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飞行器
餐桌前，赖床的两人坐在一起，吃着凉透的早饭，余文歆揉搓着迷糊的双眼，李默哈欠连篇。
余文歆道：“你怎么才起床？”
李默道：“昨晚临时想到一个方案，做了简单的模拟，结果睡晚了，你呢？”
余文歆道：“粘模型，不想打印了，手工做一个。”
两个人嘴里塞满了食物，囔囔地说不清话。
余文歆道：你最近在做什么？这么累。”
李默道：“飞行器。”
余文歆不解道：“飞行器？光枢核心的那种？”
光枢核心的飞行器是小型的无人机，日常用于拍照和录像，在某些特殊场合用于侦测。
李默解释道：“不，是载人的，可以理解为能飞的蜻蜓仓。”
余文歆道：“单凭我们研究所做不了这个吧。”
李默道：“嗯。这是和其他研究所合作的项目，我们负责的是能源驱动的部分。”
余文歆道：“怎么？遇见瓶颈了？”
李默打了个哈欠，说道：“怎么说呢？从开始到现在，最大的问题一直是能耗，源核心相较于光枢核心，优势在于储能和便捷，劣势在于能源输出的不稳定，机体总是波动性地吞噬源，让速度无法恒定，而且消耗极大。可以说，基本上全浪费了。”
余文歆道：“这么说，你们已经造出来了？”
李默道：“只能说有一个试制品……你干嘛？”
这一刻，余文歆的眼睛好像闪烁着光芒。
李默道：“你不会想试一下吧？”
运输车上，两人一前一后，背对背坐着，在研究所里宛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只不过两人都不在意。
李默道：“你不去探测部那边吗？”
余文歆道：“之前的项目结束了，给自己放几天假。”
李默道：“真好，我这项目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
余文歆道：“所以，这个项目的最后成果是什么？”
李默道：“两个方向，第一个，也是项目最初的方向，开发出能够在阿尔洛任意移动的工具，你知道，阿尔洛的爆炸使得道路损毁，因为环境的特殊性，也无法对道路进行修复，所以我们从天空的角度入手；第二个，是未来的考量，能够作为民用的交通工具使用。”
余文歆不解道：“在阿尔洛之外的区域使用应该更加容易才对吧。”
李默道：“这就是我一开始说的能耗问题了，阿尔洛的源环境能够及时补充飞行器消耗的源，从而实现稳定长时间的运作，只是在那里对飞行器进行测试太过危险，所以迟迟没有行动。”
运输车停在一个仓库门口。
余文歆道：“这么近？”
李默道：“能源部是五部之间距离二号区最近的地方了，而且仓库还在边缘地带。我提前说一句，这玩意启动了可不能中途停下，上了船，再晕也得忍着，除非你跳海。”
余文歆道：“放心吧。”
李默打开仓库的大门，一个怪物般的机体填满了余文歆的视野，4米高的藏青色机身，除了装有发动机的尾部，每一个平面都是三角形。
“这个试制品的安全性能够保证，不过舱室的辐射屏蔽存在问题，有很小的源辐射存在，微乎其微，安全起见，穿上屏蔽服更好。”
李默递给余文歆一套屏蔽服，自己拿过一套，两人都将自己套入其中。
“亏你能说出前后矛盾的话。”余文歆道。
两人走到机体的右侧，余文歆正思考要如何登上这个怪物，李默已经踩着机体的边缘，爬了上去，他按下一个按钮，打开机体的舱门，钻了进去。
余文歆靠近仔细看，在机体的边缘有几个凸起，作为攀爬的落脚点。
“你们这试制品太偷懒了吧，连个梯子都不给。”
他还在吐槽，可当他爬到李默刚才的位置，看向机舱时，疑惑加嫌弃的表情跃然脸上。
“干嘛呢？快进来啊！”李默道。
“能坐下吗？”
眼前的舱室并不像外面看起来那么宽敞，相反，李默一个人就把空间填满了。
“你坐我前面。”李默道。
余文歆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画面，他的脸拧成一团，一句脏话卡在喉咙，但现在不能打退堂鼓，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余文歆，都告诉你有辐射，快进来。”李默伸出一只手，断了余文歆的后路。
真是作孽，余文歆回想起早饭的场景，他为什么不睡个回笼觉呢？现在拖着疲倦的身体和空洞的大脑，要和一个大男人挤在有辐射的小舱室内。还有这身密不通风的屏蔽服，比严寒冬日里穿的棉服还要厚实，这让两个人把舱室塞得满满当当，不过有一项好处，它隔绝了触觉。
李默指了指玻璃下的控制面板，让余文歆注意听，他开始一一介绍。
控制面板上有两部显示器，左边的是飞行显示器，里面显示有飞行速度，飞行姿态，高度，升速和航向指示器；右边的是导航显示器，显示当前的航向信息。在显示器的右侧，是启动旋钮，通过它可以调节能源的输出，原本是担忧源的释放过多，但事实上，只有在输出最大时，这个飞行器才能勉强启动。在显示器的上方，有一个绿灯和一个红灯，绿灯表示能源已启动；在当源无法满足最大输出时，红灯就会发出警告。在驾驶座的右侧，是输入指令的控制台，通过它能够完成基本的飞行操作。在显示器的下方，是一个操纵杆，当控制台出现故障时，就到了它发挥作用的时候。
李默只介绍了最基本的东西，这个飞行器仍然只是试制品，等到成品出现，至少还需要两年的时间，到那个时候，余文歆不可能记得每一个部件的作用，而且，现在的控制系统只是用于测试飞行，还需要更新。
“如果没问题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启航了。”李默说，他之前已经测试飞行过一次，效果至少达到了概念上的飞行器。
余文歆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他有些喜欢上眼前的家伙了。
李默转动旋钮，绿色指示灯亮起，他通过控制台向仓库发送了一条指令，仓库的天花板中央出现了一条缝隙，分为两片，分别向两侧打开，一个升降台将飞行器推到仓库的上方。等到升降台停滞，他输入了起飞的指令，飞行器的动力系统能够完成滞空和前进两种操作，这让它拜托了跑道的限制。
飞行器缓缓向天空升起，当飞行器穿过云层进入平流层时，李默才再一次输入指令，让它向前飞行。整个玉华城尽收眼底，余文歆的眼中瞪得溜圆，他发誓这是他见过最壮观的场景了，如果可以，他想乘坐飞行器去看那些古代遗迹，绝对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
那些遗迹都大的离谱，明明古人缺乏工具，生产力低下，但他们却执着于这种仪式，创造出一个个如今看来，近乎神迹的产物。
“该返航了。”李默突然说。
余文歆疑惑地转头看李默，他们才前进了不到一分钟，他觉得李默是有急事了。
李默指向指示灯，耀眼的红色告知他们旅行结束了。
李默通过雷达确定了升降台的位置，飞行器转向，回到升降台的正上方，再缓缓降下。
等到天花板关闭，升降台回到原来的位置，两人走出仓库，余文歆忍不住说道：“时间都用在升降上，你们这个试制品像是小孩的玩具。”
“如果能够改良适配器的话，应该能再坚持一会，飞行器真正的消耗并没有这么大，源基本上都溢出了。”李默解释说。
余文歆顺嘴说道：“这个问题在阿尔洛就容易解决了，哦，我懂了，你们就是为阿尔洛准备的它。”
余文歆道：“你怎么才起床？”
李默道：“昨晚临时想到一个方案，做了简单的模拟，结果睡晚了，你呢？”
余文歆道：“粘模型，不想打印了，手工做一个。”
两个人嘴里塞满了食物，囔囔地说不清话。
余文歆道：你最近在做什么？这么累。”
李默道：“飞行器。”
余文歆不解道：“飞行器？光枢核心的那种？”
光枢核心的飞行器是小型的无人机，日常用于拍照和录像，在某些特殊场合用于侦测。
李默解释道：“不，是载人的，可以理解为能飞的蜻蜓仓。”
余文歆道：“单凭我们研究所做不了这个吧。”
李默道：“嗯。这是和其他研究所合作的项目，我们负责的是能源驱动的部分。”
余文歆道：“怎么？遇见瓶颈了？”
李默打了个哈欠，说道：“怎么说呢？从开始到现在，最大的问题一直是能耗，源核心相较于光枢核心，优势在于储能和便捷，劣势在于能源输出的不稳定，机体总是波动性地吞噬源，让速度无法恒定，而且消耗极大。可以说，基本上全浪费了。”
余文歆道：“这么说，你们已经造出来了？”
李默道：“只能说有一个试制品……你干嘛？”
这一刻，余文歆的眼睛好像闪烁着光芒。
李默道：“你不会想试一下吧？”
运输车上，两人一前一后，背对背坐着，在研究所里宛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只不过两人都不在意。
李默道：“你不去探测部那边吗？”
余文歆道：“之前的项目结束了，给自己放几天假。”
李默道：“真好，我这项目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
余文歆道：“所以，这个项目的最后成果是什么？”
李默道：“两个方向，第一个，也是项目最初的方向，开发出能够在阿尔洛任意移动的工具，你知道，阿尔洛的爆炸使得道路损毁，因为环境的特殊性，也无法对道路进行修复，所以我们从天空的角度入手；第二个，是未来的考量，能够作为民用的交通工具使用。”
余文歆不解道：“在阿尔洛之外的区域使用应该更加容易才对吧。”
李默道：“这就是我一开始说的能耗问题了，阿尔洛的源环境能够及时补充飞行器消耗的源，从而实现稳定长时间的运作，只是在那里对飞行器进行测试太过危险，所以迟迟没有行动。”
运输车停在一个仓库门口。
余文歆道：“这么近？”
李默道：“能源部是五部之间距离二号区最近的地方了，而且仓库还在边缘地带。我提前说一句，这玩意启动了可不能中途停下，上了船，再晕也得忍着，除非你跳海。”
余文歆道：“放心吧。”
李默打开仓库的大门，一个怪物般的机体填满了余文歆的视野，4米高的藏青色机身，除了装有发动机的尾部，每一个平面都是三角形。
“这个试制品的安全性能够保证，不过舱室的辐射屏蔽存在问题，有很小的源辐射存在，微乎其微，安全起见，穿上屏蔽服更好。”
李默递给余文歆一套屏蔽服，自己拿过一套，两人都将自己套入其中。
“亏你能说出前后矛盾的话。”余文歆道。
两人走到机体的右侧，余文歆正思考要如何登上这个怪物，李默已经踩着机体的边缘，爬了上去，他按下一个按钮，打开机体的舱门，钻了进去。
余文歆靠近仔细看，在机体的边缘有几个凸起，作为攀爬的落脚点。
“你们这试制品太偷懒了吧，连个梯子都不给。”
他还在吐槽，可当他爬到李默刚才的位置，看向机舱时，疑惑加嫌弃的表情跃然脸上。
“干嘛呢？快进来啊！”李默道。
“能坐下吗？”
眼前的舱室并不像外面看起来那么宽敞，相反，李默一个人就把空间填满了。
“你坐我前面。”李默道。
余文歆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画面，他的脸拧成一团，一句脏话卡在喉咙，但现在不能打退堂鼓，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余文歆，都告诉你有辐射，快进来。”李默伸出一只手，断了余文歆的后路。
真是作孽，余文歆回想起早饭的场景，他为什么不睡个回笼觉呢？现在拖着疲倦的身体和空洞的大脑，要和一个大男人挤在有辐射的小舱室内。还有这身密不通风的屏蔽服，比严寒冬日里穿的棉服还要厚实，这让两个人把舱室塞得满满当当，不过有一项好处，它隔绝了触觉。
李默指了指玻璃下的控制面板，让余文歆注意听，他开始一一介绍。
控制面板上有两部显示器，左边的是飞行显示器，里面显示有飞行速度，飞行姿态，高度，升速和航向指示器；右边的是导航显示器，显示当前的航向信息。在显示器的右侧，是启动旋钮，通过它可以调节能源的输出，原本是担忧源的释放过多，但事实上，只有在输出最大时，这个飞行器才能勉强启动。在显示器的上方，有一个绿灯和一个红灯，绿灯表示能源已启动；在当源无法满足最大输出时，红灯就会发出警告。在驾驶座的右侧，是输入指令的控制台，通过它能够完成基本的飞行操作。在显示器的下方，是一个操纵杆，当控制台出现故障时，就到了它发挥作用的时候。
李默只介绍了最基本的东西，这个飞行器仍然只是试制品，等到成品出现，至少还需要两年的时间，到那个时候，余文歆不可能记得每一个部件的作用，而且，现在的控制系统只是用于测试飞行，还需要更新。
“如果没问题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启航了。”李默说，他之前已经测试飞行过一次，效果至少达到了概念上的飞行器。
余文歆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他有些喜欢上眼前的家伙了。
李默转动旋钮，绿色指示灯亮起，他通过控制台向仓库发送了一条指令，仓库的天花板中央出现了一条缝隙，分为两片，分别向两侧打开，一个升降台将飞行器推到仓库的上方。等到升降台停滞，他输入了起飞的指令，飞行器的动力系统能够完成滞空和前进两种操作，这让它拜托了跑道的限制。
飞行器缓缓向天空升起，当飞行器穿过云层进入平流层时，李默才再一次输入指令，让它向前飞行。整个玉华城尽收眼底，余文歆的眼中瞪得溜圆，他发誓这是他见过最壮观的场景了，如果可以，他想乘坐飞行器去看那些古代遗迹，绝对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
那些遗迹都大的离谱，明明古人缺乏工具，生产力低下，但他们却执着于这种仪式，创造出一个个如今看来，近乎神迹的产物。
“该返航了。”李默突然说。
余文歆疑惑地转头看李默，他们才前进了不到一分钟，他觉得李默是有急事了。
李默指向指示灯，耀眼的红色告知他们旅行结束了。
李默通过雷达确定了升降台的位置，飞行器转向，回到升降台的正上方，再缓缓降下。
等到天花板关闭，升降台回到原来的位置，两人走出仓库，余文歆忍不住说道：“时间都用在升降上，你们这个试制品像是小孩的玩具。”
“如果能够改良适配器的话，应该能再坚持一会，飞行器真正的消耗并没有这么大，源基本上都溢出了。”李默解释说。
余文歆顺嘴说道：“这个问题在阿尔洛就容易解决了，哦，我懂了，你们就是为阿尔洛准备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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