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千花楼的小舞姬
“侯爷，柳公子，千雪和怜儿姑娘来了。”随着外面的一声通报，门被打开了，进来两个女子，一个长得明艳大气，娇柔妩媚，当比那貂蝉西施，一个小脸大眼，唇红齿白，小家碧玉，自有一一番江南女子的气韵。
两人进来先给坐在里面的两位爷请安，这两位也长得很有特色，一个冷静严肃，一个风流倜傥，但是身上都散发着贵气，一看就出身不凡。
“原来侯爷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美人，怪我没有打听清楚，刚才胡说八道，献丑了。”柳皓君几分懊恼道，赶紧招呼了千雪坐在了自己身边，而怜儿坐到了王臣的身边，怜儿的身体在发抖。
这两位但凡在东京城待的久一点的，应该都有耳闻，尤其是柳皓君，他呀，是朝中如今最受倚重的重臣柳青白最小的儿子，上头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这个妹妹就是柳暮烟。不过他人尽皆知，不是因为他身份高贵，是柳青白的儿子，而是因为和两个哥哥不同，他是庶出，生母身份低贱，在府上不受待见，而他又生性放浪，整日不理正事，出入烟花之所，如此大户出生的公子，又整天待在女人堆里，自然是民间创作人才的好素材，所以坊间流传着很多他的风流韵事。
而王臣可能现在对他知道的人少一点，但是两年前，当他和宁郡王齐肩并进，意气风发的时候，那可是风头无两。他，一个不知爹娘是谁，小时候偶然被王寅捡到，抚养长大的一个养子，能有这样的成就，有多少人羡慕，又有多少人把他当成了榜样。如今养父王寅官拜丞相，而他也在皇上面前得到了重用，褪去了当初少年的狂妄和冲动，如今的他变得越发的冷静和稳重。
两个性格和人生都如此不相同的人，自然不会是亲密的好友，是相邀来这里一起喝酒的。他们只是刚好在千花楼的门口碰到了。然后热情好客，又是这里常客的柳皓君就不管王臣愿不愿意，拉他到同一个房间来了。
一开始柳皓君认为像王臣这样的人一定鲜少来这样的地方，一定不懂这里的规矩，还想给王臣推荐这里好的姑娘，但是王臣却钦点了怜儿，好像他此般就是为这个女子而来。
可是当怜儿很殷勤的给王臣倒酒，稍微靠的离他近了一点，柳皓君发现了王臣脸上，不易察觉的厌恶的表情。他当真是为了这个怜儿而来吗？
“侯爷，我们今晚既然来了这种地方，就是为了找乐子的。您别一直端着好不好，怪吓人的。你看，把我们姑娘的脸都吓白了。”柳皓君开着玩笑道，试图缓解这种有点诡异的气氛。
王臣忽然捏起了怜儿的脸，盯着她这张脸端详了一阵，有些捉摸不透道：“果然长了一张摄人心魄的脸蛋，谁能不爱你这样的美人呢。你怎么了？看起来不舒服，你是在怕我吗？”
“侯爷，奴家不是害怕，是您捏痛奴家了。”怜儿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泫然欲泣，我见犹怜。
王臣放开了怜儿，冷冷的笑了笑，继续问道：“你是这楼里的姑娘吗？来这里多久了？”
“奴家才刚来千花楼一个月。”
“那你不好奇我为什么非点你不可吗？”
“奴家不知。奴家感念侯爷对奴家的抬爱。”
“抬爱？我对你的可不是抬爱，我找你好久了。”
怜儿的身体又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脸色煞白，连脸上的妆都遮不住了。千雪终于发现了这里的情况，以为怜儿是因为第一次面对客人紧张害怕，悄悄的拉住了怜儿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怜儿其实是半个月前找到她的，两个人在家乡的时候是关系很好的姐妹，后来家里发了大水，就分开了，好多年没见了，怜儿忽然找上门，说要她收留几天，千雪当然义不容辞的答应了。但是她却不知道怜儿什么时候来的东京，来了东京之后在做什么，如今又为什么弄得无家可归。
这怜儿来了之后，本来是千雪的客人，什么都不用干的，但是徐妈妈当然不答应了，怜儿也不会跳舞，于是徐妈妈一开始让她端茶倒水，肯定是没有工钱的，否则就赶她出去，怜儿居然答应了。
而后来又看怜儿长得不错，有客人打怜儿的主意，就觉得让她端茶倒水太浪费，最近逼着怜儿学跳舞，让她接客。千雪以为但凡是个正经人家的女子，有点生路可走的，都不能接受这样的条件，没想到怜儿居然又答应了。
这回连千雪都忍不住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怜儿只是告诉她。“千雪，不用为我担心，我答应徐妈妈只是权宜之计，很快我就会离开东京了，但是在离开之前，我必须待在这里。”
本来千雪以为等到培养怜儿学会跳舞，能够正式接客至少也要一个月，到时候说不定怜儿那时候已经走了，但是没想到徐妈妈会今天就让怜儿出来接客。她学舞不过七八天，甩袖都甩的乱七八糟。
但凡是面对两个普通的客人，怜儿可能都不至于这么紧张吧。怜儿的紧张，让千雪也不自觉的跟着有点紧张了。但是她毕竟在这一行摸爬滚打很多年了，应付各种客人都很有经验。
“两位爷，千雪最近新学了一支舞，想跳给两位爷看看，不知道两位爷意下如何？”
柳皓君早已经受够这种枯燥的气氛了，当然拍手叫好，也不等王臣答应，他就催着千雪快点开始。千雪顺势把怜儿叫了起来。
“我需要怜儿妹妹给我抚琴。”
怜儿于是赶紧出门去拿琴去了，过了一会她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姑娘，这两个姑娘是来给千雪伴舞的，或许是不想抢了千雪的风头，她们脸上都是戴着面纱的。
千雪不愧是楼里的头牌，跳起舞来风姿万种，没有哪个普通男人可以抵御的住，柳皓君更是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而这怜儿抚的琴也不错，不会让人觉得不和谐，也不会让人觉得抢了跳舞的人的风头，似有似无，才是伴奏的最高境界。
只是和普通人的关注点不同，王臣的目光依然落在怜儿的身上。
“侯爷要是觉得这怜儿姑娘可爱动人，不如弄到自己府上如何，侯爷您这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娶门亲了。”柳皓君打趣道。
王臣终于把目光从怜儿的身上移开。“我正有此意。”
“侯爷，您说真的，你真的要娶这怜儿姑娘？”
柳皓君大吃了一惊，因为谁都知道，来这里的人都是来找乐子的，可不是来找姻缘的。柳皓君一直觉得王臣应该是个不解风情的人，现在觉得是不是自己之前误解了他。
“要是侯爷真有这意思，我愿意做这牵线搭桥之人，成人之美，侯爷以为如何？”
“那有劳柳公子了。”
两人正在这里说着话，门忽然被推开了，迷音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刚想拿出宁郡王给的腰牌，对这个房间进行搜查，但是认出了屋子里的两个男子。
话到嘴边赶紧咽下了，却跪下来行礼。“奴才不知两位爷在此，扰了两位爷的雅兴，奴才知罪，请两位爷责罚。”迷音吓的头磕在了地上，不敢抬头。
王臣不认识此人，毕竟他和宁郡王许久没有来往，但是柳皓君却认得。他附在王臣的耳边交代了情况。
“宁郡王也在这里？”王臣忽然意识到今晚这千花楼还真够热闹。“既然你的主子在，你不待在主子身边伺候，来我的房间作甚？”
迷音虽然害怕，但是却很忠心，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保持沉默，闭口不言。
“我看，你还是别为难他了，一个奴才敢闯入侯爷你的房中，多半是主子授意的。说不定宁郡王知道你今晚在此，特意着人来请呢。”
“要这么看，我不去似乎是博了郡王的面子，那好吧，你起来吧，在前面带路，带我去见见郡王。”
迷音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前面带路。
“你呢？柳公子，不和我一起去吗？”
“不了，相比于一个郡王，我还是更爱美人，也不介意因为美人得罪郡王。”
“好，那我去了。”王臣出去之前，最后看了一眼怜儿，脸上的表情依然捉摸不透。因为刚才这么一出，怜儿借口受到惊吓，身体不适要下去，柳皓君也没有勉强。于是除了千雪房间其他的人也都退下了。
两人进来先给坐在里面的两位爷请安，这两位也长得很有特色，一个冷静严肃，一个风流倜傥，但是身上都散发着贵气，一看就出身不凡。
“原来侯爷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美人，怪我没有打听清楚，刚才胡说八道，献丑了。”柳皓君几分懊恼道，赶紧招呼了千雪坐在了自己身边，而怜儿坐到了王臣的身边，怜儿的身体在发抖。
这两位但凡在东京城待的久一点的，应该都有耳闻，尤其是柳皓君，他呀，是朝中如今最受倚重的重臣柳青白最小的儿子，上头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这个妹妹就是柳暮烟。不过他人尽皆知，不是因为他身份高贵，是柳青白的儿子，而是因为和两个哥哥不同，他是庶出，生母身份低贱，在府上不受待见，而他又生性放浪，整日不理正事，出入烟花之所，如此大户出生的公子，又整天待在女人堆里，自然是民间创作人才的好素材，所以坊间流传着很多他的风流韵事。
而王臣可能现在对他知道的人少一点，但是两年前，当他和宁郡王齐肩并进，意气风发的时候，那可是风头无两。他，一个不知爹娘是谁，小时候偶然被王寅捡到，抚养长大的一个养子，能有这样的成就，有多少人羡慕，又有多少人把他当成了榜样。如今养父王寅官拜丞相，而他也在皇上面前得到了重用，褪去了当初少年的狂妄和冲动，如今的他变得越发的冷静和稳重。
两个性格和人生都如此不相同的人，自然不会是亲密的好友，是相邀来这里一起喝酒的。他们只是刚好在千花楼的门口碰到了。然后热情好客，又是这里常客的柳皓君就不管王臣愿不愿意，拉他到同一个房间来了。
一开始柳皓君认为像王臣这样的人一定鲜少来这样的地方，一定不懂这里的规矩，还想给王臣推荐这里好的姑娘，但是王臣却钦点了怜儿，好像他此般就是为这个女子而来。
可是当怜儿很殷勤的给王臣倒酒，稍微靠的离他近了一点，柳皓君发现了王臣脸上，不易察觉的厌恶的表情。他当真是为了这个怜儿而来吗？
“侯爷，我们今晚既然来了这种地方，就是为了找乐子的。您别一直端着好不好，怪吓人的。你看，把我们姑娘的脸都吓白了。”柳皓君开着玩笑道，试图缓解这种有点诡异的气氛。
王臣忽然捏起了怜儿的脸，盯着她这张脸端详了一阵，有些捉摸不透道：“果然长了一张摄人心魄的脸蛋，谁能不爱你这样的美人呢。你怎么了？看起来不舒服，你是在怕我吗？”
“侯爷，奴家不是害怕，是您捏痛奴家了。”怜儿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泫然欲泣，我见犹怜。
王臣放开了怜儿，冷冷的笑了笑，继续问道：“你是这楼里的姑娘吗？来这里多久了？”
“奴家才刚来千花楼一个月。”
“那你不好奇我为什么非点你不可吗？”
“奴家不知。奴家感念侯爷对奴家的抬爱。”
“抬爱？我对你的可不是抬爱，我找你好久了。”
怜儿的身体又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脸色煞白，连脸上的妆都遮不住了。千雪终于发现了这里的情况，以为怜儿是因为第一次面对客人紧张害怕，悄悄的拉住了怜儿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怜儿其实是半个月前找到她的，两个人在家乡的时候是关系很好的姐妹，后来家里发了大水，就分开了，好多年没见了，怜儿忽然找上门，说要她收留几天，千雪当然义不容辞的答应了。但是她却不知道怜儿什么时候来的东京，来了东京之后在做什么，如今又为什么弄得无家可归。
这怜儿来了之后，本来是千雪的客人，什么都不用干的，但是徐妈妈当然不答应了，怜儿也不会跳舞，于是徐妈妈一开始让她端茶倒水，肯定是没有工钱的，否则就赶她出去，怜儿居然答应了。
而后来又看怜儿长得不错，有客人打怜儿的主意，就觉得让她端茶倒水太浪费，最近逼着怜儿学跳舞，让她接客。千雪以为但凡是个正经人家的女子，有点生路可走的，都不能接受这样的条件，没想到怜儿居然又答应了。
这回连千雪都忍不住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怜儿只是告诉她。“千雪，不用为我担心，我答应徐妈妈只是权宜之计，很快我就会离开东京了，但是在离开之前，我必须待在这里。”
本来千雪以为等到培养怜儿学会跳舞，能够正式接客至少也要一个月，到时候说不定怜儿那时候已经走了，但是没想到徐妈妈会今天就让怜儿出来接客。她学舞不过七八天，甩袖都甩的乱七八糟。
但凡是面对两个普通的客人，怜儿可能都不至于这么紧张吧。怜儿的紧张，让千雪也不自觉的跟着有点紧张了。但是她毕竟在这一行摸爬滚打很多年了，应付各种客人都很有经验。
“两位爷，千雪最近新学了一支舞，想跳给两位爷看看，不知道两位爷意下如何？”
柳皓君早已经受够这种枯燥的气氛了，当然拍手叫好，也不等王臣答应，他就催着千雪快点开始。千雪顺势把怜儿叫了起来。
“我需要怜儿妹妹给我抚琴。”
怜儿于是赶紧出门去拿琴去了，过了一会她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姑娘，这两个姑娘是来给千雪伴舞的，或许是不想抢了千雪的风头，她们脸上都是戴着面纱的。
千雪不愧是楼里的头牌，跳起舞来风姿万种，没有哪个普通男人可以抵御的住，柳皓君更是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而这怜儿抚的琴也不错，不会让人觉得不和谐，也不会让人觉得抢了跳舞的人的风头，似有似无，才是伴奏的最高境界。
只是和普通人的关注点不同，王臣的目光依然落在怜儿的身上。
“侯爷要是觉得这怜儿姑娘可爱动人，不如弄到自己府上如何，侯爷您这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娶门亲了。”柳皓君打趣道。
王臣终于把目光从怜儿的身上移开。“我正有此意。”
“侯爷，您说真的，你真的要娶这怜儿姑娘？”
柳皓君大吃了一惊，因为谁都知道，来这里的人都是来找乐子的，可不是来找姻缘的。柳皓君一直觉得王臣应该是个不解风情的人，现在觉得是不是自己之前误解了他。
“要是侯爷真有这意思，我愿意做这牵线搭桥之人，成人之美，侯爷以为如何？”
“那有劳柳公子了。”
两人正在这里说着话，门忽然被推开了，迷音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刚想拿出宁郡王给的腰牌，对这个房间进行搜查，但是认出了屋子里的两个男子。
话到嘴边赶紧咽下了，却跪下来行礼。“奴才不知两位爷在此，扰了两位爷的雅兴，奴才知罪，请两位爷责罚。”迷音吓的头磕在了地上，不敢抬头。
王臣不认识此人，毕竟他和宁郡王许久没有来往，但是柳皓君却认得。他附在王臣的耳边交代了情况。
“宁郡王也在这里？”王臣忽然意识到今晚这千花楼还真够热闹。“既然你的主子在，你不待在主子身边伺候，来我的房间作甚？”
迷音虽然害怕，但是却很忠心，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保持沉默，闭口不言。
“我看，你还是别为难他了，一个奴才敢闯入侯爷你的房中，多半是主子授意的。说不定宁郡王知道你今晚在此，特意着人来请呢。”
“要这么看，我不去似乎是博了郡王的面子，那好吧，你起来吧，在前面带路，带我去见见郡王。”
迷音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前面带路。
“你呢？柳公子，不和我一起去吗？”
“不了，相比于一个郡王，我还是更爱美人，也不介意因为美人得罪郡王。”
“好，那我去了。”王臣出去之前，最后看了一眼怜儿，脸上的表情依然捉摸不透。因为刚才这么一出，怜儿借口受到惊吓，身体不适要下去，柳皓君也没有勉强。于是除了千雪房间其他的人也都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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