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会议前
小女孩把手中的碗放下，洁白的碗中只剩下些许油渍。
青叶起身把碗拿走，说道：“稍等一下，我去准备点水果。”
“不用麻烦了。”李默连忙推辞。
“不麻烦。”她又转向小女孩说道，“秋叶，你先回房间玩吧。”
小女孩简单地答应一声，蹦蹦跳跳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厨房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李默重新打开光子屏，内容同样是会议的通知。天河联邦东部的格拉本森林发现未知生物踪迹，军队初步搜寻未果，现联合各研究所对遗留痕迹做进一步调查，会议对本次行动做详细部署，此次任务的参会人员会收到信息部发送至通讯器的通知，敬请查收，通知的最后是会议的时间与地点。
“说起来，我通讯器去哪了？”李默自言自语道，他晨跑从来不携带通讯器，虽然有手链款，但是难以解决出汗弄脏的问题，时常清洗保不准会坏掉。
他又调出研究所的地图，一般的会议在线上就可以完成，线下的会议在光子屏完全投入使用后已经大幅度减少，甚至很多重要的会议，在特定的时候，也会采用线上的形式。在此之外的特例，只有天河会议，不过天河会议已经十三年没有召开，若不是有人打扫，玉华堂的会议厅恐怕早已落满了灰尘。
研究所的四周是零零散散的住宅区，以研究中心为原点，东西、南北为两轴将研究所划分为四片区域，住宅区靠近研究中心的一侧，又是各部细分的实验室。会议的地点在研究中心东南方向的M1室，是前联邦研究所的信息部的所在地，经过重新规划，成为了现在的会议场所之一。
他很喜欢地图，密密麻麻的规划能让他沉溺在想象的空间中，大脑进入高度兴奋的状态。而且他更乐于去翻以前的地图，尤其是天枢核心投入使用之前，那时的人口密度远高于现在，建筑物彼此紧密相连，道路规划的要求尤其苛刻，虽然现在不论建筑水平还是道路的规划与建设水平都是过去所不能相比的，但同时，空旷感也在地图上一览无余。
“久等了。”
青叶端着两盘切好的水果，一盘上有两个叉子，另一盘只有一个叉子，她把两个叉子那盘放下，又把另一盘端去秋叶的房间。
她回来后，坐到李默的对位。
“尝一尝吧。”
李默谦让一下后，动起了叉子，盘里的两种水果都是他没见过的品种。他先挑了一块黄色放进嘴里，那块“布丁”很快在嘴里融化，散出清香的甜味，在口腔与鼻腔中环绕。
“好吃，我还没吃过这种。”李默说道，他抿抿嘴，掩饰不住自己的笑容。
“这是满夏，一种热带水果。”
“我好像从没在供给中心见过这种水果。”
“水果类的供给比起其他的食物更加贴合动态，很多都是要给供给中心提供名录才会配给，可能你之前生活地区的供给中心没有人需要这种水果。”
雪月认真地解释道，说完看到李默认真听讲的眼神，脸色微红，禁不住笑起来。
“可是我感觉我挺需要的。”她姣好的脸上泛起笑容，像一朵绽开的玉莲，他看的有些醉，忍不住嘴贫了一句，他又挑起一颗紫色的水果，果实泛着透亮的光泽，圆润饱满，“那这个呢？”
“紫浆果，这是瑶台的特产，这种果树只在那座城市有。”
“紫浆果……”他喃喃道，“像研究所的四种树一样？”
“还是有区别的，紫浆果依然能够栽培种植，结出果实，它只能在瑶台生长，是因为适宜当地特殊的气候条件和土壤环境。而对于朱雀杉，玄武木，苍龙树，圣虎松，现在的统一观点认为，天河星上已经没有适宜它生存的土地，这些远古遗留物种对环境的要求如今已经无法满足。他们仍然能够生存，是因为他们本身的生命能足够强大。”
“生命能？”
“前所长的假说，简单地说，生命体与非生命体的区别在于是否拥有生命能，对于生命个体而言，生命能越多，其能够支配的生理机能就越强。同时，在相同的生理机能的情况下，生命能越多的个体能活得更久。”
源核心研究所的科研环境一直以务实为主，虽然这个假说听起来奇幻，但李默相信前所长是有一定的依据才提出这个假说。
青叶看到李默没有说话，以为自己的话让他苦恼。
她解释道：“抱歉，现在还停留在假说阶段，没有明确的证据。”
李默没想到青叶会突然道歉，连忙道：“是我走神了。”
碰巧一个铃声响起，替两人解了围，他看了看光子屏上的时间，说道：“时间快到了，我们准备走吧？”
“好，不过可以稍等一会吗？我需要换件衣服。”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围裙。
“我到外面等你。”李默学着白宇刚才的样子，一头扎到门外。
直到目的地，蜻蜓仓里都寂静无声，李默在专心驾驶，青叶则在梳理信息。
灰色的建筑矗立在林间的一片空旷草地上，层层包围的高大树木留下一个整齐的缺口，一条布满绚丽花纹的石板路直通同心圆的中心，建筑的底部有一个几公分的台阶，将草地与M1室隔断，台阶上是一个环形的走廊，联通整个外侧，宽敞的双开门后，是能够容纳千人的会议厅。
走过M1室外侧的石板路，到达会议室门口时，青叶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李默站在一旁等待。
“抱歉，我得先走一步，所长让我先去找他。”青叶挂断通讯后说道。
“嗯，再见。”李默回道。
“再见。”
会议厅的内部像是博物馆的展厅，那些巨大的化石被座椅取代，十米的挑高和碰不到边界的空间，足够进行绝大多数的户外运动。座椅集中在会议厅的入门后的右侧，左侧预留了一大片空白，用作展示台。
青叶离开后，他环顾四周，会议厅里的人并不多，大概不到四十人，在会议厅的中央有人在向他挥手，他向那人走去。
“你怎么和副所长一起来了？”余文歆问道。
“副所长？青叶？”李默反问。
余文歆点点头，道：“准确的说，是未来的副所长。”
“这么年轻？”李默瞪大了双眼，感叹道。
“别看不起年轻人啊！我说。”余文歆佯装发火的模样。“
“所长拉我去青叶那里吃的早饭。”李默回答了余文歆最初的问题。
“我就知道。”余文歆咂咂嘴。
“嗯？”李默歪着头看余文歆。
余文歆面无表情地摆摆手，想说算了，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拿过一旁的背包，在里面翻找，最后掏出一个方块。
“你的通讯器，昨晚落在我家里了，我临走的时候才发现。”余文歆说道。
“谢谢，刚才一直在找。”李默接过通讯器，简单翻阅了一下消息，除了会议的通知没有其他要紧的事情。
“雪月呢？”李默在简单地翻看了几条信息后问道。
“她把那块石头拿去实验室了，说要查一查资料，因为那像是一枚种子。”余文歆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那可要耗费不少时间了。”李默说道。
“没错，那更像是一块玉石或者矿石，不如给我去分析一下它的构造。”余文歆地打了一个响指，面带微笑地看着李默。
接下来轮到李默咂嘴了。
青叶起身把碗拿走，说道：“稍等一下，我去准备点水果。”
“不用麻烦了。”李默连忙推辞。
“不麻烦。”她又转向小女孩说道，“秋叶，你先回房间玩吧。”
小女孩简单地答应一声，蹦蹦跳跳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厨房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李默重新打开光子屏，内容同样是会议的通知。天河联邦东部的格拉本森林发现未知生物踪迹，军队初步搜寻未果，现联合各研究所对遗留痕迹做进一步调查，会议对本次行动做详细部署，此次任务的参会人员会收到信息部发送至通讯器的通知，敬请查收，通知的最后是会议的时间与地点。
“说起来，我通讯器去哪了？”李默自言自语道，他晨跑从来不携带通讯器，虽然有手链款，但是难以解决出汗弄脏的问题，时常清洗保不准会坏掉。
他又调出研究所的地图，一般的会议在线上就可以完成，线下的会议在光子屏完全投入使用后已经大幅度减少，甚至很多重要的会议，在特定的时候，也会采用线上的形式。在此之外的特例，只有天河会议，不过天河会议已经十三年没有召开，若不是有人打扫，玉华堂的会议厅恐怕早已落满了灰尘。
研究所的四周是零零散散的住宅区，以研究中心为原点，东西、南北为两轴将研究所划分为四片区域，住宅区靠近研究中心的一侧，又是各部细分的实验室。会议的地点在研究中心东南方向的M1室，是前联邦研究所的信息部的所在地，经过重新规划，成为了现在的会议场所之一。
他很喜欢地图，密密麻麻的规划能让他沉溺在想象的空间中，大脑进入高度兴奋的状态。而且他更乐于去翻以前的地图，尤其是天枢核心投入使用之前，那时的人口密度远高于现在，建筑物彼此紧密相连，道路规划的要求尤其苛刻，虽然现在不论建筑水平还是道路的规划与建设水平都是过去所不能相比的，但同时，空旷感也在地图上一览无余。
“久等了。”
青叶端着两盘切好的水果，一盘上有两个叉子，另一盘只有一个叉子，她把两个叉子那盘放下，又把另一盘端去秋叶的房间。
她回来后，坐到李默的对位。
“尝一尝吧。”
李默谦让一下后，动起了叉子，盘里的两种水果都是他没见过的品种。他先挑了一块黄色放进嘴里，那块“布丁”很快在嘴里融化，散出清香的甜味，在口腔与鼻腔中环绕。
“好吃，我还没吃过这种。”李默说道，他抿抿嘴，掩饰不住自己的笑容。
“这是满夏，一种热带水果。”
“我好像从没在供给中心见过这种水果。”
“水果类的供给比起其他的食物更加贴合动态，很多都是要给供给中心提供名录才会配给，可能你之前生活地区的供给中心没有人需要这种水果。”
雪月认真地解释道，说完看到李默认真听讲的眼神，脸色微红，禁不住笑起来。
“可是我感觉我挺需要的。”她姣好的脸上泛起笑容，像一朵绽开的玉莲，他看的有些醉，忍不住嘴贫了一句，他又挑起一颗紫色的水果，果实泛着透亮的光泽，圆润饱满，“那这个呢？”
“紫浆果，这是瑶台的特产，这种果树只在那座城市有。”
“紫浆果……”他喃喃道，“像研究所的四种树一样？”
“还是有区别的，紫浆果依然能够栽培种植，结出果实，它只能在瑶台生长，是因为适宜当地特殊的气候条件和土壤环境。而对于朱雀杉，玄武木，苍龙树，圣虎松，现在的统一观点认为，天河星上已经没有适宜它生存的土地，这些远古遗留物种对环境的要求如今已经无法满足。他们仍然能够生存，是因为他们本身的生命能足够强大。”
“生命能？”
“前所长的假说，简单地说，生命体与非生命体的区别在于是否拥有生命能，对于生命个体而言，生命能越多，其能够支配的生理机能就越强。同时，在相同的生理机能的情况下，生命能越多的个体能活得更久。”
源核心研究所的科研环境一直以务实为主，虽然这个假说听起来奇幻，但李默相信前所长是有一定的依据才提出这个假说。
青叶看到李默没有说话，以为自己的话让他苦恼。
她解释道：“抱歉，现在还停留在假说阶段，没有明确的证据。”
李默没想到青叶会突然道歉，连忙道：“是我走神了。”
碰巧一个铃声响起，替两人解了围，他看了看光子屏上的时间，说道：“时间快到了，我们准备走吧？”
“好，不过可以稍等一会吗？我需要换件衣服。”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围裙。
“我到外面等你。”李默学着白宇刚才的样子，一头扎到门外。
直到目的地，蜻蜓仓里都寂静无声，李默在专心驾驶，青叶则在梳理信息。
灰色的建筑矗立在林间的一片空旷草地上，层层包围的高大树木留下一个整齐的缺口，一条布满绚丽花纹的石板路直通同心圆的中心，建筑的底部有一个几公分的台阶，将草地与M1室隔断，台阶上是一个环形的走廊，联通整个外侧，宽敞的双开门后，是能够容纳千人的会议厅。
走过M1室外侧的石板路，到达会议室门口时，青叶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李默站在一旁等待。
“抱歉，我得先走一步，所长让我先去找他。”青叶挂断通讯后说道。
“嗯，再见。”李默回道。
“再见。”
会议厅的内部像是博物馆的展厅，那些巨大的化石被座椅取代，十米的挑高和碰不到边界的空间，足够进行绝大多数的户外运动。座椅集中在会议厅的入门后的右侧，左侧预留了一大片空白，用作展示台。
青叶离开后，他环顾四周，会议厅里的人并不多，大概不到四十人，在会议厅的中央有人在向他挥手，他向那人走去。
“你怎么和副所长一起来了？”余文歆问道。
“副所长？青叶？”李默反问。
余文歆点点头，道：“准确的说，是未来的副所长。”
“这么年轻？”李默瞪大了双眼，感叹道。
“别看不起年轻人啊！我说。”余文歆佯装发火的模样。“
“所长拉我去青叶那里吃的早饭。”李默回答了余文歆最初的问题。
“我就知道。”余文歆咂咂嘴。
“嗯？”李默歪着头看余文歆。
余文歆面无表情地摆摆手，想说算了，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拿过一旁的背包，在里面翻找，最后掏出一个方块。
“你的通讯器，昨晚落在我家里了，我临走的时候才发现。”余文歆说道。
“谢谢，刚才一直在找。”李默接过通讯器，简单翻阅了一下消息，除了会议的通知没有其他要紧的事情。
“雪月呢？”李默在简单地翻看了几条信息后问道。
“她把那块石头拿去实验室了，说要查一查资料，因为那像是一枚种子。”余文歆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那可要耗费不少时间了。”李默说道。
“没错，那更像是一块玉石或者矿石，不如给我去分析一下它的构造。”余文歆地打了一个响指，面带微笑地看着李默。
接下来轮到李默咂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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