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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一国之母

    杜鹃背后还背着一个娃娃,小娃娃一直哭,胡嘤嘤上前去帮她把娃娃取下来抱在怀里哄着。

    “什么时候来的杭城?”

    杜鹃忙的晕头转向,顾不上哄孩子,一边冲后面喊着几号桌赶快上锅子,一边招呼着小二收拾,抽出空来跟她说话。

    “跟着你们一起逃出来的,不过我们走得慢,路上又赶上打仗,就耽误了。”

    人生四大喜事,他乡遇故知。

    杜鹃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后院。

    “你不是说辣锅子好吃吗?我跟我当家的就琢磨出来一个配方,今年冬天才把这家店开起来。前面人多不方便,我们在后院吃。”

    胡嘤嘤怀里抱着孩子,孩子看起来有两三个月大,估计是饿了,杜鹃把以上解开,小家伙鼓着腮狼吞虎咽。

    “你从京城出来的时候就怀孕了?”

    一个伙计端着锅子进来,胡嘤嘤自己去厨房端了肉菜进来,小家伙已经吃饱睡着了。

    杜鹃把孩子放下,才松一口气。

    “那时候不知道,到了杭城以后才知道,外面兵荒马乱的,也是这孩子命大。”

    杜鹃要给孩子喂奶,不能吃辣,锅子是个鸳鸯锅,一边是红汤,一边是骨汤。胡嘤嘤把羊肉放到红汤里一涮,闻着辣椒的香味儿直接要流口水了!

    “你从哪而弄得辣椒?吃辣的人多吗?”

    杜鹃现在也是经过风浪的人了,见识自然比以前广泛。

    “薛常管家让人在甘州种的,种的是那种朝天辣。北方人口味重,我原本以为南方没人能受得了这份辣,没想到一开店,吃的人越来越多。”

    “南方冬天湿冷,辣椒有助于驱散体内湿气,你可以在长江以南多开几家分店,生意最好的地方应该在四川。”

    杜鹃嫌自己的吃着没味道,从胡嘤嘤这边的辣锅里抄了一筷子。

    “我又不是做生意的料,孩子太小了,我也不想折腾。对了,我听说你的事情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要不我这生意让给你,你来做吧。”

    胡嘤嘤赶紧摆手。

    “我想潇洒自在两年,不想被这种俗事儿绊住。做生意这事儿,你得找薛常,薛常最擅长这个。到时候让他给你分成。”

    “这倒是个方法。”杜鹃的眼睛在她身上乱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少主没了,其实你做皇后娘娘不也挺好的吗?我看那位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对你也好。”

    胡嘤嘤顿住,把自己锅里的肉全抄出来放到她碗里。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杜鹃比她大几岁,也算亲眼见证了少主对她的不一般,她也觉得她跟少主很般配,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他们这些人现在都已经放下过去,准备过平凡的日子了。

    “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还小呢吧,十六?还是十七?你就算跟别人成亲也没人会怪你的,我们都放下了。”说着她叹了口气,“其实我们都知道少主不一定能争得过现在那位,但我们试过,败了就认命,大家现在都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应该守着过去不放。”

    胡嘤嘤自己对家仇国恨没什么概念,她只知道古人对旧主故国有一种根深蒂固股的情怀,为了这一场争夺死了多少人,没想到他们自己反而看得更开。

    “如果是你的亲朋家人死在这一场战争中,你能放下吗?”

    杜鹃现在比以前能吃,一盘羊肉下到锅里,她们两个全都捞完了。杜鹃一边吃了一嘴,一边又端起一盘往锅里下。

    “有什么不能放下的,死的人已经死了,活人还得好好生活。我的家人在那场瘟疫中都死绝了,那个时候我只顾着自己能活下去就行,哪儿还来的及伤心。”

    “爱恨情仇那都是戏文和诗文里的事情,我们老百姓最先想的是填饱肚子,怎么让自己活的更好,怎么养大孩子。”

    “我的先辈们受过先太子的恩惠,后辈们就用命来还,这条命什么时候搭进去了,恩情就还完了。少主败了挺可惜的,但是人要向前看。”

    胡嘤嘤捞肉的动作顿住,放下筷子朝她抱拳。

    “受教了。”

    吃了没一会儿,杜鹃的孩子醒了,她忙着抱孩子。胡嘤嘤又抄了几筷子,吃饱了就从店里出来。沿着大路往前走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先到西湖溜达了一圈,划个船来到湖中心的小岛上。

    一个人清净了清净,划船回去的时候看见自己在水里的倒影,年轻的脸上有着不年轻的神态表情。

    正看着,旁边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影,莫云一脸幽怨的出现在她身边,吓了她一跳。

    “你怎么突然出现?”反应过来之后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莫云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她,她一看信封上的字迹,问道,“言叙傾跟你说的?”

    转念一想也是,她在哪儿,做了什么,身为皇帝的言叙傾想查,肯定能查到。胡嘤嘤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看完。

    信上的页内容大致就是跟她说一下那些水军的安置情况,以及她提出来的先剿灭海盗,后开海禁的主意,朝中大臣的反应。

    现在关键一点是刚经历过大战,朝廷现在缺钱,缺粮,缺人,什么都缺,开海禁估计要再等些年。

    胡嘤嘤看完把信收起来,晚上又拐到杜鹃的店里。她本来打算走来着,但是在没经受住辣椒火锅的诱惑,她打算再吃一顿,明天再出发。

    杜鹃见她出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变成两个人,这次没再把她往后院领,直接给她安排了一个雅间,靠窗坐着,能看见外面街上的景致。

    眼看着正月就要过去了,南方的天气其实也不怎么冷了。

    胡嘤嘤想着再去山东转一圈就去西北找温言喝酒,顺便把莫云给他还回去。这么跟着她实在太碍事儿。

    杜鹃亲自来给他们上菜,眼睛对着胡嘤嘤挤了挤,胡嘤嘤假装没看见,心里却在想,这已经嫁了人的女人看人都这么猥琐吗?

    吃完饭胡嘤嘤在桌上留下一枚银锭,没跟她打招呼就走了。她现在算是随心所欲,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从山东绕道进京,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阳春三月了。

    天气暖和起来,到处都是踏青游玩的少年少女们。

    胡嘤嘤没进京,到径山寺拜访了她未来的嫂子,谭晏晏现在在径山寺清修,胡嘤嘤找她喝了两顿酒,给她这儿丢了一个从山东带回来的女子。

    谭晏晏见她回来,以为她出去转了一圈想通了。

    “去年就有朝臣上书请皇上立后,皇上一直推脱,直到现在,后宫里连个女人都没有,你既然回来了,是不是还打算进宫?”

    胡嘤嘤喝的醉醺醺的躺在她的床上,一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敢问这个问题。去年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弄得皇上差点下不来台。

    “皇上心里还装着你呢,你要是回来……”

    胡嘤嘤摇摇头,开口打断她。

    “我不回来,我在外面野惯了,回不去。我带回来的那个女子,你看着怎么样?”

    跟她一起回来的莫云谭晏晏认识,但是那个女子,她从来没有见过。

    “秀外慧中,端庄识礼,挺好的。”

    “那是方仲宣的孙女方清欢,饱读诗书,明理豁达,我打算送她进宫。”

    胡嘤嘤神秘兮兮的笑笑,开口差点没把她吓死。

    “前朝的帝师方仲宣?”

    谭晏晏平复了一下心情,见她不像是开玩笑,问道,“你,你不会真的是反贼吧?”

    胡嘤嘤无语的看着她。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顿了顿,她又说道,“你的反射弧也太长了,这都快一年了,要不然我干嘛非得离开京城?”

    “朝中正值用人之际,方仲宣有才华能力,可惜他受困于前朝的恩怨,不愿意起复,我废了好大劲儿才把他孙女儿说动。你不知道,方老的孙女从小就是按照一国之母的标准教养的。”

    “如果薛臣当初赢了,或许就没我什么事儿了,肯定是要册封方老的孙女做皇后的。”

    谭晏晏惊讶的嘴巴张大,她发现自己词穷了。

    “咱们皇上,能接受前朝的人吗?”

    问完才发现自己的担心真是多余,她眼前不就有一个一心向着前朝的还活的好好的皇后吗?

    想到这里,她试探性的问道:“你都到京城了,确定不再见他一面?”

    胡嘤嘤坚定地摇头说道:“我今晚就得走,见面只会更加纠缠不清,人我就放你这这里了,他如果来的话,记得转达一下我的意思。方清欢比我更适合做皇后。”

    胡嘤嘤躺下醒醒酒,等酒意下去之后,趁着夜色迅速下山,骑马朝着西边一口气跑了四五十里才停下来,回头看着京城方向,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

    不出意外,这会儿两人已经见上了。

    收到胡嘤嘤到京城的消息,言叙傾连夜出宫,来到径山寺。到了之后才发现他被胡嘤嘤骗了。

    方清欢拿着两封信递给他,规矩的站在灯下打量着他的神色。

    言叙傾看着手中的两封信,第一封是胡嘤嘤留给他的,第二封是方仲宣的自荐信。

    他先打开方仲宣的自荐信,一目十行看完,又迅速打开胡嘤嘤的信。两封信的内容差不多,胡嘤嘤的信里面表达了对他的祝福。

    他揉揉眉心,抬头看向灯下的女子,女子长相端庄秀丽,对上他的视线抿唇轻笑。

    方清欢上前给他行了个福礼。

    “我跟她的过去你都知道?”

    方清欢落落大方的回道:“知道。”

    “你不在乎?”

    女人往往都是小心眼的,他既不想娶一个有嫉妒心的皇后,也不想娶一个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女人。他想娶一个懂他,并且能跟他一起挑起天下重担的女人。

    眼前的女子看起来很瘦弱,神态却悠然自若。

    “皇上跟胡姑娘都坦坦荡荡,小女子没什么可计较的。皇上若觉得小女子能胜任温朝的皇后,小女子定然不会辜负皇上的期望。”

    言叙傾看着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方清欢大大方方的跪拜道:“小女子方清欢,见过皇上!”

    言叙傾把信放下,上前扶起她。

    “明日,朕命礼部的官员亲自来接你进宫。”

    方清欢抬头羞怯的笑笑,从腰间取下一个荷包递给他。言叙傾接过来看,荷包上绣着他最喜欢的兰草,淡淡的兰草幽香,他忍不住想起来胡嘤嘤送给他的黑色的绣着彼岸花的荷包。

    温言当时应该是骗了他。

    胡嘤嘤怀中还揣着她后来重新绣的彼岸花荷包,她有点想念薛臣了。

    收回思绪,回过头来继续赶路,办完最后一件事情,她就回头去找薛臣。

    北方的突厥三五不时的进犯关城,每次都被厚厚的城楼挡住了。但是突厥的帖木尔汗始终不放弃,一直在找机会进攻。

    沿着跟关城连起来的城墙一直往西,一支十人小分队正在巡逻。

    内陆的白天很热,晚上却冷得要穿棉衣,几个人巡逻一圈,在城墙脚下生了火,烤些干粮正在费劲儿的嚼。

    温言穿着普通小兵的衣服,靠坐在最里面,他现在是这十个人的小队长,每天晚上出来巡逻。

    以前听言叙傾说出来京城就没人认识他是谁,没人知道温言这个名字,他这次亲自体验了一把。大家只知道他是家里犯了事儿,被发配到边境的,他自报了名字,果然没人认识他。

    一群大老爷们儿围坐在一起,怎么度过这漫漫长夜,当然是上天入地的瞎胡扯,他说的真话反而被大家当成笑话。

    他也没辙,索性靠着城墙闭目养神。突厥人都是骑兵,如果有情况的话,马蹄声在寂静得夜里听得很清楚。

    刚闭上眼睛,突然听见哒哒的马蹄声响起来,大家瞬间趴在城墙上往外看。温言睁开眼睛看着他们身后,提醒道:“马蹄声好像是从里面传来的。”

    城墙里面简称里面,也就是说来的可能是他们自己人。

    大家戒备的看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不一会儿,两匹马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面,为首的正是胡嘤嘤。

    看见来人,温言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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