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平静背后的暗流
“咱们老百姓啊，今儿真高兴……”
唐怀瑾哼着小曲儿，心想着这个大绩国怎么回事，连粪水能施肥都不知道？或者说这个万龙庄里的人不知道？
整个国家不知屎尿乃肥也的道理应该不至于……是了！这万龙庄里的人不通外界，而且这里种的都是茶花，又没有种庄稼，想来不懂庄稼之道也是正常。
他心情大好，觉得依照这样的外挂应该能够在这个世界呼风唤雨、叱咤风云……
“不过还是要先活过了这半个月，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躺在草庐里，叼了根杂草在嘴里，唐怀瑾臭屁地想道：若是在这万龙庄里谋个差事，倒也不错，起码能和几大小美人儿腻在一起，只是不知道我顶不顶得住。
如此想着，却被草庐外的脚步声给惊回现实。
“妈的，真是晦气，今日竟破天荒见到了小姐，好在我够机灵，在她快跟我说话时，便跑了个没影……”
“谁说不是呢，我差点也是，小命差点儿没了！”
唐怀瑾听他二人对话，莫名觉得好笑，好像是两个高中生在厕所里抽烟被教导主任逮到然后撒腿跑到另一个安全场所之后破口大骂傻逼的情景。
“跑了这么久，尿也急了。”
“同去同去。”
唐怀瑾一听，坏了，这不会是要到我这里来吧？赶紧站起身，堵在草庐前。
那二人正要进来，三人打了个照面，却把他们吓了一跳。
“哪里来的怪人？吓死老子了！”
这二人穿着蓝色仆役服，一个是个瘦高个，眉高眼眯，鼻梁高挺，面部骨骼突出，长得倒是挺白的，活脱脱一个巩汉林的形象。
另一个也巧了，像潘长江，但比之高些。
二人正把握着老二，正要掏出来放水，这么一惊，尿液又憋了回去。
“你是何人？敢躲在这里！”
唐怀瑾心道自己的身份可不能就这么透露出去，当然也不能说自己是湖神，搞不好被这两人打一顿，还往自己头上撒尿。
“哼，你二人竟敢擅闯我这草庐，竟还想往这里撒尿？”唐怀瑾高喝道。
两仆役完全摸不着头脑，那矮个子瓮声瓮气地问道：“我看你也不像庄中人，这草庐本就是屙屎撒尿之所，凭什么我们不能放尿？”
那高个子倒颇有眼色，一个劲儿地用手肘顶矮个，那矮个被他顶得心烦意燥，推了他一把，愠怒道：“你顶我作甚，弄疼我了！”
那高个子一把将他拉过去，在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一瞬间那矮个子脸上的愠怒顿时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一脸讨好之色，憨笑道：“仁兄，仁兄，怪小弟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我俩这就离去……”
唐怀瑾觉得又好笑又奇怪，心道：这瘦高个同他说什么了，这人竟然如此讨好我。
既然人家也无恶意，唐怀瑾自然笑脸相迎，说道：“倒也无妨，只是我这两日好生无聊，正好你二人陪我聊聊天说说话……”
那瘦高个立马拒绝道：“仁兄，我们也是偷跑出来的，不立刻回去的话，是要被责罚的……”
唐怀瑾心知这二人似乎有些惧怕自己，索性扯了鸡毛当令箭，故作发怒道：“哼！你怕责罚？难道就不怕我生气么？方才你二人背后议论小姐，可是被我听的一清二楚！”
那瘦高个立马耷拉下脸来，冲着矮个子说道：“立山啊，今日我俩算是入了坑了。”
矮个子也苦着脸道：“早知不来此地了……”
唐怀瑾也是心有疑惑，他留二人下来的原因自然不是为了解闷，而是恰好这二人对自己似乎颇为忌惮，正好可以为自己所用，能在二人口中得出一些重要信息来。
信息啊，真的很关键。所以他知道为什么二十一世纪叫做信息时代了。掌握信息，有时候真能保命。
“你俩叫什么名字？”
瘦高个叫做陈晖，矮个子叫做赵立山，两人都是万龙庄外庄的低级杂役。
唐怀瑾微微颔首，笑着让两人坐下，自己则是坐在两人当中，如知心朋友一般。
他心道：只要让你二人将警惕放下，你们自然是知无不言。
“陈晖，方才你看到我没多久就一直暗示赵立山，怎么，你认识我？”
陈晖被问的哑口无言，不敢回话。被唐怀瑾一瞪，他不禁吓了一跳，这才支支吾吾道：“仁兄，我见你四肢被绑缚了铁锁链，便知你是打伤了姑爷的那位……因此不敢得罪。”
唐怀瑾心里一寒：百密一疏，自己的身份就这么轻易被人发现了？若被他俩泄露出去，那慕容正怕不是要想方设法至自己于死地！
只不过自己现在完全不懂武功，说不定打不过他俩……
他眼珠微转，满脸微笑道：“我与慕容公子乃是正当切磋，我嘛自然是稍微比他高出那么一点点的啦，所以深得林夫人赏识，当然啦，我戴上这些铁锁链，是我修炼武艺的诀窍，来这草庐，自然是为了静心修行……”
赵立山一脸懵逼地问道：“我怎么听说您是被夫人……”
一旁的陈晖变了脸色，一把揪住赵立山的耳朵，喝道：“哪里听来的这么多闲话！”
赵立山也立马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眼神望向唐怀瑾，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
唐怀瑾暗中好笑，自己这病猫扮虎，还真有数点威风。
“我初来乍到，还不知道这庄内格局，因此有心走动走动，也是不知该往哪儿去，实在是烦闷呀……”
陈晖道：“仁兄有所不知，这庄里庄外可不是谁都能随意走动的，似我等低级杂役，只能在外庄范围内做事，进了内庄，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赵立山也是点点头，复听陈晖解释道：“这外庄是庄主行膳待客、小姐公子们听学讲课之所。内庄乃是他们娱乐游玩之地以及住处，因此我等是不容许进去的。”
“原来如此，却又不知这万龙庄离陆地又有多少距离。”
“约摸有五十里水路，坐船也要一个多时辰呢……”
唐怀瑾心里凉了一大截，特么二十五公里？老子干游得游多久？我现在可还是个旱鸭子呢！
“陈兄啊，不知你们水性如何啊？”
“我们的水性自是不错，只是一般我们也不敢去湖中戏水……”
唐怀瑾问道：“这是为何？”
陈晖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心道：怎的这人竟连万龙湖的名号如何来的都不知道？
但还是解释道：“咱们万龙湖中少说有八百多条大龙兽，此兽善于隐藏，且十分凶猛，若是有人落水未及时上岸或上船，必会被它们杀死。”
“龙兽？”唐怀瑾下意识地看了看平静的湖面，心里有些发毛：老子昨天可是泡在湖里大半夜啊！
陈晖和赵立山二人面面相觑，心里大概都有同一种想法：这人究竟什么来历？怎么像一个大土鳖一样？
唐怀瑾长足出了一口气，又接着问道：“庄里一共多少人？”
“不到千人。”
“嘶……这么多人？”
“正是，除了杂役、家丁丫鬟在外，管理万龙庄的起码有两百人。”
唐怀瑾想象着这万龙庄的规模，感受着大户人家的奢侈生活，好家伙，这都赶得上一个小型大学了！
“哦对了，你们方才说见到了小姐，那又是哪位？是林夫人的女儿？”
赵立山憨憨地说道：“那自然不是啦！要是惜兮小姐就好了，咱们巴不得见她一面呢！我俩碰上的是管理外庄的戚夫人的女儿，熙兰小姐，她同惜兮小姐是表姐妹……”
“怎么，这妮子很凶么？”
陈晖眼神示意赵立山可别再说话了，但赵立山性子憨直，憨劲上头，嘴也停不住：“何止是凶！这位姑奶奶有三大杀。一杀同她说话的仆人，二杀看不顺眼的，三杀长得丑的。您瞅瞅，我这模样，定是丑的，若被她见了，必死无疑……”
唐怀瑾是很无语，不过也还能想象，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陈晖已有了去意，冲唐怀瑾拱手道：“仁兄，我们兄弟俩真要走了，若天黑前还不回去，真要被总管责罚了。”
此时即将黄昏，确实误了二人不少工夫，唐怀瑾自然没有什么理由再把人家留下来。
二人匆匆告辞，一路上，那陈晖低声骂骂咧咧，时不时动手敲打赵立山的头，显然是怪罪他心直口快，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
唐怀瑾看着远处的湖面良久，又将视线拉回，盯着近处平静流淌的湖水，看似宁静安逸，但水下暗流涌动，还藏着未知的危险。
黄昏暮色，天边泛红，唐怀瑾坐在湖岸上，静静地凝视前方，他现在很迷茫，他依旧认定这仍然是个梦，但从心底里他又有一丝渴望这并不单单是个梦而已。
他希望这可以是穿越、可以是重生，因为他渴望这种站着的感觉，而非毫无希望地躺倒。
“唔，不是梦，不是穿越，不是重生，但就是特么很离奇啊……难道我已经死了，这是一个死后世界？去尼玛的，能不能别这么真实啊……真的，真的好不想醒来……”
唐怀瑾哼着小曲儿，心想着这个大绩国怎么回事，连粪水能施肥都不知道？或者说这个万龙庄里的人不知道？
整个国家不知屎尿乃肥也的道理应该不至于……是了！这万龙庄里的人不通外界，而且这里种的都是茶花，又没有种庄稼，想来不懂庄稼之道也是正常。
他心情大好，觉得依照这样的外挂应该能够在这个世界呼风唤雨、叱咤风云……
“不过还是要先活过了这半个月，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躺在草庐里，叼了根杂草在嘴里，唐怀瑾臭屁地想道：若是在这万龙庄里谋个差事，倒也不错，起码能和几大小美人儿腻在一起，只是不知道我顶不顶得住。
如此想着，却被草庐外的脚步声给惊回现实。
“妈的，真是晦气，今日竟破天荒见到了小姐，好在我够机灵，在她快跟我说话时，便跑了个没影……”
“谁说不是呢，我差点也是，小命差点儿没了！”
唐怀瑾听他二人对话，莫名觉得好笑，好像是两个高中生在厕所里抽烟被教导主任逮到然后撒腿跑到另一个安全场所之后破口大骂傻逼的情景。
“跑了这么久，尿也急了。”
“同去同去。”
唐怀瑾一听，坏了，这不会是要到我这里来吧？赶紧站起身，堵在草庐前。
那二人正要进来，三人打了个照面，却把他们吓了一跳。
“哪里来的怪人？吓死老子了！”
这二人穿着蓝色仆役服，一个是个瘦高个，眉高眼眯，鼻梁高挺，面部骨骼突出，长得倒是挺白的，活脱脱一个巩汉林的形象。
另一个也巧了，像潘长江，但比之高些。
二人正把握着老二，正要掏出来放水，这么一惊，尿液又憋了回去。
“你是何人？敢躲在这里！”
唐怀瑾心道自己的身份可不能就这么透露出去，当然也不能说自己是湖神，搞不好被这两人打一顿，还往自己头上撒尿。
“哼，你二人竟敢擅闯我这草庐，竟还想往这里撒尿？”唐怀瑾高喝道。
两仆役完全摸不着头脑，那矮个子瓮声瓮气地问道：“我看你也不像庄中人，这草庐本就是屙屎撒尿之所，凭什么我们不能放尿？”
那高个子倒颇有眼色，一个劲儿地用手肘顶矮个，那矮个被他顶得心烦意燥，推了他一把，愠怒道：“你顶我作甚，弄疼我了！”
那高个子一把将他拉过去，在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一瞬间那矮个子脸上的愠怒顿时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一脸讨好之色，憨笑道：“仁兄，仁兄，怪小弟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我俩这就离去……”
唐怀瑾觉得又好笑又奇怪，心道：这瘦高个同他说什么了，这人竟然如此讨好我。
既然人家也无恶意，唐怀瑾自然笑脸相迎，说道：“倒也无妨，只是我这两日好生无聊，正好你二人陪我聊聊天说说话……”
那瘦高个立马拒绝道：“仁兄，我们也是偷跑出来的，不立刻回去的话，是要被责罚的……”
唐怀瑾心知这二人似乎有些惧怕自己，索性扯了鸡毛当令箭，故作发怒道：“哼！你怕责罚？难道就不怕我生气么？方才你二人背后议论小姐，可是被我听的一清二楚！”
那瘦高个立马耷拉下脸来，冲着矮个子说道：“立山啊，今日我俩算是入了坑了。”
矮个子也苦着脸道：“早知不来此地了……”
唐怀瑾也是心有疑惑，他留二人下来的原因自然不是为了解闷，而是恰好这二人对自己似乎颇为忌惮，正好可以为自己所用，能在二人口中得出一些重要信息来。
信息啊，真的很关键。所以他知道为什么二十一世纪叫做信息时代了。掌握信息，有时候真能保命。
“你俩叫什么名字？”
瘦高个叫做陈晖，矮个子叫做赵立山，两人都是万龙庄外庄的低级杂役。
唐怀瑾微微颔首，笑着让两人坐下，自己则是坐在两人当中，如知心朋友一般。
他心道：只要让你二人将警惕放下，你们自然是知无不言。
“陈晖，方才你看到我没多久就一直暗示赵立山，怎么，你认识我？”
陈晖被问的哑口无言，不敢回话。被唐怀瑾一瞪，他不禁吓了一跳，这才支支吾吾道：“仁兄，我见你四肢被绑缚了铁锁链，便知你是打伤了姑爷的那位……因此不敢得罪。”
唐怀瑾心里一寒：百密一疏，自己的身份就这么轻易被人发现了？若被他俩泄露出去，那慕容正怕不是要想方设法至自己于死地！
只不过自己现在完全不懂武功，说不定打不过他俩……
他眼珠微转，满脸微笑道：“我与慕容公子乃是正当切磋，我嘛自然是稍微比他高出那么一点点的啦，所以深得林夫人赏识，当然啦，我戴上这些铁锁链，是我修炼武艺的诀窍，来这草庐，自然是为了静心修行……”
赵立山一脸懵逼地问道：“我怎么听说您是被夫人……”
一旁的陈晖变了脸色，一把揪住赵立山的耳朵，喝道：“哪里听来的这么多闲话！”
赵立山也立马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眼神望向唐怀瑾，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
唐怀瑾暗中好笑，自己这病猫扮虎，还真有数点威风。
“我初来乍到，还不知道这庄内格局，因此有心走动走动，也是不知该往哪儿去，实在是烦闷呀……”
陈晖道：“仁兄有所不知，这庄里庄外可不是谁都能随意走动的，似我等低级杂役，只能在外庄范围内做事，进了内庄，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赵立山也是点点头，复听陈晖解释道：“这外庄是庄主行膳待客、小姐公子们听学讲课之所。内庄乃是他们娱乐游玩之地以及住处，因此我等是不容许进去的。”
“原来如此，却又不知这万龙庄离陆地又有多少距离。”
“约摸有五十里水路，坐船也要一个多时辰呢……”
唐怀瑾心里凉了一大截，特么二十五公里？老子干游得游多久？我现在可还是个旱鸭子呢！
“陈兄啊，不知你们水性如何啊？”
“我们的水性自是不错，只是一般我们也不敢去湖中戏水……”
唐怀瑾问道：“这是为何？”
陈晖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心道：怎的这人竟连万龙湖的名号如何来的都不知道？
但还是解释道：“咱们万龙湖中少说有八百多条大龙兽，此兽善于隐藏，且十分凶猛，若是有人落水未及时上岸或上船，必会被它们杀死。”
“龙兽？”唐怀瑾下意识地看了看平静的湖面，心里有些发毛：老子昨天可是泡在湖里大半夜啊！
陈晖和赵立山二人面面相觑，心里大概都有同一种想法：这人究竟什么来历？怎么像一个大土鳖一样？
唐怀瑾长足出了一口气，又接着问道：“庄里一共多少人？”
“不到千人。”
“嘶……这么多人？”
“正是，除了杂役、家丁丫鬟在外，管理万龙庄的起码有两百人。”
唐怀瑾想象着这万龙庄的规模，感受着大户人家的奢侈生活，好家伙，这都赶得上一个小型大学了！
“哦对了，你们方才说见到了小姐，那又是哪位？是林夫人的女儿？”
赵立山憨憨地说道：“那自然不是啦！要是惜兮小姐就好了，咱们巴不得见她一面呢！我俩碰上的是管理外庄的戚夫人的女儿，熙兰小姐，她同惜兮小姐是表姐妹……”
“怎么，这妮子很凶么？”
陈晖眼神示意赵立山可别再说话了，但赵立山性子憨直，憨劲上头，嘴也停不住：“何止是凶！这位姑奶奶有三大杀。一杀同她说话的仆人，二杀看不顺眼的，三杀长得丑的。您瞅瞅，我这模样，定是丑的，若被她见了，必死无疑……”
唐怀瑾是很无语，不过也还能想象，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陈晖已有了去意，冲唐怀瑾拱手道：“仁兄，我们兄弟俩真要走了，若天黑前还不回去，真要被总管责罚了。”
此时即将黄昏，确实误了二人不少工夫，唐怀瑾自然没有什么理由再把人家留下来。
二人匆匆告辞，一路上，那陈晖低声骂骂咧咧，时不时动手敲打赵立山的头，显然是怪罪他心直口快，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
唐怀瑾看着远处的湖面良久，又将视线拉回，盯着近处平静流淌的湖水，看似宁静安逸，但水下暗流涌动，还藏着未知的危险。
黄昏暮色，天边泛红，唐怀瑾坐在湖岸上，静静地凝视前方，他现在很迷茫，他依旧认定这仍然是个梦，但从心底里他又有一丝渴望这并不单单是个梦而已。
他希望这可以是穿越、可以是重生，因为他渴望这种站着的感觉，而非毫无希望地躺倒。
“唔，不是梦，不是穿越，不是重生，但就是特么很离奇啊……难道我已经死了，这是一个死后世界？去尼玛的，能不能别这么真实啊……真的，真的好不想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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