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来自系统的支援
如果有人问网络时代什么最值钱的话，那人们的第一反应，绝对是流量。
而流量的变现，无非就是卖东西和卖广告而已。
其实流量并没有那么复杂，真正剖开来分析的话，无非就是‘人的兴趣点’所带来的关注。
但其实流量又特别复杂，因为人的兴趣点其实很难把握，它会随着时间和环境变来变去。
在目前这个世界里，流量如同一个迷雾，谁都想抓。
当然了，好流量还是坏流量，大家都无所谓，因为都可以变现。
从提出流量这个词以来，基本没有人分析过哪种流量更加值钱。
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试图去做分析，点出流量的真实情况，也被资本和行业内的既得利益者打压得冒不出一个泡。
所以，许许多多的从事着实体经济的商家，一方面他们很讨厌这些流量的拥有者，一方面又不得不妥协在当今的环境中。
冯振洋拍摄【小刘味道】的视频，火了。
肉眼可见的，他的广告价格和平台收入肯定会上一个台阶。
所以，跟随而来的一大堆自媒体人，就把【小刘味道】当成了新一波流量获取的宝地。
【小刘味道】出现了病态的繁荣。
因为几乎每一个来用餐的人，全都如同约好了一样，架设起了自己的摄像机。
拍摄如同表演，其实来的每一个自媒体人，全都早已准备好了剧本。
当他们发现【小刘味道】的炸酱面不论味道，还是颜值，又或是食材都比想象中的好，甚至好到超出预期很多倍的时候，难题出现了。
是顺着潮流继续诋毁？
还是把真实的情况说出来？
选择非常简单，在这种几乎全民声讨的形势下，他们大部分人选择了说谎。
只有一两个不知道是一直存有良心，又或者他们想在大势中追求与众不同的人，才最终做出了实话实说的决定。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实话实说的视频，在网上很快被淹没，因为大势来了，他们扛不住。
对于这样的虚假繁荣，和几乎整个大厅里都是那种‘吃得很香，说得很差’的糟心情况，刘辰昊其实并没有太着急。
只是他毕竟是个正常人，任谁遇到了他这种遭遇，脸色肯定都不会太好。
一些胆子大的，或者做事情没底线的，甚至会偷偷拍下刘辰昊上菜时候的脸色。
他们都想好了这个画面的配文——《科技与狠活儿炸酱面被识破后，店主的真实反应》
就这样，一个又一个自媒体人来了，一个又一个自媒体人带着双重满足又走了。
晚上的时候，刘辰昊算了一下，这一天卖出去将近二百碗。
也就是说，他这一天，光是毛利润就一万六。
“怪不得好多人说黑红也是红，啧啧”刘辰昊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是因为店里就他一个人，一天的繁忙下来，他确实累着了……
晚上，刘辰昊回到家，虽然很困，但依然选择打开电脑。
他要反击。
反击那些将真相忽略，只为追求流量的人。
人不能为了钱而毫无道德底线。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反击能不能成功，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有没有在这种绝境的形式下屈服。
不屈服，是信仰。
刘辰昊在电脑上编辑着反击的素材，而他并不知道，此时在他家楼下，自媒体人王杨正在车里监视着他家的楼道。
王杨属于凡事多想一步的那种人，他之所以跑过来，是想要监视刘辰昊的进货渠道。
在他看来，不论刘辰昊到哪里去进货，当这些进货画面曝光出来的时候，都会处在有口难辩的情境中。
除非，刘辰昊用的是最顶级的黑猪五花肉，每只猪身上最多只有1斤那个部位。
做了很久餐饮，后来转行做自媒体的王杨知道，那种顶级部位的五花肉，像【小刘味道】这种小店，是根本没任何可能拿到货源的。
这就是对行业了解的优势了……
第二天，一整天，王杨一无所获。
第三天，依然没有任何发现，刘辰昊根本连菜市场都没有去过。
第四天，王杨改变了策略。
除了连熬三天差点儿把自己熬死不睡不行之外，王杨发现了一种可能，【小刘味道】的进货并不是这个帅气的年轻店老板负责。
所以另有他人？
王杨决定反推，先找到进货人。
所以第四天的时候，他白天补了个觉，晚上等刘辰昊闭店之后，依然留在了那里。
夜里三点半，一辆奔驰商务车和一辆冷链车停在了【小刘味道】的门口。
因为视线被完全挡住，王杨赶紧从自己的车上下来，绕到前面。
从商务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王杨借着灯光，一眼就发现男人手腕上那块顶级腕表，“这是送货的？？？”
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男人指挥着从冷链车上下来的几个工人，开始往【小刘味道】内装卸货物。
虽然心里觉得很匪夷所思，王杨却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他快步走到男人身边，轻声开口道：“大哥，您是负责给这家店送货的么？”
男人转头审视着王杨，看得王杨直冒冷汗。
之后却突然换上一张笑脸，指了指【小刘味道】的招牌，说道：“你是自媒体记者对吧？想拿这里的食材做文章？”
如此直接的交流方式，王杨心说要遭。
然而，男人却并没有指责或是威胁，而是让王杨跟着自己到了冷链车边，指着上面的盒子，说道：“你选一个。”
王杨不明所以，在男人的催促下，随手指了其中一个白色保鲜盒。
男人让工人将王杨指的那个保鲜盒拿下来，自己接在手里，说道：“这边，别在冷链车边，食材要保证完全无污染。”
说完，男人先一步走到了旁边一家店的台阶前，将盒子放在地上打开。
这是一盒五花肉，看起来最多也就一斤的样子，在肉的下面，垫了一些隔水纸。
王杨见过顶级五花肉，一眼就认出来，这绝对就是自己觉得【小刘味道】拿不到的那种肉。
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隐隐觉得，眼前的这块肉，看起来像是比那种顶级肉还要好。
“这……”王杨有些说不出话。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小刘味道】之所以能获得我们的食材，是因为这家店的店主，在厨艺方面是有非凡天赋的，好食材只能给对的人，这是我们公司一贯的政策。”
“好食材给对的人……”王杨喃喃自语。
“当然！”男人重重地点了点头，“你用手摸一摸，你应该是懂行的。”
王杨下意识用手摸在肉上，微微的滑嫩中，带着些许阻力，用手往下按按，肉会自然凹陷，等手刚一松开，肉就自己弹动着恢复原状。
松开手，王杨搓了搓手指，微微的顺滑，那是刚刚肉中油脂留在手上的感觉。
甚至，鼻腔里还能闻到淡淡的鲜位。
“顶级！新鲜！好！”王杨忍不住脱口而出。
“所以，你知道这家店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了吧？”男人笑着问道。
而流量的变现，无非就是卖东西和卖广告而已。
其实流量并没有那么复杂，真正剖开来分析的话，无非就是‘人的兴趣点’所带来的关注。
但其实流量又特别复杂，因为人的兴趣点其实很难把握，它会随着时间和环境变来变去。
在目前这个世界里，流量如同一个迷雾，谁都想抓。
当然了，好流量还是坏流量，大家都无所谓，因为都可以变现。
从提出流量这个词以来，基本没有人分析过哪种流量更加值钱。
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试图去做分析，点出流量的真实情况，也被资本和行业内的既得利益者打压得冒不出一个泡。
所以，许许多多的从事着实体经济的商家，一方面他们很讨厌这些流量的拥有者，一方面又不得不妥协在当今的环境中。
冯振洋拍摄【小刘味道】的视频，火了。
肉眼可见的，他的广告价格和平台收入肯定会上一个台阶。
所以，跟随而来的一大堆自媒体人，就把【小刘味道】当成了新一波流量获取的宝地。
【小刘味道】出现了病态的繁荣。
因为几乎每一个来用餐的人，全都如同约好了一样，架设起了自己的摄像机。
拍摄如同表演，其实来的每一个自媒体人，全都早已准备好了剧本。
当他们发现【小刘味道】的炸酱面不论味道，还是颜值，又或是食材都比想象中的好，甚至好到超出预期很多倍的时候，难题出现了。
是顺着潮流继续诋毁？
还是把真实的情况说出来？
选择非常简单，在这种几乎全民声讨的形势下，他们大部分人选择了说谎。
只有一两个不知道是一直存有良心，又或者他们想在大势中追求与众不同的人，才最终做出了实话实说的决定。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实话实说的视频，在网上很快被淹没，因为大势来了，他们扛不住。
对于这样的虚假繁荣，和几乎整个大厅里都是那种‘吃得很香，说得很差’的糟心情况，刘辰昊其实并没有太着急。
只是他毕竟是个正常人，任谁遇到了他这种遭遇，脸色肯定都不会太好。
一些胆子大的，或者做事情没底线的，甚至会偷偷拍下刘辰昊上菜时候的脸色。
他们都想好了这个画面的配文——《科技与狠活儿炸酱面被识破后，店主的真实反应》
就这样，一个又一个自媒体人来了，一个又一个自媒体人带着双重满足又走了。
晚上的时候，刘辰昊算了一下，这一天卖出去将近二百碗。
也就是说，他这一天，光是毛利润就一万六。
“怪不得好多人说黑红也是红，啧啧”刘辰昊无奈地摇了摇头。
只是因为店里就他一个人，一天的繁忙下来，他确实累着了……
晚上，刘辰昊回到家，虽然很困，但依然选择打开电脑。
他要反击。
反击那些将真相忽略，只为追求流量的人。
人不能为了钱而毫无道德底线。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反击能不能成功，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有没有在这种绝境的形式下屈服。
不屈服，是信仰。
刘辰昊在电脑上编辑着反击的素材，而他并不知道，此时在他家楼下，自媒体人王杨正在车里监视着他家的楼道。
王杨属于凡事多想一步的那种人，他之所以跑过来，是想要监视刘辰昊的进货渠道。
在他看来，不论刘辰昊到哪里去进货，当这些进货画面曝光出来的时候，都会处在有口难辩的情境中。
除非，刘辰昊用的是最顶级的黑猪五花肉，每只猪身上最多只有1斤那个部位。
做了很久餐饮，后来转行做自媒体的王杨知道，那种顶级部位的五花肉，像【小刘味道】这种小店，是根本没任何可能拿到货源的。
这就是对行业了解的优势了……
第二天，一整天，王杨一无所获。
第三天，依然没有任何发现，刘辰昊根本连菜市场都没有去过。
第四天，王杨改变了策略。
除了连熬三天差点儿把自己熬死不睡不行之外，王杨发现了一种可能，【小刘味道】的进货并不是这个帅气的年轻店老板负责。
所以另有他人？
王杨决定反推，先找到进货人。
所以第四天的时候，他白天补了个觉，晚上等刘辰昊闭店之后，依然留在了那里。
夜里三点半，一辆奔驰商务车和一辆冷链车停在了【小刘味道】的门口。
因为视线被完全挡住，王杨赶紧从自己的车上下来，绕到前面。
从商务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王杨借着灯光，一眼就发现男人手腕上那块顶级腕表，“这是送货的？？？”
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男人指挥着从冷链车上下来的几个工人，开始往【小刘味道】内装卸货物。
虽然心里觉得很匪夷所思，王杨却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他快步走到男人身边，轻声开口道：“大哥，您是负责给这家店送货的么？”
男人转头审视着王杨，看得王杨直冒冷汗。
之后却突然换上一张笑脸，指了指【小刘味道】的招牌，说道：“你是自媒体记者对吧？想拿这里的食材做文章？”
如此直接的交流方式，王杨心说要遭。
然而，男人却并没有指责或是威胁，而是让王杨跟着自己到了冷链车边，指着上面的盒子，说道：“你选一个。”
王杨不明所以，在男人的催促下，随手指了其中一个白色保鲜盒。
男人让工人将王杨指的那个保鲜盒拿下来，自己接在手里，说道：“这边，别在冷链车边，食材要保证完全无污染。”
说完，男人先一步走到了旁边一家店的台阶前，将盒子放在地上打开。
这是一盒五花肉，看起来最多也就一斤的样子，在肉的下面，垫了一些隔水纸。
王杨见过顶级五花肉，一眼就认出来，这绝对就是自己觉得【小刘味道】拿不到的那种肉。
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隐隐觉得，眼前的这块肉，看起来像是比那种顶级肉还要好。
“这……”王杨有些说不出话。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小刘味道】之所以能获得我们的食材，是因为这家店的店主，在厨艺方面是有非凡天赋的，好食材只能给对的人，这是我们公司一贯的政策。”
“好食材给对的人……”王杨喃喃自语。
“当然！”男人重重地点了点头，“你用手摸一摸，你应该是懂行的。”
王杨下意识用手摸在肉上，微微的滑嫩中，带着些许阻力，用手往下按按，肉会自然凹陷，等手刚一松开，肉就自己弹动着恢复原状。
松开手，王杨搓了搓手指，微微的顺滑，那是刚刚肉中油脂留在手上的感觉。
甚至，鼻腔里还能闻到淡淡的鲜位。
“顶级！新鲜！好！”王杨忍不住脱口而出。
“所以，你知道这家店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了吧？”男人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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