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彻底不能说话
“呵，”杏儿嗤鼻：“现如今我怎么争辩也都无济于事。你们想安多少罪名在我头上都无所谓。但是我自己知道，对周家我问心无愧，想要杀了周韵程也只是为了给我娘和小弟报仇而已。我杏儿，恩怨分明。”
“罢了，老爷，将她送官吧。”程若希此时开口道。
周韵程当然知道程若希的用意，不管怎么说，杏儿下毒杀了原主是事实，周文对她一定恨之入骨。如果就在家里处置，保不齐周文会做出什么来。一是对周家不利，二是杏儿也是可怜，如果就此送了性命，程若希也于心不忍。
周文听到程若希这么说，有些愠怒地看着她：
“就算她没有联合外人来构陷周家，但是她三番五次地对韵儿下毒是事实，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的心情我明白，”程若希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是我们也不可能用私刑。现如今多少双眼睛看着我们周家，如果因为她不小心落人把柄，得不偿失。”
许是觉得程若希此话有理，周文妥协了：
“先将她押下去，我考虑一下如何处置。”
杏儿被押走后，周韵程没能忍住，问了程若希一句：
“娘，杏儿的小弟之事，你们当真没有花钱疏通？”
“确实没有。”程若希正想说，但是官府有没有因为周家与那个小孩家家境悬殊所以有所偏袒就不好说了。却被周文打断了：
“当然没有！当时府衙的人专程来通报仵作的检查结果，那小孩就是被冻死的，与韵儿的马车无关。”
“但是也确实是她的马车撞到人，让别人陷入昏迷后，才被冻死的。”程若希没有忍住，回怼道。
没错，那晚杏儿的小弟在回家的路上被原周韵程的马车撞到，陷入了昏迷。原主根本没有理会，叫陆二扬鞭而去，那个小孩就这样被冻死在路边了。
周文忽地对上这个女人的眼睛，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所以无力感笼罩着他，他的眼神瞬间从锐利变成了无奈。
程若希看着周文这样的转变，也是心里一疼。她当然不喜欢之前的周韵程，娇纵跋扈肆意妄为，在程若希看来，她那都是应得的。但是，自己不该这样伤害周文。
“算了，老爷，是我多嘴了。去休息一下吧。”程若希说完，拉着周文便回了房间。
这时已经是用晚膳的时间。
大小姐周韵宁的院子里，早已摆好了菜肴。
“怎么，这没有今天中午母亲新推出的菜品么？”周韵宁看着满桌子的菜，用筷子一边翻弄着一边说：“叫什么来着？”
“鱼香肉丝。”周韵宁身边的小厮黄三[31]说道。
“啊，对，鱼香肉丝。”周韵宁喃喃道：“也只有二妹有好口福，能够被邀请去尝鲜了。我们，连第二口都吃不上呢。”
“瞧您说的，”黄三讪笑：“好口福又怎么样，不一样…嘿嘿嘿”
“大小姐！”这时周韵宁的贴身大丫头小桃[32]跑了进来：“出事了。”
周韵宁瞥了她一眼，小桃吓得赶紧噤声。周韵宁朝其他几个在伺候的丫鬟小厮挥了挥手，他们便都识趣地下去了。
“说吧，周韵程终于死了吗？”周韵宁说道。
“不是…”小桃有些结巴地说道：“周韵程没有中毒，还好好的。”
周韵宁惊讶地抬起了眼。
“而且，杏儿…杏儿被抓了。”小桃终于豁出去似的将所有话说了出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周韵宁恨恨地说道：“难怪世子不让她出手了，看来是早已知道她成不了大事。”
“小姐，杏儿毕竟是我们院儿里出去的，老爷和夫人会不会怀疑我们？”小桃紧张地问道。
“怎么可能，”周韵宁说：“她虽是我们院里出去的，但是她杀二妹的理由和我们可没什么关系。”
“可是，她会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来？”小桃还是有些担心。
“说什么？”周韵宁又瞥了小桃一眼，仿佛在说你怎么不动脑子。
“小桃姑娘，”黄三这会儿抢着开口了：“别忘了，她那养她长大的亲姑姑一家可还在我们手里攥着呢。”
杏儿本来就是在周韵宁院里伺候的。当年她被寄养在姑姑家，奈何姑姑家家境也很差，迫于生计，不得不卖身到了周家做丫鬟。所以，杏儿一直都只跟姑姑一家有联系。
直到有一天，小桃突然找到了她，跟她说她的亲爹娘到姑姑家来找她了。她十分惊喜，好不容易跟周韵宁告了假，回到姑姑家才知道，自己的小弟竟然死于周韵程的马车之下。
后来，杏儿便千方百计地找机会想要报复周韵程，却苦无门路。没想到，周韵宁却给她抛来了橄榄枝。
据周韵宁说，靖王世子洛天对于周韵程的婚事十分不满，想除之而后快。如果杏儿愿意，可以与之联手杀了周韵程。
杏儿当然知道，周韵宁也有自己的算盘。如果周韵程死了，她自己便能取而代之，嫁入靖王府。
但是这与我有何关系，杏儿想到：只要我能给小弟报仇就好。
于是，经过周韵宁的牵线，她联络上了洛天的下属，黑影。
她当然不能将这些说给周文和程若希听，一是周韵宁也是他们的女儿他们定然不舍，二是靖王世子权势滔天不是一个周府可以对抗的。
而最重要的，是周韵宁曾给她说过的那些话：
“如果有一天你暴露了，为了你爹，还有你姑姑一家，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现如今，虽然爹爹已经没了，但是姑姑一家毕竟拉扯自己长大，杏儿是无论如何也想保住他们的。
此刻身在柴房的杏儿心中已经下定决心，就算自己要在狱中度过此生，或者搭上性命，也必须咬紧牙关，不能吐露半个字。
“可是，”小桃想了想，还是对着周韵宁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万一她吃不了刑罚的苦，将我们供出来怎么办？我刚才去打听消息的时候，听说老爷可是雷霆之怒。”
周韵宁没有接话，而是又拿起筷子挑挑拣拣，思考了好一会儿。
“也是有这样的风险，”周韵宁终究开口道：“黄三，后半夜你找个机会，让她彻底不能说话。”
“罢了，老爷，将她送官吧。”程若希此时开口道。
周韵程当然知道程若希的用意，不管怎么说，杏儿下毒杀了原主是事实，周文对她一定恨之入骨。如果就在家里处置，保不齐周文会做出什么来。一是对周家不利，二是杏儿也是可怜，如果就此送了性命，程若希也于心不忍。
周文听到程若希这么说，有些愠怒地看着她：
“就算她没有联合外人来构陷周家，但是她三番五次地对韵儿下毒是事实，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的心情我明白，”程若希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是我们也不可能用私刑。现如今多少双眼睛看着我们周家，如果因为她不小心落人把柄，得不偿失。”
许是觉得程若希此话有理，周文妥协了：
“先将她押下去，我考虑一下如何处置。”
杏儿被押走后，周韵程没能忍住，问了程若希一句：
“娘，杏儿的小弟之事，你们当真没有花钱疏通？”
“确实没有。”程若希正想说，但是官府有没有因为周家与那个小孩家家境悬殊所以有所偏袒就不好说了。却被周文打断了：
“当然没有！当时府衙的人专程来通报仵作的检查结果，那小孩就是被冻死的，与韵儿的马车无关。”
“但是也确实是她的马车撞到人，让别人陷入昏迷后，才被冻死的。”程若希没有忍住，回怼道。
没错，那晚杏儿的小弟在回家的路上被原周韵程的马车撞到，陷入了昏迷。原主根本没有理会，叫陆二扬鞭而去，那个小孩就这样被冻死在路边了。
周文忽地对上这个女人的眼睛，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所以无力感笼罩着他，他的眼神瞬间从锐利变成了无奈。
程若希看着周文这样的转变，也是心里一疼。她当然不喜欢之前的周韵程，娇纵跋扈肆意妄为，在程若希看来，她那都是应得的。但是，自己不该这样伤害周文。
“算了，老爷，是我多嘴了。去休息一下吧。”程若希说完，拉着周文便回了房间。
这时已经是用晚膳的时间。
大小姐周韵宁的院子里，早已摆好了菜肴。
“怎么，这没有今天中午母亲新推出的菜品么？”周韵宁看着满桌子的菜，用筷子一边翻弄着一边说：“叫什么来着？”
“鱼香肉丝。”周韵宁身边的小厮黄三[31]说道。
“啊，对，鱼香肉丝。”周韵宁喃喃道：“也只有二妹有好口福，能够被邀请去尝鲜了。我们，连第二口都吃不上呢。”
“瞧您说的，”黄三讪笑：“好口福又怎么样，不一样…嘿嘿嘿”
“大小姐！”这时周韵宁的贴身大丫头小桃[32]跑了进来：“出事了。”
周韵宁瞥了她一眼，小桃吓得赶紧噤声。周韵宁朝其他几个在伺候的丫鬟小厮挥了挥手，他们便都识趣地下去了。
“说吧，周韵程终于死了吗？”周韵宁说道。
“不是…”小桃有些结巴地说道：“周韵程没有中毒，还好好的。”
周韵宁惊讶地抬起了眼。
“而且，杏儿…杏儿被抓了。”小桃终于豁出去似的将所有话说了出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周韵宁恨恨地说道：“难怪世子不让她出手了，看来是早已知道她成不了大事。”
“小姐，杏儿毕竟是我们院儿里出去的，老爷和夫人会不会怀疑我们？”小桃紧张地问道。
“怎么可能，”周韵宁说：“她虽是我们院里出去的，但是她杀二妹的理由和我们可没什么关系。”
“可是，她会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来？”小桃还是有些担心。
“说什么？”周韵宁又瞥了小桃一眼，仿佛在说你怎么不动脑子。
“小桃姑娘，”黄三这会儿抢着开口了：“别忘了，她那养她长大的亲姑姑一家可还在我们手里攥着呢。”
杏儿本来就是在周韵宁院里伺候的。当年她被寄养在姑姑家，奈何姑姑家家境也很差，迫于生计，不得不卖身到了周家做丫鬟。所以，杏儿一直都只跟姑姑一家有联系。
直到有一天，小桃突然找到了她，跟她说她的亲爹娘到姑姑家来找她了。她十分惊喜，好不容易跟周韵宁告了假，回到姑姑家才知道，自己的小弟竟然死于周韵程的马车之下。
后来，杏儿便千方百计地找机会想要报复周韵程，却苦无门路。没想到，周韵宁却给她抛来了橄榄枝。
据周韵宁说，靖王世子洛天对于周韵程的婚事十分不满，想除之而后快。如果杏儿愿意，可以与之联手杀了周韵程。
杏儿当然知道，周韵宁也有自己的算盘。如果周韵程死了，她自己便能取而代之，嫁入靖王府。
但是这与我有何关系，杏儿想到：只要我能给小弟报仇就好。
于是，经过周韵宁的牵线，她联络上了洛天的下属，黑影。
她当然不能将这些说给周文和程若希听，一是周韵宁也是他们的女儿他们定然不舍，二是靖王世子权势滔天不是一个周府可以对抗的。
而最重要的，是周韵宁曾给她说过的那些话：
“如果有一天你暴露了，为了你爹，还有你姑姑一家，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现如今，虽然爹爹已经没了，但是姑姑一家毕竟拉扯自己长大，杏儿是无论如何也想保住他们的。
此刻身在柴房的杏儿心中已经下定决心，就算自己要在狱中度过此生，或者搭上性命，也必须咬紧牙关，不能吐露半个字。
“可是，”小桃想了想，还是对着周韵宁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万一她吃不了刑罚的苦，将我们供出来怎么办？我刚才去打听消息的时候，听说老爷可是雷霆之怒。”
周韵宁没有接话，而是又拿起筷子挑挑拣拣，思考了好一会儿。
“也是有这样的风险，”周韵宁终究开口道：“黄三，后半夜你找个机会，让她彻底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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