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浮出水面的凶手
“你说什么？”洛天阴沉着脸，听着黑影的报告。
“周家二小姐今日中午在杏花村吃饭时，突发疾病倒地。”黑影说道：“今天周家夫人推出新菜，很多达官贵人都在杏花村，所以现在整个洛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了。”
“是她下的手？”洛天放下手中作图的笔，站了起来。
“属下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想去联系她，然而她已随周家的人回府。属下为了不暴露，现下也联系不上。”黑影看着紧抿着薄唇的洛天说。
“知道了，”洛天的声音依旧没有温度：“跟她联系上了问清楚。如果是她违背了命令，私自下手，你懂应该怎么做。”
“是，”黑影想了想说道：“那世子你，酒意快要消了，什么时候再将你唤醒呢？”
洛天看了看摆在桌角的酒杯，思考了一下说道：“明天晚上吧。”
“是。”黑影回话后便准备离开。
“等一下，”却不想洛天又开口：“如果周韵程有危险，随时叫醒我。”
黑影愣了一下，自家世子最近似乎对这位周家二小姐十分上心。不仅亲自为她作桥梁图，还为了她长久地保持清醒。之前明明还因为不想娶她而痛下杀手，为何这转变来得如此突然。
“听到了吗？”洛天见黑影半天没有回答，声音里有些愠怒。
“是，属下领命。”黑影一身冷汗，自己怎么在这个大魔王面前开小差。就算是转变了，也不是自己可以置喙的，只管执行命令就好。
“下去吧。”洛天拿起酒杯，细细地看了看里面的酒，随即放下，到床上躺下睡去。而黑影，已经识趣地离去了。
周府这边，最先被请过来的是周大夫。
“谁？”程若希的声音从门里面响起。
“夫人，是我，周庸。[31]”
程若希将门轻轻打开一条缝，将周大夫请了进去。
“老爷，夫人自己在里面可以吗？不需要我们进去服侍？”秋香眼看着程若希又关上了门，关切地问道。
站在门外的周文看了一眼同在门外的秋香、杏儿，还有急得走来走去的小梨花，说道：
“夫人自由考量，你们就在外面候着吧。”
说完，便转身离去。杏花村那边现如今怕是乱成一团了，他得回去稳定一下局面。
过了一会儿，周庸从里面出来了。
“大夫，我家小姐怎么样了？”小梨花眼里噙泪，第一个冲了上去。
周大夫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你倒是说话呀，”小梨花十分焦急：“小姐她是怎么了？”
“二小姐这个样子，像是…”周庸说道：“像是又中毒了。”
“又中毒了？”秋香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症状与上次不太一样，看着要严重不少，”周庸说道：“我得先去拿药了，其他的郎中都来了吗？”
“来了，按照吩咐，在正厅里等你。”秋香说完，便示意要带周庸过去。
“秋香，夫人让你进去帮忙，”周庸却制止了她，说道：“劳烦杏儿姑娘和小梨花带我过去就行。”
“好的，请跟我来。”杏儿说道，一边引着周庸一边问：“周大夫，二小姐中的毒，是和上次一样的吗？”
周庸从侧面看了她一眼，回答道：
“症状不一样的话，不太会是同一种毒了。”
“周大夫可解吗？”杏儿接着问。
“这个嘛…”周庸说道：“实不相瞒，现在是何种毒药尚不清楚，还需和其他几位商议后再说。”
她们将周庸带到正厅与其他人汇合后，便在外面候着。
“杏儿姐姐，为何夫人不让我们进去伺候，那毕竟是二小姐。”小梨花小声地询问着。
“我也不知，大致是因为夫人用秋香更顺手吧。”杏儿回道。
“是这样吗，”小梨花整个脸上都写着担忧：“姐姐，二小姐会好起来的吧？上次她中毒的时候你已经在周家了吧？听说那次非常凶险，她都好起来了，这次也会挺过去的对吗？”
杏儿看了小梨花一眼，心情很复杂。她没有想到，小梨花竟然如此喜欢二小姐。
也难怪，杏儿在心里想着：虽然之前一直听说二小姐嚣张跋扈，不把平民家的人当人看，我之前偶然接触到也确实是这样。但是自从上次濒死醒来后，二小姐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也不是很亲近下人，却也不像传闻中的非打即骂，有时候甚至还觉得她为人甚是和煦。但是即使如此，她也…
“我不太清楚，”想到这里的杏儿说：“我之前也不是在二小姐院儿里服侍的。”
小梨花一听这话，眼泪又刷刷地往下掉。
这时，周庸出来了，手上拿着方子。
“请两位姑娘照着这个方子拿药，煎好后趁热给二小姐服下。”
“小梨花，你去抓药，”杏儿将方子拿给了小梨花：“我去二小姐门口候着，没准儿夫人会需要人来。”
小梨花眼泪汪汪的，还有些愣神。
“好了，你赶紧去抓药吧，想要二小姐好起来，得先让她把要服下啊。”杏儿推了推小梨花说道。
“嗯。”小梨花用力擦了擦眼泪，重重地点头，然后拿着方子离开了。
杏儿在她走后，却没有回周韵程的院子。而是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后，从侧门出去了。
杏儿出了门，一路往南边走。她脚程很快，近乎小跑，半柱香不到便到了的一间平房跟前。
这里是整个洛京城有名的贫民窟。聚集了很多没有土地可以耕种的人、没有生意可以经营的人、无家可归的流浪人、外地来找洛京城找寻机会的人，亦或是求功名的穷书生。
杏儿在房前顺了顺呼吸，推门走了进去。
映入她眼帘是空空的房间，光秃秃的墙壁。脏兮兮的灶台上面，摆着一只碗，里面什么吃的都没有，两只瘦小的老鼠堂而皇之的在上面嗅来嗅去。
最终，杏儿的目光落在在角落里有一堆稻草堆砌起来的，勉强能称之为“床”的东西上面。
“周家二小姐今日中午在杏花村吃饭时，突发疾病倒地。”黑影说道：“今天周家夫人推出新菜，很多达官贵人都在杏花村，所以现在整个洛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了。”
“是她下的手？”洛天放下手中作图的笔，站了起来。
“属下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想去联系她，然而她已随周家的人回府。属下为了不暴露，现下也联系不上。”黑影看着紧抿着薄唇的洛天说。
“知道了，”洛天的声音依旧没有温度：“跟她联系上了问清楚。如果是她违背了命令，私自下手，你懂应该怎么做。”
“是，”黑影想了想说道：“那世子你，酒意快要消了，什么时候再将你唤醒呢？”
洛天看了看摆在桌角的酒杯，思考了一下说道：“明天晚上吧。”
“是。”黑影回话后便准备离开。
“等一下，”却不想洛天又开口：“如果周韵程有危险，随时叫醒我。”
黑影愣了一下，自家世子最近似乎对这位周家二小姐十分上心。不仅亲自为她作桥梁图，还为了她长久地保持清醒。之前明明还因为不想娶她而痛下杀手，为何这转变来得如此突然。
“听到了吗？”洛天见黑影半天没有回答，声音里有些愠怒。
“是，属下领命。”黑影一身冷汗，自己怎么在这个大魔王面前开小差。就算是转变了，也不是自己可以置喙的，只管执行命令就好。
“下去吧。”洛天拿起酒杯，细细地看了看里面的酒，随即放下，到床上躺下睡去。而黑影，已经识趣地离去了。
周府这边，最先被请过来的是周大夫。
“谁？”程若希的声音从门里面响起。
“夫人，是我，周庸。[31]”
程若希将门轻轻打开一条缝，将周大夫请了进去。
“老爷，夫人自己在里面可以吗？不需要我们进去服侍？”秋香眼看着程若希又关上了门，关切地问道。
站在门外的周文看了一眼同在门外的秋香、杏儿，还有急得走来走去的小梨花，说道：
“夫人自由考量，你们就在外面候着吧。”
说完，便转身离去。杏花村那边现如今怕是乱成一团了，他得回去稳定一下局面。
过了一会儿，周庸从里面出来了。
“大夫，我家小姐怎么样了？”小梨花眼里噙泪，第一个冲了上去。
周大夫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你倒是说话呀，”小梨花十分焦急：“小姐她是怎么了？”
“二小姐这个样子，像是…”周庸说道：“像是又中毒了。”
“又中毒了？”秋香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症状与上次不太一样，看着要严重不少，”周庸说道：“我得先去拿药了，其他的郎中都来了吗？”
“来了，按照吩咐，在正厅里等你。”秋香说完，便示意要带周庸过去。
“秋香，夫人让你进去帮忙，”周庸却制止了她，说道：“劳烦杏儿姑娘和小梨花带我过去就行。”
“好的，请跟我来。”杏儿说道，一边引着周庸一边问：“周大夫，二小姐中的毒，是和上次一样的吗？”
周庸从侧面看了她一眼，回答道：
“症状不一样的话，不太会是同一种毒了。”
“周大夫可解吗？”杏儿接着问。
“这个嘛…”周庸说道：“实不相瞒，现在是何种毒药尚不清楚，还需和其他几位商议后再说。”
她们将周庸带到正厅与其他人汇合后，便在外面候着。
“杏儿姐姐，为何夫人不让我们进去伺候，那毕竟是二小姐。”小梨花小声地询问着。
“我也不知，大致是因为夫人用秋香更顺手吧。”杏儿回道。
“是这样吗，”小梨花整个脸上都写着担忧：“姐姐，二小姐会好起来的吧？上次她中毒的时候你已经在周家了吧？听说那次非常凶险，她都好起来了，这次也会挺过去的对吗？”
杏儿看了小梨花一眼，心情很复杂。她没有想到，小梨花竟然如此喜欢二小姐。
也难怪，杏儿在心里想着：虽然之前一直听说二小姐嚣张跋扈，不把平民家的人当人看，我之前偶然接触到也确实是这样。但是自从上次濒死醒来后，二小姐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也不是很亲近下人，却也不像传闻中的非打即骂，有时候甚至还觉得她为人甚是和煦。但是即使如此，她也…
“我不太清楚，”想到这里的杏儿说：“我之前也不是在二小姐院儿里服侍的。”
小梨花一听这话，眼泪又刷刷地往下掉。
这时，周庸出来了，手上拿着方子。
“请两位姑娘照着这个方子拿药，煎好后趁热给二小姐服下。”
“小梨花，你去抓药，”杏儿将方子拿给了小梨花：“我去二小姐门口候着，没准儿夫人会需要人来。”
小梨花眼泪汪汪的，还有些愣神。
“好了，你赶紧去抓药吧，想要二小姐好起来，得先让她把要服下啊。”杏儿推了推小梨花说道。
“嗯。”小梨花用力擦了擦眼泪，重重地点头，然后拿着方子离开了。
杏儿在她走后，却没有回周韵程的院子。而是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后，从侧门出去了。
杏儿出了门，一路往南边走。她脚程很快，近乎小跑，半柱香不到便到了的一间平房跟前。
这里是整个洛京城有名的贫民窟。聚集了很多没有土地可以耕种的人、没有生意可以经营的人、无家可归的流浪人、外地来找洛京城找寻机会的人，亦或是求功名的穷书生。
杏儿在房前顺了顺呼吸，推门走了进去。
映入她眼帘是空空的房间，光秃秃的墙壁。脏兮兮的灶台上面，摆着一只碗，里面什么吃的都没有，两只瘦小的老鼠堂而皇之的在上面嗅来嗅去。
最终，杏儿的目光落在在角落里有一堆稻草堆砌起来的，勉强能称之为“床”的东西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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