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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苏左之罪

    “父亲——”

    宁郡王带着人急匆匆的往大门冲,却被冀王拦住了,他一脸阴沉,表情严肃,摆着大家长的风范。

    “你要去哪?”

    “老师出事了,我要去救他。”苏府出事的事情早有人报到宁郡王的跟前了。从昨晚从宫中回来开始,他就预感不妙了,一直派人盯着苏府的情况,原本以为是自己多虑了,却没想到,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胡闹。大理寺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去苏府执行公务,你去干什么?你难道不怕触犯龙颜,杀头吗?况且你也不过是在孩童的时候,陪着世子,一起在苏左门下陪读了一年,他算哪门子的老师。你不要忘记,我们是如何的忍辱负重才回到东京。现在你我虽然仍然是王爷郡王,但是已不比从前了。晨儿,从前你聪明睿智,做事周全,绝不会做出这么鲁莽的事。如今虽然你的天赋不在了,但是至少脑子还在吧。”

    “父亲,”宁郡王倔强的跪在了冀王的面前。“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孩儿知道我们和老师立场不同,也已经听从您的吩咐,不再和老师来往,但是如今老师有难,您还要让我见死不救吗?孩儿虽然天赋不在,但是你的教训却没忘,你说做人要尊师重道,不能背信忘义,如果我今天不去救老师,就是不义不孝,就算我能明哲保身,却又有何脸面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虽然已经没有了师生之情,但是宁郡王对这位老师还是敬重的。而且要说立场的问题,与其说这是他和苏左的立场的不同,不如说是冀王和苏左的立场的不同,他只是生在了这个家中,没有选择。他必须站在自己父亲这边。

    冀王气的脸都绿了。“我除了教你不要背信弃义,也教了你要忠君爱国。那晚的刺客可是你亲自抓住,带到圣上面前的。你也听到他说的了,他是受了苏左的指使,来往皇上的膳食中投毒的。这可是谋逆的大罪,证据确凿,你要怎么救?”

    是的,昨晚的那名刺客是宁郡王亲手抓住的,是他亲自送到炎帝面前的,当时的炎帝虽然身体依然虚弱,但是却要强撑着要亲自审问刺客,宁郡王以为这就是帝王的骄傲,永远不在自己的大臣面前示弱,除非承认大限将至。当时在场的官员除了冀王,宁郡王,还有都指挥使孙敬,门外还站着一群“关心”皇上身体的大臣。

    宁郡王当时以为只要这名刺客开口,那么今晚的事情就水落石出了。但是他没有想到,从这名刺客口里说出的话,让他吃惊不小,目瞪口呆。

    “是苏左,苏大人指使我这么做的。”

    他以为这名刺客是胡说八道,以为炎帝一定一个字都不会信,因为那可是苏左,为了炎朝奉献了一辈子,本来可以安享晚年,却因为皇上一句话又拖着年迈的身躯任劳任怨的老臣。这样鞠躬尽瘁的老臣怎么可能会想害皇上。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他看向炎帝,这位面色苍白的帝王却一句话未说,只是冷峻的注视着被人押着跪在地上的刺客。宁郡王想要询问更多的细节,发现其中的破绽,却没想到这个时候有血从刺客的口中流出。

    众人试图挽救他,但是他死了,中毒而亡。

    “皇上——”宁郡王试图说点什么,却还是被自己小心翼翼的父亲拦住了。

    “你们什么都不必说了,今晚的事情你知我知,不必让这个屋子以外的人知道,你们给朕一点考虑的时间,朕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的。”

    炎帝把所有人赶出去了,当晚他没有再召见任何的人。宁郡王本来想着是不是要去见一见苏左,把今晚之事提前告知,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出于对皇上的信任,他选择了等待。

    而如今这个等待的结果让他一点也不满意。

    “父亲,你也相信苏左是下毒谋害皇上之人吗?”

    “我相信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苏左做了什么,而皇上又相信什么。”

    “您不觉得那名刺客死的太巧了吗?他如果什么都不想说,在我押他来见皇上的路上就可以找到机会自杀,他如果惜命打算开口,又为什么在说了一半之后自尽了。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你又怎么确定他是自尽,不是被杀人灭口。也许就是苏左派人杀了他。”

    “抓住他之后,一直到送他到皇上面前,他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我不觉得有人能在我的眼下,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而且——我觉得抓他抓的太顺理成章了。”

    这个刺客功夫不算厉害,被发现之后,没有做更多的反抗就被擒了。如果苏左想杀皇上,那可是皇上,不是随随便便能杀的,稍有破绽,人没杀掉,他可能就人头落地了,对于这种事,派出的人,做出的计划是不是该更谨慎一些。不知道为什么宁郡王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想说什么?刺客可是你亲手抓到的。可是你亲自送到皇上面前的。”

    “当晚在宫中的可疑人物可不止他一个,我只是觉得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会不会我们早已经中了别人的圈套。”

    “就算此事有什么蹊跷,也和你无关,现在此事已经交给大理寺了,如果如你所说,真的有什么阴谋,他们自会查清楚的。晨儿,不要多管闲事。”

    “父亲——此事交由大理寺查办不假,但是孩儿可以协助他们办案,把昨晚所见所闻说清楚。”

    “胡闹,新派旧派如今势同水火,这苏左乃新派代表,他出事,我等不落井下石已是最大的仁慈,你难道想引火烧身吗?这可不是你个人的事情,你年纪不小了,不要冲动行事。”

    宁郡王自然理解父亲所说的,眼下这种情况,他的身份的确不太适合明着出面帮助苏左。但是——这种两难的局面让他左右为难。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敬重的老师。

    “别在这里给我跪着了,我看着心烦,去吧,现在给我回去,把《孙子兵法》抄十遍。”

    “父亲,《孙子兵法》孩儿可以抄,但是老师的事,孩儿却不能不管。至少让我尽最后的努力,结果如何,那就听天由命了。”宁郡王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他无法说服自己对此事袖手旁观。

    冀王看出来了,他这个儿子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既然如此,也许让他吃点苦头也不是坏事。他失望的手重重的拍在儿子的肩膀上,让开了路,走向了自己的书房。

    宁郡王离开了王府,进了宫。他想先见一见皇上,向皇上说明自己的想法,但是皇上却用身体不适拒绝了见他。宁郡王在文德殿外跪了两个时辰,只能失望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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