杨素久久无语，他沉吟了片刻，语气寡淡的再次开声说道：“杨素，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目地到底何在，但是我要提醒你，穆家那位，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话，他也不等杨素反应，转身上车，示意司机驱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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