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行尸走肉
这天是年关，奔流山里一片忙碌而热闹的气氛。
晚上的宴客大厅内，陈绅儿等人围了一个大桌，推杯换盏好不热闹。为了有年味，陈五也第一次可以阔绰一把，为小辈们准备了红包。诡异的小丫头名字叫小莲，由于她最小，自然也得到了最多的照顾。这段时间无论是秀婶婶还是小莲，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
“哎呀，你输了，罚酒罚酒！”陈绅儿一脚踏着凳子，一边和兀术狼划着酒拳。也难为了这塞外的少狼主，刚学来的游戏，怎么可能和陈绅儿这种摘星楼出身的比。
“你……你……等会，我去方便一下，回来再战。”兀术狼大着舌头道。
众人看着兀术狼摇摇晃晃的身影，纷纷偷笑。
兀术狼刚行至大厅门口，迎面扑来一个人影，本就迷迷糊糊的少狼主，直接被扑到在地。众人定睛一看，是山后楼里的一个红牌姑娘，叫小云。
兀术狼还头一次被个大姑娘家扑到在地，加上酒劲上脑，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陈绅儿心理不知为何有些酸溜溜的。
“喂喂……懂不懂规矩，你们今天在楼里年庆，谁让你过来的？”陈绅儿语气不快质问道。
只见那小云也不回话，披头散发，只是直直的盯着身下的兀术狼。
少狼主哪里经历过这状况，脸红的和猴屁股一样，居然闭上了眼睛。
宁宇本觉得是一场闹剧，摇了摇头，可不经意间看到了秀婶和小莲，居然面色惊恐，脸上已经惨白无色，忽然警觉不对。
那小云根本没有理会众人，缓缓低下头，凑到兀术狼喉咙旁，突然下口咬去……
“啊……”“喝……”“啪……”
小莲惊叫，宁宇惊吒。
情急之下，宁宇甩起了自己的椅子，将小云从兀术狼身上砸飞。
可那小云爬起身，居然再次冲向身旁的兀术狼。
这下兀术狼也察觉到了不对，顿时吓得酒醒了一半，一脚蹬在小云肚子上，随后翻身而起。
“来人……”宁宇大叫着。
少时，两名侍卫冲进大厅。
“给我将她拿下。”宁宇下令道。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纷纷向小云抓去，没想到这小云疯魔了一半，冲着来人又抓又咬。两名侍卫都被抓伤了，这才下了狠手，把小云胳膊折断，按在地上，但那小云依旧不肯消停，张着嘴，东一口，西一口，模样好不吓人。
被这一闹，谁还有心思喝酒了？
“这……这什么情况？”心有余悸的兀术狼急忙跑开，问道。
“你问谁？你把人姑娘怎么了，恨不得吃你的肉？”陈绅儿没个好气儿质问着。
“什么？什么我把她怎么了，我……她……”兀术狼急得不知道如何解释。
宁宇来到依旧不消停的小云身旁，皱着眉头。
“她情况不对，韶大夫。”
“啊？”韶南峰吓了一跳。
“叫我嘛？”
“你可知道，这女子是否得了什么病症？”宁宇问道。
“这……这……估计是疯了吧。”韶南峰也头一次见这情况。
陈绅儿也没心思打趣兀术狼了，皱着眉头，来到小云身边，打量起来，搜索着脑中的医理，病症，可怎么也看不出个问题来。
“好端端的，这人怎么就疯了？”陈五摇头叹气道。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宁宇缓缓道，随后目光看向面无血色的秀婶和小莲。
“先把她带下去，关起来。”宁宇命令道。
两名侍卫领命准备离开。
“杀了他们。”小莲突然指着两名侍卫大叫道。
众人纷纷一愣。
“这……二皇子，卑职守卫不力，适才去同兄弟们贪杯，愿领责罚，但罪不至死啊！”一名侍卫急忙哀求。
宁宇冷冷盯着小莲，没有开口。
陈绅儿缓缓来到小莲身旁，蹲下了身子，尽量用柔和的语气问道。
“莲儿乖，告诉姐姐，为何要杀他们？”
“呜呜……”没想到小莲直接哭了起来。
“你这妮子，别哭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五也急忙询问。
“唉……五哥，你是好人，你们都是好人。我们走吧，离开这鬼地方。这两个人……要杀的，他们没救了。”没想到秀婶居然开了口。
宁宇再次皱起眉头，冲着两名侍卫递了个眼色，两名侍卫战战兢兢的压着小云退下。
“秀妹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五追问着。
“唉……”叹了口气，秀婶缓缓坐下，自斟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才娓娓道来。
“我和莲儿，不是母女。是一起逃出来的。在这金王寨的后山脚下有个瘴气弥漫的峡谷，谷内有口毒潭，那潭水每逢月初十五会落潮，才能露出一个洞口。顺着那洞口往上去，大概一里路程，会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山谷。我和莲儿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隐世的山谷？”陈绅儿来了兴趣。
“没错，我本是西戎国人，丈夫被抓丁打仗死了，一个人在乡下没个活路，就随着一个商队做个饭，打个杂，混口饭吃。前年，商队行至这金王山，按说都是跑商的老把式，规矩都懂，孝敬也都没差，本不该出什么问题，可不知为何，那日金王寨的人突然不讲规矩，直接把人抓了起来。就关押在那谷里。不光是我们，在我们之前还有百十多人，后面陆陆续续也去了差不多千八百人。”秀婶缓缓道。
“那金王把这么多人关在那里干嘛？”陈绅儿问道。
“唉……试药！”绣娘仿佛抽空了浑身的力气，才说出了这两个字。
“试药？”众人大惊。
“没错，他们把我们关在那，每天都会有人被选走，不知道哪里的人会给我们吃各种东西，也不知是什么，这还算好，有时候还有很多虫蚁鼠兽，来咬我们。有时候会让我们先吃某种药，再让这些东西来咬我们，总之，各种不是人的法子都尝试过。”秀婶浑身微颤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啊啊啊……畜生，简直是畜生！”陈五气得肺都快炸了。
“五叔，稍安勿躁，我们让秀婶说下去。”宁宇开口道。
“我和莲儿算运气好，平时试的药，最多也就引起些腹痛，皮肤麻痒等症状，挨到了最后也没死。后来，我们试药的频率突然缓了下来，时间久了，还活着的人，推测，他们是在找一种方法，让人能无视痛苦，没有感情，绝对服从命令的方法。”
“这……这还是活人了么？”兀术狼一愣。
“呵呵……被你说对了，那就是，死人。一次偶然的意外，不知道什么虫子顺着一具尸体的耳朵爬了进去，之后那尸体……就活了。”
“活了？”众人惊骇。
“活了，就和刚才小云的样子。没有感情，没有思维，没有痛苦，只有本能……可是也无法听从命令，无法控制。”
“那这种怪物要来何用？岂不是自找麻烦？”韶南峰大夫疑问道。
“但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突破不是么？”秀婶惨笑一声。
“这帮天杀的畜生，非但没有消灭那个怪物，反而圈养了起来，每天拉着人去给他咬，被抓伤，咬死的，不久后就会变得和它一样……”
“行尸走肉！”宁宇冰冷道。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不禁后背发凉。
“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陈绅儿问道。
“那帮天杀的，终于玩火自焚，一次一名负责实验的郎中被怪物划伤了。他知道后果，所以没敢声张，私下偷偷寻找解药配方，但最后还是失败了，只是让他身上的毒延缓了发作罢了。我和莲儿正是他负责看押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最后，他把我们放了，给了我们两颗丹药，用来规避峡谷里的瘴气。我和莲儿逃出来，慌不择路，外面都是金王寨的人，在山中东躲西藏，三天，最后才遇到了你们。”秀婶淡淡道。
“原来如此。”陈五恍然。
“那山谷现在如何了？”宁宇问道。
“天知道！”秀婶苦笑一声。
“你确定，那毒无药可解么？”陈绅儿皱眉问道。
秀婶不再开口，仿佛再也不想提起这事。
“如秀婶所言，要是弄出这些怪物的人都找不到自救方法……估计其它人，也难。就算有方法，但付出的代价和时间，恐怕……”宁宇的思维依旧清晰。
“那刚才的侍卫和姑娘？”兀术狼想起了他们。
陈绅儿和宁宇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断。
“要如何才能解决这些怪物？”陈绅儿问秀婶。
“砍头，火烧，没了。”
宁宇冷眸微眯，拍了拍手，没一会儿进来了一名身穿夜行衣的人。
“去办吧。”宁宇深呼了一口气，那黑衣人没有任何言语，转身离开。
陈绅儿和兀术狼纷纷一愣，根本没察觉到，有位高手居然就潜伏在他们身旁。看宁宇的眼神，也纷纷有了些异样。
宁宇没有在意陈绅儿和兀术狼的目光继续开口道。
“今天的事，不准有人泄露出去。”言罢，在韶南峰身上着重做了个警告的眼神。这里面都是些能信得过的人，除了这位蹩脚郎中。吓得韶大夫脖子一缩，咽了口唾沫，决心管住自己的嘴。
“各位也都散了吧。我要立刻去查看一下，那小云是如何中毒的，是否还有其他人中毒，这种事情，马虎不得。”宁宇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医理方面我懂得多些，我和你一起。”陈绅儿开了口。
“我也去。”兀术狼急忙道。
“你去干吗？”陈绅儿一愣。
“我……我保护你们啊。”
“怎么保护？有怪物扑上来，你闭眼迎上去么？”陈绅儿撇嘴讽刺道。
“唉？唉唉？”兀术狼气得说不出话。
陈白白此时来到陈绅儿身旁，拉了拉她的衣袖，皱着眉头，满眼担心神色。
陈绅儿心中一暖，拍了拍他的手让他安心。
宁宇懒得理几人，深知此事的严重性，当先快步离去。
陈绅儿出门见到门口换了两名侍卫吩咐道。
“加派人手巡逻，我的家人们不允许出任何问题。”那侍卫一愣，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宁宇。
宁宇微微颔首，侍卫才躬身领命而去，安排人手。
陈绅儿看着宁宇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一丝陌生感和距离感。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事儿的时候，三人开始直奔新楼，打算查询小云的中毒源头。
晚上的宴客大厅内，陈绅儿等人围了一个大桌，推杯换盏好不热闹。为了有年味，陈五也第一次可以阔绰一把，为小辈们准备了红包。诡异的小丫头名字叫小莲，由于她最小，自然也得到了最多的照顾。这段时间无论是秀婶婶还是小莲，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异常。
“哎呀，你输了，罚酒罚酒！”陈绅儿一脚踏着凳子，一边和兀术狼划着酒拳。也难为了这塞外的少狼主，刚学来的游戏，怎么可能和陈绅儿这种摘星楼出身的比。
“你……你……等会，我去方便一下，回来再战。”兀术狼大着舌头道。
众人看着兀术狼摇摇晃晃的身影，纷纷偷笑。
兀术狼刚行至大厅门口，迎面扑来一个人影，本就迷迷糊糊的少狼主，直接被扑到在地。众人定睛一看，是山后楼里的一个红牌姑娘，叫小云。
兀术狼还头一次被个大姑娘家扑到在地，加上酒劲上脑，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陈绅儿心理不知为何有些酸溜溜的。
“喂喂……懂不懂规矩，你们今天在楼里年庆，谁让你过来的？”陈绅儿语气不快质问道。
只见那小云也不回话，披头散发，只是直直的盯着身下的兀术狼。
少狼主哪里经历过这状况，脸红的和猴屁股一样，居然闭上了眼睛。
宁宇本觉得是一场闹剧，摇了摇头，可不经意间看到了秀婶和小莲，居然面色惊恐，脸上已经惨白无色，忽然警觉不对。
那小云根本没有理会众人，缓缓低下头，凑到兀术狼喉咙旁，突然下口咬去……
“啊……”“喝……”“啪……”
小莲惊叫，宁宇惊吒。
情急之下，宁宇甩起了自己的椅子，将小云从兀术狼身上砸飞。
可那小云爬起身，居然再次冲向身旁的兀术狼。
这下兀术狼也察觉到了不对，顿时吓得酒醒了一半，一脚蹬在小云肚子上，随后翻身而起。
“来人……”宁宇大叫着。
少时，两名侍卫冲进大厅。
“给我将她拿下。”宁宇下令道。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纷纷向小云抓去，没想到这小云疯魔了一半，冲着来人又抓又咬。两名侍卫都被抓伤了，这才下了狠手，把小云胳膊折断，按在地上，但那小云依旧不肯消停，张着嘴，东一口，西一口，模样好不吓人。
被这一闹，谁还有心思喝酒了？
“这……这什么情况？”心有余悸的兀术狼急忙跑开，问道。
“你问谁？你把人姑娘怎么了，恨不得吃你的肉？”陈绅儿没个好气儿质问着。
“什么？什么我把她怎么了，我……她……”兀术狼急得不知道如何解释。
宁宇来到依旧不消停的小云身旁，皱着眉头。
“她情况不对，韶大夫。”
“啊？”韶南峰吓了一跳。
“叫我嘛？”
“你可知道，这女子是否得了什么病症？”宁宇问道。
“这……这……估计是疯了吧。”韶南峰也头一次见这情况。
陈绅儿也没心思打趣兀术狼了，皱着眉头，来到小云身边，打量起来，搜索着脑中的医理，病症，可怎么也看不出个问题来。
“好端端的，这人怎么就疯了？”陈五摇头叹气道。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宁宇缓缓道，随后目光看向面无血色的秀婶和小莲。
“先把她带下去，关起来。”宁宇命令道。
两名侍卫领命准备离开。
“杀了他们。”小莲突然指着两名侍卫大叫道。
众人纷纷一愣。
“这……二皇子，卑职守卫不力，适才去同兄弟们贪杯，愿领责罚，但罪不至死啊！”一名侍卫急忙哀求。
宁宇冷冷盯着小莲，没有开口。
陈绅儿缓缓来到小莲身旁，蹲下了身子，尽量用柔和的语气问道。
“莲儿乖，告诉姐姐，为何要杀他们？”
“呜呜……”没想到小莲直接哭了起来。
“你这妮子，别哭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五也急忙询问。
“唉……五哥，你是好人，你们都是好人。我们走吧，离开这鬼地方。这两个人……要杀的，他们没救了。”没想到秀婶居然开了口。
宁宇再次皱起眉头，冲着两名侍卫递了个眼色，两名侍卫战战兢兢的压着小云退下。
“秀妹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五追问着。
“唉……”叹了口气，秀婶缓缓坐下，自斟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才娓娓道来。
“我和莲儿，不是母女。是一起逃出来的。在这金王寨的后山脚下有个瘴气弥漫的峡谷，谷内有口毒潭，那潭水每逢月初十五会落潮，才能露出一个洞口。顺着那洞口往上去，大概一里路程，会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山谷。我和莲儿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隐世的山谷？”陈绅儿来了兴趣。
“没错，我本是西戎国人，丈夫被抓丁打仗死了，一个人在乡下没个活路，就随着一个商队做个饭，打个杂，混口饭吃。前年，商队行至这金王山，按说都是跑商的老把式，规矩都懂，孝敬也都没差，本不该出什么问题，可不知为何，那日金王寨的人突然不讲规矩，直接把人抓了起来。就关押在那谷里。不光是我们，在我们之前还有百十多人，后面陆陆续续也去了差不多千八百人。”秀婶缓缓道。
“那金王把这么多人关在那里干嘛？”陈绅儿问道。
“唉……试药！”绣娘仿佛抽空了浑身的力气，才说出了这两个字。
“试药？”众人大惊。
“没错，他们把我们关在那，每天都会有人被选走，不知道哪里的人会给我们吃各种东西，也不知是什么，这还算好，有时候还有很多虫蚁鼠兽，来咬我们。有时候会让我们先吃某种药，再让这些东西来咬我们，总之，各种不是人的法子都尝试过。”秀婶浑身微颤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啊啊啊……畜生，简直是畜生！”陈五气得肺都快炸了。
“五叔，稍安勿躁，我们让秀婶说下去。”宁宇开口道。
“我和莲儿算运气好，平时试的药，最多也就引起些腹痛，皮肤麻痒等症状，挨到了最后也没死。后来，我们试药的频率突然缓了下来，时间久了，还活着的人，推测，他们是在找一种方法，让人能无视痛苦，没有感情，绝对服从命令的方法。”
“这……这还是活人了么？”兀术狼一愣。
“呵呵……被你说对了，那就是，死人。一次偶然的意外，不知道什么虫子顺着一具尸体的耳朵爬了进去，之后那尸体……就活了。”
“活了？”众人惊骇。
“活了，就和刚才小云的样子。没有感情，没有思维，没有痛苦，只有本能……可是也无法听从命令，无法控制。”
“那这种怪物要来何用？岂不是自找麻烦？”韶南峰大夫疑问道。
“但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突破不是么？”秀婶惨笑一声。
“这帮天杀的畜生，非但没有消灭那个怪物，反而圈养了起来，每天拉着人去给他咬，被抓伤，咬死的，不久后就会变得和它一样……”
“行尸走肉！”宁宇冰冷道。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不禁后背发凉。
“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陈绅儿问道。
“那帮天杀的，终于玩火自焚，一次一名负责实验的郎中被怪物划伤了。他知道后果，所以没敢声张，私下偷偷寻找解药配方，但最后还是失败了，只是让他身上的毒延缓了发作罢了。我和莲儿正是他负责看押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最后，他把我们放了，给了我们两颗丹药，用来规避峡谷里的瘴气。我和莲儿逃出来，慌不择路，外面都是金王寨的人，在山中东躲西藏，三天，最后才遇到了你们。”秀婶淡淡道。
“原来如此。”陈五恍然。
“那山谷现在如何了？”宁宇问道。
“天知道！”秀婶苦笑一声。
“你确定，那毒无药可解么？”陈绅儿皱眉问道。
秀婶不再开口，仿佛再也不想提起这事。
“如秀婶所言，要是弄出这些怪物的人都找不到自救方法……估计其它人，也难。就算有方法，但付出的代价和时间，恐怕……”宁宇的思维依旧清晰。
“那刚才的侍卫和姑娘？”兀术狼想起了他们。
陈绅儿和宁宇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断。
“要如何才能解决这些怪物？”陈绅儿问秀婶。
“砍头，火烧，没了。”
宁宇冷眸微眯，拍了拍手，没一会儿进来了一名身穿夜行衣的人。
“去办吧。”宁宇深呼了一口气，那黑衣人没有任何言语，转身离开。
陈绅儿和兀术狼纷纷一愣，根本没察觉到，有位高手居然就潜伏在他们身旁。看宁宇的眼神，也纷纷有了些异样。
宁宇没有在意陈绅儿和兀术狼的目光继续开口道。
“今天的事，不准有人泄露出去。”言罢，在韶南峰身上着重做了个警告的眼神。这里面都是些能信得过的人，除了这位蹩脚郎中。吓得韶大夫脖子一缩，咽了口唾沫，决心管住自己的嘴。
“各位也都散了吧。我要立刻去查看一下，那小云是如何中毒的，是否还有其他人中毒，这种事情，马虎不得。”宁宇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医理方面我懂得多些，我和你一起。”陈绅儿开了口。
“我也去。”兀术狼急忙道。
“你去干吗？”陈绅儿一愣。
“我……我保护你们啊。”
“怎么保护？有怪物扑上来，你闭眼迎上去么？”陈绅儿撇嘴讽刺道。
“唉？唉唉？”兀术狼气得说不出话。
陈白白此时来到陈绅儿身旁，拉了拉她的衣袖，皱着眉头，满眼担心神色。
陈绅儿心中一暖，拍了拍他的手让他安心。
宁宇懒得理几人，深知此事的严重性，当先快步离去。
陈绅儿出门见到门口换了两名侍卫吩咐道。
“加派人手巡逻，我的家人们不允许出任何问题。”那侍卫一愣，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宁宇。
宁宇微微颔首，侍卫才躬身领命而去，安排人手。
陈绅儿看着宁宇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一丝陌生感和距离感。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事儿的时候，三人开始直奔新楼，打算查询小云的中毒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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