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公孙庆
告别了那位温柔恭雅的女子，见她上了马车后，赵瑾瑜便向城郊走去。约摸走了半个时辰，只看见白桦林前站在一位老叟和一名蓝衣女子。
走进一看，竟是刚才那位名叫徐宥兰的姑娘。
“学生赵瑾瑜见过老师，老师别来无恙。”赵瑾瑜走上前去，朝着老师恭敬一拜。
徐宥兰有些惊讶，脸上倒是浮上一层笑意。
“七年过去，瑾瑜小子如今竟然长这么大了。”公孙庆大喜，上前扶起赵瑾瑜。
“徐姑娘，咱们又见面了。”赵瑾瑜点头示意。
“刚刚我还在想，哪位贤士会和公孙爷爷一般爱好罗浮春，原来公子与宥兰之师，同为公孙爷爷。如此，倒是要唤公子一声师兄了。”说着，行了一个屈膝礼。
“呶，公孙爷爷，我这两瓶，还有赵公子这两瓶，够您喝上一段时间了。”
公孙庆哈哈大笑，“好好好，你们都懂事。走吧，我刚摘的荠菜，一起尝尝吧！”
公孙庆是个卸甲归田的武将，在朝中颇有威望。祺王曾亲自请他担任王府长史一职，而其辞谢。之后游离各州郡，倒是收了几位门下。
比如衡阳的赵瑾瑜，京师的徐宥叡和徐宥兰两兄妹。
“徐姑娘气质出尘，温文尔雅，竟不想也通晓武艺？”
“我能师从公孙爷爷也是他老人家看在我外祖父的面子上，我也只不过学了几套拳法剑法防身而已，若说通晓，那就实在是汗颜了。”
公孙庆给二人夹了一筷子菜道，“瑾瑜是我这些弟子中最能吃苦的，宥叡是最好学的，而宥兰则是悟性最好的。日后你们师兄妹二人可多多交流切磋。”
“是。”二人应和。
离开白桦林，两人并行而走。
“赵公子现下准备会试，衣食住行方面可还妥帖？”徐宥兰看向赵瑾瑜。
赵瑾瑜点头，“与一同乡共住，相互之间也能关照一番。”
良久沉默后。
“公子师从公孙爷爷，想来武艺超群，却为何选择了文举而非武举。”
“姑娘觉得，当今局势如何？”
“我也不懂什么政治，只知道外有戚国、莘国以及北方狄人危害边境，内则明氏拦权、诸王夺权。”
“姑娘看得清而今局势，而天子遭奸人蒙蔽，看不清。我意做谏官，匡扶正义，尽诉天下民生之不平，以使天子端正，海晏河清。”
徐宥兰会心一笑，朝赵瑾瑜恭敬一拜，随即说道，“愿君得偿所愿。”
赵瑾瑜看着眼前巧笑倩兮，却是对自己充满相信神色的女子，面上浮起一抹淡红，“多……多谢姑娘。”
两人就这么走着，聊各自见闻、黎民社稷、奇诞怪志，仿佛知己相遇，一时聊得忘乎所以。
“公子，我家到了。”走到徐府，只见一宽敞奢华的大门。
“劳累姑娘同在下走这么长一段路了。”赵瑾瑜拱手。
这时，大门打开，一气宇轩昂、容貌俊美的男子走了出来，“二妹，你可让我好等。”
“哥哥，这是赵瑾瑜赵公子，亦是公孙爷爷之徒。”徐宥兰拉着自家哥哥的衣袖说道。
“在下徐宥叡，有礼了。”
二人共礼。
“赵公子，这就是我那位特别特别好学的兄长。”徐宥兰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家哥哥。
徐宥叡弹了徐宥兰一个脑瓜崩，佯怒道，“胡说些什么”，转而看向赵瑾瑜，“舍妹顽劣，让瑾瑜兄弟见笑了。”
赵瑾瑜笑了笑，“宥兰姑娘清雅大方，怎能说是顽劣呢？当是率真自然也。”
徐宥叡问了赵瑾瑜住址之后，便与其告别了，兄妹两人进入府中，只见父母正坐正堂。
“父亲，母亲。”徐宥兰问安。
“看过公孙先生了？他老人家身体可还好？”父亲徐邵安问道。
“挺好的，他老人家还能下地干活呢！”徐宥兰甜甜一笑。
母亲李莞郁接话道，“现在说说你的事，我给你挑的那几位俊杰男儿，你怎么都给拒了？都看不上？”
徐宥兰垂头，“看不上……”
“咱们商家，想要嫁到高门大户谈何容易。若非咱们是皇商，在京城有着数一数二的地位，这几位怕是看都看不上。就说说这里面最优的开宁伯的嫡四子向循安，文韬武略又是一表人才。人家嫡长兄妻可是当朝公主，你要是能和公主做妯娌，真不知道我得去白马寺烧多少高香。再说说次一些的国子监祭酒的嫡次子王益，他的《广岳赋》连圣上都赞美过，再说说他的长姐王庭，那可是宫中的王美人，深受皇恩。若是能攀点皇亲，日后便是飞黄腾达啊。”
“母亲啊！你是我亲娘还是后娘，这些人我是一点儿也瞧不上，就不能让女儿我自己找吗？”
“好好好，我让你自己找，这都三年过去了，你都十七了，找到了吗？我把话给你撂这了，十八岁你要是再找不到，我就什么也不管了，随便找个人把你嫁出去。你看看人家兰若华，你那个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人家今年二十，都怀第二个孩子了！你看看咱们京城，便是那卖豆腐人家的女儿，有哪个会像你一样十七岁都嫁不出去？”
“好了好了娘亲啊！你催我还不如催哥哥，哥哥都二十二了，不也没娶妻嘛！”
“你还想着他？他要是万一娶个悍妻妒妻，到时候家里管钱的大事交给人家，那你出嫁还能带多少嫁妆？等你好模好样的嫁出去了，整个大排场，剩下的再留给你哥哥和嫂子。所以啊，你先成亲。”
走进一看，竟是刚才那位名叫徐宥兰的姑娘。
“学生赵瑾瑜见过老师，老师别来无恙。”赵瑾瑜走上前去，朝着老师恭敬一拜。
徐宥兰有些惊讶，脸上倒是浮上一层笑意。
“七年过去，瑾瑜小子如今竟然长这么大了。”公孙庆大喜，上前扶起赵瑾瑜。
“徐姑娘，咱们又见面了。”赵瑾瑜点头示意。
“刚刚我还在想，哪位贤士会和公孙爷爷一般爱好罗浮春，原来公子与宥兰之师，同为公孙爷爷。如此，倒是要唤公子一声师兄了。”说着，行了一个屈膝礼。
“呶，公孙爷爷，我这两瓶，还有赵公子这两瓶，够您喝上一段时间了。”
公孙庆哈哈大笑，“好好好，你们都懂事。走吧，我刚摘的荠菜，一起尝尝吧！”
公孙庆是个卸甲归田的武将，在朝中颇有威望。祺王曾亲自请他担任王府长史一职，而其辞谢。之后游离各州郡，倒是收了几位门下。
比如衡阳的赵瑾瑜，京师的徐宥叡和徐宥兰两兄妹。
“徐姑娘气质出尘，温文尔雅，竟不想也通晓武艺？”
“我能师从公孙爷爷也是他老人家看在我外祖父的面子上，我也只不过学了几套拳法剑法防身而已，若说通晓，那就实在是汗颜了。”
公孙庆给二人夹了一筷子菜道，“瑾瑜是我这些弟子中最能吃苦的，宥叡是最好学的，而宥兰则是悟性最好的。日后你们师兄妹二人可多多交流切磋。”
“是。”二人应和。
离开白桦林，两人并行而走。
“赵公子现下准备会试，衣食住行方面可还妥帖？”徐宥兰看向赵瑾瑜。
赵瑾瑜点头，“与一同乡共住，相互之间也能关照一番。”
良久沉默后。
“公子师从公孙爷爷，想来武艺超群，却为何选择了文举而非武举。”
“姑娘觉得，当今局势如何？”
“我也不懂什么政治，只知道外有戚国、莘国以及北方狄人危害边境，内则明氏拦权、诸王夺权。”
“姑娘看得清而今局势，而天子遭奸人蒙蔽，看不清。我意做谏官，匡扶正义，尽诉天下民生之不平，以使天子端正，海晏河清。”
徐宥兰会心一笑，朝赵瑾瑜恭敬一拜，随即说道，“愿君得偿所愿。”
赵瑾瑜看着眼前巧笑倩兮，却是对自己充满相信神色的女子，面上浮起一抹淡红，“多……多谢姑娘。”
两人就这么走着，聊各自见闻、黎民社稷、奇诞怪志，仿佛知己相遇，一时聊得忘乎所以。
“公子，我家到了。”走到徐府，只见一宽敞奢华的大门。
“劳累姑娘同在下走这么长一段路了。”赵瑾瑜拱手。
这时，大门打开，一气宇轩昂、容貌俊美的男子走了出来，“二妹，你可让我好等。”
“哥哥，这是赵瑾瑜赵公子，亦是公孙爷爷之徒。”徐宥兰拉着自家哥哥的衣袖说道。
“在下徐宥叡，有礼了。”
二人共礼。
“赵公子，这就是我那位特别特别好学的兄长。”徐宥兰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家哥哥。
徐宥叡弹了徐宥兰一个脑瓜崩，佯怒道，“胡说些什么”，转而看向赵瑾瑜，“舍妹顽劣，让瑾瑜兄弟见笑了。”
赵瑾瑜笑了笑，“宥兰姑娘清雅大方，怎能说是顽劣呢？当是率真自然也。”
徐宥叡问了赵瑾瑜住址之后，便与其告别了，兄妹两人进入府中，只见父母正坐正堂。
“父亲，母亲。”徐宥兰问安。
“看过公孙先生了？他老人家身体可还好？”父亲徐邵安问道。
“挺好的，他老人家还能下地干活呢！”徐宥兰甜甜一笑。
母亲李莞郁接话道，“现在说说你的事，我给你挑的那几位俊杰男儿，你怎么都给拒了？都看不上？”
徐宥兰垂头，“看不上……”
“咱们商家，想要嫁到高门大户谈何容易。若非咱们是皇商，在京城有着数一数二的地位，这几位怕是看都看不上。就说说这里面最优的开宁伯的嫡四子向循安，文韬武略又是一表人才。人家嫡长兄妻可是当朝公主，你要是能和公主做妯娌，真不知道我得去白马寺烧多少高香。再说说次一些的国子监祭酒的嫡次子王益，他的《广岳赋》连圣上都赞美过，再说说他的长姐王庭，那可是宫中的王美人，深受皇恩。若是能攀点皇亲，日后便是飞黄腾达啊。”
“母亲啊！你是我亲娘还是后娘，这些人我是一点儿也瞧不上，就不能让女儿我自己找吗？”
“好好好，我让你自己找，这都三年过去了，你都十七了，找到了吗？我把话给你撂这了，十八岁你要是再找不到，我就什么也不管了，随便找个人把你嫁出去。你看看人家兰若华，你那个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人家今年二十，都怀第二个孩子了！你看看咱们京城，便是那卖豆腐人家的女儿，有哪个会像你一样十七岁都嫁不出去？”
“好了好了娘亲啊！你催我还不如催哥哥，哥哥都二十二了，不也没娶妻嘛！”
“你还想着他？他要是万一娶个悍妻妒妻，到时候家里管钱的大事交给人家，那你出嫁还能带多少嫁妆？等你好模好样的嫁出去了，整个大排场，剩下的再留给你哥哥和嫂子。所以啊，你先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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