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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情况恶化

    血手和檀今等人守在屋外,正传音说着话,就听里面突然传出一道声音:“进来个人帮我!”

    血手扬声往里喊了句:“哎,姑娘,我这就来!”“开膛取物”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古往今来从未有人尝试过。

    在笋溪县的时候,姑娘为救那寡妇腹中的孩儿,剖腹取子他们没能看到,这次机会难得,谁也不愿意放过,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曲蓁见进来的人是血手,很自然地嘱咐道:“我教你认清楚这些有不同作用的刀具,待会儿开始后,你负责递给我就好。”

    看着那摆在托盘里,规格薄厚长短都不一样的各式小刀,血手眼神一亮,应道:“好!”

    他没记错的话,当初在顾家医馆剖解刺客尸身时姑娘用的就是这种小刀,满老谷主要是知道,用在他孙子身上的刀具曾经碰过尸体,怕是要气醒之后再晕一遍。

    当然,像他这种暗影就没这么多的讲究,刀嘛,好用就行!

    不过他还是很有善心地问了句:“姑娘,毕竟是剖过死人的,要不要仔细清洗下?”

    剖过死人?曲蓁刚将刀具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排列整齐,就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很快反应了过来,不免失笑,“你想多了,这套刀具是我托谷主按照我的想法重新打造的。”

    她就算再不讲究,也不至于两者混用!

    毕竟解剖刀是染过尸气的,消毒再彻底,用在活人身上也难免会出问题。“这样啊!”血手笑了笑,看来的确是他想多了!

    曲蓁看他再无问题,就一一为他讲解了每柄刀具的特点和用途,为了便捷,她又将刀具按顺序分别记了数字。

    “都记住了吗?”

    血手点头道:“姑娘你就放心吧!”

    此刻满盈缺因为药效发作的缘故,已经昏睡过去,曲蓁伸手解开了他的外衫,

    又朝着里衣的系带伸去,脱去了满盈缺的里衣,露出他的上半身来。饶是她见了许多次,也还是不由得心里发紧。

    而血手则是抿紧了嘴,浓眉紧锁。

    满盈缺因常年病着的缘故,瘦得皮包骨,这些日子的将养总算让他多了些肉感。

    但那高耸的腹部,皮肤被撑得发亮,上面的血管清晰可见,盘横交错,触目惊心。

    曲蓁穿上早先准备的防护衣,将头发和衣袖绑好,确定它们不会垂落后,微抬着手站在小兰花的右侧,提醒道:“准备好,我要开始了!”

    “三号。”

    她抬手,血手立即将刀递给她,随着刀尖刺入皮肉,将腹部的皮肤划开,血腥味逐渐弥漫开来,气氛肃然。

    曲蓁依次划开腹部的肌肉,在腹部处停了瞬,落刀!

    她的手速极快,如残影飞掠,仅呼吸的工夫,就将整个胸膛剖开,露出血红色的器官来。

    那干脆利索、毫不迟疑的下刀速度让血手不禁想起那夜她解剖时的模样,她也是这般清冷,面无表情,神情专注而冷静,仿佛拿起刀时,外界的汹涌波澜都被她排斥在外,唯有眼前人。

    或生,或死!“刀!”

    她再度出声,血手不敢耽误,连忙将刀找出来放在她手里。曲蓁握紧刀柄,看着眼前的景象,迟迟未动,恍若雕塑般。“姑娘?”见她没有动作,血手忍不住轻唤了声。

    曲蓁回过神来,柳眉紧蹙,神色凝重。

    这副神情让血手的心不住地下沉,血液仿佛凝固了般,他试探地问道:“姑娘,怎么了?”

    屋内死寂,须臾,才听她轻声道:“情况,比我想的要糟糕许多,寻常的寄生胎都是位于下腹部,而小兰花的情况比较特殊,极难遇见!”

    她将“极难”二字咬得很重,气氛随她的话音沁了寒,渐冷!

    不等血手再问,曲蓁继续道:“他体内的寄生胎长在了肝门下方,胰头后方,是最危险的位置,稍有不慎,就会拉扯到其他器官,造成大量出血。”

    “那怎么办?”血手还是第一次见她面色如此凝重,小公子的病情关系甚大,

    万一出错,那赤蛇胆怎么办?还有姑娘的赌局……

    曲蓁看他一副如临绝境的模样,轻声道:“情况只是比较棘手罢了,接下来,你要全力配合我,不能有任何的差错,哪怕外面下刀子也不能分心!”

    她再次叮嘱了句,神色凝重。

    闻声,血手倏地绷紧了浑身的弦,郑重地点了点头答道:“姑娘放心。”曲蓁见状,再度伸手,“纱布……”

    薄刀探入腹腔,就在她刚要动手切割寄生胎时,竹楼外忽然传来数道吵闹声,尖锐得像是要将这天给捅破似的。

    “出来,快滚出来,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敢接了治疗小公子的差事?也不怕事儿大你兜不住扯破了脸皮!”

    “就是,我还以为是何方高人这么大阵仗,敢把我们赶出竹楼去,没想到就是个骗子,女子救人,可真是千古奇谈,你听过没有?你听过没有?”

    外面又是一阵附和,那声音猖狂大笑了两声,讥嘲道:“瞧瞧,瞧瞧大伙的反应,也不知道你装的什么相,竟骗得老谷主答应了你,他是答应了,我们可没答应,是不是啊大伙!”

    “就是就是,为了小公子,我们快冲啊,可不能让她白白害了一条性命!”底下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声讨谩骂的声音排山倒海般盖过了竹楼的顶。

    而屋内曲蓁额上汗水直流,仿佛丝毫不被那些声音所干扰,一心放在取出寄生胎的事儿上。

    “刀,镊子!”

    声落,未闻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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