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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一个女人,最大的无奈,就是被包办婚姻!

    也许,别人能狠得下心来,可是她,本就心软。搁平时,他人说点什么,伤心事儿,她都能,不由自主的哭出来,看见路上猫、狗的,她都会喂些,杂食分给它们。

    何况,自己亲生的孩子,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说割,就割了呢?怎可说舍弃,就舍弃?

    她做不到,也舍不得!

    瞅小姑沉不住气,这可是大忌!她在其后,略微开口,漫不经心,不甚在意。

    “明人不说暗话,什么条件?摆在明面上说吧!”

    “老朽要,童子鸡做改姓礼!”

    “我就这一个条件,别的我什么都不要,当然我黄家也不缺。”

    苏红梅面露难色,附上额头愁上心来,送鸡是传统,可童子鸡却从来没有过。

    这不是,为难她们是什么?

    这一家子果真,都不是个好东西,见不得她好过一分。她上辈子,造什么孽了呀?这辈子,嫁到他们家。

    “不是,下月初六结婚吗?老头子我,也不为难你们,就月底给我,找齐就行!”

    “必须,要是大个的,小鸡仔,我可不要。”

    恶毒如魔鬼,卑鄙如小人,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把小妹嫁给,他们一家子了呢?

    在苗族习俗当中,确实有这么一条。寡妇想要再嫁,需要把随嫁子女,改随父姓,必是经过,前任丈夫的同族同意,并且需要给,一只鸡做改性礼。

    本为意思意思,走个过场,可什么时候,需要童子鸡了,她还从未,听说过!

    现今,都28号了,离月底就剩两天了,他可真不客气。

    两天以内,找到鸡不难。要是找童子鸡,还得是,长大成人的那种,这点时间怎么够啊?

    人,在长大以后,都做不到,经年保持童子之身。况且动物界,都是以下半身,思考的纯动物,每年都有,定期的发情期,根本就找不到,那样的嘛!

    这死老头,绝逼是故意的,就笃定了,她们找不到!

    真狠!绝了!

    “在期限以内,送不来的话。”

    画风一转,扯到了别处。

    “夫人,您就把刚才,那小丫头,抵押给我们黄家。正好,二弟家有个孩子,和她一般大,俩人之间也不会代沟。说不定,还有说不完的话聊呢!自当你们赔给,我们家一儿媳妇,怎么样?”

    “呸!”

    “啊呸!”

    “呸呸呸!晦气快走开!”

    花季少女,落魄少妇,掌权夫人,三个不同年纪的女人,异口同声,嗤之以鼻!

    心里,都是同一个意思,想让他们苏家,再搭上一个女儿,做梦!

    “混账东西,敢抢娶我的女儿,是嫌自己命太长,想要我苏国梁,给你减减?”

    人未到,声开路!

    醇厚散乱,威震四方!

    听到阿爸的声音,她快速闪躲,回避一下,等阿爸进去,再出来。

    不然,该解释,不清楚了!

    在长辈面前,小辈都是小孩子,一切不该听到的话,都不允许被知道!

    哪怕旁听,也是不可以的!

    “你要是,这样的想法,何必拐,这么大一个弯,直接让我送你,上西天多好!”

    “探寻西方极乐世界,也是别人没有的享受。我苏国梁,都没你有福气,你赚大发了!”

    洋洋得意,大摇大摆的进来,看到对面那三人,黑如煤球的脸色,他的笑意更甚,脸上都乐成了花。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望着阿爸走了进去,她才小心翼翼的,轻声慢脚的,倚靠在门边,细细听来!

    瞧着,小妹那,毫无血气的脸色,憔悴不堪,瘦弱无骨的身体。他肠子都悔青了,真是悔不当初,却悔之晚矣!

    如今,倘若再要把,他的女儿双手奉上,那才是他疯了!

    “你说哪里话啊!大哥!我就是跟嫂子,开一玩笑而已。”

    嘻嘻哈哈,满脸堆笑,恨不能,把先前那些话,当水吞没,夹菜吃掉。

    怎么就这么寸,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是怎么着?

    这苏国梁,可不好惹,惹了他,等于惹宁家那位。他们两家素来交好,苏家出事,宁家绝不会坐视不管,算到最后,只怕是,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好惹的人,还是少惹为妙!

    为自己,也为家人!

    “有这么开玩笑的吗?”

    苏国梁,冷着一张老脸,方方正正脸庞,白皙红润的面孔,彰显着义薄云天,四个大字!

    “我当初就是,信了你的鬼话,才害得我,唯一的妹妹,一生凄苦无依!”

    “直到今时今地,今日令刻,你来看看,她什么样子?”

    “枯瘦如柴,瘦小憔悴,不复从前半点,女儿家的光彩。”

    “这就是,你们承诺的,会照顾好她,不让她受,半分的委屈,让她享荣华,却不受苦楚?”

    “你们黄家,把我小妹,折磨成这个样子,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还有脸,找上门?找我们家的,不痛快。”

    “真给,你们家祖宗长脸!”

    就算心里再不爽,可依旧得忍着,让着,承受着这份责骂,由于他们家没理,丢人呐!

    “我那不也是,一种好心吗?咱家姑娘我见过了,长得挺标致的,有着仙气儿,一般的姑娘,比起红梅当年,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我那刚好,有一人选,就来与嫂子,说和说和。成不成的,见见再说,总归是,好事一桩嘛!”

    真当他,苏国梁没脑子吗?他要有这好心,怎会坐视不管,任由他的混账儿子,来欺负我,苏家的人!

    跟这种人做亲家,一次就够了!

    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不是吃亏是福,而是蠢的要命!

    无药可救!

    “我儿的婚事,就不需要你,黄大老爷,来操心了。”

    “三天以后,是吾儿,与宁家小儿子,宁执安,的大喜之日。黄老爷,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来观礼,我相信,宁家是不介意,再多几双筷子的。”

    摆明了,拿捏得当,羞辱有度。说宁家那位,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这苏国梁,也不见得,干净多少!

    披着文人墨客的皮,讲着拐弯抹角的话。话里话外,无一不在,透着不善,讽刺,及羞辱。

    一听到三天过后,她就要嫁给宁执安,心中警铃大作,她要逃。她得赶紧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小心翼翼的挪步走,生怕被里面的人所发现,出了堂屋门后,开始了,不要命的快速奔跑,生怕被人拦截,再也没了自由!

    六管家佘兴威,看着洒落一地的狼藉,顺手帮佣人收拾起来。左思又想,大小姐,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啊?好像,有狼在后面,追她似的,跑得那么快!但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狼啊?他怎么看不见啊!

    一定有问题,能让大小姐这样,心里不装事儿的人,这么惊慌失措,绝对是有,大事要发生。

    他也不喊,也不追,叫两个小斯,偷偷跟在后面,随时汇报动向,以防不测。

    大小姐,是老爷和夫人的,心头肉,那么可爱,又特别单纯。梨涡浅浅,又萌又乖,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儿,有个灾、难的,不用老爷发话,他都得戳死自己。

    管家!管家!管一切之琐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若不尽忠,若不职守,怎担得起,主家的厚待!

    站在对面,小吃店的胡同旁,依依不舍的瞅着自家。

    飞檐翘角,三面有走廊,悬出木质栏杆,栏杆雕有万字格,喜字格,亚子格,都是些许象征着,吉祥如意的图案

    悬柱有八棱型,四方形,下垂底端,常雕绣球,金瓜等形体,二楼门上联营,是一对威严的,木制水角牛,腰门的上门斗,也着意做成牛角形,苗俗认为,世上水牛威力最大,有其把门安然无恙。

    许多人家,当然也包括他们家,在板壁上贴,有用白纸剪成的太阳、月亮与若干,小山神图案,她小时候,最爱玩着剪。每次都剪的不成样子,还不让人说!现在看来自己应该是,没那个细胞,没那双巧手。

    人们称之为“保爷”,为禳灾去祸之灵物!

    在堂屋中侧的中柱旁,或东次间的中柱旁,多见“花竹”、“花树”之类的物品,这是举行过“栽花竹”、“栽花树”的活动所留下来的。

    小的时候,她体弱多病。瞧了很多大夫,吃了多少的药,她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就是不见好,就是不见轻,无望痊愈,旁人都说她,天生命短,活不到长大成人!

    后来,还是管家伯伯,特地请来,当地最有名的巫师,林媚,一位貌美的阿婆,很美!美的让人移不开双目!她就只记得这些!

    来“栽花竹”、“栽花树”,以求如愿,保佑她能去除病痛,平安成长!

    直到长大成人后,才能拆除,被视为灵物的“花树”、“花竹”!

    中途拆除,是不允许的,小心灾祸找上门!

    小时候,生活的点点滴滴,都是最珍贵的回忆,家里永远是她视为最温暖的港湾。现而今,却是她最想要,逃离的地方!

    她不能坐以待毙!

    要逃!

    要走!

    绝不能傻乎乎的,当他们的牺牲品!

    宁执安,对不起,我不能委屈自己,就只有伤害你了!

    深深的再看,最后一眼苏府,转身潇洒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走得异常坚定、决绝!

    能掌控,自己命运的孩子,才不至于,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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