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伙子，这么早往H市赶呐？”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身穿病服的乔晔，好奇问道。
“嗯，麻烦师傅了。”离他出院已经有几个小时了，乔晔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说道。
“放心吧，师傅保证把你。”司机话还没说完，强大的碰撞冲击和金属刮擦的刺耳声占据了乔晔的神经感官，顷刻之间，乔晔就失去了意识。
“醒醒，诶，醒醒。”一个男人轻轻拍着乔晔的脸部说道。
乔晔缓慢睁开眼，意识刚刚恢复的他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眼神游离，“噔噔”，熟悉的拐杖声由远及近，乔晔灵台顿时清明，脸色一下变得深沉，看着陌生男人身后说道：“吴老，这不合适吧。”
吴世超正端端站在他眼前，一脸笑意盈盈说道：“怎么不合适？”“你这是留一手还是露一手？”乔晔看了一眼四周说道，一个陌生的房间，一间不大不小的窗户，没有刚才的司机。
“放心吧，那个司机是我的人，他没事。”吴世超坐下说道。
“他没事挺好，可我最近事情倒不少，我觉得我应该去烧烧高香，这运气似乎太背了点。”乔晔身下的懒人沙发格外软，他身体一仰，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打趣说道。“你事事都要得个明白，那运气可不就多舛了吗？”吴世超贫嘴说道。
“那你昨日说得可望的事到底是真是假？”乔晔嬉皮笑脸问道。
“我要说假的呢？”吴世超习惯性摸了一下头顶的发，低眉说道。
“假的就算了，我以后年年去祭拜他，给他带他爱吃的花生米，再把可艾找回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衬着点。”乔晔肩膀一耸，脸转向一旁无所谓说道。
“那如果是真的呢？”吴世超抬眼，直勾勾看着乔晔说道。
“那就杀人偿命。”乔晔没有任何犹豫，头转了过来，清澈的眼睛对上吴世超的双眼直接且平静说道。
吴世超听完嘴一抿，面容深重，乔晔看着吴世超，心情紧张，仿佛下一刻他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行，我决定了，等会的饺子我要猪肉白菜馅，你要什么馅的？”吴世超一脸认真说道。
“...”乔晔看着吴世超，一脸无语。他拳头紧紧握住，咬牙切齿说道：“吴老，你这逗我呢？”
“怎么会？既然这样，我就随便帮你点了，饺子吃完，接你的人估计也就到了。”吴世超起身说道，乔晔从沙发上一下站起来，勃然大怒说道：“吴世超，就算你今日不告诉我，总有一天，我也会自己查清楚。”
“乔晔，万事顺意就行了，这世间能看透的人寥寥无几，你没必要做其中之一。”吴世超语重心长说道。
乔晔愣住，总觉得好像还有谁这样对他说过。
吴世超看着面容复杂的乔晔，他不知道这番话他是听进去了还是又当了耳边风。
刚才叫醒乔晔的男人突然在吴世超的耳边悄悄说着什么，这一举动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凝重，吴世超点了点头就往门外走，关门时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乔晔。
关门后房间一下就静了，静的乔晔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坐在沙发上，时而看向天花板，时而低头看向自己的脚。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对话声，两个人影闪过，他循声望了出去，这一眼，他就看见了熟人。乔晔目光深沉，起身一瘸一拐走到门口，想要出去才发现门被上了锁。眼一瞥看见门后的安全锤，他直接拿起狠狠敲烂了锁，“嗒”，锁芯掉落，乔晔轻轻推开门，走向走廊深处。
“你确定可以不用报警？”元昔坐在车上，眼睛看着窗外，对着电话那头的周墨说道。看着陌生号码发来的地址，周墨说道：“我心里有个大概知道是谁带走了他，乔晔不希望叔叔阿姨知道他在外面的事情，既然地址发过来了，把他平安带回来就是了，我让胡二留在医院了，有什么事再通知我们，我们直接地址处汇合吧。”
元昔知道乔晔跟社会上的一些人有点来往，想了想后她便也说道：“行。”可不知为何，她的心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应该是多想，元昔挂了电话看着窗外稍纵即逝的风景，没一会又拿起了手机。
“啪！”乔晔被狠狠按在墙上，看着眼前抽烟的男人，他咬牙切齿说道：“可艾呢？”
方执箫一口烟雾吐出，看着不算眼熟的乔晔说道：“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你，看来你跟老吴也有关系。”“我跟老吴有没有关系不重要，我问你，可艾呢？”乔晔感到头部施加的压力，他一边反抗一边说道。
方执箫看着两指间的星点火光开口说道：“死了。”
短短两个字，像是从口中呵出的一口气一样轻，表情冷漠平静的方执箫在乔晔耳边宣判了徐可艾的生死。
乔晔的瞳孔猛然放大，心像是被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住，没有瞬间的疼痛，而是慢慢渗透，心脏空隙一点点被血肉分离的撕扯感填满。
“啊！”乔晔发出低吼，他一边挣扎一边大骂。小弟看着手中被控制的乔晔，又看了一眼方执箫。
方执箫一个眼神示意，小弟就松开了手，抬手那一刻，乔晔就起身冲向了方执箫，方执箫神色镇定，一个抬手就扳倒了乔晔，方执箫在乔晔眼前用手指按灭了烟头说道：“想要你的小命，就少管闲事。”
“呸。”元昔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看着里面带着的血迹，她用手背抹去了嘴角的腥咸，眼前四五个男人手持利器一步步朝她逼近，元昔头微微向后侧了几分问道：“你还走得动吗？”
“我可以。”徐可艾瞥了一眼受伤的小腿说道。
“那好，我现在要你往山脚跑，那里应该有一辆出租车，车上有我的手机，我需要你去报警。”元昔一边说道一边注视着眼前打手们的一举一动。
“我走了，你怎么办？”徐可艾问道。
“你走了，我或许还有点办法，你要不走，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说完元昔看向离自己不远处刚刚被放倒的一个打手，脚下缓缓移了几步。
“我数一二三，你就跑，一，二，三！”元昔开始还小声说道，却在最后的“三”时高亢嘹亮，几个打手被惊得一怔，只见元昔一个跨步，从他们晕过去的兄弟手中拿起球棍，在手中漂亮地转了两圈，一抬一落，直直指向他们。
而徐可艾早在那声“三”前就迈开了脚步，飞速狂奔。一个打手看到徐可艾要逃跑，刚想跟上去，元昔就拿着球棍冲到他眼前高高一抬，男人以为元昔要从高处给他一击，眼神注视斜上方抬手准备抵挡，可元昔却身躯一滞向下低了几分，脚一踹，狠狠击中男人下体，剧烈的疼痛使男人跪倒在地，男人表情痛苦抬起头，嘴巴刚吐露出一个“臭”字，元昔就用球棍一挥，男人应声倒地。
看着徐可艾已经从小路跑远，元昔笑了笑说道：“接下来怎么玩？”
徐可艾跑得很快，她没有回过头，而是一直跑着，专心致志，全神贯注，强大的信念支撑着她虚弱的身体，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手一撑又继续向前。
终于，她看到了山脚的出租车。
“师傅，快报警！快！”徐可艾老远瞅到驾驶舱有人，边跑边大声叫道，可是当她跑近后才发现司机已经被人敲昏，头破血流，不省人事。没有一丝犹豫，她开始在车上找起手机，可是她什么都没有找到，就连出租车上的公用对讲机都已经被剪烂。
“是在找这个吗？”身后响起男人沧桑的声音，徐可艾身躯一下僵硬。
看着眼前被揍得失去行动力的打手们，元昔拿起沾满血迹的球棍，躲进半人高的灌木丛，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朝山下移动。
正午的天空不似早晨昏暗，火辣辣的阳光照在树林里，从枝枝树杆中洒落，片片绿叶中浸透，元昔站在山坡一棵树后，眼睁睁看着徐可艾被带上了一辆无牌照的面包车。
命运弄人，徐可艾前脚没走一会胡双志就到了，他从军用SUV车上下来，看了一眼狼藉的出租车现场，他神色紧张叫道：“元昔！元昔！你在哪！”“这。”元昔从山坡的密林中缓缓走出来说道。
胡双志一看到元昔，立刻跑上前查看她的伤势说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路上遇到了点麻烦，你跟周墨联系了吗？他和乔晔碰面没有？”元昔一连几个问题问道。
“还没来得及，一看到你的短信，我就先去家属大院找人，后来打你电话也不接，我还是按你最后给的地址在附近找了老半天才找到这的。”胡双志表情幽怨说道，此时车上下来一位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子，元昔打过几次照面，她颔首点头说道：“王叔，麻烦你帮这个司机叫一下救护车。”“行。”中年男子点头说道。
“胡二，你问周墨和乔晔碰面没有，要是没有就报警。”元昔冷静说道，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胡双志愣了一下说道：“好。”
元昔走到出租车四周开始晃悠，胡双志一边听着电话里的提示音一边观察着元昔的一举一动。
“喂，周墨，你接到乔晔没有？”电话接通，胡双志急忙问道。
看着地上枯叶中反光一闪的金色纽扣，元昔捡了起来。
“接到了！那就好，接到就好。”胡双志开心说道。
电话挂断后，看着眼前消瘦的背影，胡双志轻声叫道：“元昔？”
“走吧。”元昔只说了两个字，随即便转身上了车。
“嗯，麻烦师傅了。”离他出院已经有几个小时了，乔晔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说道。
“放心吧，师傅保证把你。”司机话还没说完，强大的碰撞冲击和金属刮擦的刺耳声占据了乔晔的神经感官，顷刻之间，乔晔就失去了意识。
“醒醒，诶，醒醒。”一个男人轻轻拍着乔晔的脸部说道。
乔晔缓慢睁开眼，意识刚刚恢复的他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眼神游离，“噔噔”，熟悉的拐杖声由远及近，乔晔灵台顿时清明，脸色一下变得深沉，看着陌生男人身后说道：“吴老，这不合适吧。”
吴世超正端端站在他眼前，一脸笑意盈盈说道：“怎么不合适？”“你这是留一手还是露一手？”乔晔看了一眼四周说道，一个陌生的房间，一间不大不小的窗户，没有刚才的司机。
“放心吧，那个司机是我的人，他没事。”吴世超坐下说道。
“他没事挺好，可我最近事情倒不少，我觉得我应该去烧烧高香，这运气似乎太背了点。”乔晔身下的懒人沙发格外软，他身体一仰，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打趣说道。“你事事都要得个明白，那运气可不就多舛了吗？”吴世超贫嘴说道。
“那你昨日说得可望的事到底是真是假？”乔晔嬉皮笑脸问道。
“我要说假的呢？”吴世超习惯性摸了一下头顶的发，低眉说道。
“假的就算了，我以后年年去祭拜他，给他带他爱吃的花生米，再把可艾找回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衬着点。”乔晔肩膀一耸，脸转向一旁无所谓说道。
“那如果是真的呢？”吴世超抬眼，直勾勾看着乔晔说道。
“那就杀人偿命。”乔晔没有任何犹豫，头转了过来，清澈的眼睛对上吴世超的双眼直接且平静说道。
吴世超听完嘴一抿，面容深重，乔晔看着吴世超，心情紧张，仿佛下一刻他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行，我决定了，等会的饺子我要猪肉白菜馅，你要什么馅的？”吴世超一脸认真说道。
“...”乔晔看着吴世超，一脸无语。他拳头紧紧握住，咬牙切齿说道：“吴老，你这逗我呢？”
“怎么会？既然这样，我就随便帮你点了，饺子吃完，接你的人估计也就到了。”吴世超起身说道，乔晔从沙发上一下站起来，勃然大怒说道：“吴世超，就算你今日不告诉我，总有一天，我也会自己查清楚。”
“乔晔，万事顺意就行了，这世间能看透的人寥寥无几，你没必要做其中之一。”吴世超语重心长说道。
乔晔愣住，总觉得好像还有谁这样对他说过。
吴世超看着面容复杂的乔晔，他不知道这番话他是听进去了还是又当了耳边风。
刚才叫醒乔晔的男人突然在吴世超的耳边悄悄说着什么，这一举动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凝重，吴世超点了点头就往门外走，关门时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乔晔。
关门后房间一下就静了，静的乔晔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坐在沙发上，时而看向天花板，时而低头看向自己的脚。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对话声，两个人影闪过，他循声望了出去，这一眼，他就看见了熟人。乔晔目光深沉，起身一瘸一拐走到门口，想要出去才发现门被上了锁。眼一瞥看见门后的安全锤，他直接拿起狠狠敲烂了锁，“嗒”，锁芯掉落，乔晔轻轻推开门，走向走廊深处。
“你确定可以不用报警？”元昔坐在车上，眼睛看着窗外，对着电话那头的周墨说道。看着陌生号码发来的地址，周墨说道：“我心里有个大概知道是谁带走了他，乔晔不希望叔叔阿姨知道他在外面的事情，既然地址发过来了，把他平安带回来就是了，我让胡二留在医院了，有什么事再通知我们，我们直接地址处汇合吧。”
元昔知道乔晔跟社会上的一些人有点来往，想了想后她便也说道：“行。”可不知为何，她的心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应该是多想，元昔挂了电话看着窗外稍纵即逝的风景，没一会又拿起了手机。
“啪！”乔晔被狠狠按在墙上，看着眼前抽烟的男人，他咬牙切齿说道：“可艾呢？”
方执箫一口烟雾吐出，看着不算眼熟的乔晔说道：“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你，看来你跟老吴也有关系。”“我跟老吴有没有关系不重要，我问你，可艾呢？”乔晔感到头部施加的压力，他一边反抗一边说道。
方执箫看着两指间的星点火光开口说道：“死了。”
短短两个字，像是从口中呵出的一口气一样轻，表情冷漠平静的方执箫在乔晔耳边宣判了徐可艾的生死。
乔晔的瞳孔猛然放大，心像是被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住，没有瞬间的疼痛，而是慢慢渗透，心脏空隙一点点被血肉分离的撕扯感填满。
“啊！”乔晔发出低吼，他一边挣扎一边大骂。小弟看着手中被控制的乔晔，又看了一眼方执箫。
方执箫一个眼神示意，小弟就松开了手，抬手那一刻，乔晔就起身冲向了方执箫，方执箫神色镇定，一个抬手就扳倒了乔晔，方执箫在乔晔眼前用手指按灭了烟头说道：“想要你的小命，就少管闲事。”
“呸。”元昔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看着里面带着的血迹，她用手背抹去了嘴角的腥咸，眼前四五个男人手持利器一步步朝她逼近，元昔头微微向后侧了几分问道：“你还走得动吗？”
“我可以。”徐可艾瞥了一眼受伤的小腿说道。
“那好，我现在要你往山脚跑，那里应该有一辆出租车，车上有我的手机，我需要你去报警。”元昔一边说道一边注视着眼前打手们的一举一动。
“我走了，你怎么办？”徐可艾问道。
“你走了，我或许还有点办法，你要不走，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说完元昔看向离自己不远处刚刚被放倒的一个打手，脚下缓缓移了几步。
“我数一二三，你就跑，一，二，三！”元昔开始还小声说道，却在最后的“三”时高亢嘹亮，几个打手被惊得一怔，只见元昔一个跨步，从他们晕过去的兄弟手中拿起球棍，在手中漂亮地转了两圈，一抬一落，直直指向他们。
而徐可艾早在那声“三”前就迈开了脚步，飞速狂奔。一个打手看到徐可艾要逃跑，刚想跟上去，元昔就拿着球棍冲到他眼前高高一抬，男人以为元昔要从高处给他一击，眼神注视斜上方抬手准备抵挡，可元昔却身躯一滞向下低了几分，脚一踹，狠狠击中男人下体，剧烈的疼痛使男人跪倒在地，男人表情痛苦抬起头，嘴巴刚吐露出一个“臭”字，元昔就用球棍一挥，男人应声倒地。
看着徐可艾已经从小路跑远，元昔笑了笑说道：“接下来怎么玩？”
徐可艾跑得很快，她没有回过头，而是一直跑着，专心致志，全神贯注，强大的信念支撑着她虚弱的身体，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手一撑又继续向前。
终于，她看到了山脚的出租车。
“师傅，快报警！快！”徐可艾老远瞅到驾驶舱有人，边跑边大声叫道，可是当她跑近后才发现司机已经被人敲昏，头破血流，不省人事。没有一丝犹豫，她开始在车上找起手机，可是她什么都没有找到，就连出租车上的公用对讲机都已经被剪烂。
“是在找这个吗？”身后响起男人沧桑的声音，徐可艾身躯一下僵硬。
看着眼前被揍得失去行动力的打手们，元昔拿起沾满血迹的球棍，躲进半人高的灌木丛，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朝山下移动。
正午的天空不似早晨昏暗，火辣辣的阳光照在树林里，从枝枝树杆中洒落，片片绿叶中浸透，元昔站在山坡一棵树后，眼睁睁看着徐可艾被带上了一辆无牌照的面包车。
命运弄人，徐可艾前脚没走一会胡双志就到了，他从军用SUV车上下来，看了一眼狼藉的出租车现场，他神色紧张叫道：“元昔！元昔！你在哪！”“这。”元昔从山坡的密林中缓缓走出来说道。
胡双志一看到元昔，立刻跑上前查看她的伤势说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路上遇到了点麻烦，你跟周墨联系了吗？他和乔晔碰面没有？”元昔一连几个问题问道。
“还没来得及，一看到你的短信，我就先去家属大院找人，后来打你电话也不接，我还是按你最后给的地址在附近找了老半天才找到这的。”胡双志表情幽怨说道，此时车上下来一位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子，元昔打过几次照面，她颔首点头说道：“王叔，麻烦你帮这个司机叫一下救护车。”“行。”中年男子点头说道。
“胡二，你问周墨和乔晔碰面没有，要是没有就报警。”元昔冷静说道，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
胡双志愣了一下说道：“好。”
元昔走到出租车四周开始晃悠，胡双志一边听着电话里的提示音一边观察着元昔的一举一动。
“喂，周墨，你接到乔晔没有？”电话接通，胡双志急忙问道。
看着地上枯叶中反光一闪的金色纽扣，元昔捡了起来。
“接到了！那就好，接到就好。”胡双志开心说道。
电话挂断后，看着眼前消瘦的背影，胡双志轻声叫道：“元昔？”
“走吧。”元昔只说了两个字，随即便转身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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