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相守
苏舒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
难得有这样安逸又舒适的自然醒了。
下意识的她先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会心的笑了。
移植已经十五天了，没有出血，没有腹痛，想来他应该在里面安然的生根发芽了。
轻轻的落地走进了卫生间。
听说晨尿的HCG值是最高的，对于早早孕检测会敏感的多。
坐在马桶上，几分钟后那条试纸终于渐渐显现出了淡淡的粉红色。
苏舒笑着舒出了一口气，眼前顿时弥漫了雾气。
他，终于来了，来到了苏舒的身边。
厨房里，陈昊的身影在忙碌着。
热汤的雾气腾起，让他的背影在白色的雾气氤氲中高大了几分。
苏舒轻轻的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陈昊，把脸贴在他的脊背上。
陈昊赶紧转了过来，一脸担心：“老婆，你怎么起来了？多睡一会儿，我这汤马上就炖好了。”
苏舒莞尔一笑，把验孕棒举到了陈昊的面前。
陈昊一看见那多出来的淡粉色横线，声音都有些颤抖：“老婆，这是成功了？”
苏舒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你要做爸爸了。”
陈昊二话不说，抱起了苏舒的细腰，将她举过头顶，不停又叫又喊。
在他怀抱的旋转里，苏舒有些眼晕。
幸福感却爆棚。
孩子，你早该来了。
你的到来会让妈妈停止那些无谓的思绪，安心守护着这个自己一手建造的家庭。
奚南喝醉那夜以后，第二天便恢复了清醒，完全不再提那晚的事情，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老秦和泠曦都清楚，他的性格不会让他再提一个字。
八年的时光，他怀着一肚子的悲戚和疑问都没有说过，何况是现在？
那天喝醉无非就是情绪再也无法压抑，借着酒精宣泄了一回罢了。
“你要去BJ？”老秦高亢的喊声惊得餐厅中一片侧目，泠曦使劲的拍了他的胳膊。
“嗯，那边有个研讨项目，和我接洽了好几次，又是熟人介绍的，不能不去。”
“奚南，你说你看起来正常了，还是不愿意面对苏舒。。。。”
泠曦赶紧把话抢了过来：“奚南，这是大事，以后也是为了你的前途，放心去吧，舒舒那边我会照顾好的。”
奚南感激得笑了，那笑容看起来是有些苦涩。
老秦没有说出的话，他心里都知道。
他就是不愿意面对苏舒，算算时间，已经过了十五天，苏舒没有来医院，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基本可以说明，移植已经成功，受精卵成功着床。
她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接下来，她只需要安心等待瓜熟蒂落，做一个合格的妈妈就行。
餐厅的外面有个小女孩在玩球，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细密的毛绒折射了光感，更显出了稚嫩的肌肤。
奚南看得出了神。
那是第一次苏舒主动提出要和奚南一起单独出去游玩。
苏舒拿出了自己多年来攒下各种奖项和帮别人做设计的钱，买了两张去海南的机票。
牵着她柔嫩的手走在沙滩上，望着大海那边渐渐落下的夕阳，感受着海风咸腥的打在脸上。
这就是幸福吧，奚南这样想着。
“苏舒，这些钱都是你这么多年攒下的，不应该就这么一次花了，你要出来旅游，我完全可以承担的。”
苏舒兴奋的搂住了他的脖子：“这么多年都是你一直在我身边支持我，鼓励我，也从没有要我多花过一分钱，所以这些钱才能攒下，为了这次出来，我可是准备了好久呢。”
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趁着四下无人吻了上去，从额头到眼眶，从眼眶到脸颊，从脸颊到鼻尖，从鼻尖再往下。
“舒舒，过段时间你就要毕业了，有没有想好想要什么毕业礼物？”
“嗯，还没有想好呢。”
“那我现在提前送你可好？”
在苏舒有些疑惑的眼光中，奚南拿出了藏在怀里的戒指盒。
暗红色的丝绒材质，方正的盒子，是个女生都能猜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果然，一打开，钻石的光芒在夕阳的照射下煜煜生辉，刺得人眼睛无法张开。
奚南单膝跪在了沙滩上，海浪打来，瞬间浸湿了他挽起来的长裤。
“舒舒，我爱你，嫁给我好吗？我发誓我会努力让你衣食无忧，努力让你没有忧虑，努力让你开心幸福，答应我，好吗？”
苏舒哭了，第一次哭得泪如雨下，她的眼泪滴在了钻戒上，给它又带来了一层折射的力量。
看着奚南渴望的眼神，苏舒笑了起来，对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奚南兴奋的跳了起来，不顾身上的海水，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吻到窒息。
晚间，两个人在酒店房间里却什么也没有干。
只是双双平躺着聊着这么多年经历的事情。
老秦的，泠曦的，包括洛宝言的。
一边聊着一边肆意的笑着。
奚南那时候也想，也许时间就此停住，他也不会后悔。
直到酒店旁边房间的阳台上传过来娇羞的声音，苏舒赶忙去关上了玻璃门。
转身过来，却看到了奚南灼灼的目光。
他很少有这样的目光，平日里看旁人都是冷静高傲，看苏舒则是满眼温柔，这种带着些许热烈的神色有些骇人。
苏舒想躲，却不曾想被他拦腰抱起轻轻的抱到了床上。
那是唯一一次他们没有做任何的避孕措施。
奚南有些自私，他感受到了苏舒这段时间的不一样，那种被抛弃的恐惧越来越大。
常听别人说，孩子能拴住两个人，他就这样不顾一切的想要紧紧拴住那个人。
而现在的她就在自己身下，轻轻的喘息，闭着眼睛，幸福得感受着奚南给她的所有的爱。
奚南更加兴奋了，至少那一刻他认定她不会离开自己身边。
清晨的海风吹醒了奚南，习惯的摸了摸身边却发现冰凉一片，那里早已经没有了体温。
他疯狂的到处寻找苏舒，却好像真的把她丢了。
或者说，是她丢弃了他。
小女孩顽皮的时候脚下一拌摔倒了，连带着奚南都跟着紧张的站了起来。
看着老秦和泠曦有些诧异的目光，奚南有些尴尬的赶紧坐下。
“奚南，你好像很喜欢孩子？”
“你这话说的，他就是做这个呢，能不喜欢吗？”
奚南低头笑了笑，表示对于老秦的话的赞同。
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他的双手给无数家庭带去了希望，却也生生毁了自己的希望。
搅动着杯子里面奶泡，上面的拉花在搅动中变得一塌糊涂，他低声问着泠曦：
“你说，如果当年她不抛下我，会是怎么的样子？”
泠曦看了老秦一样，老秦赶紧对着她摇头，她叹了一口气：
“奚南，没有如果，你和她早已经走到了分岔路，应该再也不会有交集了，放手吧，放手对你对她都是对的。”
奚南突然笑了起来，虽是笑着，脸上却没有一点喜悦的神色。
“好。”声音已经哽咽。
奚南把目光再次转了回去，那小女孩的妈妈冲了过来，宠溺的呵护着孩子。
苏舒，你也会成为这样的妈妈吧，我祝福你。
苏舒在睡梦中听到了嘻嘻索索的讲话声，眼睛一睁开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陈昊不在旁边，摸着那冰冷的被单，知道他已经离开了许久。
阳光那边的声音略微大了一些，像是陈昊在和别人争吵，苏舒轻轻的走下了床。
刚走出房间，一股呛鼻的烟味袭来，苏舒立马觉得恶心想吐。
目光往前，烟灰缸里满是烟头，阳台上陈昊打电话说话的身影有些激动。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和你说过了，我不爱你，我只爱我老婆一个人，那只是意外！”
停顿了一会儿，烟头红点又亮了起来：“不可能！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你死心吧！我不会为了你离婚的！”
一阵眩晕袭来，苏舒的身体往旁边一倒，碰到了桌上的茶杯。
茶杯碎裂的声音惊到了陈昊，他转过来看见了苏舒，脸色变得铁青。
“老婆！”
苏舒抬起了头，看着陈昊，我宁愿相信刚才听到的话是个噩梦。
可是陈昊心虚的眼神出卖了他，也击碎了苏舒的心。
“老公，你告诉我你和谁这么晚在打电话？”
陈昊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再次试图去扶起苏舒，结果苏舒大喊了起来：“陈昊！我问你话，你在和谁打电话？！”
陈昊瘪了瘪嘴，一把抱起了苏舒，将她放在了沙发了，然后蹲下来给她穿上了拖鞋。
穿好了拖鞋，他却没有抬头，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
“老婆，对不起，但是我那天真的是喝醉了，现在她缠着我不放，对不起！求你原谅我，我发誓，我发誓再也不会了。。。”
他拉着苏舒的手，眼泪滑了出来，苏舒看着他那个样子，顿时感觉到了一阵厌恶。
冲到了卫生间趴在马桶上面狂吐，陈昊泪痕还没有干，脸上全是担忧。
“老婆，怎么样了？是不是不舒服？我立马送你去医院。。。”
苏舒冷静的站起了身体，麻木的看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了他。
“走开！你让我感觉到恶心。”
刚走出卫生间，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只是听到了陈昊呼唤的声音越来越小，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
噗通一声，落入了大海，周围的冰冷冻结了苏舒的心。
难得有这样安逸又舒适的自然醒了。
下意识的她先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会心的笑了。
移植已经十五天了，没有出血，没有腹痛，想来他应该在里面安然的生根发芽了。
轻轻的落地走进了卫生间。
听说晨尿的HCG值是最高的，对于早早孕检测会敏感的多。
坐在马桶上，几分钟后那条试纸终于渐渐显现出了淡淡的粉红色。
苏舒笑着舒出了一口气，眼前顿时弥漫了雾气。
他，终于来了，来到了苏舒的身边。
厨房里，陈昊的身影在忙碌着。
热汤的雾气腾起，让他的背影在白色的雾气氤氲中高大了几分。
苏舒轻轻的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陈昊，把脸贴在他的脊背上。
陈昊赶紧转了过来，一脸担心：“老婆，你怎么起来了？多睡一会儿，我这汤马上就炖好了。”
苏舒莞尔一笑，把验孕棒举到了陈昊的面前。
陈昊一看见那多出来的淡粉色横线，声音都有些颤抖：“老婆，这是成功了？”
苏舒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你要做爸爸了。”
陈昊二话不说，抱起了苏舒的细腰，将她举过头顶，不停又叫又喊。
在他怀抱的旋转里，苏舒有些眼晕。
幸福感却爆棚。
孩子，你早该来了。
你的到来会让妈妈停止那些无谓的思绪，安心守护着这个自己一手建造的家庭。
奚南喝醉那夜以后，第二天便恢复了清醒，完全不再提那晚的事情，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老秦和泠曦都清楚，他的性格不会让他再提一个字。
八年的时光，他怀着一肚子的悲戚和疑问都没有说过，何况是现在？
那天喝醉无非就是情绪再也无法压抑，借着酒精宣泄了一回罢了。
“你要去BJ？”老秦高亢的喊声惊得餐厅中一片侧目，泠曦使劲的拍了他的胳膊。
“嗯，那边有个研讨项目，和我接洽了好几次，又是熟人介绍的，不能不去。”
“奚南，你说你看起来正常了，还是不愿意面对苏舒。。。。”
泠曦赶紧把话抢了过来：“奚南，这是大事，以后也是为了你的前途，放心去吧，舒舒那边我会照顾好的。”
奚南感激得笑了，那笑容看起来是有些苦涩。
老秦没有说出的话，他心里都知道。
他就是不愿意面对苏舒，算算时间，已经过了十五天，苏舒没有来医院，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基本可以说明，移植已经成功，受精卵成功着床。
她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接下来，她只需要安心等待瓜熟蒂落，做一个合格的妈妈就行。
餐厅的外面有个小女孩在玩球，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细密的毛绒折射了光感，更显出了稚嫩的肌肤。
奚南看得出了神。
那是第一次苏舒主动提出要和奚南一起单独出去游玩。
苏舒拿出了自己多年来攒下各种奖项和帮别人做设计的钱，买了两张去海南的机票。
牵着她柔嫩的手走在沙滩上，望着大海那边渐渐落下的夕阳，感受着海风咸腥的打在脸上。
这就是幸福吧，奚南这样想着。
“苏舒，这些钱都是你这么多年攒下的，不应该就这么一次花了，你要出来旅游，我完全可以承担的。”
苏舒兴奋的搂住了他的脖子：“这么多年都是你一直在我身边支持我，鼓励我，也从没有要我多花过一分钱，所以这些钱才能攒下，为了这次出来，我可是准备了好久呢。”
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趁着四下无人吻了上去，从额头到眼眶，从眼眶到脸颊，从脸颊到鼻尖，从鼻尖再往下。
“舒舒，过段时间你就要毕业了，有没有想好想要什么毕业礼物？”
“嗯，还没有想好呢。”
“那我现在提前送你可好？”
在苏舒有些疑惑的眼光中，奚南拿出了藏在怀里的戒指盒。
暗红色的丝绒材质，方正的盒子，是个女生都能猜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果然，一打开，钻石的光芒在夕阳的照射下煜煜生辉，刺得人眼睛无法张开。
奚南单膝跪在了沙滩上，海浪打来，瞬间浸湿了他挽起来的长裤。
“舒舒，我爱你，嫁给我好吗？我发誓我会努力让你衣食无忧，努力让你没有忧虑，努力让你开心幸福，答应我，好吗？”
苏舒哭了，第一次哭得泪如雨下，她的眼泪滴在了钻戒上，给它又带来了一层折射的力量。
看着奚南渴望的眼神，苏舒笑了起来，对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奚南兴奋的跳了起来，不顾身上的海水，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吻到窒息。
晚间，两个人在酒店房间里却什么也没有干。
只是双双平躺着聊着这么多年经历的事情。
老秦的，泠曦的，包括洛宝言的。
一边聊着一边肆意的笑着。
奚南那时候也想，也许时间就此停住，他也不会后悔。
直到酒店旁边房间的阳台上传过来娇羞的声音，苏舒赶忙去关上了玻璃门。
转身过来，却看到了奚南灼灼的目光。
他很少有这样的目光，平日里看旁人都是冷静高傲，看苏舒则是满眼温柔，这种带着些许热烈的神色有些骇人。
苏舒想躲，却不曾想被他拦腰抱起轻轻的抱到了床上。
那是唯一一次他们没有做任何的避孕措施。
奚南有些自私，他感受到了苏舒这段时间的不一样，那种被抛弃的恐惧越来越大。
常听别人说，孩子能拴住两个人，他就这样不顾一切的想要紧紧拴住那个人。
而现在的她就在自己身下，轻轻的喘息，闭着眼睛，幸福得感受着奚南给她的所有的爱。
奚南更加兴奋了，至少那一刻他认定她不会离开自己身边。
清晨的海风吹醒了奚南，习惯的摸了摸身边却发现冰凉一片，那里早已经没有了体温。
他疯狂的到处寻找苏舒，却好像真的把她丢了。
或者说，是她丢弃了他。
小女孩顽皮的时候脚下一拌摔倒了，连带着奚南都跟着紧张的站了起来。
看着老秦和泠曦有些诧异的目光，奚南有些尴尬的赶紧坐下。
“奚南，你好像很喜欢孩子？”
“你这话说的，他就是做这个呢，能不喜欢吗？”
奚南低头笑了笑，表示对于老秦的话的赞同。
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他的双手给无数家庭带去了希望，却也生生毁了自己的希望。
搅动着杯子里面奶泡，上面的拉花在搅动中变得一塌糊涂，他低声问着泠曦：
“你说，如果当年她不抛下我，会是怎么的样子？”
泠曦看了老秦一样，老秦赶紧对着她摇头，她叹了一口气：
“奚南，没有如果，你和她早已经走到了分岔路，应该再也不会有交集了，放手吧，放手对你对她都是对的。”
奚南突然笑了起来，虽是笑着，脸上却没有一点喜悦的神色。
“好。”声音已经哽咽。
奚南把目光再次转了回去，那小女孩的妈妈冲了过来，宠溺的呵护着孩子。
苏舒，你也会成为这样的妈妈吧，我祝福你。
苏舒在睡梦中听到了嘻嘻索索的讲话声，眼睛一睁开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陈昊不在旁边，摸着那冰冷的被单，知道他已经离开了许久。
阳光那边的声音略微大了一些，像是陈昊在和别人争吵，苏舒轻轻的走下了床。
刚走出房间，一股呛鼻的烟味袭来，苏舒立马觉得恶心想吐。
目光往前，烟灰缸里满是烟头，阳台上陈昊打电话说话的身影有些激动。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和你说过了，我不爱你，我只爱我老婆一个人，那只是意外！”
停顿了一会儿，烟头红点又亮了起来：“不可能！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你死心吧！我不会为了你离婚的！”
一阵眩晕袭来，苏舒的身体往旁边一倒，碰到了桌上的茶杯。
茶杯碎裂的声音惊到了陈昊，他转过来看见了苏舒，脸色变得铁青。
“老婆！”
苏舒抬起了头，看着陈昊，我宁愿相信刚才听到的话是个噩梦。
可是陈昊心虚的眼神出卖了他，也击碎了苏舒的心。
“老公，你告诉我你和谁这么晚在打电话？”
陈昊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再次试图去扶起苏舒，结果苏舒大喊了起来：“陈昊！我问你话，你在和谁打电话？！”
陈昊瘪了瘪嘴，一把抱起了苏舒，将她放在了沙发了，然后蹲下来给她穿上了拖鞋。
穿好了拖鞋，他却没有抬头，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
“老婆，对不起，但是我那天真的是喝醉了，现在她缠着我不放，对不起！求你原谅我，我发誓，我发誓再也不会了。。。”
他拉着苏舒的手，眼泪滑了出来，苏舒看着他那个样子，顿时感觉到了一阵厌恶。
冲到了卫生间趴在马桶上面狂吐，陈昊泪痕还没有干，脸上全是担忧。
“老婆，怎么样了？是不是不舒服？我立马送你去医院。。。”
苏舒冷静的站起了身体，麻木的看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了他。
“走开！你让我感觉到恶心。”
刚走出卫生间，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只是听到了陈昊呼唤的声音越来越小，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
噗通一声，落入了大海，周围的冰冷冻结了苏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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