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阿尔洛（上）
阿尔洛是一座山城，位于天河联邦的西北部，再向西北走去，就是天河联邦一众沿海城市。
多年来，阿尔洛周遭城市也逐渐变为空城，人们都移居到了其他城市。虽然源并没有扩散的迹象，但没有人愿意承担那些不确定的风险。在众人眼中，阿尔洛城就是一颗不计时的炸弹，永远不知道爆炸与失效哪一个先到来。
喀尔村是阿尔洛西南城郊的一个村庄，阿尔洛大爆炸后，隧道出现了坍塌，其他道路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损毁，塌方、滑坡时常出现，喀尔村是相对较好的一条道路，而且它位于辐射外层的边界处。
屏蔽车有序地驶进村里，到达他们一贯停留的地点。李默打量眼前的村落，没有着急下车。
映入眼帘的是成群的历经倒坍，风化与腐蚀后的黄色土坯房，好像秋天落叶飘零，光秃秃的树枝杈。喀尔村的荒凉并不是阿尔洛爆炸导致，早在八十多年前，这里的居民就已经全部搬去了城市，联邦也就没有再对这里进行改造。
“余文歆，怎么样？”李默转头向后座问道。
这一次行动，成员分配为5名探测部成员，5名作战部成员，3名信息部成员，4名生命部成员，3能源部成员，李默算在作战部中。
“源的密度比预计中还要低，已经不足以往的百分之一了。”余文歆说。
研究所探测部所用的数据来自阿尔洛城附近建造的探测基站，它的位置相对远离阿尔洛城，降低了精度，但保证探测不受源内复杂环境的影响。余文歆的探测数据来自车辆带来的大型探测设备，通过实时监测与人工干预，能够得到更精确的数据。这两者都拥有大范围的探测能力，但车辆并不能进入阿尔洛城，因此，进入阿尔洛城后，他们只能使用便携式探测设备，精度尚可，但探测范围并不理想，只能测得附近的数据。
“能测到游离层的位置吗？”李默继续问。
余文歆在设备中输入几项指令，更多的数据很快呈现在眼前，这些数据从到达检测范围时就已经开始收集。
“可以，向内缩小了，原本的游离层很大一部分已经与外层同化了。”余文歆说。
设备中，两层能量密度的分界明显，但与以往的状况大不相同。
李默稍作思考，在通讯频道里说：“这次情况异常，我们从喀尔村重新开始探测，检查防护服是否有破损。现在的辐射强度应该允许生物存在，生命部的各位，注意寻找生命迹象。
后座的雪月给他比划了一个了解的手势。
“下车。”
从研究所带来的设备一个接一个在地上展开，空气成分检测仪、生命探测器，那些为了应对强辐射而特制的设备，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轻松工作，不用担心辐射使机器损坏，或者数据偏差过大。
无人机在阵阵嗡鸣中起飞，如同第一只重新踏入这片领域的白色飞鸟，盘旋在这片沉寂已久的天空。
李默踩过枯黄的杂草，声音嘶哑，突入起来的爆炸扼杀了所有的生命，哪怕那些微小到根本看不到的存在。
他想，如果辐射就这么退去，不过几年，新草会绿过枯叶，鸡鸣也能胜过呼啸山间的风，过去的一切也都随风消散了吧。
喀尔村在山上，李默站在山间，望着空寂的城市，辐射散去的愿景一闪而过，虽然暂未查到源的来源，但是就这么消失的可能性并不高，这世上绝对不存在凭空出现又凭空出现的东西，如果亲眼见到了，那大概是一个谎言，一定有什么欺骗了你的感官。
阿尔洛尽收眼底，这是李默看到这座城市最清晰的一次，高密度的源伴生的迷雾让这座城市的变化难以捉摸。他在第一次探查之前从来没有到过阿尔洛，阿尔洛爆炸时他才不过7岁，他对阿尔洛的认知全部来自影像。
当喀尔村的面纱被无人机完全揭开时，其他的探测也落下了帷幕，一切，也许该说正常，除了消失的辐射外，其他数据与之前并没有明显的差距。
李默沿着土路，在村子里打转，当他绕过一个篱笆与土墙，潺潺水声传入耳廓，这是几天前的暴雨留下的痕迹，他小心翼翼地踏在光滑的石块上，走到溪水旁，他顺着溪水往上游看去，几枚梅花脚印引起了他的注意。
等他回到最初的位置，便携式设备调整完毕，队伍整装待发。
“麦伊，亚修，林可，你们留在这里，负责这里的设备和与研究所的联络，虽然源的影响已经降低，但依旧不满足通讯条件，你们灵活应变，我们最迟会在明晚之前回来，其他人带上便携式设备，我们出发。”
设备的交接与改变很快完成，留下探测部（麦伊）、作战部（亚修）、信息部（林可）各一人，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探查队员，李默相信他们能够完成这份职责。
喀尔村到阿尔洛城区没有明显的分界，尤其在阿尔洛爆炸发生后，对阿尔洛区域的划分更加模糊，在几次探查后，研究所按照地图与探查路线做了新的规划。
走过农田与乡道，越过陈旧的铁轨，从坍塌的桥洞穿出，从遇见第一座高楼起，就到了阿尔洛城的区域，也是之前游离层的边界。
当初阿尔洛针对小组第一次进入游离层，是冒险探查，现在新的辐射屏蔽服已经能很大程度抵御游离层的辐射。如今，源的密度下降，游离层的辐射对于身着防护服的队员来说，已经微乎其微。
“李默，这里的源密度太低了，恐怕连储能器的充能条件都不能达到了。”余文歆说。
便携式设备连接着余文歆的通讯器，检测结果即时地显示在屏幕上。
“没事，按照以往的计划，将储能器投放到各充能地点，另外把各点的储能器带到一号的储能点。此次任务以探查阿尔洛城的变化为主，储能器只是其中一个要素。”
探查队在阿尔洛城区建立了多个存放储能器的地点，储能器搭配转化设备构成源核心，为储能器充能是近些年来探查队的主要任务。并非探查队满足现状，停止了探查的任务，原因在于阿尔洛的核心层是不可触碰的禁区，始终无法进入，而游离层与外层在过去已经取得足够的样本，在阿尔洛城没有变化的情况下，重复取样收效甚微。
多年来，阿尔洛周遭城市也逐渐变为空城，人们都移居到了其他城市。虽然源并没有扩散的迹象，但没有人愿意承担那些不确定的风险。在众人眼中，阿尔洛城就是一颗不计时的炸弹，永远不知道爆炸与失效哪一个先到来。
喀尔村是阿尔洛西南城郊的一个村庄，阿尔洛大爆炸后，隧道出现了坍塌，其他道路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损毁，塌方、滑坡时常出现，喀尔村是相对较好的一条道路，而且它位于辐射外层的边界处。
屏蔽车有序地驶进村里，到达他们一贯停留的地点。李默打量眼前的村落，没有着急下车。
映入眼帘的是成群的历经倒坍，风化与腐蚀后的黄色土坯房，好像秋天落叶飘零，光秃秃的树枝杈。喀尔村的荒凉并不是阿尔洛爆炸导致，早在八十多年前，这里的居民就已经全部搬去了城市，联邦也就没有再对这里进行改造。
“余文歆，怎么样？”李默转头向后座问道。
这一次行动，成员分配为5名探测部成员，5名作战部成员，3名信息部成员，4名生命部成员，3能源部成员，李默算在作战部中。
“源的密度比预计中还要低，已经不足以往的百分之一了。”余文歆说。
研究所探测部所用的数据来自阿尔洛城附近建造的探测基站，它的位置相对远离阿尔洛城，降低了精度，但保证探测不受源内复杂环境的影响。余文歆的探测数据来自车辆带来的大型探测设备，通过实时监测与人工干预，能够得到更精确的数据。这两者都拥有大范围的探测能力，但车辆并不能进入阿尔洛城，因此，进入阿尔洛城后，他们只能使用便携式探测设备，精度尚可，但探测范围并不理想，只能测得附近的数据。
“能测到游离层的位置吗？”李默继续问。
余文歆在设备中输入几项指令，更多的数据很快呈现在眼前，这些数据从到达检测范围时就已经开始收集。
“可以，向内缩小了，原本的游离层很大一部分已经与外层同化了。”余文歆说。
设备中，两层能量密度的分界明显，但与以往的状况大不相同。
李默稍作思考，在通讯频道里说：“这次情况异常，我们从喀尔村重新开始探测，检查防护服是否有破损。现在的辐射强度应该允许生物存在，生命部的各位，注意寻找生命迹象。
后座的雪月给他比划了一个了解的手势。
“下车。”
从研究所带来的设备一个接一个在地上展开，空气成分检测仪、生命探测器，那些为了应对强辐射而特制的设备，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轻松工作，不用担心辐射使机器损坏，或者数据偏差过大。
无人机在阵阵嗡鸣中起飞，如同第一只重新踏入这片领域的白色飞鸟，盘旋在这片沉寂已久的天空。
李默踩过枯黄的杂草，声音嘶哑，突入起来的爆炸扼杀了所有的生命，哪怕那些微小到根本看不到的存在。
他想，如果辐射就这么退去，不过几年，新草会绿过枯叶，鸡鸣也能胜过呼啸山间的风，过去的一切也都随风消散了吧。
喀尔村在山上，李默站在山间，望着空寂的城市，辐射散去的愿景一闪而过，虽然暂未查到源的来源，但是就这么消失的可能性并不高，这世上绝对不存在凭空出现又凭空出现的东西，如果亲眼见到了，那大概是一个谎言，一定有什么欺骗了你的感官。
阿尔洛尽收眼底，这是李默看到这座城市最清晰的一次，高密度的源伴生的迷雾让这座城市的变化难以捉摸。他在第一次探查之前从来没有到过阿尔洛，阿尔洛爆炸时他才不过7岁，他对阿尔洛的认知全部来自影像。
当喀尔村的面纱被无人机完全揭开时，其他的探测也落下了帷幕，一切，也许该说正常，除了消失的辐射外，其他数据与之前并没有明显的差距。
李默沿着土路，在村子里打转，当他绕过一个篱笆与土墙，潺潺水声传入耳廓，这是几天前的暴雨留下的痕迹，他小心翼翼地踏在光滑的石块上，走到溪水旁，他顺着溪水往上游看去，几枚梅花脚印引起了他的注意。
等他回到最初的位置，便携式设备调整完毕，队伍整装待发。
“麦伊，亚修，林可，你们留在这里，负责这里的设备和与研究所的联络，虽然源的影响已经降低，但依旧不满足通讯条件，你们灵活应变，我们最迟会在明晚之前回来，其他人带上便携式设备，我们出发。”
设备的交接与改变很快完成，留下探测部（麦伊）、作战部（亚修）、信息部（林可）各一人，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探查队员，李默相信他们能够完成这份职责。
喀尔村到阿尔洛城区没有明显的分界，尤其在阿尔洛爆炸发生后，对阿尔洛区域的划分更加模糊，在几次探查后，研究所按照地图与探查路线做了新的规划。
走过农田与乡道，越过陈旧的铁轨，从坍塌的桥洞穿出，从遇见第一座高楼起，就到了阿尔洛城的区域，也是之前游离层的边界。
当初阿尔洛针对小组第一次进入游离层，是冒险探查，现在新的辐射屏蔽服已经能很大程度抵御游离层的辐射。如今，源的密度下降，游离层的辐射对于身着防护服的队员来说，已经微乎其微。
“李默，这里的源密度太低了，恐怕连储能器的充能条件都不能达到了。”余文歆说。
便携式设备连接着余文歆的通讯器，检测结果即时地显示在屏幕上。
“没事，按照以往的计划，将储能器投放到各充能地点，另外把各点的储能器带到一号的储能点。此次任务以探查阿尔洛城的变化为主，储能器只是其中一个要素。”
探查队在阿尔洛城区建立了多个存放储能器的地点，储能器搭配转化设备构成源核心，为储能器充能是近些年来探查队的主要任务。并非探查队满足现状，停止了探查的任务，原因在于阿尔洛的核心层是不可触碰的禁区，始终无法进入，而游离层与外层在过去已经取得足够的样本，在阿尔洛城没有变化的情况下，重复取样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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