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圣塞尔城
钢铁王国的国都圣塞尔城地处于妖精大陆的东北方，是紫荆花王朝的王都旧址。
千年前遭遇魔族入侵之后，盛极一时的紫荆花王朝在顷刻间覆灭，这座无比繁华的城市也因兵燹而焚毁，化作一地焦土。
最终，人类联军取得人魔战争的胜利，凯文·查尔斯大公率领军队穿越龙之咽喉，将魔族赶出了妖精大陆。
随即他独立称王，在龙之咽喉以东，北方高原以南建立了全新的王国——钢铁王国。
建国之后，凯文·查尔斯大公不顾下属的反对，执意在紫荆花王都的旧址上修建一座新的国都，这座新的城市耗资人力金钱无数，历时八年才修建完成，取名圣塞尔城，意为钢铁之城。
之后的一千年间，钢铁王国的国王更换了几十位，但这座钢铁之城从未有一丝动摇过。
钢铁王国国力强盛，是目前妖精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但圣塞尔城并不是以繁华著称的城市，更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可能是吸取了紫荆花王朝覆灭的的教训，凯文·查尔斯大公在指导修建圣塞尔城的时候，给这座未来的国都修筑了整整二十米高，十米宽的城墙，光是这道城墙上面，就可以驻扎五万守备军。
此外，城墙下宽达三十米的护城河将圣塞尔城紧紧包围，相信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可以轻松地越过这条流动的防线。
凯文·查尔斯大公在城内修筑了大量的石制碉堡、地下密道以及巨大的仓库，仓库里则常年存放着大量的储备粮食和魔法水晶，可以供城内的部队消耗十年以上。
后世军事学家称，即使再发生千年前的魔族入侵事件，仅凭圣塞尔城一座城池，就可以轻松地将百万魔族军队挡在城外。
如果说圣塞尔城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军事堡垒的话，那钢铁王国的王室宫殿——黑铁堡就是一副全副武装的魔法铠甲。
在建造这座宫殿的时候，设计者显然没有考虑到舒适度这个问题。
整座宫殿都是由黑白相间的巨大石块垒积而成，石块之间镶嵌着大量的黑铁甲片，甲片上的蓝色发光纹路预示着其中蕴含了强大的魔法能量，正在守护着宫殿的主人。
在几百年前，有一任国王做过一个实验，他请来三位魔导士联手对着黑铁堡释放了8级战略魔法——末日审判，结果强大的魔法能量仅仅只是摧毁了这座城堡的护盾。
虽然黑铁堡修建的固若金汤，安全性能高到离谱，但城堡内的采光一直是个大问题。
在巨大的石块之间，只留有少量一尺见方的气窗，即使在大白天，城堡内也需要大量的的烛火照明。
在长达千年不间断的烛火的熏陶下，整个黑铁堡内常年弥漫着一股白蜡融化的气味，所以黑铁堡也被许多人戏称为“白蜡城堡”。
“啊气！”
钢铁王国的二王子约翰·查尔斯再次嗅到了那股熟悉而难闻的白蜡味道，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如果不是查尔斯国王的召见，他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一秒种。
“这该死的地方已经我们已经呆了一千年了，就不能换一换吗？难道真的要让查尔斯家族的人都患上那该死的眩光症吗？”约翰愤愤地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此刻他正行走在黑铁堡内昏暗的通道内，飞舞的灰尘在两侧气窗中射下来的光柱里上下跳动，即使每隔数米就摆放着一个烛台，那幽暗的光线人依然让这位王子感到不适。
身后的人并没有接话，此人身材高大，剑眉星目，却是一身流浪武士的打扮，蓬松的亚麻色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细绳扎住，散向身后，他的怀中抱着一把带鞘长剑，悠哉地跟在约翰身后。
“索，我说的难道不对吗？”约翰见他没有回答，又问了一句。
那个叫索的男人这才懒洋洋地说道：“当年凯文·查尔斯大公亲自主持修建了圣塞尔城和黑铁堡，并要求后世每一任国王都必须镇守黑铁堡，不得擅自迁出。
先祖大人这么规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怎么能无端揣测他老人家的指令。”
“当年的情况是魔族刚刚被打退，不知道哪天会卷土重来，而且刚刚建国，大陆局势不太稳定，先祖大人为了避免重蹈紫荆花王朝的覆辙，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但现在已经一千年过去了，魔族还在不在都不知道呢，何必再折磨自己人呢？”约翰放慢脚步，噼里啪啦地讲了一大堆，似乎在宣泄自己的郁闷。
索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个殿下应该和国王陛下去说，和我说也没有半点作用。”
“靠，你以为我没说过吗？我可不想再被劈头盖脸的骂一顿。”约翰想到上次和父亲提这个事情的情景，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来。
索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和你说话真没劲，也不知道你这种无聊的人怎么能成为剑圣的。”约翰看到索的样子，知道他在嘲笑自己，忙换了一个话题讥讽他。
索看了看手中的长剑，长叹一口气，淡然道：“死亡如风，常伴吾身，长路漫漫，唯剑作伴。经历的多了，感兴趣的东西自然就少了。”
“果然剑圣都是奇奇怪怪的人，真想不通为什么父王要把你安排给我当护卫，不过听说玫瑰王国有一个叫亚托的剑圣，比你更奇怪。”
当说出亚托这个名字的时候，约翰感觉空气的流动速度突然加快了，通道两边的烛火瞬间高涨，疯狂跳动，仿佛在齐声嚎叫。
等到约翰想要好好看看的时候，这一切又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索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深沉，似乎来自遥远的地方。
“剑圣亚托，我们有很多年没见了。”
约翰好奇：“你们认识？打过架？谁厉害？”
索摇摇头，恢复了平时懒洋洋的样子，“没有，我们都在等一个机会，我们都可以放手一搏的机会。”
“神神叨叨。”约翰翻了个白眼。
穿过长长的烛火通道，两人来到了一个大厅，大厅里同样是黑白巨石垒积而成，四周的气窗中射下的光线将大厅的中间照的透亮，这是黑铁堡中最明亮的一个房间，平时用作王国的议事厅。
在房间的尽头，是一道向上的阶梯，那是任何时候自然光线都无法照射到的地方，在那里，安放着代表钢铁王国最高权力的王座。
王座上的人深藏在一片黑暗之中，借着旁边微弱的烛光，依稀能看到他仿佛低着头陷入了沉睡，听到响声，他缓缓地睁开眼睛，苍老却威严的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了出来。
“约翰，我的孩子，你来了。”
“是的，父王。”约翰单膝下跪行了一个礼，索则是懒洋洋地站在后面，剑圣和魔导士无论在哪个国家会得到足够的尊重。
“黑纱，你和索先下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我的儿子谈谈。”查尔斯国王朝着右边的黑暗摆摆手，那里什么都看见。
“是，查尔斯陛下。”一个中性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紧接着一个黑色的身影走了出来，他穿着黑色的长袍，带着黑色的面纱，手中拿着一本黑色封面的线装书。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约翰还是震惊黑纱的出现，没有人知道他如何从黑暗中出来，就像凭空从另一个次元穿越而来一样。
事实上，没人知道他是谁，没人见过他的容貌，甚至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他就是黑纱国师，查尔斯国王身边最神秘的人。
在约翰的震惊中，黑纱和索一起走了出去，偌大的厅内只剩下查尔斯国王和他两个人。
“父王，不知道您要和我说什么？”
约翰对于这位父亲一直敬畏有加，毕竟他是一手废除贵族制度，让钢铁王国崛起的国王，被称为千年以来最接近凯文·查尔斯大公的伟大领导者。
王座上的身影缓缓地站了起来，虽然上了年纪，但依稀可以看出他高大的身材并不岣嵝。
他走下了台阶，来到了大厅的中央，任凭气窗中撒下的阳光撒在自己的脸上。
“好久都没有这样晒过太阳了，我都几乎忘了阳光的味道了。”
查尔斯国王和约翰长得有六七分相似，或许是长时间呆在黑暗中的关系，国王的肤色有些发白，看上去要比实际的年龄年轻不少。
“父王想要晒太阳，不是每天都可以吗？”约翰笑着说道。
“身处在黑暗之中，就必须远离光明。”
查尔斯国王说了一句约翰完全听不懂的话，没等他反应，又接着说道，“约翰，我的孩子，你已经长大了，有些地方，你还是得和你哥哥学习，最近可以找他聊聊。”
“大哥，他回圣塞尔城了吗？”约翰有些意外。
查尔斯国王眯着眼看了看头顶上的阳光，笑道：“作为一个即将接任王位的王子，你的情报系统太不合格了，你哥哥昨天晚上已经回到黑铁堡了。”
“不是原先说还要过半个月才回来吗？我对大哥可没什么戒备之心，毕竟这个继承人的位子还是他主动让给我的，就算他现在想要回去，我也同意啊，我也不想每天待在这座白蜡城堡里。”
约翰一不小心把黑铁堡的别称给说了出来，提心吊胆地望着父亲。
查尔斯国王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用词，还是在闭着眼贪婪地享受着阳光，“唉，可惜了，你哥哥其实比你更适合当一个国王！”
约翰也不纠结父亲的日常感叹，这些话他这几年都听了无数遍了，“大哥他赶回来干嘛，就因为我主动见了巴莱特那个老头子？我们也没说什么啊。”
“所以我才说你哥哥才是更适合当国王的那个人，他看到的比你远得多，政治这个东西，牵一发而动全身，钢铁王国，已经暗流涌动了。”
约翰心知如果再让父亲说下去，又要开始长篇大论了，赶忙求饶道：“父王，你就别打击我了，我也已经很努力的在学习了，要知道在我人生的前二十年，我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成为您的接班人。”
查尔斯国王睁开眼，看着约翰点了点头，“你是不错，但还远远不够，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留给我们的时间？什么意思？”约翰觉得今天的父亲很奇怪，一直说他听不懂的话。
“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你觉得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谁？”查尔斯国王问了一个新的问题。
千年前遭遇魔族入侵之后，盛极一时的紫荆花王朝在顷刻间覆灭，这座无比繁华的城市也因兵燹而焚毁，化作一地焦土。
最终，人类联军取得人魔战争的胜利，凯文·查尔斯大公率领军队穿越龙之咽喉，将魔族赶出了妖精大陆。
随即他独立称王，在龙之咽喉以东，北方高原以南建立了全新的王国——钢铁王国。
建国之后，凯文·查尔斯大公不顾下属的反对，执意在紫荆花王都的旧址上修建一座新的国都，这座新的城市耗资人力金钱无数，历时八年才修建完成，取名圣塞尔城，意为钢铁之城。
之后的一千年间，钢铁王国的国王更换了几十位，但这座钢铁之城从未有一丝动摇过。
钢铁王国国力强盛，是目前妖精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但圣塞尔城并不是以繁华著称的城市，更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可能是吸取了紫荆花王朝覆灭的的教训，凯文·查尔斯大公在指导修建圣塞尔城的时候，给这座未来的国都修筑了整整二十米高，十米宽的城墙，光是这道城墙上面，就可以驻扎五万守备军。
此外，城墙下宽达三十米的护城河将圣塞尔城紧紧包围，相信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可以轻松地越过这条流动的防线。
凯文·查尔斯大公在城内修筑了大量的石制碉堡、地下密道以及巨大的仓库，仓库里则常年存放着大量的储备粮食和魔法水晶，可以供城内的部队消耗十年以上。
后世军事学家称，即使再发生千年前的魔族入侵事件，仅凭圣塞尔城一座城池，就可以轻松地将百万魔族军队挡在城外。
如果说圣塞尔城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军事堡垒的话，那钢铁王国的王室宫殿——黑铁堡就是一副全副武装的魔法铠甲。
在建造这座宫殿的时候，设计者显然没有考虑到舒适度这个问题。
整座宫殿都是由黑白相间的巨大石块垒积而成，石块之间镶嵌着大量的黑铁甲片，甲片上的蓝色发光纹路预示着其中蕴含了强大的魔法能量，正在守护着宫殿的主人。
在几百年前，有一任国王做过一个实验，他请来三位魔导士联手对着黑铁堡释放了8级战略魔法——末日审判，结果强大的魔法能量仅仅只是摧毁了这座城堡的护盾。
虽然黑铁堡修建的固若金汤，安全性能高到离谱，但城堡内的采光一直是个大问题。
在巨大的石块之间，只留有少量一尺见方的气窗，即使在大白天，城堡内也需要大量的的烛火照明。
在长达千年不间断的烛火的熏陶下，整个黑铁堡内常年弥漫着一股白蜡融化的气味，所以黑铁堡也被许多人戏称为“白蜡城堡”。
“啊气！”
钢铁王国的二王子约翰·查尔斯再次嗅到了那股熟悉而难闻的白蜡味道，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如果不是查尔斯国王的召见，他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一秒种。
“这该死的地方已经我们已经呆了一千年了，就不能换一换吗？难道真的要让查尔斯家族的人都患上那该死的眩光症吗？”约翰愤愤地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此刻他正行走在黑铁堡内昏暗的通道内，飞舞的灰尘在两侧气窗中射下来的光柱里上下跳动，即使每隔数米就摆放着一个烛台，那幽暗的光线人依然让这位王子感到不适。
身后的人并没有接话，此人身材高大，剑眉星目，却是一身流浪武士的打扮，蓬松的亚麻色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细绳扎住，散向身后，他的怀中抱着一把带鞘长剑，悠哉地跟在约翰身后。
“索，我说的难道不对吗？”约翰见他没有回答，又问了一句。
那个叫索的男人这才懒洋洋地说道：“当年凯文·查尔斯大公亲自主持修建了圣塞尔城和黑铁堡，并要求后世每一任国王都必须镇守黑铁堡，不得擅自迁出。
先祖大人这么规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怎么能无端揣测他老人家的指令。”
“当年的情况是魔族刚刚被打退，不知道哪天会卷土重来，而且刚刚建国，大陆局势不太稳定，先祖大人为了避免重蹈紫荆花王朝的覆辙，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但现在已经一千年过去了，魔族还在不在都不知道呢，何必再折磨自己人呢？”约翰放慢脚步，噼里啪啦地讲了一大堆，似乎在宣泄自己的郁闷。
索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个殿下应该和国王陛下去说，和我说也没有半点作用。”
“靠，你以为我没说过吗？我可不想再被劈头盖脸的骂一顿。”约翰想到上次和父亲提这个事情的情景，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来。
索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和你说话真没劲，也不知道你这种无聊的人怎么能成为剑圣的。”约翰看到索的样子，知道他在嘲笑自己，忙换了一个话题讥讽他。
索看了看手中的长剑，长叹一口气，淡然道：“死亡如风，常伴吾身，长路漫漫，唯剑作伴。经历的多了，感兴趣的东西自然就少了。”
“果然剑圣都是奇奇怪怪的人，真想不通为什么父王要把你安排给我当护卫，不过听说玫瑰王国有一个叫亚托的剑圣，比你更奇怪。”
当说出亚托这个名字的时候，约翰感觉空气的流动速度突然加快了，通道两边的烛火瞬间高涨，疯狂跳动，仿佛在齐声嚎叫。
等到约翰想要好好看看的时候，这一切又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索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深沉，似乎来自遥远的地方。
“剑圣亚托，我们有很多年没见了。”
约翰好奇：“你们认识？打过架？谁厉害？”
索摇摇头，恢复了平时懒洋洋的样子，“没有，我们都在等一个机会，我们都可以放手一搏的机会。”
“神神叨叨。”约翰翻了个白眼。
穿过长长的烛火通道，两人来到了一个大厅，大厅里同样是黑白巨石垒积而成，四周的气窗中射下的光线将大厅的中间照的透亮，这是黑铁堡中最明亮的一个房间，平时用作王国的议事厅。
在房间的尽头，是一道向上的阶梯，那是任何时候自然光线都无法照射到的地方，在那里，安放着代表钢铁王国最高权力的王座。
王座上的人深藏在一片黑暗之中，借着旁边微弱的烛光，依稀能看到他仿佛低着头陷入了沉睡，听到响声，他缓缓地睁开眼睛，苍老却威严的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了出来。
“约翰，我的孩子，你来了。”
“是的，父王。”约翰单膝下跪行了一个礼，索则是懒洋洋地站在后面，剑圣和魔导士无论在哪个国家会得到足够的尊重。
“黑纱，你和索先下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我的儿子谈谈。”查尔斯国王朝着右边的黑暗摆摆手，那里什么都看见。
“是，查尔斯陛下。”一个中性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紧接着一个黑色的身影走了出来，他穿着黑色的长袍，带着黑色的面纱，手中拿着一本黑色封面的线装书。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约翰还是震惊黑纱的出现，没有人知道他如何从黑暗中出来，就像凭空从另一个次元穿越而来一样。
事实上，没人知道他是谁，没人见过他的容貌，甚至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他就是黑纱国师，查尔斯国王身边最神秘的人。
在约翰的震惊中，黑纱和索一起走了出去，偌大的厅内只剩下查尔斯国王和他两个人。
“父王，不知道您要和我说什么？”
约翰对于这位父亲一直敬畏有加，毕竟他是一手废除贵族制度，让钢铁王国崛起的国王，被称为千年以来最接近凯文·查尔斯大公的伟大领导者。
王座上的身影缓缓地站了起来，虽然上了年纪，但依稀可以看出他高大的身材并不岣嵝。
他走下了台阶，来到了大厅的中央，任凭气窗中撒下的阳光撒在自己的脸上。
“好久都没有这样晒过太阳了，我都几乎忘了阳光的味道了。”
查尔斯国王和约翰长得有六七分相似，或许是长时间呆在黑暗中的关系，国王的肤色有些发白，看上去要比实际的年龄年轻不少。
“父王想要晒太阳，不是每天都可以吗？”约翰笑着说道。
“身处在黑暗之中，就必须远离光明。”
查尔斯国王说了一句约翰完全听不懂的话，没等他反应，又接着说道，“约翰，我的孩子，你已经长大了，有些地方，你还是得和你哥哥学习，最近可以找他聊聊。”
“大哥，他回圣塞尔城了吗？”约翰有些意外。
查尔斯国王眯着眼看了看头顶上的阳光，笑道：“作为一个即将接任王位的王子，你的情报系统太不合格了，你哥哥昨天晚上已经回到黑铁堡了。”
“不是原先说还要过半个月才回来吗？我对大哥可没什么戒备之心，毕竟这个继承人的位子还是他主动让给我的，就算他现在想要回去，我也同意啊，我也不想每天待在这座白蜡城堡里。”
约翰一不小心把黑铁堡的别称给说了出来，提心吊胆地望着父亲。
查尔斯国王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用词，还是在闭着眼贪婪地享受着阳光，“唉，可惜了，你哥哥其实比你更适合当一个国王！”
约翰也不纠结父亲的日常感叹，这些话他这几年都听了无数遍了，“大哥他赶回来干嘛，就因为我主动见了巴莱特那个老头子？我们也没说什么啊。”
“所以我才说你哥哥才是更适合当国王的那个人，他看到的比你远得多，政治这个东西，牵一发而动全身，钢铁王国，已经暗流涌动了。”
约翰心知如果再让父亲说下去，又要开始长篇大论了，赶忙求饶道：“父王，你就别打击我了，我也已经很努力的在学习了，要知道在我人生的前二十年，我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成为您的接班人。”
查尔斯国王睁开眼，看着约翰点了点头，“你是不错，但还远远不够，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留给我们的时间？什么意思？”约翰觉得今天的父亲很奇怪，一直说他听不懂的话。
“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你觉得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谁？”查尔斯国王问了一个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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