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凶案现场
得到了警方的允许，夏瑶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
夏瑶俯身查验尸体，伤口、体表、头发、指甲等都一一仔细查看，当翻动尸体时夏瑶出声问道：“罗叔，昨晚几时下的雨？”
“大概是戌时，十点左右吧。”罗局长回答道。
查验完尸体，夏瑶又同罗局长和朱飞鹏、夏默进屋查看。刘二独居，没有娶妻，从屋内的陈设来看刘二家境还算不错，屋内也没有被盗的迹象。
夏瑶：“罗叔，这刘二是做什么营生的？”
“据我所知此人并没有什么正经工作。”
夏瑶：“没工作？那他有什么其他经济来源吗？从家具陈设来看这刘二条件不错。”
“这我也不清楚了，回头我让人调查一下。对了，他有个哥哥在外面做生意，有可能是他哥哥在接济他。”
刘二的房子是二层楼房，房子临河而建。罗局长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的河水说道：“屋后便是河，这凶手为什么不把尸体沉入河中呢，这样便人不知鬼不觉了！”
夏瑶听后回道：“这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三个原因，一是凶手力气小搬不动尸体，二是没时间处理。”
罗局长：“那第三个原因呢？”
“第三种原因就是凶手不怕别人看到尸体，甚至有可能他就是想让人看到尸体。也正因为如此，他没带走凶器，甚至连大门都没关严实。”
罗局长闻言不禁点头：“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这凶手也太胆大妄为了，等我逮到了他，定让他尝尝子弹的味道！”他是军人出身，论打仗杀敌他是一个好手，但如果论查案却并非他所长。柳林镇是个小地方，再加上这几年比较太平，平时最多也就是发生一些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小案件，今天碰到这种凶杀大案罗局长一时也没什么头绪。
把屋内屋外都查看完毕后，罗局长问道：“夏小姐，可有什么线索？”
夏瑶回道：“死者刘二全身只有背部一处伤口，所以中刀毙命这点基本可以确定。虽然死亡时间没法确定，但肯定是在十点前，因为昨晚十点后开始下雨，而尸体下面的地面还是干的，所以刘二在下雨前就被害了。另外尸体出现大面积尸僵，从这点也可以判断死亡时间超过十小时。”
罗局长一边听一边点点头。
夏瑶继续说道：“现场大门完好，没有撬门而入的迹象，而院内物件摆放整齐，说明当时没有发生打斗，从以上线索看，凶手很可能和死者熟识，死者开门让凶手进入后，凶手趁死者不备直接背后一刀毙命，现场血迹很多，但匕首握柄上却非常干净，说明凶手进行了擦拭，所以应该不会留下指纹。由于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很多线索都没了，如果还要查到更多线索那就要验尸。”夏瑶一口气把她的发现一一说了出来。
“不错不错，夏小姐明察秋毫、细致入微，你刚才说的这些对破案非常有帮助！”罗局长赞许地说道。
“罗叔您过奖了！”
此时，警察也对发现死者的菜贩录了口供，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罗局长走到门外，看了一眼外面围观的人大声说到：“大家静静，静一静，听我说，死者刘二，昨夜被人害死，你们谁能提供有用的线索重重有赏。”
夏瑶和朱飞鹏、夏默也走了出来，看到没有人站出来说话，夏瑶补充说道：“比方说，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又或者刘二跟谁有仇，大家如果想到什么都可以说说。”
这时，有个妇女在人群中说道：“昨天我看到有人来找刘二，这算不算线索？”
“哦，谁来找他？什么时候？”罗局长追问道。
那位妇女回道：“昨天天刚黑的时候，我看到洪家的下人来找他。”
罗局长：“洪家？哪个洪家？”
妇女：“还能有谁，咱镇上最有钱的洪德寿！”
这时又有个男子说道：“对，我也看到了，不过她们走时刘二还活着，我看到她们走之前在大门口还跟刘二说了话。”
罗局长：“她们？不止一个人？”
男子回道：“是两个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领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罗局长：“哦，好的，回头我会去洪德寿府上核实。”
得知是一个女子领着一个小孩，罗局长有些失望，因为这俩人不可能杀死身体强壮的刘二，更何况她们走时刘二还活着。夏瑶明白罗局长的心思，在一旁说道：“罗叔，虽然她们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小，但至少进一步确定了刘二的死亡时间，天黑大概六点钟，下雨是十点左右，刘二应该就是在这四小时内被害的。”
罗局长点点头，随后又喊到：“谁还有线索吗？”
这时一个老者上前一步说到：“罗局长，老夫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罗局长：“老人家，有什么尽管说，说对有赏，说错无罪！”
“杀刘二的不是人，是鬼！”老人语出惊人。
罗局长：“鬼？什么鬼？你说清楚点！”
“罗局长，您是否还记得林家？”
“七年前全家十几口被枪毙的林家？”
“不错，记得当年林家有个十岁的女儿，喜欢吹笛子，这女娃最擅长吹的那支曲叫......对了，叫《杏花落》。”老人指了一下离刘二家不远的房舍，然后颤巍巍地说道：“我家就在刘二附近，昨晚子夜时分，我听到了一阵笛声，吹的正是《杏花落》。”
罗局长：“一支小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杏花落》也不是只有林家女儿一人会吹吧。”
老人：“确实也有人会这曲的，但自从林家出事后，这镇上便没人再吹这支曲子了。昨晚我听到笛声后起床到窗前一看，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你到是快说呀！”大家七嘴八舌的催促老人。
老人：“我走到窗前一看，看到刘家二楼里亮着烛火，窗户开着，一个小姑娘站在窗户前吹笛子。”
罗局长：“我说老人家，会不会是您老眼力不好看错了？”
老人：“怎么可能，老夫虽上了年纪，但耳朵和眼睛好使着呢。”
这时，又有其他人附和道：“对对对，我昨晚起夜时也听到了笛子的声音，我还想这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
“老头，那后来呢？”人群中有人问道。
老人又接着说道：“后来只见烛火突然灭了，笛子的声音也没了。依我看，定是林家女儿的鬼魂来报仇了，大家应该都还记得，当年林家是因为通敌罪全家被枪毙，而举报林家通敌的几人中就有刘二。”
“对对对！”“确实有这么回事！”“难道真是女鬼来报仇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这时夏瑶出声说道：“大家安静，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我看是有人装神弄鬼。”
那老人不屑地说道：“女娃子，老头子我还没有老眼昏花，刘家就刘二一人居住，你倒说说这小孩子是谁？如果不是鬼，哪家小孩会在半夜吹《杏花落》，也不怕瘆得慌。”夏瑶知道多说无益，便不再跟他们争辩，只是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时罗局长说道：“好了好了，不管是人是鬼，本人在这里向大家保证，我们警方一定会全力将凶犯抓住绳之以法，还柳林镇一个太平！”
待罗局长说完，夏瑶轻声问道：“罗叔，您不会真相信什么女鬼索命吧？”
“我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鬼话，刘二明明是死在十点前，而笛子声是在子时，我估摸着就是谁半夜睡不着吹个曲，跟刘二的死压根没什么关系。”
夏瑶：“这也未必，也可能是凶手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一来是营造女鬼杀人的假象，二来为的是让我们对刘二的死亡时间做出错误判断。”
“有道理，看来这个凶手不简单哪！”
“对了，罗叔，刚才外面的人说林家全家被杀是怎么回事，您能跟我说说吗？”夏瑶好奇地问道。
“这个......”罗局长似乎有些不愿提及此事，不过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对夏瑶说起了当年的事：
“其实，这事柳林镇的人都知道。那是七年前，当时部队正在这一带与敌军作战，有一次我们的一支小分队去执行任务中了敌军的埋伏，结果二十五个人只有一个人活着回来。而活着的人逃回来后说这次任务失败是因为有人通敌告密，据他指证这告密的就是林家，他说曾亲眼看见林家的管家走进了敌方的军营。随后刘家的两兄弟刘大和刘二也出来作证，他们三人一口咬定林家通敌，就这样林家上下十三口人都被抓了起来。后来那管家在严刑拷打之下供出了林家老爷林灿，但林灿却抵死不认。当时战事吃紧，没时间去查证林家哪些人通敌哪些人无辜，上头为了稳定军心便下令把林家全家十三口人立即枪毙，连林家十岁的女儿也没能幸免，哎......对了，那个幸存的士兵就是大家说的柳林镇首富洪德寿，那时他还只是一个普通士兵，那次他虽然活着回来了，但也瘸了一条腿。”
夏瑶俯身查验尸体，伤口、体表、头发、指甲等都一一仔细查看，当翻动尸体时夏瑶出声问道：“罗叔，昨晚几时下的雨？”
“大概是戌时，十点左右吧。”罗局长回答道。
查验完尸体，夏瑶又同罗局长和朱飞鹏、夏默进屋查看。刘二独居，没有娶妻，从屋内的陈设来看刘二家境还算不错，屋内也没有被盗的迹象。
夏瑶：“罗叔，这刘二是做什么营生的？”
“据我所知此人并没有什么正经工作。”
夏瑶：“没工作？那他有什么其他经济来源吗？从家具陈设来看这刘二条件不错。”
“这我也不清楚了，回头我让人调查一下。对了，他有个哥哥在外面做生意，有可能是他哥哥在接济他。”
刘二的房子是二层楼房，房子临河而建。罗局长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的河水说道：“屋后便是河，这凶手为什么不把尸体沉入河中呢，这样便人不知鬼不觉了！”
夏瑶听后回道：“这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三个原因，一是凶手力气小搬不动尸体，二是没时间处理。”
罗局长：“那第三个原因呢？”
“第三种原因就是凶手不怕别人看到尸体，甚至有可能他就是想让人看到尸体。也正因为如此，他没带走凶器，甚至连大门都没关严实。”
罗局长闻言不禁点头：“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这凶手也太胆大妄为了，等我逮到了他，定让他尝尝子弹的味道！”他是军人出身，论打仗杀敌他是一个好手，但如果论查案却并非他所长。柳林镇是个小地方，再加上这几年比较太平，平时最多也就是发生一些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小案件，今天碰到这种凶杀大案罗局长一时也没什么头绪。
把屋内屋外都查看完毕后，罗局长问道：“夏小姐，可有什么线索？”
夏瑶回道：“死者刘二全身只有背部一处伤口，所以中刀毙命这点基本可以确定。虽然死亡时间没法确定，但肯定是在十点前，因为昨晚十点后开始下雨，而尸体下面的地面还是干的，所以刘二在下雨前就被害了。另外尸体出现大面积尸僵，从这点也可以判断死亡时间超过十小时。”
罗局长一边听一边点点头。
夏瑶继续说道：“现场大门完好，没有撬门而入的迹象，而院内物件摆放整齐，说明当时没有发生打斗，从以上线索看，凶手很可能和死者熟识，死者开门让凶手进入后，凶手趁死者不备直接背后一刀毙命，现场血迹很多，但匕首握柄上却非常干净，说明凶手进行了擦拭，所以应该不会留下指纹。由于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很多线索都没了，如果还要查到更多线索那就要验尸。”夏瑶一口气把她的发现一一说了出来。
“不错不错，夏小姐明察秋毫、细致入微，你刚才说的这些对破案非常有帮助！”罗局长赞许地说道。
“罗叔您过奖了！”
此时，警察也对发现死者的菜贩录了口供，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罗局长走到门外，看了一眼外面围观的人大声说到：“大家静静，静一静，听我说，死者刘二，昨夜被人害死，你们谁能提供有用的线索重重有赏。”
夏瑶和朱飞鹏、夏默也走了出来，看到没有人站出来说话，夏瑶补充说道：“比方说，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又或者刘二跟谁有仇，大家如果想到什么都可以说说。”
这时，有个妇女在人群中说道：“昨天我看到有人来找刘二，这算不算线索？”
“哦，谁来找他？什么时候？”罗局长追问道。
那位妇女回道：“昨天天刚黑的时候，我看到洪家的下人来找他。”
罗局长：“洪家？哪个洪家？”
妇女：“还能有谁，咱镇上最有钱的洪德寿！”
这时又有个男子说道：“对，我也看到了，不过她们走时刘二还活着，我看到她们走之前在大门口还跟刘二说了话。”
罗局长：“她们？不止一个人？”
男子回道：“是两个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领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罗局长：“哦，好的，回头我会去洪德寿府上核实。”
得知是一个女子领着一个小孩，罗局长有些失望，因为这俩人不可能杀死身体强壮的刘二，更何况她们走时刘二还活着。夏瑶明白罗局长的心思，在一旁说道：“罗叔，虽然她们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小，但至少进一步确定了刘二的死亡时间，天黑大概六点钟，下雨是十点左右，刘二应该就是在这四小时内被害的。”
罗局长点点头，随后又喊到：“谁还有线索吗？”
这时一个老者上前一步说到：“罗局长，老夫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罗局长：“老人家，有什么尽管说，说对有赏，说错无罪！”
“杀刘二的不是人，是鬼！”老人语出惊人。
罗局长：“鬼？什么鬼？你说清楚点！”
“罗局长，您是否还记得林家？”
“七年前全家十几口被枪毙的林家？”
“不错，记得当年林家有个十岁的女儿，喜欢吹笛子，这女娃最擅长吹的那支曲叫......对了，叫《杏花落》。”老人指了一下离刘二家不远的房舍，然后颤巍巍地说道：“我家就在刘二附近，昨晚子夜时分，我听到了一阵笛声，吹的正是《杏花落》。”
罗局长：“一支小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杏花落》也不是只有林家女儿一人会吹吧。”
老人：“确实也有人会这曲的，但自从林家出事后，这镇上便没人再吹这支曲子了。昨晚我听到笛声后起床到窗前一看，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你到是快说呀！”大家七嘴八舌的催促老人。
老人：“我走到窗前一看，看到刘家二楼里亮着烛火，窗户开着，一个小姑娘站在窗户前吹笛子。”
罗局长：“我说老人家，会不会是您老眼力不好看错了？”
老人：“怎么可能，老夫虽上了年纪，但耳朵和眼睛好使着呢。”
这时，又有其他人附和道：“对对对，我昨晚起夜时也听到了笛子的声音，我还想这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
“老头，那后来呢？”人群中有人问道。
老人又接着说道：“后来只见烛火突然灭了，笛子的声音也没了。依我看，定是林家女儿的鬼魂来报仇了，大家应该都还记得，当年林家是因为通敌罪全家被枪毙，而举报林家通敌的几人中就有刘二。”
“对对对！”“确实有这么回事！”“难道真是女鬼来报仇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这时夏瑶出声说道：“大家安静，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我看是有人装神弄鬼。”
那老人不屑地说道：“女娃子，老头子我还没有老眼昏花，刘家就刘二一人居住，你倒说说这小孩子是谁？如果不是鬼，哪家小孩会在半夜吹《杏花落》，也不怕瘆得慌。”夏瑶知道多说无益，便不再跟他们争辩，只是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时罗局长说道：“好了好了，不管是人是鬼，本人在这里向大家保证，我们警方一定会全力将凶犯抓住绳之以法，还柳林镇一个太平！”
待罗局长说完，夏瑶轻声问道：“罗叔，您不会真相信什么女鬼索命吧？”
“我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鬼话，刘二明明是死在十点前，而笛子声是在子时，我估摸着就是谁半夜睡不着吹个曲，跟刘二的死压根没什么关系。”
夏瑶：“这也未必，也可能是凶手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一来是营造女鬼杀人的假象，二来为的是让我们对刘二的死亡时间做出错误判断。”
“有道理，看来这个凶手不简单哪！”
“对了，罗叔，刚才外面的人说林家全家被杀是怎么回事，您能跟我说说吗？”夏瑶好奇地问道。
“这个......”罗局长似乎有些不愿提及此事，不过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对夏瑶说起了当年的事：
“其实，这事柳林镇的人都知道。那是七年前，当时部队正在这一带与敌军作战，有一次我们的一支小分队去执行任务中了敌军的埋伏，结果二十五个人只有一个人活着回来。而活着的人逃回来后说这次任务失败是因为有人通敌告密，据他指证这告密的就是林家，他说曾亲眼看见林家的管家走进了敌方的军营。随后刘家的两兄弟刘大和刘二也出来作证，他们三人一口咬定林家通敌，就这样林家上下十三口人都被抓了起来。后来那管家在严刑拷打之下供出了林家老爷林灿，但林灿却抵死不认。当时战事吃紧，没时间去查证林家哪些人通敌哪些人无辜，上头为了稳定军心便下令把林家全家十三口人立即枪毙，连林家十岁的女儿也没能幸免，哎......对了，那个幸存的士兵就是大家说的柳林镇首富洪德寿，那时他还只是一个普通士兵，那次他虽然活着回来了，但也瘸了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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