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神鸟祭坛
余文歆没有喝过奶茶，但他愿意给手里这一碗打满分，他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雪月，雪月眼睛里也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她也十分喜欢，点点头，回应了他的眼神。
余文歆简单阐明了自己一行人的来意，想要去卡佩奇洛斯的遗址。
“神鸟祭坛，那还要再往北，在神鸟城的北边，那地方有点偏，如果你们想去的话。”大胡子看了看时间，“现在十二点半，我们可以下午两点出发，那时候正暖和，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到那里，别看祭坛里只有几块石头，说是鬼斧神工一点都不为过。晚饭的话，我老婆可以帮我们先准备，我们回来后，直接吃晚饭。”
听人劝，吃饱饭，何况是合理的建议。
光枢舱驶出神鸟城，沿着向北的道路行驶，在到达一处标识时，光枢舱向右转弯直接上了草地。
“我们没有专门修建通往祭坛的道路，我们不想那些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人闯入祭坛，然后造成损坏。”大胡子解释说。
余文歆明白大胡子的意思，这种情况要从历史说起，战争时期，战争的参与者们彼此掠夺人民与财富，对各地的著名建筑造成了毁灭性的破坏；战争结束后的和平年代里，旅游兴起，人们大规模到访那些地标性的场所，进行参观、拍照，丝毫不顾及当地的承载力，由此造成的损失仅次于战争。
远远的，矗立的巨石已经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几分钟后，光枢舱停在祭坛的外侧，大胡子打开舱门，在前面带路。
余文歆抬头仰望这些巨石，最矮的一块大概也要在七米以上，他十分惊讶曾经的人们如何做到，又为何非做不可。
九块巨石直挺挺地立在地面，围成一个圆形，在石群的中央，是一座巨鸟的石像，卡佩奇洛斯。遍体白色的羽毛，羽翼丰满，在羽翼的尖端沾染些许灰色，形状犹如大雁。石像呈现一种展翅的状态，充满力度的弧线仿佛能将一切席卷其中。由身体向下，锋利的爪子站立在高耸的悬崖上，雄壮有力，向上，挺立的鸡头俯瞰旷野，在古籍中，卡佩奇洛斯的爪子是幽暗的黑色，头部则是渐变的青色。上古时代，卡佩奇洛斯曾是天空的主宰。
余文歆在看到它的一刻，那颗沸腾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他见过卡佩奇洛斯的画像，也见过石像的照片，但那些在此刻都像是“伪劣”的作品，分明自己曾惊讶于那些。不，这不是他们的错，只是这石像近乎神迹，栩栩如生，更准确的说，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辉煌。
他急切地想要观摩其他的巨石，在周围的九块巨石上，印刻着九种生物。在卡佩奇洛斯的正面，是五种巨虫，深空蠕虫，峭壁角虫，极地刺虫，岩浆爬虫和石灰巨虫；在它的身后，巨石的画面是四种神鸟，重名、金乌、九鸟和丹雀。余文歆只认得一体，就是与卡佩奇洛斯正对的深空蠕虫，其他的存在，他只听过名字，并不能对上相应的模样。
“老板，能问一下，这巨石上分明是哪种生灵？”余文歆说。
“天河星形成之初，混沌中诞生了神兽与恶灵，恶灵以深空蠕虫为首，肆虐大地，涂炭生灵；神兽以神鸟卡佩奇洛斯为首，为拯救苍生，聚集万物生灵，讨伐恶灵。依照卡佩奇洛斯面对的方向，从左到右依次是生存于悬崖的峭壁角虫，地表之下的石灰巨虫，穿梭在整个天河星的虚空蠕虫、极寒之地的极地刺虫和火山口的岩浆爬虫；在卡佩奇洛斯的身后，从左到右依次是重名、金乌、九鸟和丹雀。恶灵与神兽不同，每一种神兽都只有唯一的个体，而恶灵是以族群的形式存在，即使神兽天生克制恶灵，也难以消灭对方。而且在此之中，深空蠕虫对神兽有着致命威胁，他们能够从天空中钻出，让神兽难以防备。”
众人听得入迷，萧瑟的寒风像是拉开的大幕，传奇的历史即将上演。
“神兽们带领各地的生灵讨伐当地的恶灵，恶灵节节败退，最先濒临灭亡的是峭壁角虫，重名将最后为数不多的峭壁角虫驱赶到同一地点，发起决战，当峭壁角虫只剩最后一只时，意外发生了，天空中，虚空蠕虫在重名的背后突然出现，一口撕咬住重名的翅膀，重名以断翅的代价摆脱了虚空蠕虫的控制，但第二只虚空蠕虫的出现，使得希望彻底破灭，它拖拽着重名向悬崖撞去，重伤的重名最终殒命于峭壁角虫之手。”
“与此同时，金乌、九鸟、丹雀也遭遇了虚空蠕虫的偷袭，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卡佩奇洛斯在哀伤过后转而暴怒，对待恶灵更加谨慎，作战方式更加稳健。战争持续了几个纪元，地上的生灵也都变了模样，恶灵终于被逼入绝路，五种巨虫，只剩下了虚空蠕虫和石灰巨虫；而神兽这边，九鸟和丹雀相继陨落，只留下了伟大的卡佩奇洛斯和最强的战将金乌。”
“最后一战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何时结束，神兽与恶灵从此销声匿迹。”
大胡子的眼里流露出复杂的深情，遗憾，壮烈，他想这是神鸟城的居民对于神鸟的感情。
回到餐厅后，四人比早上刚来时还要狼狈，头发不能更加凌乱，脸上也沾了一层浮灰，像是流浪的乞丐。他们想要先去旅馆，梳洗一番，但大胡子建议他们在餐厅的水池简单清洗一遍，其他等晚饭后再说，因为他们可能还要再换一套衣服。
餐厅里的人比中午还要多，多到让雪月不敢相信。
大厅里挤满了人，每一张桌子上都放着一只烤全羊，甚至还有加塞的桌子，放不下凳子，人们就背贴背，脚接脚地站着，总之，这间屋子里塞得满满当当，全是饮酒吃肉的画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五个人都进大厅后，感觉全身的冷意都被驱散了。
大胡子带着众人挤进人群，走到唯一的空桌旁，招呼大家坐下，这里是大厅里的人特意给他留的位置。
“你们这里每天都这么多人吗？”她想起自己做饭的时候，二号区的四人份就够她折腾一个小时，那还是家常菜，可据大胡子所说，这家餐厅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在打理。
“不，今天过节，大伙都过来帮忙，一起庆祝。”大胡子说。
“什么节？”雪月问。
“神鸟节，纪念曾拯救苍生的神鸟们。”大胡子一杯烈酒下肚，兴奋地说道。
次日，四人愉快地与老板夫妇告别，回想起昨晚，不喝酒的他们也被带入了气氛，多亏了老板娘给他们准备的醒酒汤，今天才能精神饱满地离开这座值得余生回忆的城市。
余文歆简单阐明了自己一行人的来意，想要去卡佩奇洛斯的遗址。
“神鸟祭坛，那还要再往北，在神鸟城的北边，那地方有点偏，如果你们想去的话。”大胡子看了看时间，“现在十二点半，我们可以下午两点出发，那时候正暖和，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到那里，别看祭坛里只有几块石头，说是鬼斧神工一点都不为过。晚饭的话，我老婆可以帮我们先准备，我们回来后，直接吃晚饭。”
听人劝，吃饱饭，何况是合理的建议。
光枢舱驶出神鸟城，沿着向北的道路行驶，在到达一处标识时，光枢舱向右转弯直接上了草地。
“我们没有专门修建通往祭坛的道路，我们不想那些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人闯入祭坛，然后造成损坏。”大胡子解释说。
余文歆明白大胡子的意思，这种情况要从历史说起，战争时期，战争的参与者们彼此掠夺人民与财富，对各地的著名建筑造成了毁灭性的破坏；战争结束后的和平年代里，旅游兴起，人们大规模到访那些地标性的场所，进行参观、拍照，丝毫不顾及当地的承载力，由此造成的损失仅次于战争。
远远的，矗立的巨石已经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几分钟后，光枢舱停在祭坛的外侧，大胡子打开舱门，在前面带路。
余文歆抬头仰望这些巨石，最矮的一块大概也要在七米以上，他十分惊讶曾经的人们如何做到，又为何非做不可。
九块巨石直挺挺地立在地面，围成一个圆形，在石群的中央，是一座巨鸟的石像，卡佩奇洛斯。遍体白色的羽毛，羽翼丰满，在羽翼的尖端沾染些许灰色，形状犹如大雁。石像呈现一种展翅的状态，充满力度的弧线仿佛能将一切席卷其中。由身体向下，锋利的爪子站立在高耸的悬崖上，雄壮有力，向上，挺立的鸡头俯瞰旷野，在古籍中，卡佩奇洛斯的爪子是幽暗的黑色，头部则是渐变的青色。上古时代，卡佩奇洛斯曾是天空的主宰。
余文歆在看到它的一刻，那颗沸腾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他见过卡佩奇洛斯的画像，也见过石像的照片，但那些在此刻都像是“伪劣”的作品，分明自己曾惊讶于那些。不，这不是他们的错，只是这石像近乎神迹，栩栩如生，更准确的说，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辉煌。
他急切地想要观摩其他的巨石，在周围的九块巨石上，印刻着九种生物。在卡佩奇洛斯的正面，是五种巨虫，深空蠕虫，峭壁角虫，极地刺虫，岩浆爬虫和石灰巨虫；在它的身后，巨石的画面是四种神鸟，重名、金乌、九鸟和丹雀。余文歆只认得一体，就是与卡佩奇洛斯正对的深空蠕虫，其他的存在，他只听过名字，并不能对上相应的模样。
“老板，能问一下，这巨石上分明是哪种生灵？”余文歆说。
“天河星形成之初，混沌中诞生了神兽与恶灵，恶灵以深空蠕虫为首，肆虐大地，涂炭生灵；神兽以神鸟卡佩奇洛斯为首，为拯救苍生，聚集万物生灵，讨伐恶灵。依照卡佩奇洛斯面对的方向，从左到右依次是生存于悬崖的峭壁角虫，地表之下的石灰巨虫，穿梭在整个天河星的虚空蠕虫、极寒之地的极地刺虫和火山口的岩浆爬虫；在卡佩奇洛斯的身后，从左到右依次是重名、金乌、九鸟和丹雀。恶灵与神兽不同，每一种神兽都只有唯一的个体，而恶灵是以族群的形式存在，即使神兽天生克制恶灵，也难以消灭对方。而且在此之中，深空蠕虫对神兽有着致命威胁，他们能够从天空中钻出，让神兽难以防备。”
众人听得入迷，萧瑟的寒风像是拉开的大幕，传奇的历史即将上演。
“神兽们带领各地的生灵讨伐当地的恶灵，恶灵节节败退，最先濒临灭亡的是峭壁角虫，重名将最后为数不多的峭壁角虫驱赶到同一地点，发起决战，当峭壁角虫只剩最后一只时，意外发生了，天空中，虚空蠕虫在重名的背后突然出现，一口撕咬住重名的翅膀，重名以断翅的代价摆脱了虚空蠕虫的控制，但第二只虚空蠕虫的出现，使得希望彻底破灭，它拖拽着重名向悬崖撞去，重伤的重名最终殒命于峭壁角虫之手。”
“与此同时，金乌、九鸟、丹雀也遭遇了虚空蠕虫的偷袭，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卡佩奇洛斯在哀伤过后转而暴怒，对待恶灵更加谨慎，作战方式更加稳健。战争持续了几个纪元，地上的生灵也都变了模样，恶灵终于被逼入绝路，五种巨虫，只剩下了虚空蠕虫和石灰巨虫；而神兽这边，九鸟和丹雀相继陨落，只留下了伟大的卡佩奇洛斯和最强的战将金乌。”
“最后一战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何时结束，神兽与恶灵从此销声匿迹。”
大胡子的眼里流露出复杂的深情，遗憾，壮烈，他想这是神鸟城的居民对于神鸟的感情。
回到餐厅后，四人比早上刚来时还要狼狈，头发不能更加凌乱，脸上也沾了一层浮灰，像是流浪的乞丐。他们想要先去旅馆，梳洗一番，但大胡子建议他们在餐厅的水池简单清洗一遍，其他等晚饭后再说，因为他们可能还要再换一套衣服。
餐厅里的人比中午还要多，多到让雪月不敢相信。
大厅里挤满了人，每一张桌子上都放着一只烤全羊，甚至还有加塞的桌子，放不下凳子，人们就背贴背，脚接脚地站着，总之，这间屋子里塞得满满当当，全是饮酒吃肉的画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五个人都进大厅后，感觉全身的冷意都被驱散了。
大胡子带着众人挤进人群，走到唯一的空桌旁，招呼大家坐下，这里是大厅里的人特意给他留的位置。
“你们这里每天都这么多人吗？”她想起自己做饭的时候，二号区的四人份就够她折腾一个小时，那还是家常菜，可据大胡子所说，这家餐厅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在打理。
“不，今天过节，大伙都过来帮忙，一起庆祝。”大胡子说。
“什么节？”雪月问。
“神鸟节，纪念曾拯救苍生的神鸟们。”大胡子一杯烈酒下肚，兴奋地说道。
次日，四人愉快地与老板夫妇告别，回想起昨晚，不喝酒的他们也被带入了气氛，多亏了老板娘给他们准备的醒酒汤，今天才能精神饱满地离开这座值得余生回忆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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