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春雨
“周小姐，你为了给自己开罪，大可不必编这样的故事。”靖王妃听出了周韵程话里的破绽，开口反驳道：“如果真如你所说，为何大家还会中毒？”
“靖王妃果真是才思敏捷。”周韵程回复道：“那是因为我们只是指示盯梢的人用木薯粉替换药粉，而非直接连着容器掉包。所以可能容器中还遗留着很少的毒药粉，大家才会都或多或少地出现了症状。”
“为什么不直接整个掉包啊？”人群中有人问道。
“自然是要让幕后指使之人浮出水面。”程若希悠悠地开口道。
“谁是幕后指使之人？”有人率先喊道。
“对啊！是谁！？心思如此恶毒！”
“是谁将这么多人命视作草芥！？”
群情激愤，大家恨恨地喊着。
“这么说来，”靖王妃看着这激愤的民意，有些心虚地说道：“做饭的小工诚是可恶！来人！把那三个妄想毒害大家的厨子，通通拖出去斩了！”
“靖王妃，不审一下吗？”程若希说。
“对啊，不报官了？”周韵程补了一句。
“周小姐说得如此条理清晰，想必不会有什么差池。”靖王妃说道。
“谢谢王妃如此信任，”周韵程说：“不过我认为，还是理清楚比较好。”
“是的，”程若希和她一唱一和：“刚才王爷也说了，不管查到谁，都会秉公处理，绝不姑息。”
“刚才说到哪里了？”周韵程作势思考了一下，接着说：
“哦对了，说到‘喋血花’是一个粗布麻衣的男子拿给厨子的。而这个男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春雨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彻底没了血气。她甚至感到呼吸困难，每喘气一次，都像有千金的重担压在胸口一般。
“好巧不巧，我看到抓回来的男子就觉得十分眼熟，”周韵程看了一眼这样的春雨，接着说道：“后来才想起，我曾经在靖王府的园子里，见过此人与春雨姑娘‘私下交流’。”
“你…你血口喷人！”春雨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根本不认识他！”
“哦？”周韵程作思考状，说：“春雨姑娘，你都还未见过那人，怎就认定自己不认识？”
春雨语塞。
“况且，我也没说就是你指使此人下毒。我只说你们‘私下交流’，那人若本就是靖王府中小厮，你们有交集也实属正常。怎地春雨姑娘要如此着急撇清关系？”周韵程慢条斯理地说道。
“那…那是因为…”春雨一时嘴笨，不知如何反驳。
“周小姐！”靖王妃此时再次开口：“按照你刚刚的意思，顺着说他们‘私下交流’，正常人都会着急的。这种时候急切地想要撇清自己和下毒嫌疑人的关系，更是人之常情。春雨是我的贴身丫头，她人品如何，我自是清楚！”
周韵程带着笑意看着靖王妃，赞赏地点头说道：
“王妃护短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我劝你不要这么快帮腔说话。以免看到后面的证据，会后悔这会儿的表态。”
靖王妃听到这里，本就心虚，只能噤声。
周韵程看了程若希一眼，程若希则示意周大夫，将东西呈上。
只见周大夫从药箱中，拿出了一个淡粉色的荷包，呈给了周韵程。
周韵程接过荷包，对众人展示了一下后说：
“这便是那装了‘喋血花’毒药粉的荷包。”
众人纷纷伸头去看那荷包。只见那荷包由上好的绸缎做成，上面绣了零星几枝桃花，甚是好看。而最为精妙的是，在桃花之间，飘着些许雨滴，让荷包看起来更加精致。在竹雨的左下角，则是小小地绣了一个春字。
“荷包？”众人看完以后，迫不及待地追问：“那荷包怎么了？”
看着这个荷包，春雨像彻底傻了眼，恨自己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这段时间天气已经热了起来，衣服都较为轻薄，不太适合藏匿大包药粉。她想了很久，决定将药粉装于荷包之中，这样不会太扎眼。
但是由于长期和小厮丫鬟们相处，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荷包长什么样。为了不让他们起疑，索性就没有换，直接用了寻常日里自己用的荷包。
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被抓。更没有想到，这荷包会落到周韵程和程若希的手中。
“诶？这个不是？”此时，靖王府的小厮率先认了出来：“这个不是春雨姑娘的荷包吗？”
“唉，我刚刚就看出来了，”另一个小丫鬟也小声说道：“那雨滴，那春字，分明就是春雨姑娘的荷包。”
“看来大家都看出来了，”程若希看时机差不多了，开口说道：“没错，这个装着毒药粉的荷包，就是春雨姑娘的荷包。”
她说到此处又顿了一下，特意看了一眼低着头，用手不停绞着手帕的春雨，说道：
“而这也和我们审问给厨子送毒药的小厮得到的口供完全一致。毒药，就是春雨给他的。”
刚刚都屏住呼吸的众人听到这里，都从最开始的吃惊转变成气愤不已。他们纷纷围住了春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何愁何怨？你要如此毒害我们？”
大家越逼越近，眼看着就要出事。
“大家冷静！来人！让大家冷静一下！”随着靖王的一声令下，一大群靖王府里的府兵冲了进来，将众人与春雨隔开来。
“靖王爷！请给大家一个交代！”这时人群见冲不过靖王府的府兵，便带头跪了下来。
小工们听到这样的声音，也纷纷朝着靖王跪了下来：
“求靖王爷给我们做主！”
“大家请冷静一下，”这时刚刚冷眼旁观的程若希开口了：“靖王爷一开始就有过承诺，不管查到谁，他一定会秉公处理，绝不会偏私的。”
说完，程若希便看着靖王爷，似是在等他开口表态。
然而这时靖王妃扑通一声跪下了：
“王爷，春雨从小就跟着我，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能只听她们片面之词啊！”
“靖王妃果真是才思敏捷。”周韵程回复道：“那是因为我们只是指示盯梢的人用木薯粉替换药粉，而非直接连着容器掉包。所以可能容器中还遗留着很少的毒药粉，大家才会都或多或少地出现了症状。”
“为什么不直接整个掉包啊？”人群中有人问道。
“自然是要让幕后指使之人浮出水面。”程若希悠悠地开口道。
“谁是幕后指使之人？”有人率先喊道。
“对啊！是谁！？心思如此恶毒！”
“是谁将这么多人命视作草芥！？”
群情激愤，大家恨恨地喊着。
“这么说来，”靖王妃看着这激愤的民意，有些心虚地说道：“做饭的小工诚是可恶！来人！把那三个妄想毒害大家的厨子，通通拖出去斩了！”
“靖王妃，不审一下吗？”程若希说。
“对啊，不报官了？”周韵程补了一句。
“周小姐说得如此条理清晰，想必不会有什么差池。”靖王妃说道。
“谢谢王妃如此信任，”周韵程说：“不过我认为，还是理清楚比较好。”
“是的，”程若希和她一唱一和：“刚才王爷也说了，不管查到谁，都会秉公处理，绝不姑息。”
“刚才说到哪里了？”周韵程作势思考了一下，接着说：
“哦对了，说到‘喋血花’是一个粗布麻衣的男子拿给厨子的。而这个男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春雨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彻底没了血气。她甚至感到呼吸困难，每喘气一次，都像有千金的重担压在胸口一般。
“好巧不巧，我看到抓回来的男子就觉得十分眼熟，”周韵程看了一眼这样的春雨，接着说道：“后来才想起，我曾经在靖王府的园子里，见过此人与春雨姑娘‘私下交流’。”
“你…你血口喷人！”春雨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根本不认识他！”
“哦？”周韵程作思考状，说：“春雨姑娘，你都还未见过那人，怎就认定自己不认识？”
春雨语塞。
“况且，我也没说就是你指使此人下毒。我只说你们‘私下交流’，那人若本就是靖王府中小厮，你们有交集也实属正常。怎地春雨姑娘要如此着急撇清关系？”周韵程慢条斯理地说道。
“那…那是因为…”春雨一时嘴笨，不知如何反驳。
“周小姐！”靖王妃此时再次开口：“按照你刚刚的意思，顺着说他们‘私下交流’，正常人都会着急的。这种时候急切地想要撇清自己和下毒嫌疑人的关系，更是人之常情。春雨是我的贴身丫头，她人品如何，我自是清楚！”
周韵程带着笑意看着靖王妃，赞赏地点头说道：
“王妃护短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我劝你不要这么快帮腔说话。以免看到后面的证据，会后悔这会儿的表态。”
靖王妃听到这里，本就心虚，只能噤声。
周韵程看了程若希一眼，程若希则示意周大夫，将东西呈上。
只见周大夫从药箱中，拿出了一个淡粉色的荷包，呈给了周韵程。
周韵程接过荷包，对众人展示了一下后说：
“这便是那装了‘喋血花’毒药粉的荷包。”
众人纷纷伸头去看那荷包。只见那荷包由上好的绸缎做成，上面绣了零星几枝桃花，甚是好看。而最为精妙的是，在桃花之间，飘着些许雨滴，让荷包看起来更加精致。在竹雨的左下角，则是小小地绣了一个春字。
“荷包？”众人看完以后，迫不及待地追问：“那荷包怎么了？”
看着这个荷包，春雨像彻底傻了眼，恨自己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这段时间天气已经热了起来，衣服都较为轻薄，不太适合藏匿大包药粉。她想了很久，决定将药粉装于荷包之中，这样不会太扎眼。
但是由于长期和小厮丫鬟们相处，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荷包长什么样。为了不让他们起疑，索性就没有换，直接用了寻常日里自己用的荷包。
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被抓。更没有想到，这荷包会落到周韵程和程若希的手中。
“诶？这个不是？”此时，靖王府的小厮率先认了出来：“这个不是春雨姑娘的荷包吗？”
“唉，我刚刚就看出来了，”另一个小丫鬟也小声说道：“那雨滴，那春字，分明就是春雨姑娘的荷包。”
“看来大家都看出来了，”程若希看时机差不多了，开口说道：“没错，这个装着毒药粉的荷包，就是春雨姑娘的荷包。”
她说到此处又顿了一下，特意看了一眼低着头，用手不停绞着手帕的春雨，说道：
“而这也和我们审问给厨子送毒药的小厮得到的口供完全一致。毒药，就是春雨给他的。”
刚刚都屏住呼吸的众人听到这里，都从最开始的吃惊转变成气愤不已。他们纷纷围住了春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何愁何怨？你要如此毒害我们？”
大家越逼越近，眼看着就要出事。
“大家冷静！来人！让大家冷静一下！”随着靖王的一声令下，一大群靖王府里的府兵冲了进来，将众人与春雨隔开来。
“靖王爷！请给大家一个交代！”这时人群见冲不过靖王府的府兵，便带头跪了下来。
小工们听到这样的声音，也纷纷朝着靖王跪了下来：
“求靖王爷给我们做主！”
“大家请冷静一下，”这时刚刚冷眼旁观的程若希开口了：“靖王爷一开始就有过承诺，不管查到谁，他一定会秉公处理，绝不会偏私的。”
说完，程若希便看着靖王爷，似是在等他开口表态。
然而这时靖王妃扑通一声跪下了：
“王爷，春雨从小就跟着我，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能只听她们片面之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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