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缘分不到
我爷爷暗叹一声不好，快跑！然后隔壁也不含糊，瞬间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估计是纷纷动身追我们来了，动静还不小，应该有个十来个人，我一边跑一边心想，坏了，我们这边我爷爷属于老，我们三个人中我和萧成属于弱，马建国有伤在身，属于病，这一下子老弱病残凑齐了仨，如果跟人家干起来，这属于光腚汉子坐石头——以卵击石。而且听我爷爷之前的叙述，这些人可都是刀口舔血的主儿，虽不至于杀人，但是落入他们手中少不得要吃一番苦头。
我一边跑一边问我爷爷，“这就是您当年的对头的吗？怎么马医生也跟他们在一起。“
我爷爷也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到底还是年纪大了，岁月不饶人，气喘吁吁的说道，“那个刘三儿是，至于老马怎么会和他们沆瀣一气我也不清楚，想来是革命的阵营被敌人给渗透了，他妈的！“
“前面的人儿是黎叔吗？“听声音，这帮子人似乎就紧紧跟在我们后边不远，撑死不超过几个岔路口的距离，甚至他们脚步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我爷爷充耳不闻，闭口不答，只顾带着我们埋头赶路，可是不管我们在这里面怎么绕来绕去，那些人依然是死死的跟住我们不放，看来大家对这里的地形都非常了解，然而终究还是我爷爷略胜一筹，不然以我们“老弱病“的情况，早就被他们给追到了。
我看始终摆脱不了后面的追兵，就跟爷爷说道，“要不我们别绕了，先快跑出去吧，等出去联系上大部队就不怕他们了。“
我爷爷边跑边摇头，大口喘气道，“小兔崽子你以为我不想嘛，那刘三儿对这里也非常熟悉，每次都堵在咱们要出去的几条道上，看来这些年这孙子没少下功夫。”
从刚才跑到这会儿，我感觉似乎已经过了几个世纪之久，好几次都跑不动了，但是听到后面追兵的脚步声，不得不强打精神，压榨出肺里面仅存不多的氧气。萧成和马建国也是跟我差不多的样子，虽说马建国脚上有伤，但是竟后来居上，越跑脸色越是红润，精神饱满，真是牲口一般的体质，不弄去拉磨着实可惜了。
我看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他们这明显就是用山上的猎人赶野狍子的办法，四处设卡，最后就是把它们活生生的累死。我爷爷似乎也看出了他们的用意，他年轻的时候虽是部队里的佼佼者，负重跑个几十里路都是家常便饭，但是岁月不饶人，此刻他的体能也逼近了极限。
此时那个狠辣沙哑的声音又从我们后面传来，“黎叔，跑累了噻？不如坐下来谈谈，我们万事好商量滴嘛。“
听到这略带威胁的话语，爷爷的脸上眨眼之间变化了好几种表情，长叹了口气说道，“要谈可以，你们先停下，我就站在这里和你们说。“
那边沉吟了一下，笑着说道，“黎叔您早这样说不就得了，省得大伙儿跟您这里浪费许多气力。”那声音中气十足，说话间气息悠长，看起来体力的确是远胜我们。
然后我爷爷听到那边停住了脚步，也摆摆手示意我们别跑了，我们几个如蒙大赦，均是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那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还带着一丝得意的说道，“黎叔带着几个娃儿怕是累坏了吧，不如过来这边，或者我们过去，小弟备了一些吃的喝的，虽然上不得台面，至少可以先填饱肚子嘛，再说喽，您不吃娃儿们也得吃点儿撒。”
我爷爷听后冷笑道，“刘三儿，你小子在这呆了这么久，倒是长进了不少，还学会尊老爱幼了。”一边说着一边拨开我们在周围的墙上摸索起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那个刘三儿的声音此时变得阴恻恻的，似乎夹杂着一丝的苦笑，“托您老的福喽，这边儿一呆就是二十个年头，虽说没见上您几面，但是教这些年来的教诲我可是一点儿也不敢忘。”
我爷爷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身不由己，当年的事情我们都有不对的地方，但是都过去这么久了，大家都付出了代价，你们寸老大寸爷该死心了吧。”说到这里，我爷爷表情一松，似乎摸到了什么，然后双手悄悄的在一道极不显眼的岩缝中捣鼓着什么。
刘三儿也叹气道，“当年的事情不说喽，是我管教不严，手底下的人不干净。可是寸哥交代的事情，我是一定要办好嘚，不然死后咋个有面目去下边儿见他老人家噻。“
听到这里我爷爷表情一变，手上动作确实一刻不停，“寸爷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刘老三你不要诓我。“
那边的刘三爷似乎是有点伤感，一时没有接话，就这工夫我突然听到几声“咯哒”的声音，只见本来极为狭窄的岩缝蓦然变大了一点，原本只有一指宽的缝隙变成了两指宽的大小，我爷爷双手伸到岩缝中用力的往外拉这面岩壁，我心说这糟老头子怕不是失心疯了吧，徒手撕石头墙啊，即便是愚公移山，也得看看当下的情形吧。
刘三爷那边好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嗓音瞬间提高问道，“你不知道？”我爷爷这时并不答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拉动那面墙，看我们几个呆立在一旁不动弹，低声道，“还不来帮忙！”我们仨瞬间跟上了发条似的，木偶般的上去学着爷爷徒手掰墙的动作，看来不止是我，他俩似乎也不能理解我爷爷他老人家此刻的行为。
刘三爷见我爷爷不答话，追问道，“黎叔不好耍什么花招撒，我可是诚心诚意的跟您谈生意来的。”随着我们几人的一起发力，这面石墙动了，我瞥眼看去，这缝隙跟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一道极为相似，只是这一道岩缝居然是被一页较薄的山岩石给盖住了，像是一道尺寸夸张的石门，随着我们的拉动，这石门竟缓缓转动起来，伴随着石头与石头之间摩擦的声音，以及像是上了年岁的陈旧金属门轴乍一转动发出的吱噶吱嘎的声音，尽管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在这极为安静的硐子深处，却好似沉静夏夜里的一声蛙鸣，足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听到这边异常的响动，那边的脚步声立时就传了过来，还伴随着刘三爷尖锐的骂声，“你个烂花子，你是啷个黎叔？”那边一着急，家乡话都冒出来了。我们在我爷爷的示意下迅速钻进那个裂缝中，又合力把那页门扇一样的岩壁合上，在合页的位置上我看到一排结构复杂的石榫石卯，我爷爷用我们看不懂的极为熟练的手法迅速摆弄着，等到那叽里呱啦的西南话近在耳边的时候，石门已经的与周围岩壁严丝合缝了。那刘三爷似乎已经跑到了我们刚才的位置，却不见我们的身影，又用我们听不懂的方言气急败坏的骂了一通，这会儿倒是听到了他粗重的喘息声，看来骂人确实比跑步消耗体力。
我爷爷估计是能听懂刘三爷在吼些什么，脸不红心不跳的笑道，“刘三儿，咱们缘分不到，改天再吃你的茶。”说完就带我们往里走去，那刘三儿听到我爷爷这么说也冷静下来，恨恨的说道，“你原来不是那个黎叔！”
这话听的我一愣，一是之家想不明白刘三儿话里的意思，难道说面前这个爷爷是别人假扮的么？我偷眼向我爷爷看去，他面色如常，似乎并没有搭理刘三爷的意思。马建国偷偷的拉我，我俩故意放慢了速度，他悄悄跟我说，“那人什么意思？你这爷爷冒牌的啊？”
这话不禁让我心头疑窦丛生，的确从今天在硐子里我爷爷的表现来看，他确实一点也不像是平时痴痴傻傻的样子，反倒是精明睿智，思维敏捷。尽管有专家说，患老年痴呆的老人回到某些熟悉的地方或者是见到某些熟悉的人，会短暂的清醒一段时间，然而也不可能恢复到没有发病之前的样子。至于村里人说我爷爷的魂魄落在了硐子里的这种说法，更是无稽之谈，都是拿来骗小孩的，我都这么大了，更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者，自然也是不会相信。
想到这里，我萌生了想试探一下他的想法。由于我小时候顽皮，之前总是上墙爬屋的，有一次我爷爷为了接住从屋顶掉下来的我，手背被钉子划了一道非常深的口子，流了好多的血，为此事我没少挨揍，事后在他的手背上就留有一道疤痕。于是上前抓着他的手问道，“爷爷，外面的那个叫刘三爷的人是不是当年和您一起挖玉的人啊？”
我爷爷不疑有他，反手牵着我的手道，“那都是往事了，小孩子不要瞎问了，你们仨跟紧了，这个地方我也不常来，迷路了就只能饿死在这里！”
我趁机摸了一下他的手背，令我安心的是，的确摸到了一道疤痕，看来这就是我货真价实的爷爷，估计是那个刘三爷被我爷爷摆了一道，气急败坏的口不择言了，那句话也可以理解为“你不是当年的黎叔，你他妈更老奸巨猾了。”想到这里我回头给了马建国一个肯定的眼神，示意我爷爷没有问题，马建国张了张嘴，没说什么跟着我们继续前进。
自打我们跟爷爷重逢之后，萧成就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时他突然冒出来一句话，“爷爷，之前我们遇见的怪人，也是跟您当年一起在西南探玉脉的吗？“
听到一直不说话的萧成突然开口，我爷爷瞬间转过身来盯着他，眼中精光四射，不知怎么的，看到他这个眼神，那个怪人冒着幽幽绿光的眼睛又浮现在我眼前，我以为我爷爷又要敷衍的打发掉萧成的问题，但是他看了一会儿萧成，缓缓地说道，“是的，不过他参与的不多，他只是负责。。。“话还没有说完，我们只觉眼前一花，爷爷突然就被一个黑影扑到了，两人重重的撞到坚硬的岩壁上，手电照射的光束之外，亮起了两盏幽幽的绿光，是那个怪人！
我一边跑一边问我爷爷，“这就是您当年的对头的吗？怎么马医生也跟他们在一起。“
我爷爷也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到底还是年纪大了，岁月不饶人，气喘吁吁的说道，“那个刘三儿是，至于老马怎么会和他们沆瀣一气我也不清楚，想来是革命的阵营被敌人给渗透了，他妈的！“
“前面的人儿是黎叔吗？“听声音，这帮子人似乎就紧紧跟在我们后边不远，撑死不超过几个岔路口的距离，甚至他们脚步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我爷爷充耳不闻，闭口不答，只顾带着我们埋头赶路，可是不管我们在这里面怎么绕来绕去，那些人依然是死死的跟住我们不放，看来大家对这里的地形都非常了解，然而终究还是我爷爷略胜一筹，不然以我们“老弱病“的情况，早就被他们给追到了。
我看始终摆脱不了后面的追兵，就跟爷爷说道，“要不我们别绕了，先快跑出去吧，等出去联系上大部队就不怕他们了。“
我爷爷边跑边摇头，大口喘气道，“小兔崽子你以为我不想嘛，那刘三儿对这里也非常熟悉，每次都堵在咱们要出去的几条道上，看来这些年这孙子没少下功夫。”
从刚才跑到这会儿，我感觉似乎已经过了几个世纪之久，好几次都跑不动了，但是听到后面追兵的脚步声，不得不强打精神，压榨出肺里面仅存不多的氧气。萧成和马建国也是跟我差不多的样子，虽说马建国脚上有伤，但是竟后来居上，越跑脸色越是红润，精神饱满，真是牲口一般的体质，不弄去拉磨着实可惜了。
我看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他们这明显就是用山上的猎人赶野狍子的办法，四处设卡，最后就是把它们活生生的累死。我爷爷似乎也看出了他们的用意，他年轻的时候虽是部队里的佼佼者，负重跑个几十里路都是家常便饭，但是岁月不饶人，此刻他的体能也逼近了极限。
此时那个狠辣沙哑的声音又从我们后面传来，“黎叔，跑累了噻？不如坐下来谈谈，我们万事好商量滴嘛。“
听到这略带威胁的话语，爷爷的脸上眨眼之间变化了好几种表情，长叹了口气说道，“要谈可以，你们先停下，我就站在这里和你们说。“
那边沉吟了一下，笑着说道，“黎叔您早这样说不就得了，省得大伙儿跟您这里浪费许多气力。”那声音中气十足，说话间气息悠长，看起来体力的确是远胜我们。
然后我爷爷听到那边停住了脚步，也摆摆手示意我们别跑了，我们几个如蒙大赦，均是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那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还带着一丝得意的说道，“黎叔带着几个娃儿怕是累坏了吧，不如过来这边，或者我们过去，小弟备了一些吃的喝的，虽然上不得台面，至少可以先填饱肚子嘛，再说喽，您不吃娃儿们也得吃点儿撒。”
我爷爷听后冷笑道，“刘三儿，你小子在这呆了这么久，倒是长进了不少，还学会尊老爱幼了。”一边说着一边拨开我们在周围的墙上摸索起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那个刘三儿的声音此时变得阴恻恻的，似乎夹杂着一丝的苦笑，“托您老的福喽，这边儿一呆就是二十个年头，虽说没见上您几面，但是教这些年来的教诲我可是一点儿也不敢忘。”
我爷爷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身不由己，当年的事情我们都有不对的地方，但是都过去这么久了，大家都付出了代价，你们寸老大寸爷该死心了吧。”说到这里，我爷爷表情一松，似乎摸到了什么，然后双手悄悄的在一道极不显眼的岩缝中捣鼓着什么。
刘三儿也叹气道，“当年的事情不说喽，是我管教不严，手底下的人不干净。可是寸哥交代的事情，我是一定要办好嘚，不然死后咋个有面目去下边儿见他老人家噻。“
听到这里我爷爷表情一变，手上动作确实一刻不停，“寸爷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刘老三你不要诓我。“
那边的刘三爷似乎是有点伤感，一时没有接话，就这工夫我突然听到几声“咯哒”的声音，只见本来极为狭窄的岩缝蓦然变大了一点，原本只有一指宽的缝隙变成了两指宽的大小，我爷爷双手伸到岩缝中用力的往外拉这面岩壁，我心说这糟老头子怕不是失心疯了吧，徒手撕石头墙啊，即便是愚公移山，也得看看当下的情形吧。
刘三爷那边好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嗓音瞬间提高问道，“你不知道？”我爷爷这时并不答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拉动那面墙，看我们几个呆立在一旁不动弹，低声道，“还不来帮忙！”我们仨瞬间跟上了发条似的，木偶般的上去学着爷爷徒手掰墙的动作，看来不止是我，他俩似乎也不能理解我爷爷他老人家此刻的行为。
刘三爷见我爷爷不答话，追问道，“黎叔不好耍什么花招撒，我可是诚心诚意的跟您谈生意来的。”随着我们几人的一起发力，这面石墙动了，我瞥眼看去，这缝隙跟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一道极为相似，只是这一道岩缝居然是被一页较薄的山岩石给盖住了，像是一道尺寸夸张的石门，随着我们的拉动，这石门竟缓缓转动起来，伴随着石头与石头之间摩擦的声音，以及像是上了年岁的陈旧金属门轴乍一转动发出的吱噶吱嘎的声音，尽管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在这极为安静的硐子深处，却好似沉静夏夜里的一声蛙鸣，足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听到这边异常的响动，那边的脚步声立时就传了过来，还伴随着刘三爷尖锐的骂声，“你个烂花子，你是啷个黎叔？”那边一着急，家乡话都冒出来了。我们在我爷爷的示意下迅速钻进那个裂缝中，又合力把那页门扇一样的岩壁合上，在合页的位置上我看到一排结构复杂的石榫石卯，我爷爷用我们看不懂的极为熟练的手法迅速摆弄着，等到那叽里呱啦的西南话近在耳边的时候，石门已经的与周围岩壁严丝合缝了。那刘三爷似乎已经跑到了我们刚才的位置，却不见我们的身影，又用我们听不懂的方言气急败坏的骂了一通，这会儿倒是听到了他粗重的喘息声，看来骂人确实比跑步消耗体力。
我爷爷估计是能听懂刘三爷在吼些什么，脸不红心不跳的笑道，“刘三儿，咱们缘分不到，改天再吃你的茶。”说完就带我们往里走去，那刘三儿听到我爷爷这么说也冷静下来，恨恨的说道，“你原来不是那个黎叔！”
这话听的我一愣，一是之家想不明白刘三儿话里的意思，难道说面前这个爷爷是别人假扮的么？我偷眼向我爷爷看去，他面色如常，似乎并没有搭理刘三爷的意思。马建国偷偷的拉我，我俩故意放慢了速度，他悄悄跟我说，“那人什么意思？你这爷爷冒牌的啊？”
这话不禁让我心头疑窦丛生，的确从今天在硐子里我爷爷的表现来看，他确实一点也不像是平时痴痴傻傻的样子，反倒是精明睿智，思维敏捷。尽管有专家说，患老年痴呆的老人回到某些熟悉的地方或者是见到某些熟悉的人，会短暂的清醒一段时间，然而也不可能恢复到没有发病之前的样子。至于村里人说我爷爷的魂魄落在了硐子里的这种说法，更是无稽之谈，都是拿来骗小孩的，我都这么大了，更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者，自然也是不会相信。
想到这里，我萌生了想试探一下他的想法。由于我小时候顽皮，之前总是上墙爬屋的，有一次我爷爷为了接住从屋顶掉下来的我，手背被钉子划了一道非常深的口子，流了好多的血，为此事我没少挨揍，事后在他的手背上就留有一道疤痕。于是上前抓着他的手问道，“爷爷，外面的那个叫刘三爷的人是不是当年和您一起挖玉的人啊？”
我爷爷不疑有他，反手牵着我的手道，“那都是往事了，小孩子不要瞎问了，你们仨跟紧了，这个地方我也不常来，迷路了就只能饿死在这里！”
我趁机摸了一下他的手背，令我安心的是，的确摸到了一道疤痕，看来这就是我货真价实的爷爷，估计是那个刘三爷被我爷爷摆了一道，气急败坏的口不择言了，那句话也可以理解为“你不是当年的黎叔，你他妈更老奸巨猾了。”想到这里我回头给了马建国一个肯定的眼神，示意我爷爷没有问题，马建国张了张嘴，没说什么跟着我们继续前进。
自打我们跟爷爷重逢之后，萧成就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时他突然冒出来一句话，“爷爷，之前我们遇见的怪人，也是跟您当年一起在西南探玉脉的吗？“
听到一直不说话的萧成突然开口，我爷爷瞬间转过身来盯着他，眼中精光四射，不知怎么的，看到他这个眼神，那个怪人冒着幽幽绿光的眼睛又浮现在我眼前，我以为我爷爷又要敷衍的打发掉萧成的问题，但是他看了一会儿萧成，缓缓地说道，“是的，不过他参与的不多，他只是负责。。。“话还没有说完，我们只觉眼前一花，爷爷突然就被一个黑影扑到了，两人重重的撞到坚硬的岩壁上，手电照射的光束之外，亮起了两盏幽幽的绿光，是那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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