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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一年(下)

    依云在原地足足站了两个时辰,只为了缓缓一点一点的抽离这把剑,只差那么不到半寸的距离就是他的心脏。

    他跳动的心都能感到抽离剑身时那种铁器的味道,寒冷而肃杀,保命的技能就是十三太保横炼功,只要阻挡敌人那么一瞬间,就可以移动一点点距离,半寸的距离说不上远,可就是生死之间的距离。

    “呼”依云缓缓吐口浊气,然后找来郎中去包扎,另一方面让叶小五对外大张旗鼓的追查凶手的线索。

    如果没有意外发生,依云就想置身事外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这场宴会迷雾重重,几方势力都参与其中,犬牙交错一团乱麻,哪有静静的等待一段时间再出手岂不是上策。

    可现实没有如果,在宴会还有一个时辰即将开始的时候,那两匹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的西凉大马拉着那辆熟悉的马车哒哒哒停到了武馆门前。

    昔日的武馆主人谁敢拦着,一路畅通的来到依云藏身的房间,没有敲门就这么直接推门而进,同时声音也传了进来,只留下叶小五在旁边讪讪而笑。

    “我就知道依云你小子没事,对付你普通的杀手肯定不行,可不普通的杀手对付你又不值得,所以我就猜出来你没事”

    “白楼主真是料事如神啊!假如这个杀手要是金风细雨楼的人你就更了如指掌啦!”对于金风细雨楼派人来杀他这种可能性有没有?依云认为还非常大。

    “哈哈,依馆主说笑啦!怎么可能会是金风细雨楼?再说能有什么好处?”白愁飞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叶小五也张大了嘴说道

    “怎么可能是师傅他们呢···”

    依云肯定不为所动,这种尸山血骨里爬上的人要是因为这种试探路出马脚那就不是金风细雨楼的二当家。

    “真要杀了我,这武馆不就拿回去了么,真要杀了我还可以引出我的师傅跟金风细雨楼的人去追查线索,真要杀了我汴京异人玩家刚刚团结在一起就可以相互猜忌,一举三得。

    要是杀不了我,我也会更加想要得到你们的庇护,或者我身后的人也会现身,把水搅浑。

    反正无论杀不杀得了我,你们都不会吃亏。”

    啪啪啪,白愁飞在那里拍掌,叶小五的嘴巴可以塞进一个鸭蛋,怎么就是一次简单的刺杀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真看不出来依馆主这么有想象力,走吧!宴会快要开始了,你不跟我去见识一下汴京的各位英雄么!”

    虽然白愁飞说的是请,笑容也真诚,但依云还是读出那浓浓的肯定之意。

    怎么办?昨天刚刚送进地道百来袋面粉,还有那手臂粗的铁壳子,爆炸肯定会爆炸的,到时候炸死谁不知道,但自己这要是去了铁定会玩完,此刻任他脑子急转也没思考到好的方法,只能说道

    “容我换一件新的衣服,稍后就来”

    等到换完衣服出来,不仅白愁飞包括叶小五都一脸的不敢相信,依云穿的活像一只臃肿的棕熊。

    “我身上有伤,不包扎厚点到时候血腥味散了出去岂不是影响大家的食欲,你说对吧?白楼主”

    “那也不用穿这么厚实吧!”

    叶小五看到依云穿了足足有十几层丝绸还有棉衣,忍不住发出疑问,可依云没有解释,面对刚刚依云的反问,白愁飞也没有解释,就连上回府丞的事也没有再提。

    要说汴京城花钱最快的地方,如果说第一个是销金窟,那么第二个肯定就是牡丹楼,前者俗,俗不可耐,后者雅,曲高和寡,去前者的大多是江湖豪客一掷千金,去后者的大多是达官贵人恩宠吉祥。

    牡丹楼靠着汴水,占地近十亩,栽种的全是牡丹,百来个品种颜色各不相同,一年四季常开常有,据说连当今天子也曾经私下来玩过,还赞不绝口。

    牡丹楼总共七层,前四层对应着三品以下的官职,最后一层则为天子帝后,若你只是一介七品县令连入席的资格都没有。

    据说里面最简单、最普通的一道牡丹饼就得耗费万朵牡丹,因为和面的汁液取自朝阳盛开的牡丹那最茁壮,最艳丽的一瓣,无比的奢华,无比的雅致。

    府尹不仅能在牡丹楼里宴请宾客还能让俗不可耐的帮派众人参加,也都说明了咱们汴京府府尹的实力。

    此刻已经是冬季,虽然没有下雪,可天气也是冷飕飕的,说是哈气成雾也不为过,可到了牡丹楼,就看到那金灿灿的牡丹依旧开的很艳,就跟今晚的宴会一样花团锦簇。

    果然一到牡丹楼,就有一位光头壮汉在门前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像一道城墙挡住了外来的风雨,旁边有着巨大的屏风,上书“解剑台”三个大字,旁边还有着书记官、下人候着。

    白愁飞刚刚看到这个人脸色就变了,变得极其难看,那是杀人王雷雨,原六分半堂的护法,现在甘愿在这里做着下人的活计,这说明了什么?六分半堂的人能站在这里而金风细雨楼没有收到通知这又说明了什么?

    “真是没想到啊,堂堂六分半堂的大护法杀人王居然甘愿当一个官府的小厮去守门,要是你们雷震雷大当家活着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白愁飞一见面语言毫不客气,要是能激怒六分半堂大护法的怒火那是更好,只要有怒火,那他就可以顺势引导,可惜对方也不是傻子。

    “雷某今奉府尹令:宾客不能带有武器赴宴,带着的兵器留在解剑台,宴后方可取回”

    此刻已有不少的人在牡丹楼上倚栏观望指指点点,毕竟每个人都走过这么一遭,就像自己在某个地方摔了一跤,那么他起身看向周围的目光就是期待其行路的人也在这里摔上一跤,就心满意足了。

    “我的武器就是双手,所以我没事,但是某些人惯用的雷火弹、霹雳子不让带,一身实力降了八成,不知道作何感想?”

    白愁飞也毫不示弱的讥讽道,谁都知道他赖以成名的武功乃是惊神指,靠的是一双手来施展,而六分半堂很多人靠的就是江南雷家的雷火弹。

    “雷某奉命行事,你自然是能过,你旁边的这位呢!舍不得丢掉手中的刀就赶紧滚!”

    屈辱、不甘、愤怒充斥在依云的胸膛,楼上那些戏谑、幸灾乐祸的人看着他就像看一只猴子一样,尽管刚刚自己也是那只猴子。

    “拔刀啊?不敢拔刀就滚回去?”雷雨也犹如看猴子一般激怒他,看不到白愁飞丢脸,让他来的人丢脸也是一样的。

    “咯吱咯吱··”手指捏的发白,就在他不管一切准备拔刀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那汹涌的内力犹如白雪遇沸水般瞬间汇入丹田再也无法指挥,依云陡然从愤怒中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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