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过去
疼。
好疼。
“好疼啊。”
“救救我...黎野...”
被她称作母亲的女人倒在地上哀嚎，就在数分钟前，她的哥哥为了按住她的母亲，被一口咬在了脖子上。
鲜血溅在了她的脸上，也止住了她上前的步伐。
“呜...”
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她很清楚，这座小木房的外面，也全是像母亲一样的人。
大叔、舅舅、姨姑...这些平日里和蔼的亲人们，此时却都如同野兽一般互相撕咬。
她甚至看见一个经常给她带食物的邻居，将他的妻子咬得满身疮痍。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为什么...
“黎野...”母亲仍在痛苦地低吼。
“我的女儿...”
她突然觉得自己身上也很疼，是受伤了吗？
“黎野！”
“喂！醒醒！”
无数噩梦般的回忆伴随着梦境远去，仿佛一双大手将她从泥潭中捞了起来。
她醒了过来，双目失神，呆呆地望着天空。
“嗨喽？”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灰扑扑的俏脸，在星光的映照下担心地看着她。
“...”
她又闭上了眼睛。
身上忽然不疼了，但知觉也减弱了不少。
这是即将死亡的征兆。
但是，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还没有死呢？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精神却越来越清醒，这不是回光返照的表现。
“呃...你在干什么？!”
她被抱了起来。
安清扛着她，一路小跑，“你没事了吧？感觉怎么样？”
“放我下来！”
黎野挣扎着，但是完全无法挣脱，她下意识地使用【力量加强】这个神术，但惊愕地发现原本呼之即来的力量此刻全然丝毫不理睬，就像冥冥之中已经断开了某种连接。
“你对我做了什么？”
“救你啊。”安清回答道，“你别晃！要是我不这样你已经死了！”
“放我下来！”
“放了你不就跑了吗？我还要观察观察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你还不能走。”
安清想到一夜之间身高暴涨一倍的巨人们，担心这种情况会不会在黎野身上出现，所以在放她走之前一定要先观察一阵子。
“什么副作用？你对我做了什么？”
“呃...我喂了你一点东西...别晃！不是什么有害的东西...起码暂时是。”
安清收紧了力道：“你知道你伤的有多重吗？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了。”
“你救了我？”
“嗯。”
“为什么？”
“不为什么...救一个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黎野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低声说道：
“我恨你们。”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安清停了下来。
“...恨一个人是要有理由的，我...对你身上发生的是感到很抱歉，但是我发誓，我跟伤害你和你家庭的那些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其实连你说的那些人是谁都不知道...我只是在不久前见过一个恶魔和一个魔女...”
“魔女？你认识她们？”
“不认识，是她主动来找我的...”
“你为什么没事？”
“因为...我也不知道。”
“放我下来！”
安清把人放到地上，实际上是黎野自己挣扎着摔到了地上。
站立起来的黎野摇摇晃晃，重心不稳，又靠着石头坐了下来。
“你没事吧？”
“好得很！”黎野一把推开安清，冷冷地说道。
“告诉我你遇到的那个魔女的事情。”
安清蹲下来：“你要听哪方面？”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少女有天然的好感，即使对方的态度很不好，也还是很有耐心。
“全程。”
“好吧...”
几分钟后。
“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那个自称时空魔女的家伙，把那个猎魔人大师打伤了就跑了。”
“她没发现你？”
“我藏得很好，完全没有发现我。”
“那你为什么...”黎野脑子有些混乱，感觉这个故事有些地方特别假，但因为太多了，不知道从何谈起。
误入领主的地窖，恰好碰到了邪恶的仪式？
见证了猎魔人大师击杀了地狱怪物，却又被突然出现的魔女打伤？还全程没有被发现？
剧作家都不敢这么写，那样会被嘲笑脑子不正常的。
“你是干什么的？领主的法师顾问还是什么？”
“我只是一个...过路的旅行者。”
异世界万能旅行者定律。
“别把我当傻子。”
“啊哈哈...”
“算了，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我就问你：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她后来消失了。”
“...”黎野叹了口气，静静地望着天空。
就这样过了许久，安清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黎野怔怔地望着夜空，心里做着打算。
既然没有人伤亡，这个家伙不管怎么说也救了自己一命，更何况自己可能真的认错人了。
自己对魔女的“感应能力”，说白了也只是没有检验的一面之词而已。
虽然她说的可能一堆谎话，但起码她不是敌人。
有魔女出现过的情报一定是真的。
所以...
“对不起，我认错了，我把你当成了他们。”
“你知道就好啦。”
“我欠你一个人情。我可以走了么？”
“你要去哪？”
“去你提到的仪祭场。”
“呃，那个地方，我建议你等几天再去吧。”
“为什么？”
“因为...嗯，我还需要观察观察你的情况，等我确定你痊愈了才能走，就是这样。”
黎野看了看自己身上，“我怎么了？”
“你听我的就对了。”安清说道，“大概等个一两天吧。”
“一两天...穿着这一身？”
黎野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上的豁口，因为伤势已经治愈了，豁口上漏出了里面的肌肤。
还挺多。
“我没带吃的，吃的在他们那里。”
“呃...”
“队伍也不能回吗？”
“是的...”
“到底有什么副作用？”
“也不是很严重，就是...可能长高一点？”
“不止吧，”黎野双手虚托，“我的神术用不了了。”
“什么神术？”
“你不知道？”
二人大眼瞪小眼。
几分钟后，安清终于弄明白了一些事情，比如说猎魔人一般会使用从教会学校中学到的“神术”，神术和魔法不一样，是从神明那里借来的力量。
“你一个法师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我的魔法是自学的？”
“自学的？”黎野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安清，“自学就自学吧...我的情况会持续多久？”
我哪知道！
我安清又不是大夫。
“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先观察一下吧，毕竟我也是第一次用这个方法救人。”
“最好只是暂时的，不然...”黎野越说越小声。
“不然怎么？”
“我可能会被当成叛变处理。”
“不至于吧...”
好疼。
“好疼啊。”
“救救我...黎野...”
被她称作母亲的女人倒在地上哀嚎，就在数分钟前，她的哥哥为了按住她的母亲，被一口咬在了脖子上。
鲜血溅在了她的脸上，也止住了她上前的步伐。
“呜...”
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她很清楚，这座小木房的外面，也全是像母亲一样的人。
大叔、舅舅、姨姑...这些平日里和蔼的亲人们，此时却都如同野兽一般互相撕咬。
她甚至看见一个经常给她带食物的邻居，将他的妻子咬得满身疮痍。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为什么...
“黎野...”母亲仍在痛苦地低吼。
“我的女儿...”
她突然觉得自己身上也很疼，是受伤了吗？
“黎野！”
“喂！醒醒！”
无数噩梦般的回忆伴随着梦境远去，仿佛一双大手将她从泥潭中捞了起来。
她醒了过来，双目失神，呆呆地望着天空。
“嗨喽？”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灰扑扑的俏脸，在星光的映照下担心地看着她。
“...”
她又闭上了眼睛。
身上忽然不疼了，但知觉也减弱了不少。
这是即将死亡的征兆。
但是，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还没有死呢？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精神却越来越清醒，这不是回光返照的表现。
“呃...你在干什么？!”
她被抱了起来。
安清扛着她，一路小跑，“你没事了吧？感觉怎么样？”
“放我下来！”
黎野挣扎着，但是完全无法挣脱，她下意识地使用【力量加强】这个神术，但惊愕地发现原本呼之即来的力量此刻全然丝毫不理睬，就像冥冥之中已经断开了某种连接。
“你对我做了什么？”
“救你啊。”安清回答道，“你别晃！要是我不这样你已经死了！”
“放我下来！”
“放了你不就跑了吗？我还要观察观察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你还不能走。”
安清想到一夜之间身高暴涨一倍的巨人们，担心这种情况会不会在黎野身上出现，所以在放她走之前一定要先观察一阵子。
“什么副作用？你对我做了什么？”
“呃...我喂了你一点东西...别晃！不是什么有害的东西...起码暂时是。”
安清收紧了力道：“你知道你伤的有多重吗？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了。”
“你救了我？”
“嗯。”
“为什么？”
“不为什么...救一个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黎野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低声说道：
“我恨你们。”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安清停了下来。
“...恨一个人是要有理由的，我...对你身上发生的是感到很抱歉，但是我发誓，我跟伤害你和你家庭的那些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其实连你说的那些人是谁都不知道...我只是在不久前见过一个恶魔和一个魔女...”
“魔女？你认识她们？”
“不认识，是她主动来找我的...”
“你为什么没事？”
“因为...我也不知道。”
“放我下来！”
安清把人放到地上，实际上是黎野自己挣扎着摔到了地上。
站立起来的黎野摇摇晃晃，重心不稳，又靠着石头坐了下来。
“你没事吧？”
“好得很！”黎野一把推开安清，冷冷地说道。
“告诉我你遇到的那个魔女的事情。”
安清蹲下来：“你要听哪方面？”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少女有天然的好感，即使对方的态度很不好，也还是很有耐心。
“全程。”
“好吧...”
几分钟后。
“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那个自称时空魔女的家伙，把那个猎魔人大师打伤了就跑了。”
“她没发现你？”
“我藏得很好，完全没有发现我。”
“那你为什么...”黎野脑子有些混乱，感觉这个故事有些地方特别假，但因为太多了，不知道从何谈起。
误入领主的地窖，恰好碰到了邪恶的仪式？
见证了猎魔人大师击杀了地狱怪物，却又被突然出现的魔女打伤？还全程没有被发现？
剧作家都不敢这么写，那样会被嘲笑脑子不正常的。
“你是干什么的？领主的法师顾问还是什么？”
“我只是一个...过路的旅行者。”
异世界万能旅行者定律。
“别把我当傻子。”
“啊哈哈...”
“算了，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我就问你：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她后来消失了。”
“...”黎野叹了口气，静静地望着天空。
就这样过了许久，安清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黎野怔怔地望着夜空，心里做着打算。
既然没有人伤亡，这个家伙不管怎么说也救了自己一命，更何况自己可能真的认错人了。
自己对魔女的“感应能力”，说白了也只是没有检验的一面之词而已。
虽然她说的可能一堆谎话，但起码她不是敌人。
有魔女出现过的情报一定是真的。
所以...
“对不起，我认错了，我把你当成了他们。”
“你知道就好啦。”
“我欠你一个人情。我可以走了么？”
“你要去哪？”
“去你提到的仪祭场。”
“呃，那个地方，我建议你等几天再去吧。”
“为什么？”
“因为...嗯，我还需要观察观察你的情况，等我确定你痊愈了才能走，就是这样。”
黎野看了看自己身上，“我怎么了？”
“你听我的就对了。”安清说道，“大概等个一两天吧。”
“一两天...穿着这一身？”
黎野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上的豁口，因为伤势已经治愈了，豁口上漏出了里面的肌肤。
还挺多。
“我没带吃的，吃的在他们那里。”
“呃...”
“队伍也不能回吗？”
“是的...”
“到底有什么副作用？”
“也不是很严重，就是...可能长高一点？”
“不止吧，”黎野双手虚托，“我的神术用不了了。”
“什么神术？”
“你不知道？”
二人大眼瞪小眼。
几分钟后，安清终于弄明白了一些事情，比如说猎魔人一般会使用从教会学校中学到的“神术”，神术和魔法不一样，是从神明那里借来的力量。
“你一个法师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我的魔法是自学的？”
“自学的？”黎野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安清，“自学就自学吧...我的情况会持续多久？”
我哪知道！
我安清又不是大夫。
“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先观察一下吧，毕竟我也是第一次用这个方法救人。”
“最好只是暂时的，不然...”黎野越说越小声。
“不然怎么？”
“我可能会被当成叛变处理。”
“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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